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空間穿梭是存在極大風險的。
在虛無空間中,一開始蕭曉奇還覺得很順利,然而沒過一會,也不知道是世界魔蓮開始耍傲嬌還是什麼原因,蕭曉奇和狐小卿腳下的蓮臺開始縮小!
砰!空間震動,宛若一陣風暴襲來,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吹散了。
至於雪鶯,早不知道飄哪去了,已然不見蹤影。
“小卿!”蕭曉奇施展金丹力量,想去拉回狐小卿,但是在這片空間,他完全使不上勁。
而就在下一刻,一陣空間波動閃過,蕭曉奇眼前驟然換了一副景象,他儼然處在了一片高空。
又來?蕭曉奇清楚記得,上次他也是被丟到了高空,而且還導致體內靈力紊亂,失去了御空的能力,然後就……咻!
蕭曉奇直直往下墜落,他瞧見下方有很多人和一方擂臺,擂臺上好像有個人不知道在幹嘛,蕭曉奇正是往那人的位置掉去。
“……道友,讓……讓讓……快走開!”
陳安華自然是聽到了聲音,也見到有一個人影砸了下來,可是他就快成功拔出劍了,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這一猶豫,便是錯過了時機……
砰!蕭曉奇砸到了陳安華頭上,然後順著往旁邊翻滾,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後背火辣辣的,好像被什麼捅了一下。
“痛痛痛……”蕭曉奇疼得直扶著腰,不停地跳動。
他這一砸,卻也引來了花樓紅衣女子的注意。
其實早在蕭曉奇一出現的剎那,紅衣女子便注意到了,她對蕭曉奇充滿了好奇。
蹦了好一會,蕭曉奇才冷靜下來,這時他才發現周圍一堆人正瞪大眼睛盯著他看,眼中充滿了探究。
突然有人喊道:“劍插得更深了!”
所有人都盯向中央的鐵劍,只見大半截鐵劍陷入了地面,這下想拔出來就更難了!
蕭曉奇看著鐵劍則是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感覺被什麼捅了一下,原來是頂到了劍把上。
陳安華此時猛的起身,一邊撫著被砸到的頭,有些吃疼。
而當他發現鐵劍的情況後,感覺他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你……”陳安華惡狠狠盯著蕭曉奇,“你竟敢壞我好事,你誰呀!”
周圍也不斷有人向蕭曉奇投去仇恨的眼神,所有人彷彿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蕭曉奇乾笑一聲,“莫急莫急,你看這劍也沒壞,我這就幫你拔出來。”
蕭曉奇一邊說著一邊去拔劍。
陳安華怒目而視,“住手!”
鏘!然而下一刻,蕭曉奇卻是輕鬆地將鐵劍拔了出來。
他還拿著鐵劍端詳了一下,奇怪,明明插得很深,怎麼感覺好輕的樣子哩?
蕭曉奇沒想太多,把劍遞了出去,“這是好劍呀,方才抱歉了,還給你。”
蕭曉奇卻發現陳安華一臉目瞪口呆,周圍的人也是如此,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花樓上的紅衣女子,此時則是魅惑一笑,眼中露出著一抹不明的意味。
蕭曉奇卻不知道他們在驚訝什麼,他便慢慢地把劍插了回去。
而當鐵劍立回去的時候,旁人又露出沉重的表情。
蕭曉奇突然起了好奇心,又把劍拔了起來,旁人表情頓時沉重了一些。
當再把劍放下時,他們又沉重了一些……如此往復幾次,蕭曉奇發現眾人已經變成苦瓜臉,彷彿肯定了什麼事情,又彷彿對某件事徹底絕望了。
蕭曉奇不禁笑道:“這劍可真神奇,竟可操縱你們的情緒!”
“你玩夠了沒!”陳安華此時惱羞成怒,“這劍分明是我剛才拔動的!”
