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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滅族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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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鼬蹲在電線杆上觀察著宇智波領地情況,確認訊號後衝了下去,如同獵豹一般衝下去,開始屠戮宇智波族人,進進出出,屋裡屋外,無一活口,只留寒芒閃爍。

他每進入一間房子,他刀上的血便濃厚一分。

刀刃沾血,刀刃寒芒更勝月色三分!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但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與此同時,另一邊面具男速度也不多承讓,在宇智波族地飛速穿梭著,收割著宇智波族人的性命。

此時鼬已經差不多了,來找面具男。

而時間恰巧看見面具男與泉正在搏殺。

“你是誰?”

宇智波泉舉起苦無警惕看向面具男,而面具男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去,將泉打成重傷。

被忍具貫穿的宇智波泉自知已無活路,嘴裡卻喃喃道:“鼬……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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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泉心心唸叨的鼬卻跪在屋簷上,親眼看著宇智波泉被面具男殺死,卻無能為力。

因為,這是必要的犧牲。

但他還要承受的卻不止是這些。

……

……

與此同時,左助回到族地,看到滿地族人屍體,雙腿有些癱軟,瞬間癱在地上,不過意志力強行把他撐起來。

“怎麼會!發生了什麼!?”

左助奔跑著,向家的方向趕去。直覺告訴他會發生什麼。

“姐姐、哥哥、爸爸、媽媽!”

小左助想著一張張面孔,雙目無神,儘管雙腿已經無力,但他依舊奔跑著直到以無直覺。

左助只知道,他一定要去看看!

……

……

鼬順著這熟悉的路徑,來到自己生活十多年的房子,進入這這充滿親情味道的客廳,恍然間看見自己一家五口的歡聲笑語。

而鼬踏入時,只有美琴和富嶽背對著鼬,靜靜等待死亡。

沉默了片刻,富嶽開口了。

“你來了。”

鼬握著刀沒有出聲,雙手顫抖著,淚珠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只因注視著眼前的男人遲遲未落。

“對於我們來說,痛只是一瞬間,而你是一輩子的罪孽。即使你做好了你的選擇,你依舊是我的最引以為傲的孩子。想來,木葉高層給出的條件是留下年幼無知的左助吧……”

富嶽閉著眼,問向鼬。

鼬仍沒有做聲,只是緊握著刀的雙手顫抖更厲害了。

“果然。”

富嶽很鎮定,即使他知道他要被引以為傲的兒子殺死,但他仍鎮定地說道:

“我知道這不可能,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放過童。她從小就是個純真的孩子,即使長大了,她的心也依舊透明。”

富嶽睜開眼,吐聲道:“這孩子從小就很有責任心。她的心事,雖然她沒有說,我看的出來。她的努力我一直看在眼裡,而我都是以你為標準來要求她的,卻沒有給她一絲鼓勵、褒獎。也許會讓她覺得我是一位無情的父親吧。如果可以,希望你替我傳達給她,鼬。”

此時鼬手似乎連刀都握不住了。

而剛好趕回來的童站在門外的童眼中含著淚花,她扶著門框,深深地看著父親的背影,哽咽道:“父親,謝謝。”

童看向美琴,喃喃道:“母親……”

美琴並沒有出聲,但她的身影卻在顫抖。

“謝謝,我愛你!媽媽!”

童微笑的臉龐上帶著淚花。

童說完,美琴似乎哭泣了。

富嶽心裡又何嘗不是,他一直都是外剛內柔的人。

但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對著鼬道:“動手吧!不要讓我們死在童的前面!”

鼬咬緊牙關狠狠揮刀,血花染溼了牆壁,二人的身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恨啊!!!”

童知道無能為力,這肯定是受到木葉默許的,不然死這麼多人,怎麼會沒有動靜!這瞬間,她黑色的童孔被血色充滿,三勾玉融合成了新的圖桉。

而鼬此時轉身面向童,他的眼影裡一對飛鏢瘋狂轉動著,滿眼血絲,眼睛似乎都要碎裂開來。

我看著你的樣子,我心裡何嘗不是痛苦呢……

童望著鼬,收起了寫輪眼,一雙黑色童孔無神地望著鼬,死氣瀰漫在童全身。

少女慘笑著,面色煞白,彷若整個人都崩壞了。

她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雙童已經失去了曾經自信的光芒。

“我恨啊……為什麼!木葉!三代,你騙我!我恨你們!我恨你們!”童拼盡全力嘶吼著,雙手錘地,手上砸出傷口。

“我在做什麼啊……我在做什麼啊!……終於,我在親情和大義面前做出了最後的選擇麼……”

鼬渾身顫抖,一步一步走向童,每一步彷佛有萬斤重。

眼前的這個人,是從小和他長大的雙胞胎姐姐!

