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監視一個人。
現代社會下，有很多高階方法，比如各種監控裝置，甚至駭客高手的人肉搜尋，能把普通人的隱私挖的一乾二淨，有誰不害怕手機裡的瀏覽記錄被發現。
但高階的方法，做起來有難度。
跟蹤挖資訊，反而更加直接有效，能輕易知道對方的日常內容，只不過跟蹤需要一定的技巧，粗糙了會被發現。
林舒作為反跟蹤的高手，知道跟蹤的最優解，不是親自上，而是瞭解對方生活範圍之後，買通對方身邊的人，來隨時收到訊息，因為沒人會防範身邊日常出現的人。
每天出現的保潔大爺，誰會真的在意呢？
“他有沒有把誰單獨叫到辦公室裡。”
“有過，但都是開著門的。”
“哦……”林舒笑了。
如今職場騷擾是個說不清的事，不正經的男上司絕對有，但也有倒黴的人，壓根沒那事，結果女員工回頭潑髒水，給你搞到社死，搞壞你公司的名聲。
上司們都謹小慎微了，要麼辦公室直接換上玻璃牆，別人都能看見，要麼直接開門談事情。
王權以前的名聲很差，紅泥傳媒的人也聽說過不少了，他這次就學聰明了，做出了一副改邪歸正的樣子。
但蛛絲馬跡是無法隱藏的。
透過這些天的蒐集，林舒明顯能感覺到，王權和朵朵的聯絡非常頻繁，遠超過了普通上下級的關係，你跟我說這是正常的？
所有出軌和亂搞，在發生之前，都會向外人解釋一句：這很正常。
可結果沒一個正常的。
他知道，要在出事之前，先搞掉王權才行，可王權在公司裡表現的太乾淨，不騷擾不撈錢，那只能從外部來了。
終於等來了週一，上午的商場比較冷清，美容院卻來了幾個年輕顧客。
暴發戶和有教養的區別，是非常明顯的，這幾個女孩滿身奢侈品，聊天離不開消費，聊不開各種大牌，好像巴不得別人知道。
女老板都會順著她們聊，奉承幾句好聽的話。
做生意，不挑客人。
孟雨一邊推銷著美容保養的專案，一邊說道：“店裡新來了一個男按摩師，你們要不要試試。”
“孟姐，你也拓展專案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正經的。”
“我試試吧。”
“跟我去隔壁。”
孟雨帶著女孩，進了隔壁，她便關上門離開了。
女孩趴在床上，抬頭看了一眼，戴著口罩的男人看起來，肩膀很寬，胳膊很粗，看起來哪像是按摩的，完全是練肌肉的。
她舔了舔舌頭，心裡笑著，還說是正經的。
“美女你好。”
“想多賺點小費嗎，不用給孟老闆抽成。”
“你有什麼要求？”
“你說呢。”
“我還是先給你按摩吧，您覺得效果好了，我們再聊。”
按摩，是正經按摩的。
躺在床上的女孩，看起來很年輕，只不過脂粉氣過重了，林舒一雙大手按下去，第一反應就是，這女孩根本不用按，她沒有坐辦公室的腰肌勞損和後背僵硬。
他邊按邊聊道：“美女看起來收入很高啊，這裡消費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那當然了。”
“做什麼工作的。”
“做銷售。”說完，她笑著調侃了一句：“銷售我自己。”
“你真會開玩笑。”
她回過頭，“你覺得我這張臉不值錢嗎。”
“當然值錢，你一定有很多人追，找個條件好的綽綽有餘。”
“所以，我找了一個長期飯票。”她似乎不掩飾自己墮落的生活，轉過身乾脆不按了，拍了拍床頭，“陪我坐會，聊聊天。”
“額……”
“會給你錢的。”
她今天也想享受一下，給別人紅包的滋味。
林舒配合的坐下，女孩點上一支煙，像個消費的老闆，直接拉住他胳膊，“這麼壯的身材，你做按摩師，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其他的我不會呀，你有什麼發財的路。”
“有啊，看你敢不敢。”
暗示的話，已經夠明顯了。
氣氛變成這樣，主要是孟雨突然的安排，讓那女孩想歪了，覺得就是這個意思，她也不扭捏了，直奔主題。
一個活在烏七八糟裡的人，不在乎這點小場面。
林舒也有意配合，任由對方欣賞肌肉，“美女，你想玩什麼我都敢，可錢總有花光的時候，有沒有那種一輩子不愁的路子。”
“你還挺貪，這種好事，我都沒找到呢，錢這種東西，有一天花一天吧，別磨蹭了。”她推著林舒。
“其實這方法不是沒有。”
“嗯？”
林舒笑著坐起來，“我工作的上一個店，老闆也是個女人，她被人包了，送她一個店經營在手裡，可終究是沒名分，店的經營權也不在她名下，說不定哪天老闆膩了，就把她踢出去，換個人來當女老板了。”
“哦？然後呢。”
“這種日子，看起來好，其實是一時的，我那位女老板精明啊，知道自己不過是情人，得把好處拿到手裡才是真的，否則白白搭進去多少年的青春，什麼沒得到被踹了，哭都沒人聽。她悄悄拿了那男人的把柄，逼他把店轉到她名下，事辦完了，一拍兩散。她現在日子過的很舒坦，手裡有一家SPA會館，吃穿不愁，還能找小年輕的男人談個戀愛。”
想要暗示一個人，就要給她講一個故事做比喻。
只要腦子線上，總會聽懂。
很顯然，那女孩聽懂了，她已經是一腳踏入風塵的人了，腦子不笨，眼球轉了轉，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離開那家店了。”
“女老板洗白了呀，不需要我這種按摩師了，人家現在做的正經生意。”
她噗的笑了，“還說自己正經。”
林舒故意感慨道：“女孩子的青春有限，聰明的人都知道變現換錢，給自己下半輩子留好後路，如果我那女老板沒這麼做，絕對會被踢了，白白陪人家幾年，最後一場空，只剩下個爛名聲，也失去了工作生存的技能，下場會很慘。”
“你說這些，是講給我聽的嗎，你覺得我是被人包了。”
“不敢不敢。”
“沒什麼，我就是這樣。”那女孩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林舒抓住機會，“美女，其實我認識過很多你這樣的顧客，我不覺得你們有什麼錯，只是替你們可惜，很多時候那些有錢的男人，心機太多，精於算計，花一點小錢就佔了你們的青春，你們年輕算計不過他們，最後人財兩空。”
“哎，說得容易，你那位女老板是聰明人，有手段，可有幾個人能做到她那份上。”
“那我和你說個真相吧。”
“什麼意思。”
“其實……是我給那位女老板出的主意，事成之後，她給了我一點錢，讓我走了，畢竟我是知情人，不能留在身邊了。”
故事繞到這裡，終於到了關鍵。
那女孩明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
“男人的把柄，無外乎兩個，事業和家庭，從這兩處下手，總能找到軟肋，我當時和女老板說了，你根本不喜歡那男人，他身材走樣，臉也垮掉了，哪有什麼男人魅力，唯一的魅力就是有錢，忍著他臃腫的身材幾年了，不會真想一直過下去吧，為了錢來的，就得拿到好處，留下後路，不該滿足於一點紅包錢。”
一番話，幾乎說穿了女孩的心裡。
林舒本就是有備而來的，他笑著問道：“美女，我這條發財的路，是不是更有效，換來點實在好處，就再也不用陪那種老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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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我非把你後院點著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