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每次啊，笨蛋！”
許研不免有些臉紅。
秋月不以為意，轉頭看了眼窗外黑夜，天上無星，唯有淡淡殘月與路燈昏黃燈光點綴。
“現實都晚上了，還要我下線幹嘛。”
“總不能是現在去找爸媽，大吃一頓吧。”
說著稍稍一頓，目光落在許研平坦小腹，輕笑：“你好像才吃過吧。”
許研被說的一愣，後知後覺傻笑道：“哎嘿，我忘記了。”
“咳咳，別在意細節啦，就算不吃飯，也下線散散心嘛，整天待遊戲裡也太宅了呀。”
“程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去見見小表妹也好呀。”
“.....。”
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
秋月沒說什麼，就這麼看著她。
直到某人被看的不好意思，止住了話頭，她有些嬌憨的哼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秋月不語，起身徑直去開了臥室門，微微清風吹入屋內，搖曳起窗簾，也帶給許研幾分清涼。
“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現在去外頭跑兩圈哦，我給你看了，屋外沒人。”
秋月聲音飄遠。
片刻後廚房亮起了燈，電飯煲被按下了熬粥指示燈，翻動的鐵鍋傳來淡淡香味。
正在屋內浴室洗澡的程茹，隱約聽到了屋外刺啦刺啦的炒鍋聲，不禁關小了些花灑龍頭，撇頭看向磨砂門。
屋外聲音更加清晰了。
“研姐她，大晚上還在廚房幹嘛？”
白嫩肌膚水珠滴落，半晌，淅瀝瀝水聲再次變大。
廚房裡，秋月輕車熟路翻弄炒鍋，倒入各色醬料，繼續擺弄。
腳步聲由遠及近，不久駐足在了她身後。
“圍裙就掛那兒，幹嘛不用？”
“沒必要。”
簡簡單單回應，出鍋入菜，一份不倫不類的紅燒排骨就這麼完成了。
許研狐疑瞅了瞅：“做紅燒排骨，沒這麼快的吧？”
“搞不好裡面還是生的。”
秋月白了她一眼：“你是笨蛋嗎？”
“又說我笨蛋，我要生氣了。”
許研鼓起臉頰，憤憤不平。
窗外吹來一陣大風，臨近十一月份的天氣，氣溫已經在轉涼，夜晚溫度降到了二十往下。
菜盤上蒸騰的熱氣微微搖曳，令香味往外飄散了幾分。
引來幾隻流浪狗汪汪直叫。
咔嚓~
程茹臥室門開啟，頭髮溼漉漉裹著浴巾的少女探出頭，輕喊了聲：“研姐，在幹嘛呢？”
守在廚房門外的許研聽到有人喊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見著探出腦袋的程茹，笑著招手道：“快來，有人做夜宵了，咱們不吃白不吃。”
程茹身上蒸騰著淡淡熱氣，一雙修長美腿顯得格外嬌嫩，清美。
自從修行以來，小姑娘以往稍有粗糙的皮膚在快速變得水潤，柔滑，此時沐浴出籠，更添幾分別樣魅惑、
拖鞋踩踏瓷磚的聲響傳來，客廳瓷磚滴落串串水痕。
不多時，程茹站在廚房門前，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唇齒抿緊，眸子睜大了少許。
許研笑嘻嘻道：“怎麼樣，她很漂亮吧。”
秋月心中直翻白眼，但回頭間，卻是對程茹笑了笑，語氣輕柔：“坐，過會就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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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茹不自覺捂了下嘴，神情有些古怪：“當初我加表哥你好友時候，就有懷疑了的。”
“沒想到，還真是。”
“表哥，你比遊戲裡的照片，漂亮多了。”
許研聽到這話，忍不住就想笑。
表哥和漂亮掛在一起，總讓人有些離亂的互斥感。
秋月聽著也有些彆扭。
客廳牆上的圓鍾悄然來到八點，整點報時的滴滴聲響了兩下。
三個人坐在窗前餐桌，喝著靈米粥，吃著菜餚。
相互聊天說笑。
程茹看向秋月的目光，似乎比以往更親暱了幾分，說起話來也沒有疏離感。
“小茹她卡在感氣門檻，差一點就到煉氣一層了，待會你幫下她咯。”
許研咬著紅彤彤，滿是甜味醬汁的排骨，話說得依舊清晰。
薄唇在醬汁浸潤下，顯得格外透亮。
程茹聽到這話，不自覺有些緊張。
烏溜眼眸看向秋月，隱隱有期待閃爍。
對視向小姑娘目光，秋月微微一笑：“既然踏上了修行道路，那以後就得加油了。”
“嗯，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程茹不自覺回了這麼一句。
旋即她就感覺有一股充沛靈氣湧入體內，純度遠超靈石破碎後散溢的靈氣。
她煉化吸收起來相當輕鬆。
但礙於資質，吸收煉化效率卻相當一般。
落在秋月眼裡，幾乎和蝸牛爬沒區別。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喝粥之餘，順帶幫著小表妹調動她體內靈根，煉化靈氣。
“你幹嘛不給她精粹呀？”
“吸收精粹可比煉氣塊多了。”
許研狐疑發問。
見著陷入修行，神情有些呆滯的小姑娘，她單手託腮，眼珠子滴溜溜轉悠。
“精粹只有十二個小時保質期，笨蛋！”
秋月悠悠說著，惹來許研一陣嘲笑：“你才是笨蛋呢，商城有賣儲物盒子，精粹放裡頭就不會消散了。”
“笨！”
秋月眉頭豎起，斜了她一眼。
內裡滿滿都是威脅。
大有一副，你再敢嗶嗶，我就讓你好看的架勢。
許研臉頰抖了抖，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哈哈大笑。
手拍桌子，笑得肆無忌憚：“你剛才，好可愛，超萌，超卡哇伊！”
說著，還掏出手機對準秋月，勾勾手指：“再來一遍剛才那表情。”
然而鏡頭下，只有逐漸變得陰沉的俏臉。
“你皮癢了，是不？”
吵吵鬧鬧，聊天貧嘴，一晃眼就到過了十點，程茹不知不覺也突破到了煉氣境。
煉氣一層。
穩穩修士一枚。
方才清洗的身子，這會也在突破煉氣時，冒起了點點油脂死皮。
小姑娘睜開眼，所見已然與方才有了本質區別，她只覺渾身舒暢，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超脫自由感。
“小茹，先回屋洗個澡吧。”
溫柔聲線落入耳，驚醒了還有些沉迷新境界的女孩兒。
“啊~”
小小驚呼傳來，回過神的程茹只覺渾身黏糊糊。
“表哥，我先回屋了。”
一句話說完，匆匆起身就往房間跑去。
不多時，人影消失，唯有關門聲迴響。
秋月笑了笑，眸子裡倒映幾分溫柔。
許研不經意看到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心中竟升起幾分醋意。
“喂喂喂，你剛才看人家小姑娘的眼神是什麼鬼啊，都快膩死人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