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沏：“......”
男人下半身思考的物寧沏知道, 但遊綺肯。
這話說的，那就蠻講理！手和他本人還能分開找麼？
寧沏也說話，就這麼幽幽看著遊綺。
遊綺冷著臉, 聲音有點僵硬：“你這什麼眼神？聽懂話？”
“...沒什麼。”
既然如此，寧沏也想浪費時間，收視線說：“我知道了，你別擋在門口, 先進去再說。”
遊綺退開半步, 幾秒之才鬆開抓著寧沏的手，寧沏揉了揉抓痛了的手腕，換好鞋子進屋。
屋內和早上離開時差多，但又有些微妙的變化, 比如他記得走時關好了陽臺的門，現在開著的, 拖鞋的位置也一樣, 顧彥明早上應該來找過他。
寧沏拿出手機, 剛才沒復，此刻給顧彥明發了條簡訊。
【大概什麼時候來？】
【債主：五點。】
五點，現在剛三點半，應該來得及。
就算來得及，寧沏還埋怨了一句：“你為什麼提前告訴我一聲？”
就算遊綺確顧彥明在這, 來得也太突然了，沒顧彥明撞見, 沈亦辰撞見了。
沈亦辰之前就能撞見過他們接吻，現在誤會肯更深一層，一系列意外堆在一起，解釋都沒法解釋。
再說了...
寧沏想起沈亦辰的性取向, 又看了看遊綺那張臉，只感覺非常憂心。
這個小學弟臨近高考了，應該會突然一見鍾情什麼的吧，雖然他看臉，但得承認遊綺這張臉男女通殺，太容易騙人掉進桃色陷阱了！
就在寧沏胡思亂想時，捏住的脖頸逼得他了神。
遊綺話音冷冽：“提前告訴你？你接過幾次電話？”
寧沏說：“以發消息麼。”
遊綺：“沒長手，想發。”
寧沏：“...”
再好的脾氣也得氣死，寧沏面無表情地掙開桎梏，想和他說話了！
視線掠過周，遊綺沒急著坐下，突然轉話題：“你一直和那小子在一起？”
寧沏惜字如金：“嗯。”
遊綺皺眉問：“在一起幹什麼？”
寧沏：“我幫他輔導英語，你問這些幹嘛啊。”
遊綺：“想問就問。”
“...”
行吧，隨便你。
寧沏恢復面無表情，去陽臺關上門，又檢查了一下他地方，在屋繞了一圈，才去洗了手，磨磨蹭蹭地開臥室的鎖。
“顧彥明快來了，既然說好了保密，你得早點走...”
遊綺耐煩推門，先他一步進了臥室，也沒忘扯著胳膊把人拉進來。
砰！
房門反手關上。
“哪那麼多廢話！”
...一生二熟，三就輕車熟路了。
遊綺這次來又帶了款新眼罩，還兔子的，開始就給寧沏戴上了。
和上次同的，上次寧沏頭髮勒得亂亂的，這次遊綺很有耐心，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整理他眼罩周的頭髮。
實在很耐心，耐心到寧沏有點怪怪的，尤視野一片黑暗，他看見對方的表情，總有點安。
他想自己隨便撥弄兩下進入正題，遊綺惡聲惡氣地喝止：“別亂！”
理好兔子毛，遊綺撥弄一下眼罩上的耳朵，這才面露滿意之色。
擋住那雙總藏著情願的眼睛，看起來更乖了一點，讓人有種順毛的衝。
腿上的麻癢收注意，遊綺低頭瞥了眼，任由寧沏在腿上摸索，也提醒，抬手又順了順寧沏柔軟的頭髮。
“...用管頭髮。”寧沏趕時間，乾巴巴說完，伸手就去摸索位置：“對了，你帶東西了麼？”
“什麼東西？”
寧沏有點好意思：“就那個，你上次說準備的。”
遊綺：“說人話。”
寧沏嚴重懷疑他在裝傻，耳朵尖都憋紅了才擠出一句：“...就安全套！你又忘了？！”
遊綺看了會他的反應，隔了好半晌才從口袋掏出盒沒拆封的安全套塞到寧沏手。
“喏。”
寧沏懵了，啥意思，這也讓他弄？
他哪用過這種東西？
他說：“你自己先戴上。”
遊綺‘嘖’了一聲，狀似鄙夷道：“別偷懶，交易的內容都做好？我也偷個懶和顧彥明見一面？”
“...”
