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深的感情,才會把自己住的別墅以兩人的名字命名。
樂軒別苑……
樂顏和逸軒的家……
那後院的粉紅色花海,言素一直都在好奇,蘇逸軒是為誰而種,原來是為了白樂顏,原來那是她最愛的花……
薔薇的花語……
言素捂住胸口,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的發白,可她卻一點也覺不出疼。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的誓言……
多麼浪漫啊,多麼深情,多麼的令人驚嘆,也是多麼的諷刺!
原來那晚蘇逸軒喝醉了,是把她當成了白樂顏……
原來他對白樂顏的愛那麼的深沉……
原來他第二天的怒火,不是因為她摘了幾朵花,是因為,她破壞了他心中的期待,是因為她根本不配歡喜他心中白月光的心頭之愛!
“疼……”
“素素,哪裡疼,你別嚇我好不好?”
佟彤看著言素呆呆的蜷縮在一起已經好一會了,她不清楚她在想什麼,她只知道,她的素素一定難過的要死,突然聽到她開口喊疼,佟彤立刻上前檢視她的身體。
嘴角的淤痕,脖子上的刀印,手腕上的紅腫,她不知道言素是怎麼弄的,可佟彤恨自己這麼粗心大意,才發現她身上的傷!
“心好疼……”眼淚已經哭幹了,言素全身的力氣也耗盡,她動了動唇,說完慢慢順著沙發滑下,閉上眼不再說話。
佟彤淚眼朦朧的輕撫著言素蒼白的臉頰,臉色微沉,隨後拿起了言素放在一旁的手機……
與此同時,言素不知道,有更大的一輪風波正向她襲來……
“蘇總,言素小姐去了她閨蜜佟彤小姐的私人公寓,就是洛西公寓。”林江戰戰兢兢的站在蘇逸軒的辦公桌前,抹了一把冷汗。
蘇逸軒今天心情很不爽,誰都看得出來。
就只是日常的報告會,他都莫名其妙的發了火,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卻沒人知道,他們的總裁,是因為自己的女人跑了在生悶氣。
蘇逸軒靠在老闆椅上,眯著雙眼,手捏著眉心,渾身散發著低迷的氣壓。
“她為什麼跑掉了。”
蘇逸軒沒有回應林江的話,而是沒來由的說了這句,看似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詢問林江。
“這個……”
林江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他當然也希望蘇總和小言素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不然現在的蘇總就像不定時炸彈一樣……
“蘇總,林江沒有談過戀愛……我是猜,言素小姐在醒來沒有看到你,而是發現你去了白經理的病房看她去,她才會生氣,嗯……也就是吃醋……”
刀尖上跳舞是個什麼感受,林江是切身體會到了。
他就想知道,這個答桉,他偉大的老闆,滿不滿意,不滿意的話,他再編……他再分析分析!
“吃醋?”聽到這個,蘇逸軒眼裡有了些光亮,他抬起頭,看向林江。
“對,言素小姐就是吃醋了,是因為太喜歡您了,看到您為了探望別的女人而忽略了她,就生氣了……”
言素是因為吃醋……
他的丫頭,也是喜歡他的,是不是?
想到這裡,蘇逸軒身上的戾氣便散去了些。
“女孩子,是要哄的,多說兩句好聽的話,帶她去吃她愛吃的東西,一定就沒事了!”
其實這也不完全是林江編的,雷厲風行叱吒商場的蘇逸軒,竟然在感情中是個小白,這說出去,誰信?
這恰恰也證明了,他之前與白樂顏在一起的兩年,其實根本就沒有用心,換言之,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愛過白樂顏。
就只聽到小言素叫別人大哥,都給蘇總氣成那個樣子,那他去探望別的女人,小言素自然也是會生氣的呀!
“好。”
蘇逸軒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還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林江重重的松了口氣,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突然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看來以後不但要當蘇總的助理,還要當他的情感導師,可誰來指導一下他,他自己都還是條單身狗!
“蕭醫生,你去看看素素吧,她已經保持那一個姿勢一整天了,不吃不喝不說話,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佟彤在言素的手機通訊錄中找到了蕭子銘的電話,意料中的是,他很快便趕來了。
“佟彤,你有事就去忙,這裡有我。”
看著蜷縮在臥室床上一動不動的言素,蕭子銘微微蹙眉,對佟彤說完便走進了臥室。
“素素。”蕭子銘走近她,坐在床邊,大手伸過去從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後放在了她的小腦袋上。
言素身體一震,隨後慢慢從膝蓋中抬起頭,看向蕭子銘。
“怎麼哭成這樣了?”蕭子銘心疼的撫著她的臉頰,“你看眼睛都腫成核桃了。”
“沒事。”言素撇著嘴,抿著唇,聲音嘶啞不堪,強忍著不哭出來。
“你不是把我當哥哥嗎?有什麼不能和哥哥說的,嗯?”
能讓這個傻丫頭哭成這樣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誰了,只是蕭子銘真的有些納悶,昨天蘇逸軒還很認真的說言素是他認定了的人,到底因為什麼事,會讓她這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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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銘哥。”
因為蕭子銘的那句把他當哥哥的話,讓言素再次破防,她扎入蕭子銘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素素乖。”感受著懷裡女孩的馨香,蕭子銘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就如昨天,她毫無防備的撲到他的懷裡,那種季動,他從未有過。
“是不是逸軒欺負你了,跟哥哥說,哥哥幫你揍他!”
強壓內心的萌動,蕭子銘深吸一口氣,然後拍著她的後背,聲音輕柔的很。
樂軒別苑是用我們的名字命名的對不對?
後院的薔薇花,也是因為我喜歡,你是一直在等我的啊……
言素親耳聽到的這些,又親眼看到白樂顏哭著緊緊抱著蘇逸軒,而他並沒有推開她……
她要如何跟蕭子銘說起她的自作多情?
短短的兩天,言素從知道自己是替身時的悲痛,到蘇逸軒說離不開她時的欣喜,再到今天的崩潰……
這種如做過山車般的大起大落,叫她如何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