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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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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歌的目光讓滄玉略有些緊張。

女族長遠沒有她表面看起來那麼漫不經心, 倘若這些事只是尋常小事,就像當初的倩娘那樣, 不過是鄰里之間能夠商議解決的尋常事端, 她並不會太過放在心上。可這並不意味著春歌就是這般疏懶散漫, 遇到大事就沒有一點主張了, 正相反,玄解惹出這麼天大的禍事,才會令她仔細斟酌權衡其中的利弊。

目光並不是一種實際性存在的能夠觸控到的物體,然而滄玉只覺得春歌的眼神猶如毒蛇纏身,又好似將他緊緊束縛的繩索, 幾乎勒緊了他的咽喉。

“我倒是不知道玄解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春歌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她低垂下臉, 看著手中還滴著露珠的水果,舉起來瞧了瞧, 壓在紅唇邊咬出汁水後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此事嘛,真說起來, 倒還不算是什麼大事,需得看你怎麼想。”

滄玉聞聲不由得一怔,低聲道:“我?”

“是啊。”春歌掀開毯子站起身來,將果盆擱在了旁邊的長桌之上,伸手挽過滄玉微顯出半點焦意的頭髮,那髮絲順著她的掌心慢慢長長了些,帶出新生的微黃來, 顏色看著略有些枯燥病態,她甩了甩手,便盡數化作雪白,又來為滄玉拂開鬢髮。

女子的手柔軟溫順,滑膩無比,與玄解的截然不同,可此舉卻是一模一樣又截然不同的親近之意,叫滄玉不由得心生恍惚,看著眼前春歌的笑臉,一時晃神竟覺得是玄解在眼前。然而滄玉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稍稍側開身體,避過了春歌的手指,淡淡道:“何意?”

“無趣。”春歌微微噘了噘嘴,好似他們倆還是兩隻二十來歲的小狐狸,又或者更小的時候那樣,這點溫情消退之後,她在瞬息之間就又變成了青丘狐族的女族長,“我是問你,你覺得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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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玉一時有些茫然,他不知道玄解做錯了事能算是什麼意思,做了錯事就要領罰,是他長久以來一直遵守的鐵則,直至如今都沒有改變。其實許多規矩,看似只有凡人遵守,其實越過了凡人,跳到了更大的空間,規矩只不過換個說法,本質都是一樣的。

這茫茫蒼生,天下之大,善惡黑白混沌分明。俗語說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他們遠比凡人強大,不受人間約束,可是跳出人間,自然還會有更強大的生靈來懲戒他們。要是問滄玉怎麼想,那他到此刻心裡想得仍是從輕,而不是徹底逃避。

可是春歌的這句話,卻叫滄玉想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換句話說,是他想得到,可不敢去想的事。

因為那太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了。

“天宮既未下達殺令,想必此番是要委屈龍王,又請來了洞淵真君好言相勸,他一路態度和善,說話極為通情達理,並不見任何懲戒之意。”滄玉故意頓了一頓,仔細觀瞧春歌的神態,見她並未起疑,心中稍稍一定,知曉自己說得沒錯,起碼思考的方向沒錯,他慢慢道,“如今局勢不太太平……”

春歌看了看滄玉,稍稍眯了眯眼睛,卻什麼都沒有說,她瞧得出來滄玉用詞儘量委婉輾轉,不願意牽扯到更深的地方去,然而……

“不錯,玄解既能燒乾北海那麼多時辰,那就意味著他有遠比這更巨大的潛力,更不必說他還這般年輕。”她譏諷地笑了起來,“倘若是天宮的戰力,只怕天帝老兒費盡心思都要將他保下,別說是北海乾枯幾個時辰,哪怕是泉眼開裂,老龍身隕,只怕他都能護過去,可偏生玄解是妖族的。”

“咱們狐族可出不了這樣強的一個敵手,你還記得幾十年前九昭那紅鳥來青丘問的那件事嗎?天帝既然這樣示好,而不是強行派了天兵天將來講道理擺事實,說明玄解這小子,八成是燭照。”

滄玉沉默地坐著,聞得此言竟未出一聲,連半點驚訝都不見,可見他一早就猜到有此等可能了。春歌確認了心中猜疑,不由得微微輕嘆了一口氣,與他認識多年,縱然此事十分關鍵,需得擺起女族長的架子來,到底狐狸心是肉長的,不免心軟下來。

這許多年來,不見滄玉歡喜過一日,娶親娶著容丹那麼個臭丫頭已是十分倒黴,撿著玄解這麼個燙手山芋更是麻煩頭大。

那玄解小子,春歌雖與他算不上是什麼極貼近的狐狸,但好歹當初見面起過名,算是將這顆小蛋列入了狐族族譜之中,多少有份情義在。要是真如滄玉所說,玄解只是看著性情淡漠,實則重情重義,那也不是不能做些什麼。

