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被趕來的小弟們面面相覷,抱著被大佬扔來的被子,臉上寫滿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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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的包誰都可以嗎——為什麼他們就不行?
小弟不懂, 小弟委屈。
而且他們也不是各個都長的醜,明明挑來的這幾個就非常優秀。怎麼都這個水準了, 老大還是看不上?
小弟們不禁把目光投智囊,幽幽的。
智囊:“……”
智囊處他們的目光下,倒也不慌, “這也情理之中。”
狼牙眾人都等著他解釋怎麼就情理之中了。
智囊:“畢竟, 兔子不吃窩邊草。”
何況, 老大不是兔子,反而威猛的像野狼和山豹。
“我們應該考慮, 到底該怎麼更好地給老大排憂解難。”
王大為沉:“有理。”
對,沒錯, 不管他們頭腦風暴了多回, 都快形成暴風雨了, 王大為都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起碼比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強的多。
天涯何處無芳草, 何必非身邊找。
既然這麼說, 給老大找幾個小白臉……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智囊推推眼鏡,理探討:“而且, 別也不用卡的那麼死。”
a啊, o啊,都可以試試。
王大為醍醐灌頂,雙手一拍, 大喜:“有理!”
此一來,人就更好找了,真的感謝老大玩的花!
……
當然, 對小弟們暗戳戳的行動,朝大佬是全然不知的。
他把人從自己房間裡趕去時,只懷疑了下這群人到底抽的什麼風。但這個想法並沒有困擾大佬太久,畢竟,自從他收小弟以來,他就不止一次懷疑過這群人的腦迴路是不是有線電話。
不,有線電話都沒他們彎曲的厲害。
只可憐朝大佬,本來晚上就因為頻繁做夢睡不好,現還被這群人折磨。
許是因為掀被子那一幕留下的陰影太深,朝秋晚上做的甚至都是這個夢。只不過掀後,裡面不再是那群群魔亂舞的,而是競技場裡的那個黑麵。
他還微微淌著汗。
他像是剛從場上下來,身子仍然泛著因方才的用力拼搏而產生的熱氣,尚未完全消散。那層熱氣像霧氣一樣包裹著他的身子,將他那微微緊的上衣更加緊地勾勒來——
他下頜的汗滑過了朝大佬的臉。旋即,對方嘴中含了一塊滿是寒意的冰塊,唇舌將化的融滑。那冰塊就沿著朝秋的脖頸,緩慢地、緩慢地滑過一道溼漉漉的痕跡,下滑動,同時手著朝秋後頸的那一小塊皮肉按壓下去……
夢裡的朝大佬:“……”
爽是爽的。
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等等!
我不應該是alpha嗎!
朝大佬猛然驚坐起,發覺自己的角色錯了位。
這怎麼可以——大佬是嚴謹的大佬,該是什麼位置,夢裡就得是什麼位置!
他拍拍對方:“你起來。”
還他身上的alpha看起來非常茫然,含著冰塊,吐了一個茫然的單音節:“啊?”
“你起來,”朝秋非常堅定,“這個該我。”
他果斷地翻身,把人充滿魄力地壓到自己身下,並亮了自己尖尖的兩顆小虎牙,轉過去接過了冰塊,賣力地始勞作。
勞作了半天,對方只是用高深莫測的眼神注視他。
朝大佬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你害羞點,”朝秋禁不住指導,“我標記你。”
徹底標記那標記,可不是臨時的。
身下的人聞言,只露了一個相當無辜的表情。
“你標記我嗎?可是,我是a啊……”
……
——我是a啊。
——是a啊。
——a啊。
——啊。
臥槽,aa噩夢!
朝秋硬生生被這句話從夢中嚇醒了,翻身坐起時還有餘悸地喘著氣,咽了口唾沫,小翼翼地摸了摸床上。
當然,床上什麼也沒有,略顯凌亂的被子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朝秋終松了口氣,猜想自己可能是被小弟們自薦枕蓆的一幕嚇著了,居然夢到了標記alpha這樣恐怖且不合常理的事情。
雖然那個黑麵氣場足,人也強,看起來應當長的也相當不錯。
還有腹肌……
但是!
朝大佬堅定信。
什麼alpha,omega他不香嗎?!
凡是亂搞aa關係的,都屬耍流-氓!
他中想了想夢中情o那整齊羅列的腹肌,立馬新燃起來對omega的熱愛。
只是這日復一日的做夢,總不是個辦法。
朝秋有些頭疼。他抓起椅子上的衣服起身,正脫掉上衣,卻發現床單上有一小片溼跡,將下面的褥子都浸的透了。
看起來倒像是下半的位置。
朝大佬有點茫然,還以為是夢的緣故。可摸了摸他的水龍頭,倒也沒有放過水的痕跡。
哪兒來的溼跡?
