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啊啊啊——”
“嘶……好疼！”
萬萬沒想到，在被黑角魔猿暴虐幾次後，他們最終還是打敗了它。
最後他們已經累癱在了地上，誰曾想打牌也是個體力活。
“可真是太為難你們了，實在不行你們就離開這兒吧，做點什麼不好要在這兒受罪？”
“就你話多！”
即便坐在地上沒勁動彈了，方啟還是扯著嗓子吼了一聲，他們失敗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AI話多干擾到他們了。
這時，兜裡的牌子“嘀”了一聲，掏出來一看，上面的數字變成了2。
顯然，他們現在有進入第二層的資格了，只是他們現在完全沒力氣挑戰第二層了。
周圍場景漸漸消退，那伸出來的枝丫藤蔓全部縮回了牆壁，坑坑窪窪的溼地也變回了平整的地板。
很快，眼前一切都恢復如初，變成剛來時的樣子，光禿禿的就只有四面牆壁，牆壁上依然掛著不太明亮的壁燈。
休息了好一會，他們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出去。
“天都黑了，我們打了多久？”
似錦望著天上的星星，驚訝出聲。沒記錯的話，他們一早就來了，也就是說他們打了整整一天？
“噢天吶！你們的表現真讓我吃驚。看來你們都不是少爺公主，能吃得了苦，這我倒是看走眼了。”
馬越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突然開腔差點沒把他們嚇死。
方啟開啟手電筒照了一下才看清是馬老師。
“馬老師你還沒睡啊？”
“你們不出來我怎麼能睡得踏實？就怕你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出什麼意外我也好幫你們叫醫生啊，你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這學校有幾棟樓幾棵樹你們都數不清。”
淚目。
仲秋和似錦兩個妹子一下子就被感動了，這馬老師平時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但心地還是十分善良的，居然等他們到天黑。
是一位稱職的老師。
“等了一天很累吧？”似錦關心道。
“哎，這有啥累不累的，等等又不會少塊肉。”
馬越不以為意，隨即站起身來拿出手機，“來，我們合張影，紀念你們第一次爬塔。”
“不要！”
似錦當時就抬起手表示拒絕，即便不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臉上的妝都花了。
仲秋倒是無所謂，她一般不化妝，而且她很享受這種狀態，激烈運動後出一身汗，回宿舍洗個熱水澡，別提多舒服了。就跟她之前練拳一樣，就是身體會更痛一些。
“哎呀，這才是你們的真實寫照，還管什麼妝啊？”
馬越趁似錦不注意就拍了一張合照，殺戮之塔為背景，看上去似錦臉上的妝確實花了，但是少了那些塗抹的色彩，反而更顯清純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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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
馬越喜滋滋地收起手機。
“馬老師你身上怎麼有股茉莉花的味道？”站他旁邊的似錦聳了聳鼻子。
“剛才經過了一片花園，有茉莉花吧可能。”隨口說完他擺了擺手，“好了，回去洗洗睡吧，明天還是老時間老地點。”
“晚安老師！”
“再見！”
等方啟他們走後，馬越掏出手機，把剛才照的照片提交到江江app上。
“嘀，打卡成功！馬老師您可真是太辛苦了，又指導學生到深夜。小江感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句話就是專門用來形容您的！”
馬越心滿意足，哼著小曲往住處走去，又一筆加班費到手，美滋滋！
半小時前。
馬越在辦公室裡跟女導師們談笑風生，滿面春光，聊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馬老師，聽說你又收了幾個學生？”
“嗐，別提了，幾個嬌生慣養的小屁孩，一看就吃不了苦，估計今天過後他們就不想來了。現在的年輕人真得是……心比天高，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都敢一個人扒魔獸的皮了。”
“馬老師不愧是獵魔團的人，實戰經驗比我們豐富多了，我們也就只能給那些學生教教理論。”
“當年我們獵魔團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全軍覆沒，好在幸運之神兼顧著我們，我們才能功成身退。”
“厲害厲害！”
“太強了！”
“我也想加入獵魔團經歷一段奇妙的冒險，可惜我沒那勇氣。”
馬越享受著她們那崇拜至極的目光和讚美之詞，聊完一個辦公室去另一個，總有人加班，男的也行，運氣不錯的話還能約一個女老師去遛遛彎。
今天運氣就很不錯，有個高挑的女老師剛好下班沒事，倆人就一起散步，散著散著就到隱蔽的小樹林了。這裡白天沒人，晚上一般會有幾個學生光顧，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般是異性，但也有例外。
他們來這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奇奇怪怪的人在這做奇奇怪怪的事，有了就當場抓獲，認錯積極的話批評教育一番了事，敢頂嘴的話直接送到政教處。
“鎮守殺戮之塔一層的黑角魔猿陣亡，請悉知！”
接到通知，馬越驚訝一下下，抓緊時間把該做的事情做了，然後隨便找個藉口，化身風一樣的男子跑到殺戮之塔。
抵達終點，他手扶膝蓋氣喘吁吁，深呼吸幾次後，坐在那條長椅上，讓自己狂跳的心臟平靜下來，再噴點香水掩蓋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做完這些，方啟一行人就出來了。
索性是趕上了。
人生在世，唯有美女和加班費不可辜負。
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得兼，這不就全部得到了嗎？
對於時間，要有合理的規劃，像他這樣，制定一套優秀的時間管理方案，自然不需要做取捨。
作為成年人，魚和熊掌，我全都要！
翌日一早，他們還是在訓練場碰頭，仲秋活蹦亂跳的，方啟和方似錦卻像是兩個遲暮老人，走路都慢悠悠的。
“你身上不痛嗎？”似錦問。
“不痛啊，我每天都鍛鍊的，習慣了。”仲秋說。
“羨慕啊。”
方啟是真的羨慕，他決定以後也要天天鍛鍊，以前說鍛鍊總是堅持不了多久，現在爬塔他不堅持都不行。
“哈哈哈，知道爬塔有多摧殘人了吧？”
見方啟扶著腰一臉痛苦，跟老頭閃了腰似的，另外兩支隊伍都笑了。雙職業覺醒者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跟他們一樣，要被爬塔折磨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