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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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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解與謝通幽醒來的時候, 已是晚上了。

灰條菜與米在鍋裡燉出了香氣,待到謝通幽與玄解醒轉, 正好趕上開鍋喝粥。

君玉賢跟滄玉在這段時間並沒有閒著, 快手快腳地造了三間茅草屋, 雖不知道謝通幽要不要留下來, 但他不留下來恐怕也沒地方去,畢竟要謝通幽自己下山沒有問題,可要紈絝子弟謝大公子獨子下山就是千難萬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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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滄玉還是多給他造了一間。

兩人快要醒轉時,君玉賢從甕中取了一大碗的醃菜出來,又舀了五碗粥放在桌子上。

灰條菜是貧苦人家吃的菜, 饑荒時常被拿來充飢,太平盛世的時候鮮少有人喜歡, 在路邊亂長了大片都沒人願意看一眼,味道自然是不怎麼樣的。君玉賢一心修道, 不貪口欲,少沾葷腥,這野菜山中長成, 採摘容易,加上他辟穀多年,因此並不費心思在飲食上。

滄玉吃了沒文化的苦頭,喝第一口粥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咽一碗中藥煮小米,差點沒吐出來,強忍著吞下去後就再不願意碰第二口了;玄解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人參娃娃看起來則很喜歡這清苦的味道;只有謝通幽捧著碗在哇哇大叫, 說君玉賢試圖用這麼難吃的飯菜謀殺他。

君玉賢的神情複雜又微妙,最終忍住了暴打謝通幽的想法,又取了些醃蘿蔔條出來,這才堵住謝通幽的嘴,大喊大叫變成了小聲嘟囔。

“沒有用。”玄解放下粥碗,很平靜地告訴君玉賢,“我還是進了謝通幽的夢。”

君玉賢並不是很吃驚,點了點頭,用筷子撥了撥粥碗裡幾粒米,淡淡道:“本來就是試試,不妨事,接下來我教你一段口訣,你背下後試試看。就算不能讓你完全擺脫影響,起碼也要能夠自己掌控,說不準還能練成一門神通也未可知。”

不知道為什麼,玄解竟轉頭看向了謝通幽。

謝通幽當即裝傻充愣,嘻嘻笑道:“老道,你該不會是吹牛吧。”

這句話不知道是怎麼觸到了君玉賢的點,他沉默了下來,既沒有跟謝通幽嗆聲,也沒有發怒,好像終於有點失望了的模樣,輕聲道:“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謝通幽還在笑,沒心沒肺的樣子。

人真是反覆無常的生物,滄玉看著君玉賢,想起初見時對方意氣風發的模樣,到如今卻是萬般無奈,似乎只是轉瞬之間的事,哪怕他們不過兩面之緣。

晚飯之後,君玉賢趕人參娃娃去土裡休息,說是今日不要他練功了,小胖娃聽見沒有作業很失望,去土裡時都是悶悶不樂的。這讓永遠停留在大學沒畢業的滄玉多少受了點刺激,由衷覺得自己對不起曾經的老師,失憶歸失憶,他還多少記得自己寫作業從來沒這麼積極過。

之後君玉賢就帶著玄解去了那間都是藏書的茅草屋裡,而滄玉帶著謝通幽去他們的暫住地休息。

茅草屋不是很遠,謝通幽進屋看見纏繞在半空中的樹網,略有些無語地看向了滄玉,半晌才問道:“二位平日……就是這麼睡的麼?”

“玄解喜歡這樣。”滄玉笑道,“我以前不太喜歡,現在覺得有些意思。”

尤其是刁難謝通幽的時候,就更有意思了。

謝通幽忍不住想道:所以我家客房裡那些趴在牆壁上的藤蔓都是你們搞出來的?而不是它們自己努力長出來的囉?

然而這話跟滄玉說有什麼用,他還在笑,謝通幽沒有天真到覺得“罪魁禍首”會好心放自己一馬。

“那我要怎麼睡。”謝通幽沉沉嘆了口氣,按照他的身手上去並不難,可是謝家大少爺不該有這樣的身手。

滄玉不以為然道:“不過這點高度,對你來講又不難。”

“很難。”謝通幽輕聲道,他在暗夜之中看向滄玉,看不見他的眼神裡帶了什麼情緒,只是覺得那雙眼睛格外得亮,緩緩道,“難如登天。”

難得豈是這張藤床,是天羅地網,是仙凡有別,是他的命中註定。

他說得不是藤網。

滄玉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又抓不住,他並不是那種喜愛開玩笑開到不知分寸的性格,聽謝通幽聲音認真,立刻將藤網降低了許多,溫聲道:“這樣好了麼?”

