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侵略者的眼睛裡又放出了藍光,趕緊命人打求援的旗語。
此時這些1萬多名英夷正看得精彩。
像是欣賞海戰大片兒一樣,他們站在艦船上,感受著雙方連天的炮火,透過望遠鏡,還能看到每一個細節鏡頭。
雙方打到現在,呈膠著狀態。
法國艦隊損失慘重,毫無進展。
這些英國兵將的臉上,表情也奇形怪狀了,有的一臉的懵逼,有些在哩哇哩哇的議論。
法國艦隊的作戰能力,他們一點也不懷疑。
法國艦隊如果跟他們較量,這些號稱日不落帝國的英國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顯然是清軍的炮火太猛烈了。
但是他們的笨炮廢鐵,何以能阻得了法國的鐵甲戰艦?
清軍炮火從未有過的猛烈令英國人震撼。
更令這些英國人震撼的是,清軍的英勇頑強,也是從未有過的。
在這些英國人的眼中,中國人的裝置落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們的懦弱無能,和欺軟怕硬。
對內鎮壓,對外屈服,有時候也會不服氣那麼一兩下子。
但是只要他們一打,中國人就老實了。
從1840年鴉片戰爭,到第2次鴉片戰爭,再到英法聯軍攻入北京,這些已經被證明了。
清政府的脈相已經被他們把住了。
可是今天怎麼如此詭異?
這些清軍一個個悍不畏死,一息尚存,戰鬥不止。
眼前這支軍隊,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他們印象中的古老落後的東方大國相匹配。
因此他們全都看的發呆,看的不可思議。
如果此時換成是他們的艦隊在進攻,那法國艦隊眼前的傷亡,無疑就是他們的。
如是思維,都為他們的卡爾司令官閣下的英明指揮,感到僥倖和點贊。
這位卡爾司令官自己也感到很受用。
雙方這樣打下去,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卡爾斯又向旁邊的海域望了望,悄悄地派出了幾艘軍艦,兵分兩路,一路奔南塘,一路奔北塘。
當然是去探路,看看有沒有捷徑可走。如果能從別的地方登陸也成,何必非要走大沽口呢?
但是這幾艘軍艦很快就回來了,南塘和北塘的炮臺跟眼前一樣的戒備森嚴。
卡爾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古老落後的東方大帝國也今非昔比了。
如1840年那樣,只靠他們大英帝國一國之力能夠征服大清的年代一去不復返了。
卡爾正在胡思亂想,身邊的副官提醒他。
“司令官閣下請看,查爾斯在向我們求援了,他們終於撐不住了。”
卡爾這才想起來,他們不是看熱鬧來了。英法聯合艦隊當然是聯合作戰,自己絕對不能置身事外。
否則大英帝國的幾十艘戰艦幹什麼來了?
眼前無疑就是最佳戰機。
卡爾放下了望遠鏡下達了全面的作戰的命令,除了十艘補給艦之外。50多艘鋼鐵戰艦,開足馬力衝向了戰場。
英國艦隊的戰鬥編隊跟法國的模式基本相同。
火力配備最強的二十艘戰艦,在前面當開路先鋒,後面是30餘艘運送陸軍的戰艦。
他們打算一鼓作氣衝破清軍炮火的防線,把1萬多名英國陸軍,運送到對面的岸上。
這一戰基本上就成了。
只要能夠登入成功,他們就是勝券在握了。
在岸上打,清軍的大刀長矛,還有那幾根破槍,豈能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的槍炮指到哪裡,就能夠打到哪裡。
清軍完全是不堪一擊。
一兩萬英法聯軍只要能夠登陸,完全可以征服這個古老的東方大帝國,甚至滅了他們。
狂妄的英國艦隊司令官卡爾充滿了自信和傲慢。
“司令官閣下,援兵來了!卡爾司令官他們來了!”身邊的副官激動地提醒著查爾斯。
“哦,上帝,親愛的卡爾司令官閣下,簡直是太可愛了……”法國艦隊司令官查爾斯看到50多艘鋼鐵戰艦排頭並進,佈滿了狹長的水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的有些失態。
前面戰艦上的法艦一線指揮官富蘭克林,也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
龐大的英國艦隊參戰,任憑清軍岸上炮火再猛烈也抵擋不住了。
炮臺全部被毀,清軍全軍覆沒。
這就是他們接下來的命運,任憑清軍無論如何英勇頑強,也無濟於事了。
此時在他們後方幾十艘商船上的英法商人,精神頭也突然提起來了。
這一次要再不成功,簡直就沒有天理了。
岸上的清軍炮臺,已經面目全非了。
1號和5號炮臺還各有一門大炮可用。
2號炮臺,4號炮臺被連根拔起。
3號炮臺有兩門大炮可用。
五座炮臺,20門大炮,目前就剩下這麼點火力了。
大炮還在轟鳴。
然而炮臺內的炮彈,已經所剩無幾。
炮臺內外,漫山遍野全都是清軍的屍體,以湘軍居多。
補給的炮兵也全都用上了。
硝煙和炮火聲中也沒有了清軍來來往往運輸炮彈和抬運死傷的身影。
鮮血染紅了炮臺,染紅了山野,染紅了,這裡的一草一木。
岸上的眺望臺上。
直隸總督彭玉麟仍然坐在戰馬上,他身後面是寒風中列隊整齊的,五千名清軍陸軍兵將。
這五千名清軍,就是防止英夷和法夷登岸的,其中有3000名是湘軍將士。
看到龐大的英國艦隊參戰。
彭玉麟身邊的幕僚知道我這意味著什麼,仗打到現在,再加上一股的生力軍,還是世界霸主、最強大的英國艦隊,勝負立分。
“大人,情況不妙啊!”
“言退者死!”彭玉麟把網已經放下來了,握緊了腰中的配劍,厲聲打斷了身邊的幕僚。
“大人,下關的意思是……大沽炮臺傷亡慘重,北塘南塘一帶並未受到攻擊,是不是從那兩個地方調派些兵將趕來支援?”一個幕僚仗著膽子道。
“怕是來不及了。”
“大人,南塘和北塘離這裡只有十里地,那裡大人也曾佈下了重兵,還包括一支水師,洋鬼子棄船登岸的時候,我五千兵將浴血奮戰可以拖一段時間,完全來得及。”
彭玉麟在南塘和北塘各佈下了2000軍兵,包括炮臺的防守。另外還有一支2000人的水師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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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南塘和北塘也都算是軍事重地,至於那兩千水師此時出擊無疑與以卵擊石。
彭玉麟搖頭,“如此一來,南塘和北塘必然空虛,如果南塘和北塘受到攻擊,又如之奈何?”
“啊這……大人,是不是把這裡的戰況奏報皇上……”幕僚無言以對,突然想到了聖駕就在天津。
“不要說了,英夷法夷登岸之日,就是我等誓死報國之時!”
不料彭玉麟硬生生地打斷了他,陛下所帶的兵馬不多,是護駕之兵,而非守城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