朝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草草收拾了現場,準備把東西團吧團吧扔洗衣機裡。
他走來時,昨天晚上的人是沒了。
然而房間裡並沒有變安靜,因為新的噪音來源產生了。
傻弟弟正站他的客廳裡,裹了件看起來顏色更奇怪的皮衣,灰不灰舊不舊,一瞅見他就滿臉喜意,笑的同福娃。
“二哥!”他撒著歡兒朝他跑來,高興地說,“二哥,你手裡拿的什麼?”
朝秋還握著床單,還不及說話,傻弟弟就伸手接過去。
“洗衣服嗎?我來!”
朝大佬冷靜攥緊:“不用了。”
這東西,還是讓他自己來吧。
但朝仍然熱情洋溢,那手固執地伸著,就是不肯放下去:“二哥千萬別客氣,這事情哪兒能讓你來做?小弟是幹什麼的?”
朝大佬只感覺太陽穴突突突跳著疼,咬牙道:“朝,遠。”
這兩個字,一字一頓。
裡面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朝遠瞬間就不敢再了,只是目光若有若無地朝二哥手裡拿著的東西上面瞥。
顯然還抱有命的好奇。
朝秋禁不住他:“你最近很閒?”
天天往他這裡跑。
“閒啊!”朝是個實誠孩子,“我怎麼能不閒?二哥你也知道,家裡事有大哥頂著,輪不到我這兒來。”
他朝遠家裡,也就是個負責花錢的吉祥物。
朝對自己的定位相當準確且清晰。
說完這話,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朝秋面前提了家裡,禁不住有些懊悔:“我說順嘴了,二哥你可別生氣。”
朝秋洗了把臉,平靜地:“我有什麼好生氣?”
傻孩子張了張嘴,欲言止。
其實,哪怕朝遠前期光顧著追隨自己的道上夢想,多也還是知道朝秋和家裡人不睦的。
朝家個孩子,只有朝秋自己是先前去世的朝夫人所生。剩下一個老大,是朝父大學時就珠胎暗結的;老小,是後來被裝肚子裡轟轟烈烈迎進門的。他們兄弟裡,其實老大老都是同父同母,唯獨朝秋是個例外。
別上,也只有朝秋這麼一個意外。
過去的十幾年裡,雖然都住同一屋簷下,但朝遠對這個二哥的印象實算不得深。對方大部分時間都沉默寡言,獨自關自己的房間裡,簡直像是一道不見光的影子。
唯一一次吵的家裡人盡皆知,也就是當初為了結婚的事。
朝遠那時不過隔著房門聽了聽,隱約聽見對方聲音發顫,倒也沒當回事。畢竟那時候,朝秋和他只是名義上的兄弟關係。
但現不一樣了!
現只是兄弟嗎?——朝秋還是他老大!
還是番兩次手相救的老大!!!
朝遠每每想到此,就不禁潮澎湃且激動。
嗚嗚嗚,他也終是有老大的人了……
“二哥之前,不是和家裡吵架了嗎?”
朝秋擦乾淨面上水珠,不置可否。
“是嗎?”
“反正都是為了那點事,”朝遠說,“嗨,催婚真是人生一道坎……”
連他也無法倖免,想想都讓一只想追逐夢想的傻白甜alpha頭禿。
朝大佬沒有回話。
事實上,他並不像弟弟這麼天真,當然不以為他和家裡只是單純的因催婚而起的矛盾。
說矛盾……
他的眸光漸漸幽深。
其實應當是因為自己的身世。
不是親生的孩子,當初卻並不缺孩子的情況下領養了過來,不知道這對夫婦到底打著什麼樣的。
他們對他的身世察覺了多?發現了多?目的是什麼?
或者,當初裡應外合策劃那起車禍的,也有朝家父母的手筆?
朝秋的大腦飛速轉動,而此時,朝遠還繼續剛才的話題:“說起來,大哥也到了該相看的時候了,家裡正藉著大哥接管公司的時機,準備給大哥舉辦個晚宴……”
很好。送上門了。
朝秋說:“什麼時候?”
“就後天,”傻白甜還沒領他話裡深意,“這幾天家裡都忙這件事,沒什麼人管我……”
朝大佬淡淡道:“忙不過來?”
“還好吧,”朝遠遲疑道,“我也沒怎麼管過。”
他還真不知道。
“忙不過來的話,”朝大佬平靜地道,“你帶幾個人,過去幫忙吧。”
傻弟弟:“……啊?”
他還沒明白,帶幾個?
“而且,”朝秋轉過身來,面他,“我也回去。”
傻弟弟:“……?”
傻弟弟:“???!!!”
哥,你這是去幫忙的嗎——我怎麼感覺你去打群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