負一醫生的名號,或許普通人並不熟知,但華國的豪門家族,一定都有所耳聞。
在好些年以前,有個記者去做戰地專訪,從戰士們的口中得知了這位“起死復生”的“上帝”,而後做了一系列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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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能見到真人,但把負一的醫術傳得神乎其神,讓很多人都躍躍欲試。
真正讓負一名號打響的,是O洲黑三角最強大的布朗家族的一個位高權重者,被負一所救。當時只那人吊著一口氣,所有醫生都下了最後通牒,必死無疑。但負一出手了,親自去救,不到兩天的時間,那人恢復了常人姿態!
就此,豪門世家裡就流傳著一個傳說:只要人還沒涼透,負一就能救回來!
而負一的能力,還真就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醫術高明,任何一個找他治病的人,都治好了。
只是這人行蹤太過於詭異,藏得很深,又被一股神秘強大的勢力保護著,身份資訊從未被洩露出去過。
慕傾衍是負一的骨灰級粉絲,所有這些資訊,都是他告訴慕傾粼的。
所以就算慕傾粼不怎麼瞭解,也知道,負一就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靳長梧說他妹妹就是負一,真是張口就胡來,不過腦子地騙他!
他臉上的不信任表現得太過明顯,以至於靳長梧沒忍住動了動眉骨,低聲嗤笑,“看吧,你不信。”
慕傾粼不說話了,眼裡的意思很明顯。
這話你信嗎?
別說他不信了,這種話,跟誰說,誰都不信!
“洗洗睡吧。”
靳長梧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而後單手插兜,慢慢悠悠地離開了。
慕傾粼嘆了口氣。
妹妹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怎麼好像很不簡單的樣子?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揣著滿肚子的疑問回房間,繼續思考。
………
第二天大家就返程了。
秋凌意已經恢復了精神,坐在病床上,看著慕雲初欲言又止,對著慕雲初招手,“初初,你過來,奶奶有話跟你說。”
慕雲初讓哥哥們去外面車上等她,她單獨和奶奶說話。
秋凌意從床邊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慕雲初,“這是你爸的股份,你大哥二哥都不想要,我現在給你。”
開啟來看,是慕家名下大大小小上百個集團的股份,其中最大的一個集團的股份,有51%。
有了這些股份,幾十輩子都不用愁,想怎麼敗家就怎麼敗家。
整個家族的人真心或假意地賣乖討巧,明爭暗鬥,都是為了這些誘人的股份。
現在,秋凌意把這些給慕雲初,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家的。
但慕雲初垂著眸,細細翻看了這些股份,最後只是顫了顫睫毛,毫無興趣地還給秋凌意。
“我不想要,還是辛苦奶奶保管吧。”
秋凌意心神一振,有一瞬間啞然無聲,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確定地重複道:“初初,這可是慕家近乎一半的股份,你真的不要嗎?”
她懷疑慕雲初是因為不知道這些股份有多麼值錢,這才不要的。
“我知道,”慕雲初淺笑,溫柔卻堅定地拒絕了,“不過我不想要,您可以留給大哥和二哥,這才是他們應得的。”
秋凌意震驚到難以言喻!
因為她看得出來,慕雲初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要這些股份,甚至還有點不樂意!
但這幾個孩子都是怎麼了?
整個慕家都虎視眈眈的巨額財產,他們看都不多看一眼,還推來推去的?!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這幾個孫子孫女了!
“奶奶,您先休息,大哥在外面已經等很久了,我就先走了。”
慕雲初澹澹地告別,一舉一動規規矩矩,比秋凌意這個端莊優雅的世家貴族還要貴族。
只是那份挑不出毛病的規矩底下,是涼薄到極致的疏離。
等人走了,秋凌意呆呆地看著被嫌棄的股份,最後嘆了一口氣。
哎,或許被嫌棄的,不只是這些股份而已。
慕傾粼讓靳長梧先送慕雲初回家,他先去別的地方處理點事情再回去。
“嘖,”靳長梧手肘隨意地搭在窗沿上,整個人懶懶地倚著,長睫輕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爽的氣息。
慕傾粼理了理領帶,目光清冷地掃他一眼,“不樂意?”
靳長梧沒說話,只是澹哂著看了他一眼。
不樂意才好呢!
要樂意,他就該擔心自家妹妹了!
慕傾粼心裡腹誹了一句,直接下了車,關門前說道:“謝謝你送我妹妹回去。”
車門關上,慕雲初趴在車窗上,看到慕傾粼彎腰進了一輛火紅色的跑車。
哇哦,那不是時酒最喜歡的一輛跑車嗎?
但是跑車的空間位置畢竟有限,就算想要做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好發揮啊!
慕雲初雙手扒拉在車窗玻璃上,整張臉都快要貼上去了,望眼欲穿。
啊,是不是親了啊?
應該是親了吧?
大哥把時酒摁在腿上,扣著腦袋親!
靳長梧看著小姑娘興致勃勃的模樣,白皙的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轉過來。
眼尾微微翹起,淺色的童孔裡盪漾著笑意,懶散道:“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初初還是少看啊。”
慕雲初秀氣的眉頭輕蹙,一個翻身,坐在了靳長梧的腿上,雙手輕輕摟著他的脖子,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呵氣如蘭,“我偏要看!”
說話的同時,溫熱的唇瓣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側臉。
頓時,腰間那只大手力道一緊,靳長梧的眸色幽暗,晦澀不明地垂眸,那眼底藏著一團灼熱的火,燒的嗓音都變得暗啞了。
他的喉結滾動,“看有什麼意思,試試才有意思。”
他低頭,想要一吻芳澤。
懷裡的小東西卻忽然推開他,滾了一圈,坐在最遠的位置,素白纖細的手指卷著幾縷髮絲,嬌嫩的臉蛋上滿是無辜,清軟的嗓音肆意撩火。
“你都那麼嫌棄我,不想送我回去了,誰給你親?”
靳長梧眼神愈發幽暗,指尖劃過深邃的眉骨,意味深長道:“哥哥這麼盡心盡力地演戲,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