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毛家。
牛大毛正把玩著一支短筒雙管獵槍。
紋理清晰的榫木槍把被磨得鋥亮。
而金屬部份也被摩擦得閃閃發光。
就連最靈活的扳機也被摩得鋥光發亮。
這是一支有了年頭的獵槍。
據說當年是從一個老獵人手裡收繳上去的。
而這支獵槍傳到老獵人手中,又有些年頭。
好象是當年的漢陽造中的精品槍支改裝而來的。
因此,哪怕過去將近百年,但其效能依舊優越與強悍。
如果配上十毫米口徑的子彈,想必威力巨大,懾人心膽。
總的說來,這支槍的威力不亞於現在的手槍。
當然,也比不了那種遠端射擊範圍的步槍。
至於狙擊槍,那就更不用提了。
“好槍啊。估計以前不知有多少畜牲死在這槍口之下。”
孫富貴馬上奉承的說道。
“是啊,這麼好的獵槍,還是一件古董,我估計若賣給識貨的人,想必要多許多錢喲。”
孫力也討好的說道。
這支槍在他眼裡,彷彿就是一個極具價值的古董。
當然,這槍確實是一件古董,到了那種收藏家的眼裡,絕對屬於難得的收藏品。
“孫力,你怎麼這傻,這可是公槍,是入了檔案庫的,有專屬的編號。如果沒有極好的關係,又怎麼能借到這種獵槍。
要知道,哪怕劉飛他,要借出去這支槍,也是要頂著很大的壓力。
我能在他手中借到這支槍,就足明他與我的關係是多麼的鐵。”
牛大毛立即拍了一下孫力的腦袋。
還別說,他還真的壓了三千塊錢的押金放在劉飛那裡呢。
不然,劉飛根本不會借出來。
因為這種行為本身就是犯法的。
官面上一直是不允許平頭老百姓有持槍的特權。
而一邊的周平也譏笑著孫力,“孫力,你這個傢伙不懂就不要裝懂,好不好?”
“老子不懂,你又懂多少?”
孫力不甘的朝周平怒道。
幾個人當中,也只有的學歷最少,自然經常被其他人取笑。
而周平的學歷也只比他高一點點。
現在居然敢嘲笑他,他自然不滿了。
“哼,我肯定要比你懂得多。我好歹還讀了初中二年前。你孫力,一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傢伙,也配與我這種高材生說話。””
周平不甘示忌弱的還擊。
因為孫力學歷低,跟小學生一樣,所以也常常成為周平嘲笑的物件。
事實上他的學歷也只有那麼高。
兩人就喋喋不休吵起來。
像他們兩人,既是好朋友,又是兩個死對頭。
見面後一言不合,就互相怒懟。
因此,牛大毛與孫富貴他們都見多不怪。
他們才沒有閒心去吵架,而是專門研究獵槍,並且開始朝裡面填充子彈。
一共五發子彈,黃澄澄的,放在手掌心很沉。
因為上面有指示,每借一次獵槍,只能配五顆子彈。
而還有要鎮領導拍板的事情。
事實上,劉飛這次根本沒有請示上面,就私自把槍借給了牛大毛。
這也是牛大毛最得意的地方
幾個人正鬧騰著,忽然數臺摩托車,護著一臺賓士越野車,從前面駛來,慢慢停靠在牛家的公路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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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臺摩托車上下來一名穿黑色皮衣的機手,大搖大擺的走進牛大毛家,衝著小院子裡面喊道:“哪個是牛大毛,出來一下。”
“我是,你們是什麼人?”
牛大毛有些意外。
雙眉緊皺。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些人來這裡肯定沒有好事的。
而且,對方的陣營他從來沒有見過。
“我們是織紙派的人,向你打聽一個人的地址,這個人叫做唐晴,麻煩你們帶我們過去一趟吧。”
那個皮衣機手沒有半點謙虛,反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傲氣在裡面。
“織紙派?”
牛大毛細細唸叨著,神色突然大變。
他自然聽說過織紙派是什麼來頭。
那可是一個擁有神秘色彩的組織。
據說林風與這個組織有仇,想不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問題是唐晴是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被這些人抓走呢。
要他,也是保護唐晴才對。
因此,心裡打定主意,不告訴這些人唐晴的下落。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一個叫唐晴的,你們肯定找錯地了。”
牛大毛不鹹不淡的說道。
突然,一道聲音從那奔馳車內傳來,“哈哈,牛大毛,你這話說得有點意思啊。那個唐晴就是你們本村的人,你竟然不知道,你這是要糊弄我啊。哈哈,你真的太有趣了。”
隨後一條人影,自奔馳車下來,朝牛大毛這邊走來。
“你是,啊,你是陳光達。”
藉著昏暗的燈光,牛大毛認出這個人就是牛大偉的金牌打手陳光達,也是九龍湖漁場那邊的負責人。
這傢伙不是脫離了牛大偉嗎?
難道竟然投靠了織紙派。
對於一些上面的事情,牛大毛並不清楚,只是隱約聽人說起過。
只曉得陳光達這樣做不對。
要知道,當年若不是牛大偉出手救了陳光達,說不定陳光達的墳頭草都長到二米高了。
這做人嘛,怎麼這樣子背信棄義呢。
因此有點瞧不起這樣的人。
“大毛兄弟,別來無恙啊。你還好吧。”
陳光達熱情的笑道。
“陳光達,你不是跟我哥牛大偉幹的嘛,怎麼又離他而去,這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啊。”
牛大毛毫不客氣的說道。
之前那個皮衣機手一聽,頓時惱了,指著牛大毛怒道:“小子,你特麼的嘴裡放乾淨點啊,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臭嘴。”
牛大毛幾個人一聽,頓時炸毛了。
這還了得。
這可是他們幾個人的地盆,想不到這傢伙這樣猖狂,敢對他們大哥這樣謾罵無禮。
因此,孫富貴就低聲對孫力周平等人說道:“還愣著幹啥,抄傢伙去啊。”
陳光達見勢不妙,馬上回頭斥了那個皮衣機手一句,“你瞎眼啊,這可是我的好朋友牛大毛,你在這裡胡咧咧什麼呢,瘋狗一樣,給我滾回去。”
皮衣機手立即不敢作聲,就悄然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