蕭曉奇撓了撓頭,“……嗯嗯,對,沒錯,就當是你拔的。”
蕭曉奇也是不想再刺激陳安華,便順著陳安華的意思,但他這話聽在陳安華耳朵裡,卻像極了嘲諷。
“什麼叫‘就當是我拔的’?它就是我拔的。”陳安華指著蕭曉奇喊道。
蕭曉奇實在不理解,拔個劍是能怎樣?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不等他想明白,這時卻有兩個穿著制式灰袍的男子走上來。
他們走到蕭曉奇面前時,又擺出引路的姿勢,好像想請蕭曉奇去哪。
蕭曉奇不明白,其他人倒是看的透徹,那兩人正是貓兒小姐的僕人,他們現身請人,即代表蕭曉奇成功了!
秉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蕭曉奇便跟上了那兩個灰衣人,“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陳安華卻是第一個不同意,他望向花樓上的紅衣女子,“貓兒小姐,是不是搞錯了,劍可是我拔出來的!”
紅衣女子此時輕輕一蹦,跳下了欄杆,轉頭就走,連一眼都沒去看陳安華。
陳安華還想狡辯什麼,周圍卻不斷傳來嘈雜聲,“貓兒姑娘,我還沒試過呢,興許我也可以呀。”
“沒錯,貓兒,我們可以當小妾的呀。”
……
感受到諸多嫉妒的眼神,蕭曉奇感覺莫名其妙,所以他究竟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居然引起民憤?
儘管周圍眾人意見很大,但都很識趣沒敢搗亂,彷彿是忌憚什麼。
除了一個人,卻見陳安華衝了過來,企圖攻擊蕭曉奇。
但是下一刻,前面引路的灰衣人只一掌,便將陳安華打飛了。
蕭曉奇不禁訝異,感覺前面這倆人很強呀。
不一會,紅衣女子便走進了花樓,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現場才開始停止鬼哭狼嚎,轉而變成垂頭喪氣。
蕭曉奇則是在灰衣人的帶領下,進入了花樓。
蕭曉奇嘗試與兩名灰衣人交流,想問問要帶他去哪,又打算要幹嘛,但是那兩人宛如啞巴一般,根本不回蕭曉奇的話。
彎彎曲曲繞了好一會,最終,蕭曉奇被直接送進了一個房間。
直到現在,蕭曉奇只感覺所有事情都莫名其妙,讓他懷疑究竟是不是被傳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蕭曉奇開始探究著這個房間。
房中有一股很濃的花香,很好聞,但蕭曉奇不太習慣這種濃香,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桌子上擺著一個花瓶,花瓶中插著幾束紅冠花,看起來倒像是裝飾,香氣應該不是從這來的。
蕭曉奇又觀看起其它擺設,總體來說不算奢華,但是卻用了很多顏色的布裝飾,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的閨房。
外廳沒有人,蕭曉奇緊接著往裡屋走,可就在轉角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美嬌娘,迎面和蕭曉奇撞上。
蕭曉奇連忙退了幾步,摸了摸撞到的鼻子,“對不起呀,走的急了些。”
他才發現前面站著一個嬌豔而又帶著一絲慵懶的女孩子,正是方才在外面見到的紅衣女子,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吧。
紅衣女子欣然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蕭曉奇也沒客氣,便坐了下來。
紅衣女子這時又仔細端詳起蕭曉奇,眼中充滿了好奇,又有些驚喜。
蕭曉奇被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姑娘……”
沒等他說完,紅衣女子卻搶著說道:“今晚成親,如何?”
蕭曉奇嚇了一跳,差點沒坐穩,然後正襟危坐,“不如何!我與姑娘素未謀生……”
紅衣女子坐在了蕭曉奇旁邊,五官精緻的臉龐湊近了些,“一回生二回熟,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蕭曉奇不禁挪開了一些,用乾笑掩蓋了自己的窘態,“姑娘可真會開玩笑。”
“我叫貓兒,沒跟你開玩笑。”貓兒說著又湊近了些。
蕭曉奇嚇得連忙起身後退,“貓姑娘請自重。”
貓兒看著有些臉紅的蕭曉奇,噗嗤一笑,“我早已有約在先,誰若拔起那劍,便是我的如意郎君,已經容不得我反悔了哦。”
蕭曉奇恍然大悟,難怪他拔起劍的時候,周圍人都很驚訝。
蕭曉奇忙解釋說:“貓姑娘,對不起哦,不知者無畏,要是知道是這樣,我如何也不會去動那劍的。”
貓兒聞言微微蹙眉,“我長得不漂亮嗎?你竟然一點興趣都沒有。”
蕭曉奇這時侃侃而談,“所謂漂不漂亮,要從不同角度講,沒有絕對的好看,也沒有絕對的醜,至少在我看來,心誠則美。”
“書呆子,我突然不想嫁給你了。”
“真的嗎?”
