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萬萬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竟然撲一場空。
昔日的孃家,竟然成為一棟被廢棄的危房。
看那前後長滿的雜草,就得知娘家人早就搬離了這裡。
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這都不算什麼。
最讓唐晴寒心的是,娘家人搬家,居然都不通知自己一聲。
這完全就等於沒有她這個女兒似的。
這下可好,夫家那邊,自己沒辦法呆下去了。
而孃家這邊呢,也連搬家都不通知自己。
自己竟然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似的。
見唐晴闇然神傷,武眉立即撇了撇嘴,勸說道:“晴姐,你幹嘛傷心呢。不就是搬走了嘛,大不了,咱們就回去得了。他們不告訴你,你也懶得告訴他們就是。反正你有我們,怕什麼呢?”
“唉,話雖然這樣子說,但總歸我心裡還是不痛快。原以為他們一直重男輕女。
哪曉得他們的思想竟然這樣子嚴重。完全不把我當成女兒看待啊,連搬家這樣的大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說到這裡,唐晴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懷中的林寶兒則馬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幫母親拭去眼淚。
還嘟著小嘴,安慰著母親,“乖,不哭,寶寶不哭。”
“那個,要不,我去打聽一下吧。你看,連寶兒都比你堅強一些。你就不要哭了。聽話啊。”
說完,武眉捏了一下林寶兒的小臉蛋,就下車,徑直朝一邊的鄰居走過去。
唐晴呢,也沒有下車,就在車內直勾勾的盯著武眉與鄰居在談話。
她也想下去跟這些老鄰居相見,說一些話兒。
但考慮到當年自己是被父親用五千塊錢賣出去的人,因此心裡感到極度的自卑。
好象有一種見不得人似的。
何況,現在娘家人都搬走了,連個招呼也不跟她打一下。
因此情緒低落到極點。
不一會兒,武眉就面帶笑容的回來了。
“走,我們去楊橋縣城,你爸媽他們在那邊開了一家小餐館,據說還買了房子,混得相當的不錯呢。”
武眉笑嘻嘻的說道。
“啊,他們開了一家小餐館,還買了房子,這怎麼可能?”
唐晴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畢竟,這才過去多少年,三年都沒有,家裡人就有這樣的成就,讓唐晴委實不敢相信。
“這個可是那個老太太告訴我的。她還說了地址與店名給我聽,讓我們去找就是的了。
因為,她兒子去過好幾次,村裡其他人也去過。
這總不會是騙咱們的吧。
不管怎麼樣,既然來到了楊橋縣,咱們就去找一找吧。”
武眉勸說道。
“那當然,我還巴不得他們越搞越好呢。”
唐晴破泣為笑,馬上抱著女兒連親了幾下。
只要娘家人搞得好,她自然就高興了。
“那個,晴姐,在這裡,我可是要警告你啊。你自已那張銀行卡裡面的錢,可別告訴你家人啊。這世上多的是娘家人把女兒的錢給騙光的事例。你可是要學聰明點啊,不要被她們騙了。要知道,你可是一個母親,還在撫養孩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用錢的地方多了去。所以,聽我一動勸,財不要露白,知道嗎?”
武眉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啦。我不會那麼傻的。”
唐晴笑吟吟的說道。
她在想,或許是自己沒有手機,夫家那邊也沒有手機,因此娘家人無法聯絡到自己。
再說,他們又開了一家小餐館,自然就很忙碌。
因此哪裡有時候來跟她聯絡呢。
總之,她又在為娘家人尋找著各種理由。
這樣一來,心情就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再怎麼說,都是血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只是各自思想不同,才會產生分岐。
相信這次自己第一次回來,他們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是一個擁有上百萬的小富婆了。
還有一個極有前途的公司裡面當一名股東。
自然而然,面子有了,心裡的底氣足了,腰桿子也得挺直一點。
這樣,才能顯示自己的氣度不凡。
因此,這一刻,唐晴的心情就大好起來。
突然,在前面開車的武眉笑嘻嘻的問道:“晴姐,問你一個事情,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
“嗯,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晴微笑道。
“那個,你在嫁到林家之前,有沒有相好的男人,或有人很痴戀你的那種男人。我就不相信,你這樣的大美人,肯定有好多男人都惦記著你呢。”
武眉打趣道。
其實,她是開始試圖調查唐晴的過去情史。
看到底有沒有男人是她以前的情人。
如果有,那就能很大機率的說明林寶兒的父親確實另有其人。
“啊哈,你怎麼問起這樣的事呢。能不能問一些別的問題?”
唐晴先是一愣,隨即就打起哈哈來。
看那樣子,好象根本不願意提及昔日情感方面的事情。
“啊,晴姐,你這是不把我當妹妹看待啊。這樣秘史都不能跟我說。而且,你剛才還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這轉眼間就變卦了啊。不行,你一定要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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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晴越是做出一副不想提及過去事情的樣子,武眉就越想知道。
“嗯,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反正也沒有什麼意義。”
唐晴依舊搖頭,不肯說出以前的事情。
彷彿,她對於以前有著莫名的抗拒。
對此,武眉也不想再逼她。
她認為,或許唐晴內心中有一份難忘的傷痛,因此不願意提及。
因此就專心開車,不再理會唐晴。
哪知,唐晴以為武眉生氣了,於是就輕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就是那時候我在家就是保姆,在外就是勞工,從來沒有新衣服穿,也沒有零食吃。
後來,我想依靠讀書跳出這個家庭。
沒想到,上到高中一年級,父親就不讓我上了,說是沒有人幫他幹活。
而他自己則天天喝酒,打牌。輸了錢,還要回來找我們撒氣。所以,這樣的事,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