謝通幽輕輕笑了笑道:“滄玉兄,你……真是個……”他頓了頓,不知道說什麼了一般,半晌才嘆道,“實在多謝你了。”

雖是無用,但謝通幽或多或少確實感覺到了些許安慰。

好險,差點就收到好人卡了。

滄玉在心裡擦了把汗。

然後謝通幽故作笨拙地爬進藤網裡唉聲嘆氣,演技十分浮誇:“沒有被子可怎麼辦啊。”

還要什麼腳踏車!

滄玉不太清楚謝通幽跟他師弟的瓜葛,只是覺得自打上山以來對方就表現得頗為欠揍,好像巴不得招人厭惡,一時有些納悶:就算是仙凡有別,也沒有必要這麼盡職盡責的把自己的人設安排成這麼個紈絝子弟吧,你又不是蝙蝠俠?

不過也是啦,這種事不是不能理解。

好比方說班裡第一跟班裡第二考大學,結果第二名去了重點大學,第一卻差點掛到三本,就算學校不差,可到底差距太大,心裡難免是不平衡。

像滄玉雖然早就被玄解打擊慣了,但是今天見到對方操控夢珠易如反掌的模樣,還是會懷疑有沒有帶他來看醫生的必要。

儘管君玉賢看起來像個庸醫,不過好歹算是能開出方子,那句話說的沒錯,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畢竟按照玄解的忍耐程度來看,他八成瘋了都不會叫滄玉知道,來來去去只會講那幾句話,無非就是覺得沒有什麼。這種被困四百年都沒有一點感覺的小孩子,完全不能以常理來衡量,滄玉幾乎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關注玄解,連八卦心都淡了少說百分之八十。

所謂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玄解還沒老就開始小,以前滄玉與玄解不貼近時,總覺得他實在乖巧聽話得不像樣,現在自己跟在身邊一道,才發現玄解根本就是個問題青少年!

難怪倩娘脾氣暴躁,有時候滄玉實在很想對玄解生氣,又不知道該怎麼生氣。

責怪這樣一個年輕人,未免太苛刻了。

“謝兄,我看君道長他好像……”

“噤聲!”謝通幽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在暗夜之中看著滄玉,聲音輕飄,“滄玉兄莫非忘記來此之前答應我什麼了?”

滄玉才恍然大悟,想起來自己的確答應過謝通幽為他保密這件事,好險,差點講出口來,他不明白謝通幽在打什麼玄機,不過擔心玄解更重要些,就聳了聳肩道:“也罷,你且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們的情況,不知道玄解好些了沒有。”

待到滄玉走出去許久,謝通幽才轉過身來,他手託著後腦勺,看著茅草屋頂,輕輕在心中嘆息一聲:“從今往後,恐怕他如我一般,再也好不起來了。”

滄玉出門後走回原處,不見玄解的身影,只聞到一陣酒香從遠處傳來,他尋覓著氣味找了過去,發現君玉賢正在飲那壺大夢三千,喝得微醺,不由得好笑道:“不知是誰初見時說愛酒之人,不宜如此。”

“今日是買醉人,不是飲酒人。”君玉賢醉眼朦朧,瞥了滄玉一眼,伸手拍拍身旁的地,醉醺醺道,“來,請坐。”

滄玉笑道:“坐可以,酒免談。”

“就是你想飲,還沒有份呢,這蜃氣非是人人都能飲的。”君玉賢玩笑道,“你是來問那小子的情況吧,他學得倒快,如今自己練習去了,我看他天庭飽滿,是個福澤綿厚的長壽命格,想來絕不會死在這種小事上的。不用擔心。”

滄玉笑道:“是麼,那就不問他,反正問不出個結果,我對他有信心。倒是有些好奇君道長可是對謝兄有什麼不滿?”

君玉賢覷了他一眼,有些懶洋洋地拉聳著身軀,這道人生得算不上俊美非凡,可氣度超然,自有瀟灑風度,過了會兒,道人把眼睛閉上了,享受著微醺的感覺,慢騰騰道:“只不過是我曾經對一個人,也有如此信心。”

“哦?”滄玉問道,“後來呢。”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君玉賢輕輕嘆了口氣,“有些事,也許真是人想強求,我的時日不多了,現在卻全無頭緒。我非是在說玄解,你不必緊張,只不過是有感而發……說來,我還不知道二位是怎麼與謝通幽這個紈絝子弟結識的?”

滄玉道:“是看戲時認識的。”

“看戲?噢,是了。”君玉賢點了點頭,平淡道,“還是老道帶你們去的,結果半路就落跑,倒是有些失禮了。”

只是有些失禮嗎?

“說來,我還不知道君道長與謝兄的淵源?”滄玉問道,“我聽說,君道長曾在謝兄出生時欲度他出家?”

