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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哦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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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朝大佬心說,好土的名字。

他看著面前這一群人,愈發不理解了:“那你們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王大為哽了半天,才說:“我們……我們……”

他的目光落在朝秋後面大開的門上,忽然靈機一動:“我們看你好像在搬家,所以來問問有沒有要幫忙的!”

這話一出,他的幾個同夥立馬瘋狂點頭附和:“對對對,我們就是想看看,哪兒能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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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非常樂於助人!”

丁越盯著他們,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了。

什麼情況,他恍惚地想,朝秋是給這幾個人下蠱了嗎……

他們?

幫助人??

說出去都沒人信好嗎!

只有朝大佬眼睛一亮——真是需要什麼來什麼,他這房子挺長時間沒住了,哪哪兒都是一層灰,打掃起來賊費事。

他重新打量這群人,目光在對方風格略微統一的工裝風上停留了會兒,惹得王大為心虛地放下了自己捲起的袖子,好遮住滿臂紋身。

——他們今天為了偷盜,穿的不怎麼顯眼。

大佬不會嫌棄吧?

朝大佬看明白了。

“哦,原來是物業的啊。”

王大為:“……”

王大為打落牙齒和血吞:“……沒錯。”

物業就物業吧,總比沒命強啊!

“那就幫我拖地吧,”朝大佬側過身,理所當然把對方往裡讓,“我的確需要你們幫忙。”

“……”

“……”

在剩餘人面面相覷的時候,樂於助人王大為已經非常積極主動地擠了進去:“來來來,兄弟們,幹活了幹活了!”

丁越:“……?”

兄弟,不至於吧,你一個打家劫舍的要不要這麼熱心腸?明年感動首都星沒你我不看好嗎?

他的弟兄也很是踟躕,猶豫道:“王大哥……”

緊接著就被王大為兜頭敲了下,弟兄茫然抬起頭,就看見自己老大咬著後槽牙,笑的非常惡狠狠,“看這孩子,怎麼還傻了呢……你平常不都叫我狗蛋嗎?”

小弟們戰慄了。

在老大殺人一樣的眼風下,半天才顫巍巍地喊:“狗……狗蛋……”

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哎!”王大為重新笑開了一朵花,衝著朝秋恭敬道,“來來,您先讓讓,我們先掃掃地……”

在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下,丁越迷迷糊糊也被人塞了把拖把。打掃用具不夠用,朝秋還指揮他們回去把自己家裡的都拿來,“一起幹。”

“……”

有病吧,誰特麼要和你一起幹啊!

偏偏王大為還要溜鬚拍馬,拉了把椅子讓朝秋坐:“您坐著,我們幹就行,這種小事哪兒能勞您大駕……”

丁越懷疑自己是沒睡醒,不然王大為一個一米八多個子的壯漢,這時候對著朝秋,居然滿臉都寫著崇敬?

崇敬???

是他眼瞎了嗎?

……這不對。

他看著房間裡熱火朝天的情景,愈發肯定地想。

……媽的,我肯定在做夢。

我肯定在做夢。

與此同時,陸景南也這樣想。

這已經幾天過去了,他還沒從前男友的三十二塊錢裡回過神來。雖然他自己極力想要忘記,但這事已經在猝不及防的狀態下火出了圈,陸景南的社交賬號私信裡全是一堆哈哈哈,還有不少人想要和他掏出來一較長短,發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圖。

關鍵是陸景南看了一部分後,發現其中有好幾個,還真特麼比自己的長!

這對以驕傲為天性的alpha來說,絕對是難以忍受的侮辱。

何況是從小都沒聽過別人一句反話的陸景南。

被看的多了,甚至連他自己也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過到底是天生的自信心勝過一頭,陸景南很快就在心中重振旗鼓,將手機推到一旁,選擇不再看網上訊息。

“朝秋還是太嫩了,”他輕嗤一聲,與自己的特助道,“愛而不得就要毀掉……這種人設,在我這裡可行不通。”

他甩過的omega,也不止一個兩個了。算起來足足有一個排。

撒潑打滾、以哭動人的,他都見過。朝秋這算是另闢蹊徑,的確吸引了他的注意——不過,也只是那麼一點注意而已。

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joy秉承助理的工作原則,對老闆的私生活不發一詞。

雖然他心裡,對老闆的這個說法的確抱有懷疑。

但,陸景南發他工資。

joy:為錢閉麥。

陸景南重重往車座上一靠,把朝秋這個惱人的身影從腦海裡甩出去,閉著眼睛問:“小饒到哪兒了?”

joy說:“馬上就到拍賣場了,您待會兒就能看到簡先生的車。”

“很好。”陸景南道,“上一次請小饒,他沒有同意。今天那一把小提琴,無論如何也要拍下來!”

joy推了推平光眼鏡,低聲道:“是。”

話音剛落,他便看見一抹熟悉的銀白色映入眼簾,忙提醒:“陸總,人來了。”

陸景南眼睛都亮了起來,立馬拉開了車門,迫不及待鑽出去:“小饒!”