貓兒頓時有些氣餒,居然會有一個男人無視她的魅力!
不過她很快又打起精神,“也罷,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話都放出去了,不可收回,所以我還是會對外說,你就是我的相公。”
然後不等蕭曉奇反駁,貓兒便轉身回屋,“我有些乏了,休息一會,你……要不要一起?”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朝蕭曉奇拋了個媚眼。
蕭曉奇不禁打了個冷顫,並搖了搖頭。
等到貓兒回裡屋去了之後,蕭曉奇才舒了一口氣,暗道這樣的女子,他還真應付不過來。
“不行,要趕緊找到小卿和雪鶯,然後離開這裡。”蕭曉奇呢喃道。
然後他閉上眼睛,想依靠空間感應力,大概感知狐小卿的方位。
然而過了好一會,蕭曉奇還是搖了搖頭,果真和上次類似,他體內靈力紊亂,這次還好點,能使一些小符術,但暫時是沒辦法感應到狐小卿了。
……
在東萊郡附近的一處山林,突然出現一陣空間波動,不一會,狐小卿的身影從虛空中跌了出來。
“小奇!”狐小卿環顧四周,卻不見蕭曉奇或者雪鶯的蹤影。
狐小卿眉頭微蹙,“這是哪?”
咻!金光閃過,樊金枝驟然現身。
之前由於蕭曉奇“過河拆橋”,所以現在樊金枝便開始跟著狐小卿了。
“發生什麼事了?我們怎麼到這了?”樊金枝同樣一臉迷茫。
狐小卿這時望向右前方,“那邊有一處小山坡,我們到高處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人煙,要是小奇在附近,應該也會先去有人的地方。”
樊金枝點頭,然後和狐小卿向山坡走去。
突然,樊金枝卻停了下來,望向山坡的另一邊。
“怎麼了?”狐小卿問道,同時順著樊金枝視線望去,但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樊金枝皺了皺眉,“我感受到了……和我類似的氣息。”
狐小卿微驚,“你的經歷算是離奇了,還有人和你一樣?”
樊金枝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去瞧瞧。”
樊金枝反倒有些擔憂,“我感覺不是什麼好事,但又有種親切感。”
狐小卿安慰道:“與其坐立不安地猜測,不如
去瞧個明白。”
最終兩人還是耐不住好奇,往山坡的一邊跑去。
走了約有兩裡路,狐小卿與樊金枝最終在山陰處發現了一座道觀。
道觀名為背山道觀,從外面看上去有些規模,容納百來人不是問題。
而且此處靈氣濃郁,不失為修煉的好場所。
然而剛走到門口,狐小卿陡然發現,門口倒著好幾具屍體!
那些屍體有的屍首分離,有的被攔腰斬斷,死相悽慘。
樊金枝連忙捂眼,不敢直視。
“看來這裡發生了什麼。”狐小卿說著望向旁邊的樊金枝,“你感應到了什麼?”
“很靠近了,”樊金枝說道,“就在這道觀中。”
“那我們進去看看?興許還有生還者。”
樊金枝點了點頭,然後與狐小卿走進了道觀。
而剛邁過門檻,突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狐小卿不禁乾嘔。
抬眼望去,卻見院子中躺滿了更多屍體,乍一看,少說也有半百之數。
而且看他們的死法,可推斷殺人者的手段極其殘忍!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做到這一步呀。
就在這時,偏院傳來窸窣聲,也不知道是殺人者還是倖存者,狐小卿與樊金枝趕緊找了個角落躲起來。
不一會,兩名白衣男子走了出來,他們都戴著半邊面具,有些神秘。
其中一個手持長劍的說道:“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另一人則揹著長條布裹,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武器,“我就說,肯定來不及了,大老遠跑來,白費勁了。”
看他們兩人對話,理應不是兇手。
狐小卿剛考慮要不要現身問清楚,旁邊的樊金枝卻呢喃著:“不,他還沒有離開,他還在這!”