君玉賢點了點頭,他又抬頭喝了一口酒,指著月宮道:“你有沒有過望著那片九重天不可得的經歷?明明觸手可及,卻陰差陽錯,只因一步之失,便從此失之交臂,越陷越深,再無任何機會。”他大概是有點醉了,悵然地垂下頭來,又遞過酒來,“你要來一口嗎?”

滄玉想說你方才還說沒我的份呢,想了想,還是接過來喝了一口,他著實是忘了之前吃灰條菜的苦頭了,這酒剛沾著舌頭,就被他全噴了出來,蜃氣從水化作霧,月光下隱隱現出了青丘的虛影。

“這倒是個好所在。”君玉賢沒有笑他,拿著藜杖指了指,頃刻間將這虛幻打散了,重新將酒拿了回來。

滄玉為了打破尷尬,正了正色道:“這酒好苦啊。”

“哪有酒不苦。”君玉賢懶洋洋道,“苦盡甘來,換得幻夢一場,是天底下最划算的買賣了。”

滄玉好半晌沒有說話,還在回味嘴裡的苦澀,蜃氣酒喝來味道很奇怪,像是只為了倒盡人的胃口,他抿了抿唇,待到最後那點味道散去,才道:“道長是想做夢嗎?”

“不。”君玉賢看他,神情十分平靜,沒了之前那般恣意歡樂的模樣,好像這酒一下子苦到了心裡頭去,“夢醒了。”

正巧玄解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讓滄玉分不清君玉賢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玄解。

“去看看他吧。”君玉賢把葫蘆放在身旁,慢悠悠道,“老道一人足以,不會掉下這山崖去的。”

滄玉心道:“你不說我還不擔心,你一說,我反倒有點擔心了。”

不知道玄解是真好了還是假好了,總之他走出來的模樣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不過他向來不能按照常理來衡量,滄玉沒有鬆懈,而是走上去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當然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玄解的黑眼圈似乎緩解了些許。

“如何?”滄玉看到玄解就立刻拋棄了心中對那對師兄弟增生的好奇心,認認真真地看起了這個問題兒童來,“現在還好嗎?有作用嗎?”

君玉賢在後頭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算是神醫開藥都沒有這麼快,更何況這又不是生病。

玄解言簡意賅:“不知道。”

滄玉忍不住嘆了口氣,覺得要是這樣的旅程再繼續下去,搞不好自己會被氣到禿頭也說不準,好在玄解並沒有故意氣他的意思,很快就說道:“不過我困了,想休息。”

此刻夜已深了,想睡覺實在是合情合理的事,滄玉點了點頭,跟君玉賢打過招呼後就和玄解一道回茅草屋裡去了。

路不長,玄解似乎若有所思,一路無言,滄玉想起今天險些因為沒通氣而坑了一波謝通幽,就咳嗽兩聲引起注意,簡潔道:“之前我忘記跟你講了,總之,在君道長面前,謝兄就是這個模樣,你不要太過在意了。”

“哦。”玄解淡淡道,“我出來前,看到你們在說話,你剛剛跟他在講什麼?”

“不是什麼大事,他問我有沒有經歷過跟九重天只差分毫的滋味。”滄玉實誠道,“不過我來到這世間就已是大妖,沒有過那種感覺。”

除了有個麻煩的前妻跟絕對不能崩掉的人設之外,還真沒體驗過那種一步之差的感覺。

說到此事,滄玉不禁有所感觸:“不知是不是應該僥倖。”

“僥倖?”玄解疑惑不解。

僥倖沒有卑微如螻蟻,僥倖沒有託生窮人家中,僥倖老天爺還算關照。

滄玉懶得解釋,搖搖頭道:“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那你呢?你之前進了謝通幽的夢,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他這個人……我倒是想不出會做什麼樣的夢,總之應不會像是之前在永寧城時那般重負吧?”

正好相反,謝通幽心中的痴念與絕望,遠勝過那些尋常人所積累的渴求。

人類的執念怎會強大如此。

玄解想不通,乾脆不去想,只平靜道:“你要看嗎?我可以凝聚夢珠給你看。之前試出來的能力,只要我進過的夢,可以用靈力將它們抽取出來,不過不能維持很久,剛剛我也展現過,還可以暫時用他人的夢幻化出假象來。”

我靠?這是什麼神技能???

