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晚了。”林青嵐氣喘吁吁地出現在王府正堂。
捧著奶茶的謝褚雅面向他,歪歪腦袋,沒說話,只是使勁吸入一口奶茶。
啊,爽。
奶茶是因為得知晚飯會有炸雞,突然感慨提了一嘴。結果心靈手巧的蘭草便大致復刻出來。
蘭草端著奶茶過來時,散發著聖光。
林青嵐看著空蕩蕩只有李徹和謝褚雅存在的正堂,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李徹微微蹙眉。
林青嵐心中一驚,又重新踏入,只是小聲問:“人都去哪裡了?”
謝褚雅嚼嚼口中的點心,嘟囔道:“補覺。”
林青嵐放下心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放心。他找個位置坐下,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看向謝褚雅問:“王妃可找到了嫌疑人?”
他看眼李徹,小聲問:“是哪位大人或許王爺結仇,對王爺下手啊。”
見二人沒有反應,面色古怪,他急忙解釋,“王妃,王妃,放心,就算差錯了,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謝褚雅大大的吸口奶茶,柔和醇厚的液體滑進喉嚨,她享受地長嘆一聲。
李徹瞥眼林青嵐,沒有說話。
謝褚雅嚥下奶茶,面對林青嵐,“這個問題,比較復雜。我們還得考慮一段時間才能給你回覆。”
林青嵐不解道:“辨認仇人需要思考那麼……咳咳。”他說到一半便停下,意識到很有可能趙棣的仇人過多,或是整個名單上都是仇人。
不管哪種可能性都很可怕。他還是不要多嘴,抱住小命要緊。
正堂內一時陷入沉默。
李徹和林青嵐都不是多言的人,謝褚雅專注與手上的奶茶也不說話,沒有出來活躍氣氛。
此刻,林青嵐加倍想念楚榮文,沒有他討論根本進行不下去。楚榮文活躍氣氛的小天才。
說曹操曹操到,楚榮文精神飽滿地出現在門口,推門大步埋進,手中還捧著一瓶奶茶。
他看到謝褚雅,雙眼一亮,“表妹,這奶茶真不錯。”
張小果跟在後面,連連道:“很美味啊,不愧是您,娘娘!”
謝褚雅笑盈盈地回覆幾人,衝他們豎起大拇指。
楚榮文一屁股做到林青嵐身邊,“青嵐,這麼早就到了?”
林青嵐微微一笑,直指地上的陰影。
楚榮文順著他手指看去,什麼也沒有發現。他緊緊蹙眉,看向林青嵐。
林青嵐對這個絕世白痴,算是服了。“現在是傍晚,我們整整浪費了一天時間。”
“哎?!”兩聲怪叫一起響起。
楚榮文焦慮道:“一天過去了?這這麼可能?”
林青嵐再次直指堂中的陰影,“我叫你看這些影子,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這裡面的問題。”
楚榮文搖搖頭。張小果跟他的動作如出一轍。
林青嵐服了。
楚榮文很快接受了浪費一天的事實,隨後看向謝褚雅,“表妹,你們有特別想要關注的嫌疑人嗎?”
林青嵐捂著心臟倒下。楚榮文你怎麼這麼會?哪壺不提提哪壺,你是裡面的佼佼者。我叫你活躍氣氛,沒叫你這麼活躍氣氛啊!!
楚榮文餘光看到他的表現,隨即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改口,“表妹。你覺得我們應該關注誰?先查誰?”
謝褚雅毫不猶豫地回答:“齊將軍。”
其餘幾人皆是一愣。
“為何先查他?此人我們不是調查過了?”楚榮文問。
謝褚雅摸摸下巴,反問:“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
“齊將軍是事情的起因,現在他有何重要的線索扯上關係,這裡面當真一點貓膩沒有?”
“你信嗎?我不信!”
楚榮文立即回答:“這個問題,我們查到齊將軍時,就考慮過,可是當初我們查過是沒有問題的。”
“齊將軍更像是無辜被捲入其中的,他沒有動機做這些的。”
“目前為止,誰都沒有動機。”謝褚雅反駁,“他就是最可疑的。”
這點楚榮文不能反駁,但他不認為還需要繼續齊將軍。
張小果插嘴:“齊將軍有動機,有手段,可唯獨有一件事情解釋不清。他會利用女兒來做局?他跟祁王殿下最大的問題,是女兒的枉死。因為女兒枉死才會和殿下結仇。這因果是否有些顛倒。”
確實,齊將軍任何要素都有,唯獨理由是邏輯不同的。他要是不在乎與女兒,便不會和李徹結仇,可要是在乎女兒,絕對不會拿女兒屍首開玩笑。
正堂內空氣陷入了沉默。
謝褚雅突然靈光一現,“齊大小姐屍首你們仔細驗過了?確認那就是齊大小姐?”
楚榮文:“那就是齊大小姐沒錯。我們大理寺一直把她叫做無名女屍,結果齊將軍帶了一群人來驗屍,確定那就是齊大小姐。”
他想到齊大小姐也是腦袋疼。屍體身份確認了,可死亡時間無論如何也說不通。齊大小姐死於三年前,屍體七天前死亡的。
林青嵐想起這個問題也是頭疼,“不光光是我驗屍,我找來了所有有經驗的仵作驗屍,沒有一個人發現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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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小姐好像就真的是七天前使得,可是這怎麼可能?”
謝褚雅聞言推推了鼻樑上並無存在的眼鏡框,一臉嚴肅,“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齊大小姐死於七天前!”
滿堂皆驚。
楚榮文尷尬地笑了笑,“表妹,你這話說的很有氣勢,可是……”
他頂著謝褚雅不滿地眼神,繼續道:“當年是御醫確認的死亡,齊將軍也看過七小姐屍體。在兩個人面前假死,不太可能。”
“那還是有可能的。”謝褚雅反駁,“凡事沒有絕對!”
“不然你要怎麼解釋齊大小姐的死亡時間!”
楚榮文語塞,求救般看向林青嵐。
林青嵐用死魚眼回看回去。我要知道那屍體的蹊蹺,我至於頭疼?
楚榮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林青嵐深呼吸幾口,義正言辭道:“也許是特殊的儲存方法。”
“我在古籍上看過,有一種儲存方法,可以保證屍體,數十年不會腐爛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