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都不需要託尼去吩咐, 關於“abzu”的種種資料便立刻被賈維斯給投影了出來，清楚明白的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目十行的掃了過去, 便也就大概可以瞭解了關於阿爾忒彌斯與提亞馬特之間的關係。
“只有我。”
阿爾忒彌斯望著他們輕聲道。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一樣，提亞馬特只有放在我的身邊，才是能夠被保證最為無害的狀態。”
“而除此之外, 在任何的地方、任何人的身邊, 她都隨時有可能成為一枚被引爆的炸//彈, 將世界毀於一旦。”
除了阿爾忒彌斯的寶具“諸神黃昏”之外, 沒有誰有那個自信能夠完整的制衡住提亞馬特，而要將對方從這個世界上面驅逐亦或者是封印也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將提亞馬特殺死這件事情, 更是想都不要想。
提亞馬特是眾神之母, 創世的大母神。
只要神明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面一天，只要由神明創造出來的人類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面一天——只要這個世界上面，還擁有著生命的存在，那麼提亞馬特便擁有著無限的生命力，她就絕對不會死亡。
在提亞馬特這裡，不存在“死亡”的概念。
她與世界同在。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又有別的問題出現了。
“但是，阿普蘇與阿爾忒彌斯原本應該是沒有任何聯絡的存在, 為什麼你卻……”
阿爾忒彌斯看著他們，倏爾笑了起來。
作為孩童來說，不管怎麼笑 ，都應該是童真而又可愛的；可是眼下，看著阿爾忒彌斯面上的笑容的時候 ,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卻是無端的生出來了一種威嚴感。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的意識到，面前的人，是一位神明。
就算是體型幼小，就算是看上去柔弱可欺，但是究其本質而言依舊是神明，是相對於人類這種生物來說高高在上的神明，又怎麼可以用人類的角度去等閒視之。
阿爾忒彌斯豎起一根手指來，抵在了自己的唇上，朝著他們露出來一個笑容。
“噓……”
他的聲音放的很輕。
“神明的事情 ，不可妄問。”
“啊、哦……”
在場的幾位——無論是託尼也好，還是娜塔莎也好，又或者是巴頓也好，前兩者素來都是能言善辯的人，後者就算不是那樣的巧舌如簧嘴炮一流，但是也算是能說會道。
可是眼下，他們卻都像是被人封印了唇舌一樣 ，面對阿爾忒彌斯那一句並不算是十分重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生不出半分的反抗違逆、乃至於是多辯駁一句話的心思來。
這樣的氣氛維持了一會兒，最後終止於有人從門外進來。
“託尼，我們這邊檢測到——”
走進來的人是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一位擁有著鋼鐵一樣的意志和滷蛋一樣的外型的人。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探測器，上面正在“嗶哩嗶哩”的閃爍著紅藍相間的光芒。當看到阿爾忒彌斯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狐疑的將自己手中的探測器對準了阿爾忒彌斯的方向。
那東西立刻就“嗶嗶嗶”的高聲響了起來。
託尼看著他，語氣算不得好。
“不討人喜歡的人出現了。”
他帶著些孩子氣的抱怨起來，語氣聽上去很是不快。
“老賈，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我很抱歉，先生，但是神盾局修改了進入復仇者大廈的程式設定。”
一個標準的牛津腔在耳邊響了起來，但是並沒有人出現。
阿爾忒彌斯有些新奇的眨了眨眼。
“沒有新的靈魂出現的氣息，這是……？”
看到這一位神明似乎被自己的發明創造給驚訝住了 ，託尼便不免的有一些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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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管家。”
他揚了揚下巴。
“老賈，給我們的小月亮打一個招呼。”
於是阿爾忒彌斯便聽見那一個聲音在同自己問好。
“您好，阿爾忒彌斯殿下。”
那個聲音彬彬有禮的道。
“我是賈維斯 ，是sir的管家。”
阿爾忒彌斯挑了挑眉，露出來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人工智慧？”
“這個世界裡面的科技發展居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在阿爾忒彌斯的世界裡面，或許是因為有著諸多的超凡能力在世界上面接連不斷的出現，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面也阻礙了科技發展的程序。
就算是在迦勒底擁有著神奇的靈子轉移技術，擁有著能夠預測人類未來的“示巴”，但是那些東西如果平心而論的話應該算是魔術與科技相結合的產物，是神秘側與科學側共同結合之下所 誕生出來的奇蹟。
那與“人工智慧”這樣完完全全的科技產物，終歸還是兩碼子的事情。
所以阿爾忒彌斯才會感到吃驚。
看見阿爾忒彌斯這個樣子，託尼自然是感到了得意。
就像是特斯拉曾經做過的、將雷電從神明的手中奪去，交付給了人類，讓這曾經只屬於神明的神話成為了人類的生活當中所必不可少的一項動力那樣，人工智慧的出現，同樣也是對於神明的一次大膽的挑釁。
自此之後，神明將再也不是唯一的能夠創造生命的種族，因為人類同樣從神明的手中掠奪走了這樣的權力。
“原來如此，在這裡的話，神秘衰退的程度要更加的厲害，神明存在與否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由人類創造出來的智慧體——這幾乎是標誌著神明的時代已經徹底的結束。而等到日後阿爾忒彌斯發覺了變種人的存在的時候，他便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面的人類已經徹底的解析了神秘，就連那些與眾不同的力量也已經與基因的組成和變異徹底的掛上了鉤。
這樣一來的話，阿爾忒彌斯覺得自己居然理解了之前洛基為什麼與自己猜測當中的實力並不相匹配的原因了。
說不定在這樣的世界觀之下，神明已經並非是法則的伴生者、是生來便秉持和行使著法則的存在，而僅僅只不過是……力量強大的、另外一種與人類的存在毫無區別的生命體罷了。
弗瑞顯然不能夠容忍自己被這樣徹底的無視，更何況他此次前來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的。
他冷著臉放下了手中拿著的那個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響著刺耳的警報聲並且閃爍著光的探測器，掏出來了自己的槍，指向了阿爾忒彌斯。
“弗瑞！你在幹什麼！”
還不等阿爾忒彌斯做出什麼反應，倒是託尼先一步的生氣並且發出了斥責。
“讓開，託尼。”
弗瑞的聲音冰冷。
“宇宙魔方，在他的身上。”
“……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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