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收錢幹壞事的混混，做了一件不求回報的善事，無論這事有沒有辦成，在上官瑤和楊玲玲眼裡，老餘已經不算壞人了。
兩個丫頭決定請他吃飯，表示一下感謝。
上官瑤不冷不熱，就像她說的，她過去的經歷，一輩子都不會對痞子有好感，只有餘生是特例了。相比之下，楊玲玲就熱情很多，又不太善於表達，只能樸素的感激餘大哥。
“還不知道事情的結果呢，不用這麼急著謝我。”
“就算最後沒做成，我也感謝你。”
說著，楊玲玲拿出了一個禮物盒，只有巴掌大，送到了老餘面前。
他有些驚訝，因為那一瞬間，他想起自己好多年沒收過禮物了，人生孤獨嗎，有好兄弟林舒，有兩個小弟崇拜，不算孤獨，可某些方面來講，老餘也是孤獨的，他沒有普通人的社交和生活。
上官瑤見他發呆，笑了一下，“愣著幹嘛，怕我惡作劇嗎。”
“有點出乎意料。”
“一個小禮物而已，有什麼出乎意料的。”
老餘開啟了禮物盒，沒想到正對了他心意，是一個防風打火機，兩個女生一人一半湊錢買的，東西價格不貴，但禮物不敷衍。
“好東西呀。”
“看你打火機壞了幾次了，是玲玲心細，想送你一個。”
這時候，服務員端來了火鍋，秋冬季溼氣很重，火鍋正合適，三人互相笑了笑，回想起第一次見面到如今，有種不打不相識的錯覺。
楊玲玲好奇道：“餘大哥，你平時……就是靠催債賺錢嗎。”
很多人對混混的生活和收入好奇，整天遊手好閒，靠什麼吃飯啊？
餘生解釋道：“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有兩家自己的店，一個洗車店一個煙酒店，都是合法收入，要不然哪來的車呢，我還有一家麻將館，瑤瑤你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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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瑤愣了一下，那天去老城區是見到麻將館了，但為什麼要叫她瑤瑤？她滿臉的尷尬和彆扭。
老餘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聽楊玲玲這麼叫，他聽的順口了，連忙道歉，“以後叫你上官。”
楊玲玲在一旁笑了，拿起飲料，主動說道：“我太沒用了，犯了這麼蠢的錯誤，是你們兩個不顧危險的保護我救我，謝謝你們。”
三人喝了飲料，一頓飯聊了很多，這一次才算正式的認識。
老餘對自己介紹不多，畢竟混混生活，在兩個女大學生面前，沒什麼可炫耀的，時代變了，痞子不威風了，優質男才會吸引女生。
楊玲玲因為感激，主動和老餘聊了很多，整頓飯都是他們倆在聊，上官瑤沒怎麼說話，時不時的給玲玲夾菜。
遠在另一邊的北方，零下的溫度，讓窗戶充滿了水蒸氣，洗完熱水澡的何千語，終於暖了身體，屋裡已經準備好了厚厚的羽絨服，這趟旅程才開始。
兩人的目的地是一處偏僻的雪山度假村，再酒店裡沒做停留，便租車前往。
一路上，何千語像冬眠了，一直在睡覺。
路程很遠，晚上才開到雪山的山腳下，外面的天氣更冷，眼前都是皚皚白雪，和度假村的燈光，現在還不是旅遊旺季，人非常少。
林舒以為何大小姐已經讓助理管家之類的人，提前訂好了住處，結果並沒有，下車之後，她走了一會，特意選了其中一家，立刻交錢入住。
“很不像你風格啊。”
“想知道為什麼嗎。”
進了屋裡，舒服的暖氣，融化了靴子上的雪，何千語拿出手機，給林舒看了一張照片，是她媽媽方婉。
