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裡的記者仍在喋喋誇獎:“這一次勇敢無私的行動。他, 一個omega,為了幫助己的朋友,勇於深入龍潭虎穴、勇於直面兇惡匪徒, 他用己的愛創造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偉大奇蹟。幾百年後,我們仍然記得, 首星上曾經有這麼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吃瓜小弟:“……哇,震驚我全。”
他們在螢幕下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寫滿了茫然無措。半晌, 有小弟小翼翼提問:“……咱們這組織, 還帶拿這種獎項的嗎?”
好像和狼牙不怎麼相符啊。
王大為一巴掌呼在他們後腦勺上。
“你們懂什麼, ”他,“這老大的厲害之處——”
他指指滿臉寫著“想跑, 讓我跑”表情的朝秋。
“你看,你們看見他時, 覺得這麼一個善良的、勇敢的、還拿了感動首星年度人物的人, 一個了不起的大佬嗎?”
小弟們齊刷刷搖頭。
“這不就對了!”王大為一拍手, “老大要的就這個效果!”
他見眾人還迷惑不解, 索性把話說開了。
“這大隱隱於市啊, 越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大眾眼前,大眾越不將他與狼牙聯絡在一起——老大這麼用良苦, 為的就身份不暴露啊!”
小弟們恍然。很快, 又有人哦了一聲,如醍醐灌頂:“這麼說起來,之前那些逃婚之類的娛樂新聞, 也老大的障眼法?”
王大為說然,“你以為誰像你們那樣頭腦簡單?大佬想的,可比我們想的了!”
他們要在第一層, 朝秋起碼在大氣層。
對,沒錯,就這麼不打折扣的牛b。
小弟們更佩服了。
他們抬頭仰望著高高在上的朝秋,一時間裡在想:什麼時候,他們也能成為這樣思深沉運籌帷幄的人啊……
思深沉的朝秋在考慮,怎麼委婉、不傷人把話說開。
溫昕醒前,他問了綁匪這起綁架的策劃人,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
溫昕近在談的那個男朋友。
朝大佬聽完之後,頓時感覺有點頭禿。
他向來看不得人哭,尤其笨蛋美人又他朋友,對他推置腹肝膽相照的。要不對方個柔柔弱弱卻唯獨在逼著他護膚這方面異常強硬的omega,他想和對方來個歃血為盟桃園結拜了。
就這麼一個朋友,朝秋一想到對方在己面前傷的啪嗒啪嗒哭,就覺得壓力山大。
但問題,也不能不說。
現在不分,難留著年麼?
朝大佬在哄omega方面向來沒有什麼經驗,想了又想,只能迂迴試探:“愛情只生活中的一部分,不生活的全部。”
這個話題立刻激起了溫昕的警惕。他看著閨蜜,還以為對方又想起了和陸景南的傷,因此分謹慎回答:“沒錯。”
朝大佬再接再厲,“失戀只人生小的挫折,之後再看,簡直不值一提。”
溫昕:“……非常確。”
朝大佬覺得時機到了:“要有一個人,傷了你的……”
話音未落,他就被溫昕抱住了。
大佬瞬間手腳僵硬。
這不太好——哪怕竹馬竹馬,也講究ao授受不親的。
笨蛋美人緊緊抱著他,聲音哽咽了,“你不要說了,我懂的。”
很好,他懂。朝大佬不禁中安慰,看來他中早就有所猜測。
隨即緊接著,溫昕就開始破大罵:“陸景南真不個東西,我狗啃骨頭掉下的骨頭渣沒他渣!!”
躺著中槍的三二:“……?”
朝秋:“……”
也感到分無語,“我不在說他……”
“那說誰?”溫昕把他鬆開了,還眼淚汪汪的,“不還有人吧?”
朝大佬只注視著他。
竹馬竹馬這麼年,基本的默契還有的。溫昕從他的目光裡讀懂了什麼,慢慢將手指向己。
“……我男朋友?”
他還有些不解,“可為什麼?”
