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過後,林舒難得起床晚了一點。
他被電話吵醒了,拿起看了眼,是老餘打來的,他嚇的睡意全無。
現在最怕的就是老餘找他,王權這件事,根本不算他們倆的功勞,是人家朵朵一番個人秀,導致王權被開除的。
生疏兄弟那套計劃,根本沒來得及實施……
餘生的錢肯定是白花了。
林舒乾脆不接電話,然後老餘發來了一條微信:今天心情不太順溜,總想拿磚拍點什麼。
好傢伙,你直接點我名得了。
起床之後,白千尋匆忙的叫上他快去公司,出門的時候,她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舒的褲子,然後臉紅的轉過身。
“小姐,心情好點了嗎。”
“沒有,工作的時候我不會想其他的事。”
收購了紅泥股份,白千尋現在成了紅泥的實際老闆,而且還是趁著張家破產,用了沒那麼高的價格接手的,算是撿了點便宜。
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吸收和重組了。
紅泥和糖果的主營業務幾乎是一樣的,同時經營根本沒必要,資源會分散掉,自然要從精銳中挑選,然後慢慢變為一家公司,白千尋算是完成了一次以小吃大,因為紅泥的體量更大,員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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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她和南香一起來了紅泥的辦公室裡,陷入停滯的公司,終於迎來新的老闆。
誰來當BOSS,大家沒那麼在意,上班族更在乎的是眼前工作和收入。
上面的人忙著上面的事,下面的林舒,則有了意外之喜。
因為紅泥公司裡,有兩個人是他認識的,一個是青梅竹馬王西瓜,還有在這裡做後期剪輯的堂哥林石。
兄弟倆在辦公區裡見了面,其他同事調侃他們長的一看就是一家人。
“哥,這次咱們在一個老闆手下幹活的。”
林石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保鏢,不屬於公司裡,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大事上幫不上,工作上給你點照顧,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弟妹最近忙嗎,你們倆結婚的事準備怎麼樣了。”
果然啊,堂哥一定會問到這件事。
林舒尷尬的解釋道:“都挺順利的。”
“我也不知道你手裡的存款,有多少是能用的,咱們條件本來就不如人家,基本的規矩別寒酸了。”
“你是說禮金?”
“不是,我是提醒你婚戒該買要買的。”
“哦……”
這事哪輪得到林舒去想,秦夢早就說了,她去網購兩個假戒指。
兩家人信以為真,兩個男女主角明明是假情侶,也要朝著真的方向去做,這件事何止是離譜,簡直可以當劇本去拍電影了。
不敢多聊結婚這件事,林舒離開公司,躲去了樓下。
結果剛走下樓,就看見了老餘,他一手抽著煙,一手拿著一塊板磚,上下掂量著,“兄弟,真巧啊。”
林舒嚇的兩腿一軟,“一點也不巧,打擾了。”
他轉身撒腿就跑,保鏢的健壯體格,百米起步跑的飛快,老餘不急不慢,一雙眼睛像瞄準鏡一樣盯著前方,手裡的板磚嗖的飛了出去,劃出了一個優美的拋物線,不偏不倚落在了林舒後腦勺。
一招天外飛磚,林舒應聲倒地。
老餘吐了口煙:“舒服了。”
這裡可是商業中心,四周都是白領辦公樓,樓下人來人往,都看見了兩人這一幕,驚的連連後退,以為發生了什麼暴力事件。
尤其是丟磚頭那位“行兇者”,長的像個古惑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有人被嚇壞了,立刻去找了大樓的保安。
抽菸的老餘,被保安圍住了。
這時候,發生了神奇的一幕,林舒笑嘻嘻的跑過來,“幾個老哥,誤會了,我們是朋友,拍短影片玩呢,不是打架。”
被板磚拍的“受害者”來解圍了,還一臉笑嘻嘻,路人下意識的去找攝像機,你倆擱著拍的挺開心啊。
保安說教了幾句就走了。
林舒一臉賠笑,“生哥,氣順了嗎?不順你再拍我一磚。”
“咋了,鐵頭功還是金剛腿呀,這麼囂張。”
“主要是給我生哥消消氣。”
“氣是順了點。”老餘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伸出手搓了搓手指,“給我補上吧,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你這是土匪思維,懂不懂生意呀,生意就是有賺有賠的,這一單咱賠了,下一單賺回來就是了。”
“跟我倆講相聲呢。”老餘慢悠悠的從屁股兜裡,又掏出了一塊板磚。
林舒慫了,“下一單,我全給你。”
“哪有那麼多下一單啊,有錢人還能天天有麻煩?我就是一個俗人,只看當下。”
“襠下啊,襠下那點事,我請你了。”
“你是不挨板磚不落淚啊。”
林舒欲哭無淚,他也很無辜,你怪我沒用啊,是西瓜把咱倆的功勞給毀了。
這時,他電話突然響了,“生哥你等會,我老闆打來的電話。”
“行,你就在電話裡把事給我說清楚了,有錢人不差咱這三瓜倆棗。”
“我……”
“你說不說。”
“我說……”
林舒接起電話,白千尋問道:“你人去哪了?”
“樓下呢。”
“回辦公室來,我剛剛和王朵朵打電話談過了,沒想到你和她竟然是青梅竹馬,那搞掉王權這件事,你怎麼不來找我邀功呢。”
嗯?
柳暗花明?
林舒趕緊回道:“我看你這段時間要忙著兩家公司的事,沒急著給你添麻煩。”
“那你上來吧,免得你夜長夢多。”
掛了電話,林舒還有點不敢相信,餘生那邊板磚都舉起來了,“你小子什麼也沒說啊。”
“生哥!有救了!”
“啥?”
“還拿著板磚幹嘛,跟我上樓,有錢了!”
什麼叫狗屎運?
就因為王朵朵和林舒有青梅竹馬的關係,而她又是搞掉王權的關鍵人物,讓白千尋誤以為,這件事的幕後策劃是林舒,把功勞直接給安排了。
當然了,林舒之前幾次辦事,表現得有足夠的說服力,很多有難度的事情,他都成功解決了,才有了這一次無功受祿。
隨後,兩兄弟上樓面見了白千尋,收到了大方的紅包。
白千尋是第一次見到餘生,她之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算是林舒的幫手,客氣的多給了一些,老餘笑的合不攏嘴。
陰錯陽差,這事竟然圓滿了。
拿到了錢,老餘滿意的離開了。
“西瓜怎麼不在公司裡。”
“出去玩了,還沒回來。”
“這麼膨脹,新老闆都上任了,還不來上班。”
“誰讓人家手握裡王牌呢。”
哥哥團集體罷工這件事,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幾個人是站在朵朵這邊的,而不是公司,在小團隊中,朵朵已經展現了她過人的領導能力。
一天很快過去了,晚上下班的時候,白千尋依然和南香忙碌著,對新公司的調整與規劃,要儘快做好,簡單說就是紅泥時代的張家毒瘤,得踢出去幾個,換成白總的自己人。
這種冷麵不留情的事,南香去做很順手,工作上她從不講人情。
林舒在等待老闆,意外收到了電話,是館主方峋打來的,他只說了一句:“人已經到了。”
“你稍等,我來安排。”
這事當然是越快越好,他果斷進了辦公室,被打擾的南香沒說什麼,冷冷的出去了,白千尋疑惑道:“你急什麼?”
“何小姐的事,我鋪墊好了,該你出面了。”
“真的?要我做什麼?”
“把人從何家接出來。”
白千尋下意識的皺眉,“何家人不會同意啊。”
“那你想想辦法啊,你們倆是姐妹,這點面子總得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