滄玉說得含糊其辭,自是不可能將他與玄解的關係盡數托盤而出,更何況此刻危及,說出來還不知道要添什麼麻煩,就隱瞞了下去。春歌不知詳情,她心中滄玉是絕不會對自己撒謊的,便以為玄解只是瞧著外冷內熱,就有了幾分盤算。

“那天帝沒下殺令,絕不會是因為忌憚,如今魔族與妖界都蠢蠢欲動,咱們怕是將來安生不得,雖說眼下還沒打起來,但遠了必然會有一戰,千百萬年來,總是打個三敗俱傷,誰都不曾討到便宜去。”

春歌淡淡道,“燒了北海這事兒,說麻煩是很麻煩,說不麻煩倒也不太麻煩。”

“我倒是願聞其詳。”滄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惱了一路的事對春歌來講如此不值一提,反倒是其中的利益糾葛更加明顯,他苦笑了聲,只能順著春歌的思路去思考整件事,畢竟眼下大家的牌面都已經換了一換,不能再按照老情況來猜想了。

他果然還是將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些。

“你先告訴我。”春歌問道,“滄玉,你心中是怎麼想的。”

滄玉原先只想得簡單,覺得春歌能拿個主意,或是她能賣出兩分薄面,叫這事兒從輕處理倒就罷了,可眼下這情況就大不相同了。燭照摻和在其中,天帝顯然是想賣好,要說不應,他們先是燒乾了北海著實理虧,道義上講起來都是說不過去的,要是應了,又恐自己跟玄解被玩得團團轉,倒被天界佔去便宜,坑了春歌,當下猶豫了起來。

那些見到熟人的欣喜此刻消散得一乾二淨,滄玉慎重了許多,原先最多只是要春歌賣兩分薄面,現在手中的籌碼可是整個狐族,要是不相干的人,他為私情所困大概就顧不得那許多了,可是春歌與青丘狐族不同,他佔據滄玉的身體本就於心有愧,要是再坑害狐族,那簡直就成了罪狐了。

“一切,自然是以狐族為重。”滄玉說出此話時,只覺得心如刀絞,又奇異感覺到輕飄飄地鎮定,好似天空掉下只鐵鉤把他的魂魄徹底勾去了,從這具軀體裡撕扯開,似乎是劇痛無比,又好似半點感覺都沒有。

他很可恨自己此刻還堅守著這點道德,又卑微地高興著自己竟還算是有些理智。

玄解出事鬧了北海那麼一場是無心的,可滄玉此刻要是坑害狐族,那就成了有意的了。

其實冷靜些許,仔細想想,滄玉說不上樂觀,倒也沒有之前那般無助驚慌了,天帝既然無意懲戒玄解,那麼至多是利益的拉鋸戰,不過是拉鋸戰的過程跟結果。原先滄玉所想的種種責罰跟緊閉已沒了可能,單憑此點就叫人放心多了,只是往後發生什麼事都得他們倆自己承擔,狐族是出不了面了。

春歌蹙了蹙眉,她生來聰慧,都不消思索,只需看滄玉的神態聲音便知他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嘆息了起來,便道:“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不是血親,但也勝似骨肉兄妹,即便不說私情,你是我族的大長老,我是你的族長,小事能同甘,難道大事不能共苦嗎?”

滄玉失笑道:“到底是玄解做錯了,此事要是將狐族牽扯其中,不知道要惹來多少麻煩。”

“那些虛的感情話,我倒不與你說了,既然你自己不敢讓心思做主,倒不妨我來說說。”春歌不假思索地脫口道,“燭照對任何都是威脅,不管他們是施恩還是記仇,都是實打實地麻煩,就好似螞蟻與人談交易,得到的縱然多,焉知失去的會不會更多。此刻惹上天庭固然不明智,不過要是你要護著玄解,任天庭魚肉,那咱們狐族就損失更大了,這一遭我隨你一道走。”

既然春歌發了此話,就算天翻地覆,山倒水傾,都不會變更。

滄玉若說不感動,那自然是假的,他低聲道:“春歌,你為什麼這麼做?”

春歌笑道:“我要是說難聽些,那自然是玄解的利益值得我去賭上一把,不管是為了狐族還是為了往後,這三界爭端我已看煩了,他們愛鬧鬧,少咱們這貌美如花的一族又怎樣,我正愁找不到藉口,玄解就送上門來了。”

“那要是說好聽些呢?”滄玉又問道。

“要是說好聽些。”春歌頓了頓道,“因為我知道,玄解且不說,可是你若得了什麼奇遇,有了什麼造化,你是絕不會撇下咱們狐族的,難道我能心安理得生受你們的好處,可不為你們排憂解難嗎?”

滄玉笑道:“好處可還未見著呢。”

“那就先記著。”

春歌輕描淡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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