朝秋只說了四個字。
“英雄救美。”
其實從一開始,這一場戲就已經有劇本了。被男朋友約出來的路上意外被綁的溫昕,實際上頭一次上手的菜鳥綁匪,亂七八糟的威脅內容……從頭到尾,這那位所謂的男朋友給己寫的大男主戲。
原因也簡單,溫昕這種嬌寵的富小公子,根本不可能被隨意嫁給這種平民階層的alpha。溫昕己也清楚這點,所以遲遲沒帶他去見己父母。
alpha眼看時間越拖越長,生怕這一隻肥兔子從己碗裡跳出去,乾脆想了個狠招,決定靠這一式,來給溫父母刷點好感度。
——然。
如果溫昕在被綁期間被逼出了發-情期,他真上了,那也算緊急情況下的唯一辦法。溫父母不僅不能責怪他,甚至還得感激他——他作為溫昕的救命恩人,入主溫也就可以名言順。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毒。原本在綁架後就該輪到alpha登場,誰知溫昕下意識裡還更相信己閨蜜,在意外逃出得到通話機時,並沒有打給他,而打給了朝秋。
朝大佬這只蝴蝶一扇翅膀,後面的劇情就瞬間如黃河決堤一瀉千里,向跑偏的方向浩蕩而去。
回神來的溫昕:“……媽蛋!”
朝秋皺著眉,已經攥了紙巾,“你不要哭。”
我真的不太哄人。
“哭什麼?”笨蛋美人不哭,頭一昂,如同一隻鬥志昂揚的戰鬥雞,“這人真太不要臉了,這他媽也太渣了,他這不有害垃圾了,他這得千年老垃圾吧!”
他越想越氣,“這麼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也英雄救美——我靠,這居然還個慣犯!”
朝大佬很意外,“你不傷?”
他本來以為溫昕哭。可看這個架勢,溫昕更像要去拎刀砍人……
溫昕咬著牙,呵呵說:“傷。”
他目光逐漸兇狠。
“你等著,我不和他分手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甚至微微笑起來:“真好,落在了我手裡,我非玩死他不可……”
朝秋:“……”
他一時間竟然啞無言,甚至很想給閨蜜發一張狼牙的招攬券。
為著人才招攬的,朝秋帶了兩個小弟一同去了一次下競技場。
按王大為的說法,競技場裡近出了個不敗將軍,目前還從沒見他失手。
百戰百勝,總之就非常能耐。而且還身份神秘,目前還沒人見他面容。
一個實力成謎的神秘大佬。
王大為在介紹時很推崇說:“老大和他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這設定,簡直就一模一樣的!
朝秋聽完後,也有一點動——他如今帶著的幾個小弟其實實力平平,沒有於出挑的。要真到了薄暮之戰,總不能只靠他己。
況且,他究竟什麼時候能徹底恢復,目前也暫時未知。
廣納賢才永遠建功立業的第一步。
朝大佬於準備上了。他甚至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打算,一次不行,就請兩次;兩次不行,就請三次。
他倒不覺得請不來,畢竟,像己這樣資質的alpha已經極為罕見,如果對方想要在這方面有所發展,定然要爭取更好的領導者。
而他,毫無疑問就合適的。
朝大佬對此擁有著足夠的信。
競技場中人聲鼎沸,座位早已被佔據的滿滿。王大為把發的面具分給他,恭敬幫他帶上,“老大,我幫您。”
小巧的面具只遮住了眉眼,朝秋從二層向下看去,臺上的挑戰者身形精壯,足足高有八尺,捏著己結實的拳頭。
朝大佬拿了個小望遠鏡,若有所思。
“那個?”
“不,”王大為在一旁指給他看,“對面的——”
朝秋看到了,目光不禁一頓。
比起這邊引人注目的魁梧,那邊的男人身形其實要修長許。
但這種修長並非不利的,相反,他的肌肉薄薄一層覆在身上,線條流暢而漂亮,充滿了蓄積的力量感。
黑色面具遮掩下,清晰的下頜線若隱若現。
就很好看。
朝大佬忍不住關注了好一兒。
“這幾個月來,他還從來沒有敗績,”旁邊的王大為低聲說,“之前有不少組織衝著他來,無一不無功而返——不,老大,你的話一定行!”
王大為對於老大,有著如同腦殘粉一樣的蜜汁信。
朝秋頷首,不動聲色說:“先看看。”
……
歡呼聲四起。
臺上的人松了松手腕,彼此互看了一眼。
“戰無不勝,嗯?”