他就站在那輛剛剛駛進來停穩的銀白色車旁,殷勤地道:“小饒,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車裡人並沒有回覆,倒是司機衝著陸景南微微鞠了一躬,客氣道:“陸總。”

他的語氣禮貌又不失疏離:“簡先生是omega,陸總的資訊素會影響到他,希望您能注意一下。”

“哦哦,對,”陸景南習以為常,連忙移開,“joy,拿把傘來!”

joy應聲,為即將出來的人撐起了一把遮陽傘。

在這個時代,越是頂級的omega,對資訊素的味道就越敏感,他們自身的味道也就會越甜美。

這種敏感,對於簡饒來說尤為明顯。在陸景南的記憶裡,簡饒自幼就不習慣於資訊素的味道。人人都知簡家養子不喜與人接觸,即使是聚會,他也常常獨自遠離人群,站在別墅外的角落裡。

他第一次見到簡饒時,對方就是立在濃綠的樹蔭下,正伸手去碰高處的一片葉子。

上面的綠意是醉人的,下面的小豆丁也是醉人的。陸景南那時還小,但分化的早,也已經懂得了結婚生子是個什麼概念,當下就暗暗決定,一定要娶一個這樣的omega回家,衝上去就要拉這個omega的手。

結果,簡饒冷冷看了他一眼,非常簡單粗暴地一伸手——

把他甩開了。

當時倒在地上掉了顆門牙的陸景南:“呵,有趣的男人。”

於是徹底記在了心上。

長大後他盤算了很久,決定在自己玩夠後就將簡饒娶進門。

他想要看著那樣高冷的人在他床上哭。

當然,這種敏感也正說明了對方資質的頂級。這對於廣大alpha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相反,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能在對方易感期時享用到真正的珍饈盛宴、滿漢全席,同時還擁有著更高的生育率。

像朝秋那種最低階、連味道都沒有的omega……

陸景南心思不免又跑偏了下,暗暗diss了下前男友。

車窗玻璃只輕輕搖開了一點,空氣中已有了林間雪沫似的清香,教在場的陸景南深吸了一口氣。

旋即,車裡的人微微傾身,斜斜露出半個肩膀。

如植物舒展,他站直身,自傘下抬起頭來。

“陸先生。”

“……”

joy輕輕地吸了口涼氣。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簡饒,但每次親眼看見,仍舊掩飾不住心中震驚。

簡饒這人,能教見慣美人的陸景南戀戀不忘這麼多年,絕非沒有道理。幾年前alpha們搞最心動omega評選時,他就一直是名列前茅的主兒,最後更是榮登榜首、c位出道。

alpha們評選的原則也很簡單,主要就是臉、臉、臉。

omega官媒評價他們:一群非常膚淺的看臉動物。

半點不冤枉。

但事實上,簡饒是現實中比螢幕裡更教人印象深刻的型別。他的臉自不用說,可氣度卻比臉更勝一籌,教人第一眼看見他,便只覺著優雅的令人賞心悅目。

這就更對alpha的胃口了——因為大多數alpha不僅看臉,還要命地有征服欲。

只是他的神情並不親近,只輕輕點了點頭,叫:“陸先生。”

——話音平靜、冷淡,半點看不出竹馬竹馬該有的親暱。

陸景南也不生氣,簡饒要是哪天對他突然有了好臉色,那才是奇怪。他殷勤地從助理手中接過傘,幫嬌弱的omega小心翼翼地擋著陽光:“小饒,來……”

兩人一同踏入拍賣場。場中已經陸續落座了許多人,上流社會的名媛貴賓們在各自的包廂裡談笑,不乏一些大官政要,香檳與資訊素的香氣一同在空氣中發酵開來,醇美而誘人。

簡饒不適地微微蹙了蹙眉。他的司機立馬站起身,關上了包廂門,同時開啟了包廂內的空氣清潔系統。

“小饒這次,是為了那把小提琴來的吧?”待落座後,陸景南靠近他,低聲耳語,“我知道你喜歡,只要你想要,我都會為你拍下。”