“誰?”持劍男子聽到了聲響,連忙警惕起來。
狐小卿還以為是她們被發現了,誰知道,院子中一具屍體中,突然滲出一絲絲黑氣,黑氣中又帶有一絲血紅,令人很反感。
不一會,黑氣逐漸凝聚成形,竟是組成了一個黑袍人影,那人影手中還抓著一把鐮刀。
鐮刀材質黝黑,滲出的死氣令人心懼,這絕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狐小卿心裡有了判斷。
角落裡,樊金枝指著黑袍人影輕聲說道:“就是他,他的情況與我有些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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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小卿眉頭微蹙,“恐怕那不是什麼善類。”
“他應該就是屠殺道觀的兇手了,我們要不要幫那兩人?”
“先看情況吧。”狐小卿回答道。
“又是你們,奇士會?每次都來打攪我睡覺。”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黑袍中傳出。
“哎喲,看來這一次不是無功而返喲。”揹著布裹的面具男說道。
持劍男子則是出劍對著黑袍魔物,“你這魔物,染血一方,傷了多少條無辜性命!也該有個了斷了。”
黑袍魔物冷笑道:“我這幽神鐮刀也該進大補了。!”
“是呀,你該補一補教訓了!”持劍男子猛然出手。
旁邊的布裹男子張了張拳頭,“該死的,又要打架!”
話雖這麼說著,但他也同時出手了。
鏘鏘鏘!持劍男子劍術高超,不斷逼退黑袍魔物。
“嘿嘿!”黑袍魔物這時冷笑了一聲,“魂歸天地!”
咻!只見它化身黑氣突然憑空消失,而在下一刻,竟是從持劍男子身後的一具屍體鑽了出來,手上的幽神鐮刀劈向前方。
持劍男子倒也機敏,即刻躍上高空,“劍下天山!”
一道劍光迅速擊向黑袍魔物。
黑袍魔物不慌不忙抬起鐮刀一會,直接將劍光劈開了,“哼,不堪一擊!”
“別忘了,還有我呢。”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黑袍魔物一怔。
“王八掌!”一個巨大掌印襲來。
這時黑袍魔物卻再次消散,從另一邊的屍體中鑽了出來。
背布裹男子嘆了一口氣,“這些屍體可真是麻煩。”
持劍男子此時落在了黑袍魔物的另一邊,“打起精神來,死狗!”
黑袍魔物這時揮了揮手中的鐮刀,“這些屍體用處可大著呢,借屍還魂!”
“糟糕!”持劍男子好像有所瞭解,感覺到了麻煩。
布裹男子又嘆了一口氣,“唉,我要是把屍體打碎了,算不算對死者不敬?”
這時,周圍的屍體突然都動了起來,哪怕是那些無頭屍竟也是站了起來。
那些屍體明顯都受黑袍魔物操控,正朝著兩名面具男子抓去。
布裹男子此時半蹲下來,“金光屁!”
一陣靈力潮汐從他身上爆發開來,頓時震飛了十幾具屍體。
但是那些屍體根本沒用痛覺,很快又撲了上去。
布裹男子唯有一拳一拳將屍體打飛。
持劍男子情況類似,不斷劈飛撲上來的屍體,甚至將他們的手都劈下來了,但他們依舊無畏地衝上來!
對付屍體不難,難就難在這些屍體根本就不知道累,能活活把人拖死。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擒住黑袍魔物,方能接觸這個邪術。
布裹男子卻突然驚疑道:“咦?那玩意兒死哪去了?”
與此同時,角落裡突然傳來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