壯漢譏笑,毫不掩飾眼中輕蔑。
“那你沒有早點遇見我——和這名頭說再見吧,碰見了我,你就只有下跪求饒的份兒了。”
對面人聽了這樣滿含挑釁意味的話,也並沒有流露出半點被羞辱的憤怒。他只平平抬起眼。
有那麼一瞬間,那雙黑色面具後掩藏的眼睛讓壯漢不寒而慄,彷彿被一隻猛獸捕中,馬上要撕咬開喉嚨。
為了壓抑住這樣莫名的慌,他大吼一聲,蓄力衝上前去——
場中迴盪著主持洪亮的聲音。
“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這一個漂亮的右勾拳,好!”
“現在黑麵已經拿出了己的看本領——”
沸騰的人聲一陣高一陣,黑麵完全佔據上風,將對面魁梧的男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身上隱約出了汗,汗珠半掛不掛在漂亮的肌肉上,欲要滴落的樣子。
朝秋居然覺得有些熱了。他鬆鬆領,髒跳動的有些劇烈。
王大為偶爾轉身,被他嚇了一跳,“老大,你臉不有點紅?”
朝大佬摸了摸,也覺得發熱,倒像新一輪的易感期又開始了。
他問:“你抑制劑帶了嗎?”
“帶了,”王大為從身上掏出來,仍然滿腹狐疑,“老大,其實我一直想問,你……”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個?
眾所周知,alpha資訊素抑制劑對omega無效的。不僅無效,裡面含有的成分甚至加速omega的發-情期,使發-情來的更加迅猛。
他不禁想,難老大想玩點花樣?
——噫。
王大為眸光複雜。
你們oo戀玩的真的好花。
朝大佬這兒燙的如同一隻燒滾了水嘟嘟直叫的水壺,也顧不上聽小弟在說什麼了,徑直衝進洗手間,在角落裡幹掉了第二瓶資訊素抑制劑。
喝完之後,他坐在馬桶蓋上靜等效果。
很快,效果就出來了。
他不僅熱,還暈,整個人如同被上鍋蒸,毛孔滋滋開啟了。
真見鬼了——王大為不說這目前市面上好的抑制劑嗎?
為什麼他感覺沒有什麼作用?
他不禁檢視了下上面的生產日期,懷疑期了。
但沒有,不僅沒期,甚至還新的。
那到底怎麼回?
該不假冒偽劣產品吧?——九塊九包郵版?
朝秋靠著牆壁手腳發軟,活像一隻慢慢平移的軟腳蝦。
他這兒倒慶幸洗手間裡沒人了——像這種下競技場,一般很少有omega來往,他如今偽裝的又個omega,還不能光明大進alpha的洗手間。
要有的小o在,就剩他們孤a寡o的,這可就要徹底變味兒了。
說不定還再上社新聞。
但眼下……
朝大佬咬著牙,深一腳淺一腳往外走,彷彿喝醉了,腳下的步子踩的如同雲裡霧裡。血管裡的血液奔騰狂哮,迫不及待渴求著資訊素的注入。
這可不太妙。
他頂著一張潮紅的臉,盡力冷靜在裡判斷。
按這個趨勢,他恐怕非得臨時標記個人,才能跨第一次來勢洶洶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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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哪兒去臨時標記,他也不能在這兒逮誰咬誰吧?
朝秋暈暈乎乎向前走,扶著門框,在門還打了個顫。
直到他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那味如雪似松,早已深深刻入他的腦海。以至於他甚至不需要看清對方模樣,也不需要詢問對方為什麼來這裡,只憑藉著身為alpha的本能踉蹌上前,並猛用力,將對方撐在己與牆壁之間——
眼前的景物在旋轉。他感受到懷裡人的掙扎,對方似乎完全處在意料之外,直到被他禁錮住才開始反抗。他捏著面前人的後頸皮,中愈發充滿柔情蜜意。
憑發誓,朝大佬個經大佬,從來沒想這麼佔白月光便宜。
可——
他忍不了了。
他亢奮的渾身在輕微打顫,強行固定住對方的脖頸,安撫性說出一句“怕”。
他的資訊素壓抑太久了,也太兇猛了,恐怕瞬間席蕩對方全身,壓的對方連手指也抬不起來——
下一秒。
他對準對方的後脖頸,毫不猶豫、深深。
將己的兩顆虎牙嵌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