滄玉都快驚呆了,覺得自己咽了一百顆檸檬那麼酸:“不……不必了,窺探他人隱私,終究不是好事。”

一想到這很可能還是因為玄解足夠聰明之後,滄玉覺得自己更酸了。

玄解沉默了片刻,看著自己的手心,像是要把那裡盯出個洞來,好半晌才道:“我也不想知道那些事。”

滄玉不知他是在說夢中與謝通幽的那番對話,還當是自己剛剛言語不慎傷到了玄解,忙解救道:“我並非是在指責你,你是無意,自然不能怪責你;我卻是有心提起,因此不該胡來。對於想知道的事,我們可以問,他願不願意說,是他的事;可若是不請自到,暗中窺探人家的心事,那就與竊賊一樣了。”

“嗯。”玄解應了一聲,不知道他聽懂沒有,還是有聽沒懂,又很快問道,“你現在就要休息了嗎?如果不要,能不能來陪我說會話?”

“可以,我待你休息後再離開。”

其實滄玉哪敢再睡覺,他自己都難保自己的夢境裡會洩露些什麼,就跟著玄解一道進了屋子。兩妖躺在了一張藤網上,這藤蔓十分堅韌平坦,像張懸空的小床,他們倆挨著肩膀看黑漆漆的屋頂,空氣裡泛著泥土的腥氣,藤蘿乾燥地刮著手心,輕輕晃動起來。

“你對自己還知道些什麼?”滄玉輕聲問著玄解。

“不知道更多了,不過他們跟我說,因為我是控制不了能力而侵入他人夢境,所以唯獨凡人無法抵抗,但略有些修為的人會立刻察覺異樣,至於你與君玉賢,我則是根本進不去。”玄解側了側頭,輕嗅著滄玉的發,那黑沉沉的顏色像團濃墨,讓他略有些懷念夢中所見的雪色。

滄玉頭髮的顏色要更好看些。

“而且依我如今的修為,加上本就不是夢魘之身,能波及的範圍十分有限。”玄解垂著頭,身子沉沉壓在藤網上,縱然知曉了有些事與自己所想得截然不同,可他仍是十分有耐性地對滄玉說著話,不急不躁,“我想,大概過段時間就好了,我會控制住的。”

出生才二十年,倒成了玄解不幸之中的大幸。

難怪!難怪他那天只進了謝通幽的夢。

就說嘛,去市集的時候分明看到很多人的夢,怎麼那天玄解只進了謝通幽的夢,滄玉還以為是自己沒有做夢的緣故——雖說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當天有沒有做夢,但如此說來,玄解壓根進不了滄玉的夢。

一安心,滄玉就立刻有了睡意,登時就把剛剛決定熬夜的決定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畢竟他可是個四十歲的大叔了!

“那就好。”滄玉有點困了,就問他,“你還說什麼?”

玄解低聲問他:“你很累了?”

“是有點想休息。”滄玉想起自己答應過要等玄解休息再離開,一時有點訕訕,就輕聲道,“不過不妨事,你說吧,我聽著。”

寂靜之中只有兩妖的呼吸悠長而和緩,然後摻雜了點雨聲,滄玉轉頭看去,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綿綿軟絲,無聲無息,不知道那在土裡的人參娃娃明天起來會不會尿褲子。

這山這麼高,雲霧又繚繞,下雨不足為奇。

玄解看著滄玉的脖子,倘若眼前是只獵物,那麼玄解早咬斷這毫無遮掩的脖子了,最終他只是悄悄低下頭去,連手都不敢觸碰,沉沉依偎在滄玉的肩頭,不知為什麼,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

兩個大男人這麼做難免顯得有些奇怪,滄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覺得十分平常,想起謝通幽抱怨沒有被子的事,又看了看外面的雨,不由得軟下心腸,溫聲道:“你是不是很冷?”他不等回答,伸手就去摸了摸玄解的臉,果真冷的像塊冰。

滄玉不知這寒意不是因雨而來,還真心實意在心底抱怨起了道人的艱辛樸素,重又變成了原身。他原身本就纖長,只是九條尾巴蓬鬆柔軟,蜷在藤網裡如同一塊溫熱的大毯子,將玄解裹得嚴嚴實實。

只不過如此一來,玄解就靠在了滄玉的腰身上,狐狸垂著頭,在這狹小的網中輕輕偎著青年的胳膊,那雙狹長的眼睛眨了眨,柔聲問他:“還冷麼?”

玄解本該覺得冷,那些情緒與話語至今還在心頭迴盪,可熟悉的烈焰無聲無息重新湧上來吞沒神智,遠比往常得到的都更炙熱更溫暖,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並不是因為痛苦。

“不冷了。”玄解淡淡道。

滄玉本來並不喜歡顯露真身,在他心中自己永遠是個人,能保持作為人的模樣就足夠了,可後來因著玄解的原因,倒沒有那麼多彆扭,畢竟有些時候狐身的確比人身要方便得多,此刻用尾巴將玄解圈在懷中,也覺得自己果然十分暖和。

“那就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偷看他人隱私完全沒有概念的幼崽玄解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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