“為你拍下”這四個字說的煽情而動聽,陸景南身上的香氣沉醉如酒。然而他身旁的omega只是側身,使自己離他稍稍遠了些——他的手帕半覆在鼻間,旋即才輕輕道:“多謝陸先生。”

半個字也不多說。

陸景南心中遺憾,卻也不得不坐直了。

……

拍賣開始進行。

前面的東西多是些瓷器珍寶,簡饒始終都眼眸低垂,沒有半分興趣。

直到侍者亮出那把“櫃中美人”。

那一把小提琴的確不負它的聲名,它靜靜躺在那鋪了綢緞的木匣內,如同一位側臥的、曲線玲瓏的美人。它的聲音清亮而圓潤,高音的顫動也完美無缺。

“這一把櫃中美人,”侍者將它放至中心高臺,向在座所有賓客展示,“在二十年前於闞家展出後,還是首次重現。這二十年絲毫沒有影響它的魅力,請各位細看——”

簡饒終於向前傾了傾身,像是感興趣。陸景南心中一喜,忙迫不及待舉起拍賣牌:“我出五百萬!”

下面很快有人跟價:“六百!”

“一千萬!”

“我出一千五!”

價格越抬越高,陸景南滿心想的都是千金博美人一笑,財大氣粗地將牌子又舉起來:“兩千!”

他實在太專注了,甚至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美人已經輕輕靠向了椅背,端起一杯茶。

白氣嫋嫋。

與他競拍的人還不肯放棄:“兩千一!”

陸景南張了張嘴,正欲喊出兩千五的報價,卻忽然聽到頭頂上“轟隆”一聲巨響。他下意識抬頭看去,只看見正中央那盞沉甸甸、據說鑲嵌滿了自雪達星上挖來的鑽石的吊燈轟然下落,與此同時,有什麼彷彿帶著橙紅火焰的東西,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砰!”

槍響聲。

二層的包廂裡,有人的身體猛地軟倒下來,血像一朵鮮花一樣從他胸口炸開。

片刻的寂靜。

旋即,尖叫聲、哭泣聲驟然在這裡響起,無數人顧不得形象,推著湧著向出口處奔去。工作人員高聲叫喊著要封鎖大門,陸景南這才反應過來,忙側身擋住身旁的omega,不叫嬌弱的omega看到這一幕,一隻手虛虛覆住他的眼睛。

“嚇到你了吧,”陸景南自己也心砰砰跳,想著自己的白月光在這兒才勉強撐著沒失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他禁不住又煩躁地嘖了聲:“那把櫃中美人……”

自然是不會有了。它正正好就在那檯燈下,這樣砸下來,早已屍骨無存。

哪怕陸景南再有錢,也不可能再把這小提琴的碎片照原樣重新給拼回去。

他只能懊惱,恨這人為什麼偏偏挑這個時候找事。

這讓他還怎麼追人?

簡饒的聲音也是輕的,似是被嚇到了:“……沒事。”

空氣中隱約飄來一絲鮮血的甜腥味。

“真沒事?”陸景南不放心地說,“我看你剛剛臉色都不好……”

“沒事,”在他的手掌後,簡饒微垂下眼瞼,漆黑的眼睫下,他的瞳孔平靜、波瀾不驚,靜的如同一湖冬水:“現在好聞多了。”

……

在那之後的排查一直進行到了深夜。死了的是一個組織相當出名的大頭目,皇室不敢不重視,將拍賣所裡所有的客人都一一過了遍。

但現場牽扯的各方大佬不少,哪怕是皇室也有些壓不住,不得不調動了軍隊。

媒體記者聞風而來,朝秋在家中開啟新聞時,看到的便是這個畫面。

他身後,王大為和他的小弟們還在勤勤懇懇地幹活,一副要把朝大佬家裡馬桶都擦的一乾二淨的架勢,清潔工都沒他們這個為人民奉獻的勁兒。只有丁越一眼瞥見那畫面裡熟悉的人影,心裡頭頓時又升起火苗來。

“那是誰,”他聲音提高了點,“那不是陸總嗎?”