這也能算在解決生理問題的步驟？！
寧沏噎得夠嗆，無奈往上推開眼罩，拆封從盒子抽出一片，仔細看完說明書才開。
過程慢吞吞的，遊綺也催促，只淡淡看著作。
一切就緒，寧沏一隻手拿著安全套，一隻手直接找好遊綺褲子的拉鍊，又晃了晃腦袋，將鬆垮垮的眼罩滑了眼睛上。
他邊解褲子邊甕聲甕氣地預警：“戴好別說我，你自己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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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衣服的布料很輕薄，早在寧沏附上手的那一刻，遊綺身體便微微一僵，聽到他這麼說，嘴角微查地勾起。
“這玩意還戴好，廢物。”
寧沏想搭理他，眼睛看見，注意只能集中在手上，本已經麻木的交易內容因為這個插曲，意外地再次感知鮮明起來。
大小、輪廓、逐漸bo起的硬度，還有安全套滑膩的觸覺...一切都清晰得引人遐想，也尷尬得無地自容。
寧沏無措到咬緊舌尖，這東西閉著眼睛怎麼這麼難戴！
用了起碼兩分鍾才好容易套上，他松了口氣，艱澀問：“幾點了？”
遊綺倒很平靜：“點。”
“哦...”
寧沏說話了，他開始幹活了。
兩人誰也沒提上午的事，好像那番對話從未發生過，空氣再度安靜下來，尷尬彷彿又縈繞著什麼說出的東西。
寧沏自己了半天，發現遊綺這次竟然沒幫忙，只任由他一個人作，而他那毫無技巧的手法，任誰也無法沉浸中。
寧沏自認很努了，看見遊綺正拿著安全套的盒子翻看說明，但沒進入狀態，還能分心幹別的。
以前沒在意過寧沏和顧彥明的關係，一旦開始留意，才發現處處都對勁。
以顧彥明的身家，包養個小情人，竟吝嗇到用狹窄的小公寓當金屋，而他的小情人，嘖，戴個安全套都得看說明。
遊綺輕笑一聲，丟開盒子看向寧沏。
“你常去顧家？”
寧沏以為他還沒死心包養的事，有些耐煩地說：“我用去，顧總會來找我。”
遊綺記得很清楚，第一次來公寓，寧沏曾說過顧彥明會留宿，也沒睡過這張床。
用去顧家，顧彥明也留宿，果然有趣。
遊綺感受著身下生澀的作，再度望向寧沏，眼神意味深長的幽暗。
白皙的兔子眼罩把眼前的臉襯得更紅，眼罩之下，有些乾燥的唇瓣微微抿著，很緊張又強撐的樣子。
因為離得距離有點遠，寧沏手臂崩得太直，沒多久就酸了，他悄悄朝床頭挪了挪，又挪了挪，直到手肘能搭在遊綺腿上才滿意。
遊綺將他的小作看在眼，眸光微閃，也傾身朝寧沏靠近了一點，視線仍然落在他嘴唇上。
他淡聲問：“寧沏，那只鴨子，你那天剛認識的？”
一隻手太行，寧沏換了兩隻手努，分心道：“什麼鴨子？”
遊綺：“陳野身邊那只。”
寧沏終於想起路河，也想起了當初扯過的謊，含糊道：“，我說了他我朋友。”
遊綺突然笑了：“我罵你朋友臭鴨子，你都生氣？你們真好朋友，私底下還研究體位？”
寧沏：“...”