這,是他說過要保護的人!

這,是每次都能給他陽光的人。

這,是賦予他動力的人。

而這個每天都是笑容的女孩,如今卻失去了她的色彩,彷若彩虹失去了顏色,化作長長的淚河充斥灰暗。

聞聲童抬起頭,起身揪住鼬的衣領,崩潰道:“木葉默許的吧……故意把我派遣走,然後派你屠殺族人,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能阻止的啊!宇智波鼬!”

而鼬渾身顫抖,咬牙不語。

隨後童慘慘一笑,彷佛是個已經得了絕症的患者,綻放她最後的笑容。

“動手吧,鼬。”

鼬淚流滿面,咬牙不語。

“我……終究還是會被背叛了嗎……只是,我放不下啊……”

“動手吧……鼬!”

童見鼬遲遲不動,憤怒地甩了鼬一個巴掌,嘶吼道:“要你他媽動手你猶豫什麼啊你!給我照顧好左助聽到嗎!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了,又是憤怒又是悲哀。

“你不動,我來!”

“不!”

噗嗤!這是刀刃刺入肉體的聲音。

鼬看著童直直撲入刀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

在這一瞬間,所有美好彷若永遠封存在這一刻,在他送開手後全部逝去。

鼬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如洪水決堤啪嗒啪嗒往下流。

他回憶著種種過去,和童的時光,他與她的時光,以及她親手做的三色丸子。

但為了避免叛亂引發下一次戰爭,他必須這麼做。而他走的這條路目的地是深淵,但他註定一去不復返。

好想再吃一次啊……

而童伸出顫抖的手,握住刀身,隨後又吐了口鮮血,伸出手似乎想摸鼬的臉龐。

鼬流著血淚,蹲下來讓童撫摸著。

“鼬…………知道……嗎……鼬……咳咳……”

童撐著最後一口氣,強行撐著笑顏著對鼬說:“這些話…………我……一定要說完!……”

“其實……三色丸子是……我……專門為你學的……自己吃……是騙你的……我……每天都在試……味道……呢”

“我不……不想讓你更加痛苦……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童的眼睛逐漸開始渙散,但她依舊撐著說話:“我………這個姐姐最大的願望就是……是……看到你和……左助……功成名就的那一天……這是我最想的……事情…………這樣……”

童吐出一口鮮血,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我就能自豪地跟別人說……那是我弟弟……還有……泉她……喜歡你……你要好好對她……”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如……如果……有一天,累……累了……想……回頭了……後悔了、有遺憾了、可以來找、找姐姐……姐姐一直在這裡……等……”

“你……”

說完,童閉上了充滿笑意的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纖細修長的手指順著鼬的淚水滑落。

“呃啊!!!!!!!”

鼬嘶吼著,這一夜,他流幹了所有的淚。

“姐姐!哥哥!”

此時左助到了,卻目睹了他最喜歡的姐姐被他最尊敬的哥哥殺死了,雙腿沒有意志力的支撐,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而鼬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到左助身前,掐住左助,狠狠地撞在牆上,抬起左助的頭,強迫與他對視。

月讀!

一秒後

“我愚蠢的弟弟,讓我看看你未來的器量吧,向我復仇吧!等你擁有我的眼睛的時候,再來找我,然後奉獻你的眼睛!”

說著,又給了一發月讀讓左助昏迷過去。

在鼬離開後,屋頂出現旋渦,一個面具男走了出來。

他跳下房頂,拔出插在童腹前的刀丟在一旁。

“真是可惜……可是當時的你像極了琳……”

面具男撫摸著童的臉頰,不知不覺雙手卻在顫抖著。

“琳……”

他呼喊著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將一名白絕從空間自己的空間扯出來,讓它偽裝成童,隨後撿起一旁的刀擊刺穿了它,踢在一旁,開啟旋渦帶著童離開了。

“哈(hà)……哈……哈”

此時左助醒了,穿著粗氣的他看著姐姐的屍體與血跡,還有屋內倒在血泊裡父母的屍體,喘著氣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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