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尊自殺，死在林舒手裡。
這句話沒人會相信，他用最陰險的方式，給林舒留下一個雷。
李無涯看出這些人都在執迷不悟，他和師父決裂了，但並沒有和師弟師妹決裂，“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大師兄，就聽我一句勸，回去吧，別在這裡糾結了，回家還能過個好年。”
沉默中，菩提站了起來，其他人也在等他的態度。
他擦著眼淚，走到了李無涯面前，“師兄，不跟我回去嗎……”
這句話，大家都明白了。
首領的決定，是回去。
南宮烈洩氣的癱坐在那，黃沙坐在屍體面前沉默不語，段流抱著昏迷的鍾顏，他們不得不接受這狼狽的失敗。
“菩提，你也長大了，有一個掌門該有的樣子了，以後師門就靠你了。”
“師兄……以前的恩怨都過去了，大家還願意接受你。”
“恩怨？那些不是恩怨，是道不同。”李無涯拍了拍菩提的肩膀，“你是首領，要時刻保持冷靜，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
“我知道……我不會繼續報仇了。”
菩提的確沒看到，是唐尊自殺，還是林舒殺的，那一幕被擋住了，但他腦子是理智的，如果林舒想殺唐尊，在交手破防的時候，就能殺十幾次了，根本沒必要最後那麼做。
只是他們無法理解，唐尊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極端的選擇，所以更願意認為是林舒殺的。
“冷靜下來就好，我會暫時留在臨海市，不用擔心我會失蹤了。”
“那以後，我們還會聯絡嗎。”
“師門之外的事，當然可以。”
說完，李無涯轉身離開了，餘下的人，在客廳裡沉默了一會，菩提平靜道：“我們，明天回去。”
元旦之夜，對五行門來說，只留下了失敗和悲傷。
第二天一早，林舒從臥室裡醒來，窗簾遮住了落地窗，也把陽光擋在了窗外。
他立刻從枕邊翻找手機，讓一旁的夏煙雨跟著醒了，迷迷糊糊的貼在林舒懷裡，呢喃道：“你找手機嗎？我幫你放在客廳裡充電呢。”
“你繼續休息吧。”林舒掀開被子，要去客廳裡。
夏煙雨也跟著坐起來了，姣好的身材，就這樣大方的秀出來，連睡衣都沒有，這是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夏煙雨睡覺，不習慣穿睡衣。
“不睡了嗎？”
“昨晚過節，你沒去大伯那裡，今天記得去看看他。”
“待會就去。”
“昨晚和女兒影片，你也不在。”
林舒笑了笑，回頭親了一下孩子媽媽，“抱歉，是我有事耽誤了，回家太晚。”
夏煙雨慵懶的撩起頭髮，有一種說不出的美，保持已婚狀態很久了，她身上的人妻氣質，比祝晚秋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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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睡裙，隨意的穿上，大大方方的走出臥室，做早飯比較簡單，都是麵包豆漿之類的，隨手就能做好，通常都是她主動去做。
站在廚房裡，一頭慵懶的盤發，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
之前的日子裡，她做早飯的時候，林舒都會忍不住偷看，夏煙雨是知道的，現在無須偷看了，直接動手動腳都可以了，但這一會她發現林舒只是在客廳裡，專注看手機。
“怎麼了？今天也有事嗎？”
“沒有事。”
林舒放下手機，心情卻不是假期的放鬆。
唐尊昨晚死了，大老闆很快就會知道，該怎麼解釋才是最麻煩的。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五行門是唐尊叫來的，但跟在身邊的鍾顏，絕對不是那一夥的，鍾顏八成就是大老闆那邊的人，身份應該不高，可能就是自己養的一個手下，早早認識了乾兒子唐尊，便一直在一起了。
這麼分析下來，唐尊的死會如何彙報，鍾顏的話很關鍵。
“嫂子，你有鍾顏的聯繫方式嗎。”
“當然有了，公司高管的太太們，有一個聊天群，我們倆領證之前，你乾爹老吳和我交代過，我作為經理太太，應該組織太太團社交，穩定好高管們的家屬，但你一直不需要我這麼做。”
“你討厭社交嘛，不必非要按照曾經的規矩來。”
“你想聯絡鍾顏？”
林舒想了想，和嫂子已經走到這一步，既親密無間，也有共患難，沒什麼不能說的，他嘆了口氣，“唐尊昨晚死了。”
“什麼！”
夏煙雨嚇的手抖，杯子摔碎在地上。
死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夏煙雨作為家屬，現在也知道唐尊的背景，這人死了，對林舒非常麻煩。
“我需要找鍾顏談談……”
夏煙雨想了一會，“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