你找茬的吧！
知道怎麼事，寧沏總感覺遊綺突然敏銳起來了，他沒法接話，索性當聽見，專心幹活。
隨著他的賣，遊綺氣息終於稍稍凌亂：“你怕我揍他，以臨時認了個鴨子當朋友。”
寧沏繼續幹活，也搭腔。
遊綺沒罷休，墨色的眸子緊盯他的嘴唇：“以，認識為什麼親過？怎麼親的？也你隨口扯的吧？”
寧沏：幹活幹活。
“撒謊還說話？”遊綺冷笑一聲，看了眼時間，突然說：“顧彥明五點開完會，沒問題，接著裝啞巴。”
“...”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寧沏只得憋屈招了：“他就突然抱上來親的，你問這個幹什麼？專心一點行麼。”
寧沏實想說，你幫幫忙行麼！他一個人感覺好無進展。
一聽他承認，遊綺表情一僵，他以為那也寧沏扯得謊，沒想到竟然真親過！
下一秒，他倏地捏住寧沏的下巴，面色陰沉：“親哪了？”
舊事重提，寧沏尷尬得行：“脖子，我承認他我朋友，為什麼突然聊他？你先快點...”
說到一半，寧沏忽然噤聲。
雖然看見，他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在唇上的溫熱呼吸。
知道之前如何，但此刻遊綺離他很近，近到彷彿下一秒就貼上了！
“？！”
寧沏本能地朝縮，抬手就想摘眼罩，手臂又停在了半空。
...兩隻手都沾了體液，有點下去手。
“你把我眼罩摘了。”他故作鎮說。
遊綺單手拄著床鋪，看著他沒應聲，準確來說看著他的脖頸，一雙眼睛陰霾環繞，彷彿將那盯穿。
他沒去摘眼罩，而突然問：“寧沏，你調查我的資料，顧彥明指使的？”
寧沏瞬間僵住。
遊綺冷笑道：“你暗戀我查了我一年的資料，你他媽的閒得沒事幹？還顧彥明本來算把你賣給我？”
寧沏表情更僵，這扯到哪去了？他沒算賣，就讓我模仿你。
遊綺見他說話，抬手扯了扯眼罩上的兔耳朵，沒扯下來，反而將擋得更嚴。
“我知道了，以你接近我也顧彥明的意思，他想討好我？順便把你賣給好價錢？”
“！怎麼能！”
寧沏終於忍住反駁了，他顧上手溼就去扯眼罩，遊綺阻住作。
“他安排的，第一次你盯著我瞧，第二次你就吵著親嘴？”
寧沏錯愕瞪大了眼，簡化得太離譜了吧，他說親一下做實驗而已，兩人當初明明說好的！
遊綺語氣慍怒，表情十分平靜，說話間，目光從寧沏的肩膀，聲色落他的嘴唇。
“既然，那你調查我幹什麼？互換時我看到的那些照片資料哪來的？我給你三秒鐘解釋。”
“三。”
“二。”
寧沏臉色變了又變，沒想過質問來得這麼快，細想之下好像又合情合理。
以前遊綺誤會自己喜歡他，以看到照片什麼的也沒多想，上午他拒絕遊綺，遊綺肯意識到對了！
“我...”寧沏嘴唇微，正說話。
“一。”
遊綺唸完最一個數，突然俯身堵住那張嘴，右手則撫上他的脖頸，輕重地摩擦而過。
想說，那就別說了。
遊綺當然知道顧彥明沒算把寧沏賣給他，賣早出價了，除了第一句問話真，面都早就否決的瞎扯，耍這麼久，讓寧沏感受一下罷了。
實際上，就連剛剛，他也一直在想那臭鴨子的事。
親過？突然親上去的？
能有他媽的多突然，躲都會躲？！
一時衝也好，心血來潮也罷，他也突然試了下，果然會躲。
眼罩沒摘，寧沏仍陷在黑暗，嘴唇上灼熱柔軟的觸感無限放大，沒他反應過來，猛然一陣眩暈感襲來。
再睜開眼，眼前一陣明亮。
遊綺退開幾釐米，隨手扯下眼罩，輕描淡寫地對他說。
“沒關係，說我就問他，既然能讓他知道我認識你，你的身體先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