朝秋一聽,順著他指的角度望過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三十二。三十二正幫身邊的一個omega擋著鏡頭,那姿勢又殷勤又深情,活脫脫就是一舔狗。

丁越憋著的一肚子氣沒處發,這會兒打定了主意要看朝秋氣急敗壞的樣子:“呦,怎麼回事,陸總懷裡怎麼抱著的是別人啊?——哦對了,我都忘了,小秋你現在也和陸總分手了,估計也不太清楚……”

他一面說,一面打量朝秋的神色。

就這麼一出挑撥離間的茶言茶語,要是原來,朝秋雖然嘴上不說,但總會多少流露出點黯然神傷的表情。丁越還偏偏就喜歡看這個,故意挑朝秋肺管子戳:“小秋,這就是陸總那天拋下訂婚宴去接的人吧?”

王大為一聽,緊張的皮搋子也不要了,一路小跑進客廳指著丁越警告:“我告訴你,你可別胡說八道啊!”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

丁越看他這麼維護朝秋,愈發生氣,“這話是我一個人在說嗎?現在全首都星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個替身!正主一回來,哪兒還有他這麼個資質差的要死的omega的事……”

沒想到王大為看起來比他還生氣,差點兒把手裡的馬桶刷子懟他臉上。

“瞎說什麼!”他怒道,“他——他怎麼可能是個omega!”

旁的不說,這可是以一己之力攪動全城風雲的人物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的人物要是個omega,豈不是要逆天?

丁越:“……?”

丁越更加憋屈了:“他就是個omega啊!”

這特麼還能有假的?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

他當初還是看著朝秋分化的!

王大為把不敢相信的目光投向朝秋,韜光養晦的朝大佬平靜反問:“是又怎樣?”

——他的真實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

王大為被他冷如雪水的目光那麼一看,只覺得醍醐灌頂幡然醒悟:“不怎樣,不怎樣!”

是omega又能改變的了什麼呢?甚至仔細想想,身為omega卻能讓那麼多頂級的alpha和beta為他效命,那才是更大的本事——能夠跨越本身的體力缺陷走到這樣高的位置,這該是一位多麼了不起的人啊!

這麼想著,王大為看向朝秋的目光不覺更為崇敬,甚至帶上了淚光:“您真是一位偉人!”

思想覺悟是我們這種小弟萬萬沒有的高度!

丁越:“……??”

為什麼是omega就成了偉人???這麼說他也是個omega啊!

“我難道不是偉人嗎?”

王大為轉向他,態度瞬間冷漠如冬日的大雪,殘忍無情:“走開,垃圾,不要髒了這位先生的眼。”

丁越:“……”

你媽的。

他惹不起這人高馬大的混混,只好勉強嚥下這口氣,轉頭就朝著朝秋撒。

“你也別裝沒事人,你不難受?我不信。”

朝秋當年有多喜歡陸景南,那是有目共睹的。現在說脫離就完全脫離,怎麼可能呢!

這潑出去的水,早就收不回來了。

王大為聞言也有點緊張,他雖然覺著大佬很牛,但是感情這種事……總是控制不了的。

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

萬一這個什麼陸景南就是大佬的一道坎兒,非要在上頭摔個頭破血流呢……

他看著朝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螢幕,心說你看吧,果然!

陷入愛情的人啊,都是這樣,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但……

小弟王大為不由得惆悵地嘆了口氣。

你的過去我心疼,你的眼神還愛他。

還愛他啊……

在這突如其來的靜默裡,只有朝大佬淡定地摸了摸下巴,隨即轉過身來,問他倆:“他旁邊那個,是誰來著?”

“……”

“…………啊?”

現場人都有點發懵,與丁越一同來的小o更是不可置信地叫了出來:“簡饒,簡饒啊!你怎麼可能不記得他?”

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自己情敵吧!

更何況還是未婚夫為了他拋棄自己的那個情敵!

朝大佬若有所思,說:“叫簡饒嗎?”

丁越:“……”

丁越基本已經肯定他是在裝了,偽裝堅強也不是這麼個裝法吧?

“是簡饒,”小弟王大為緊張道,“怎麼辦,需不需要我把他給您綁起來打一頓?搶他幾回出出氣?還是您需要獨自空間好好哭一回?”

他非常有覺悟,儼然已經把自己代入到了左膀右臂的位置,誓要與老大同仇敵愾,同呼吸共命運。

老大的前男友,就是他的前男友。

老大的情敵,就是他的情敵!

