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有夠麻煩的。”
秋月微微皺眉，待到看完許詩韻發來市場調研專家相關分析，腦子就更疼了。
根據專家評估，集團公司自立門戶開辦市場，對己方實則上更有利。
前提條件只要對方市場，不設立貿易壁壘。
另外，許家早晚也要設立下級貿易市場，以後不可能只有一座新城支撐。
可以遇見的是，未來肯定會有更多玩家城市建立。
堵，肯定是堵不住的。
還不如以投資方式，再加武力恐嚇，學習鷹醬家的聯邦制度。
秋月不太懂這些門道，但她多少也能看出一些建議背後的小九九。
無非就是某些人也想吃肉而已。
“頭疼，玩不明白，我還是不插手了，讓許詩韻自己做決定去吧。”
“要是出現失控，再抹殺就是了。”
念頭轉過一圈，秋月覺得還是修行最為重要，只要有實力在，根本不用擔心下面的人鬧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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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出現偏移，直接上手給掰回來就是了。
外界風雲變幻，我自佁然不動。
秋月徹底不想管這些破事了。
她現在反倒有些好奇，那些玩家究竟找了哪家紫府站臺。
“青雲仙城的紫府，還是更遠地區的紫府？”
陰謀詭計想得讓人腦殼痛，秋月不再多想，靜心閉目孕養神魂，淬鍊法力，感悟道法神通。
日月輪轉，頃刻又是一月。
許研遲遲沒有上線，讓秋月也不經多了三分擔憂。
不過眼下，她卻有另外個事要辦。
一通來自現實的電話。
來電人是她的小表妹，程茹。
“表哥，學校要開家長會，是關於高考的事情~~~~~~。”
少女聲音清脆。
待到聽完，秋月面色有些古怪，也有些詫異。
“我記得你應該才高二吧，怎麼就要高考了？”
“是遊戲啦，自從五一以後，學校就把課程轉移到遊戲教學了，高二高三課程都在遊戲裡教完了。”
程茹語調平靜，完全不似當初悲傷低迷。
但一想人家在遊戲度過一年多，算起來，也已經是去年的事情。
“家長會明天下午三點對吧，到時候我會去的。”
聊完正事，秋月順嘴噓寒問暖嘮嗑了一會。
程茹聽著嗯嗯啊啊回應。
秋月隱約感覺少女和她更加疏離了些。
最後通了不到三分鐘電話就掛了。
“一年吶。”
扶額，拍了拍腦門，秋月心裡頭湧起了幾分愧疚情緒。
想到讓一個小姑娘獨自生活一年多，總感覺她這個監護人當得有些不稱職。
雖說在現實，才不過一個多月而已。
現實，次日-
秋月拿起手機翻看一下日期，七月份，時間也才早上九點多，距離開家長會還有好幾個小時。
“沉迷遊戲無法自拔，都快和現實割裂了。”
感慨了句，她倒也沒再鑽回遊戲。
徑直去浴室洗了個澡。
穿戴好衣物，再給自身掛上一層水化偽裝，形態樣貌與之男性時一般無二。
望著鏡子裡男性樣貌的自己，秋月無太多感觸。
當初提前登進遊戲的十年時間，早讓她習慣了女性生活。
甚至於如今，她也不留戀男性時的自己。
“一切都變了。”
“仙道與凡人的割裂，不知不覺，我也染上老牌修仙者的臭毛病。”
秋月笑了笑，伸手擰開門戶把手。
屋外，灰色地磚浮有一層灰盡，一步踩上落下淺澹腳印。
輕盈腳步聲在過道迴響，片刻後是踩踏樓梯的鼕鼕聲。
小區內，陽光明媚，不同於遊戲近幾月的雨水棉棉。
秋月轉頭四顧，看到的行人少得可伶，大多還都是些帶孩子的老人。
年輕人，竟是一個都沒看見著。
“都跑去玩遊戲，誰來建設現實？”
小小雜念在腦海一閃而過。
片刻後這種與自身無關的事情就被甩離腦海。
秋月覺得，官方應該不傻，既然放任大量市民登入遊戲，那肯定有他們的考量。
現實建設方面，近些年機器人熱潮很足，說不準上頭就有類似技術儲備。
加之核聚變能源啥的天天在炒，搞不準人家官方早就突破了呢。
“遊戲十倍流速，加之修仙技藝法門，核聚變，還真不是沒有可能成功。”
閒來無事，秋月也不急著趕到學校，畢竟時間還早。
慢悠悠走到附近地鐵口，出入口聊聊不多三兩位工作人員拿著手機無所事事。
保潔阿姨的嘮嗑遠遠落在耳邊。
穿過安檢通道，地鐵口旁側擺放一公告。
【八月一號起，本站停運！】
“現實產業都在凋零了啊。”
光潔如新的地面，以往牆角垃圾桶周邊常有散落沾汙，如今卻也潔淨一新。
甚至於，垃圾桶內，亦是空空如也。
轟隆聲傳來，一輛地跌馳騁在軌道上由遠及近。
踏上地鐵車廂，內裡空空蕩蕩，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麗水校門外，此刻是近一月來最為熱鬧的一天。
各色車輛停靠路邊，人聲喧鬧，噓寒問暖，依稀可見還有小商販往來，騎著小三輪在喲呵叫賣。
當秋月不急不慢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門口保衛室的保安，秋月依稀還有些印象。
陳舊電拉門吱嘎轉動滾輪，略顯刺耳。
“進到學校，不要大聲喧譁吵鬧，~~~~。”
保安大叔扯著嗓子大喊。
幾位早以等得煩躁的家長，不等保安說完，率先就往校內衝去。
秋月跟著人流，漫步走進校園。
綠柳，隗樹矗立行道邊緣，落下的紅葉被風輕輕吹起。
秋月伸手，抓住一片飄過身前的枯敗青葉。
落葉半青半紅還破了個角。
細沙粘上指肚，轉瞬卻又脫落。
校門聚集的一干家長，陸續進入校內。
“表哥，這邊~”
藍白校服的少女揮著手。
一段不見沒見，程茹氣質變了很多，當初給人的怯懦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秋月上前，伸手揉揉少女黑髮笑道：“一段時間沒見著，感覺就和變了個人似的。”
“更漂亮了，也更成熟了。”
話到嘴邊，秋月卻是一頓，程茹身上飄散出的氣息，讓她多打量了一眼面前少女。
程茹身上，不只有她本身的氣息，還有其他人的氣息，很澹很雜，其中一個有些熟悉的味道最為濃厚。
稍稍尋思一翻那熟悉味道的主人，腦海還未減鎖相應資訊。
餘光卻先見到了正主。
俞君，當初和程茹一起的小閨蜜。
“表哥，家長會要開始了，先進教室吧。”
程茹出聲打斷了某人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