但照片裡，方婉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背景就是這家店門口。
“你媽媽來過？”
“媽媽離開我之後，一直住在北方，期間換了幾個工作，後來一直在雪山度假村裡上班，就是這家店。”
“離臨海市太遠了吧。”
“何家人要求的，讓她離我遠一點，免得太近了，有什麼念想。”
所以，何千語特意來這裡，是來看看媽媽曾經工作的地方，畢竟在大企業工作過，來這裡雪山度假的酒店裡做管理很容易，十年如一日，方婉的心大概就像山上厚厚的雪。
好處是，這裡沒有大城市的嘈雜和忙碌，心情很安靜，方婉工作在這裡，人也跟著佛系了，而且沒什麼花錢消費的地方，日子過的簡單又省錢，十幾年下來，存下不少錢，本來方婉是打算孤獨終老，錢留著養老的，現在回到了臨海市，住蜂窩樓裡，不用去工作，也能維持生活。
“你沒給你媽媽錢嗎。”
“她不要何家的錢。”
“說的也是，而且你花錢的去想，何家人也會知道。”
“媽媽說，這家店的溫泉特別好，我們去試試吧。”
“這裡也有溫泉？”
“北方的溫泉，和你想的不一樣哦。”何千語拉上林舒，要立刻感受一下。
兩人一早趕路到現在，舟車勞頓，的確需要好好休息，而雪山下的溫泉，竟然是露天的，環境幾乎是原生態，院子裡四周都是雪，中間有一個冒著熱氣的水池。
室外的溫度已經零下，什麼都不穿，泡在滾燙的水裡，那是什麼感覺？
何千語驚訝又興奮，要立刻嘗試，等她脫了衣服，瞬間凍的全身發抖，立刻跑進水池裡，身體眨眼睛變得紅彤彤。
然後她驚訝道：“這裡真的不冷了，你快進來。”
林舒配合的也脫了衣服，本來想找個浴巾，何千語當然不同意，有什麼沒看過的，兩人睡了不知道幾次了。
拉拉扯扯之下，他也進了水中，水裡很燙，但溫泉之外又冷的刺骨，巨大的反差，是一種奇異的體驗。
何千語興奮的像個孩子，跳出水池，在零下的環境裡，像修仙了一樣，全身冒著熱氣，要求林舒給她拍下來，拍完之後，又發抖的躲進水裡。
這就是北方冬季的恐怖吧，只需要幾秒鐘，就會讓人感受到低溫的刺骨，非常簡單粗暴。
林舒發現，只要和何千語私下相處，總是不穿衣服的狀態，過於離奇了，但何千語表現的很隨意，沒有因為這樣，就做什麼不老實的舉動，這算是一種單純嗎。
兩人泡在溫泉裡，何千語選了幾張正常的自拍，發給了媽媽。
方婉知道女兒去她曾經工作的地方玩了，提醒道：“寶貝，我剛剛問了以前的同事，他們說前幾天剛下了大雪，山上不能去玩了，會迷路的。”
“好吧，那只能隨便看看了。”
“我看照片是有人幫你拍的，你和千尋一起去了嗎。”
“是林舒啊。”
“哦……”
方婉心裡犯了嘀咕，把別人的保鏢叫來陪玩？這合適嗎？看平時的樣子，千語總和林舒鬥嘴，不像是朋友關係。
可能是年輕人相處的狀態不一樣吧。
方婉沒有多想，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欣賞著女兒的照片，暗暗自戀著，自己生的寶貝女兒長得漂亮。
何千語天生一張純真的臉，很適合拍照，相機定格的每個瞬間，都是純真少女，無需修圖，可她外表和性格反差太大，完全不是純情大小姐，而是頑劣過火的刁蠻千金。
隨後媽媽給千語推介了一些本地菜，勸孩子別泡太久，快去吃晚飯。
何千語像個乖寶寶，媽媽說什麼都聽，掛了電話，就拉著林舒回房間裡了，一起穿好衣服，準備去吃晚飯。
剛走出門，何千語覺得頭髮不舒服，讓林舒幫忙去包裡拿一個頭繩。
他去臥室裡，開啟了何千語的包，一盒岡本直接掉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