“那倒不用,”朝秋扭回頭,重新盯著螢幕,仔細品味了番,發出“嘖”的一聲輕響,“他有點好看啊……”

那眉。

那眼。

那手。

朝秋感覺對方在他的審美點上瘋狂蹦迪,教他這會兒看著都禁不住有些心潮澎湃。

啊!好帥。

啊!等會兒,剛才衣服不小心被人蹭起來了,他看到了什麼——還有腹肌——

還!

有!

腹!

肌!!!

在這一瞬間,朝秋都要熱淚盈眶了。在這個奉行omega都要白弱美一拳能打哭三個的時代,天底下能有幾個有腹肌的omega啊!!!!!

如果剛才,對方還是只在他審美點上蹦蹦迪,那這會兒,對方已經在他審美點上蓋兩室一廳蓋別墅蓋莊園了——他甚至可以給對方發一房產證兒!

永久產權的那種!

“……”

丁越的白眼差點兒翻上天去。

廢話呢這不是,這人和你長的差不多,你到底是誇人家還是誇自己?

自戀成這樣嗎?

小弟也顫抖著說:“您……”

您認真的嗎?

朝秋認真,事實上他認真的不能更認真了。他盯著那薄薄的襯衣,眼睛一分一秒都不想從上頭拔下來,恨不能直接穿透了:“他有男朋友嗎?”

“……啊?”

這個問題把幾個人都問的有點懵,好一會兒才回答:“應該沒有吧……”

陸景南好像還沒追到的樣子。

“非常好,”朝大佬十分有大佬氣質地滿意拍手,向在場眾人宣佈,“我要了。”

“……”

“……”

“……”

王大為的馬桶刷子掉了。

這麼強的嗎,他近乎窒息地在心裡想。

不僅要搞oo戀,還要挖前男友牆角……

牛啊!

果然,不心狠手辣的人當不了大佬啊!

他亢奮地咬著手指,愈發下定決心——

要拜他當老大!

一定要拜這位大佬當老大!!!

於是打掃完房間後,趁著丁越他們灰頭土臉地走了,王大為撲通一聲給朝秋跪下了。

“大佬啊,求求您,”王大為聲淚俱下,“求求您收了我們這幾個可憐人吧!”

朝大佬:“……?”

朝大佬的頭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夜晚,涼風浸浸。

簡饒獨自靠在後排。一道物理屏障將他與前座的司機隔絕開來,他的身影削瘦,神色似乎有些懨懨。

副駕駛上的黑西裝alpha低聲道:“都收拾的很乾淨。只是……那一把櫃中美人,沒能給您帶回來。”

他們找到時,那美人已殘破在了臺上,只能撿起幾片碎的不成樣的木片。

“兄弟們實在是沒臉見您……”

“我們知道,那是家主最後的遺物。”

他說著,心中愈發忐忑不安,屏息等待老大會給自己什麼樣的懲罰。

但車裡只是陷入了靜默。

片刻後,他聽到了一聲輕輕的笑。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笑聲清晰,卻又似是嘲諷。

“宮一,你以為,是誰說要毀了那把琴的?”

宮一一怔。

“那不是……”

不是為了吸引注意嗎?

“不,”似是猜透了他心中所想,身後的人平靜地道,“是我。”

“是您?”

宮一失聲驚呼,繼而頭皮發麻:“可是,為什麼?”

他比別人更清楚那一把琴的意義。那架小提琴,是家主當年最心愛的,只有在重要的日子,興致上來,才會將其從保險櫃中取出,珍而重之演奏一曲。在覆滅後,它也就被仇敵與其它的珍寶一起奪走,直到如今,才再次出現。

它已是那段時光的唯一證明了。像宮一這樣效忠過家主的人看了,也只覺得心中難受,如同掏心挖肺。

也因此,哪怕明知道這把琴被突然拍賣可能有詐,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奔赴現場。

他們都以為,老大是為了解決目標的同時把琴奪回來。

但簡饒卻選擇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路,他選擇親眼看著它毀掉。

“錯了。”

宮一聽到自己老大的聲音,那聲音鎮定的近乎冷酷,“我不需要緬懷。”

緬懷是最無用的東西,只會造就弱點。

窗外的風刮的更烈了,首都星的夜晚濃烈的像是一杯陳年佳釀,在這天鵝絨一樣的夜色裡,在穿行的曲折小巷裡,誰也猜不透那酒杯之中綻放的猩紅到底是什麼。

“——我只需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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