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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斷腸鴛鴦淚,子高百惠魂斷釣魚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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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文清也累了,有氣無力趴在惠子身上,想起韓子高還在隔壁生死未卜,輕聲問道:“你那解藥呢?”還怕語氣太重了,她會反悔。

“什麼解藥?”惠子迷迷糊糊問道。

“就是子高的解藥啊?”文清有些急了,這女人,不會騙自己吧?

“呵呵,根本就不用什麼解藥,你用冷水就成。”惠子吃吃笑道。

“你這無恥女人!”文清怒罵一聲,看來真被她給騙了,可憐自己白白被佔了一次便宜,不過還好,這次跟上次比起來,不算吃虧,至少是進去了,整理一下衣服就衝出了船艙。

以前是惠子老罵他無恥,現在倒好,這稱號被他還給了惠子。

“哼!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終於徹徹底底得到他了,惠子躺在那裡眼神複雜難懂,喃喃自語,“玉嬌龍,你是不是後悔了--”

隔壁船艙。

文清衝到那裡,見張清守在那裡,恰好見趙雲端著熬好的湯藥也過來了,來不及過多解釋:“張清,去守住我那艙門,子龍隨我進去。”

說罷,“嘡”的一腳,就踹開了艙門,趙雲不明所以只好跟了進去。

“子高!”文清見穿著惠子白色衣服的韓子高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一把抱起她的嬌軀。

“啊?”子高?!趙雲當時就是一驚,立馬就想歪了,公子你生病生糊塗了吧?韓子高不是在你房間嗎?這不是惠子嗎?不會藉機想佔她便宜吧?

“還愣著幹什麼,去端一瓢冷水來!”文清搖了兩下,見韓子高沒有反應,衝傻愣愣站著的趙雲叫嚷道。

“好吧。”趙雲只好把手中端著的藥碗放下,急匆匆出去打水,此時子龍也覺察到不對勁了,這裡面明顯是有蹊蹺,公子懷中抱著的這個,恐怕才是真的韓子高,而剛才進公子船艙的那個,別是惠子吧?!難怪自己當時感覺她有些怪怪的,當時公子正在熟睡,惠子一個人留在裡面,不知公子是如何躲過她刺殺的,還是惠子最終沒有下得去手?趙雲一邊走,一邊驚出一身冷汗。

看來剛才,公子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間啊!

很快,趙雲就把一瓢涼水端過來了,文清扯下韓子高的面巾,先是喂了她一口水,接著用手沾水,在她俏臉上一一拍打:“子高,子高,醒醒,醒醒!”

“嗯--”過了一會兒,韓子高悠悠醒來,睜眼見到是文清,惶急道:“惠子呢?你沒把她怎麼著吧?”她被惠子迷暈了,昏倒之前自然知道惠子是要來刺殺文清的,現在文清好端端在這裡,那肯定是惠子出事了。

“她在隔壁,沒事。”文清柔聲安慰道。

“快去看看!”韓子高面色一變,掙扎著就要起身。

“別急,放心吧,她被綁著呢。”文清還想按住她。惠子剛剛跟自己幹了壞事,衣衫不整的,此時韓子高若是過去,那還看不出剛才發生了什麼?那自己如何解釋啊!

“她會縮骨功!”韓子高可沒心思想別的,急道。

“哎呀,忘了!”文清這才反應過來,一時竟然忘了這茬,自己剛才綁的本來就不結實,去年青草節後,趙雲綁的那般結實都沒能困住惠子,就自己那兩下子,她掙脫開還不是呼吸之間?

她可是精通忍術的,好容易抓住她,若是再讓她逃了,將來後患無窮啊!

難怪剛才她主動要求把自己綁起來,其實那道捆綁,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束縛。

三人匆匆趕到文清船艙門口,張清還守在那裡。

“有人出來過嗎?”文清奔到門口,急急問道。

“沒有啊?”張清莫名其妙撓撓頭,剛才見趙雲行色匆匆出去又進去,也沒好意思多問。

那惠子會不會翻窗走了?文清的船艙內,還是有一扇窗戶的,但不大,文清的身子不過去,但別忘了,惠子是會忍術的!

“你們守住門口,誰也不準放出去!”文清低聲對趙雲、張清吩咐一句,抬手就推開了房門,當時就愣在那裡。

“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床上,惠子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姣好的面容上,一臉疲憊之色。

這無恥女人,居然沒走!

不但沒走,還如預料中的一樣,解開了背後捆綁的腰帶。

不但解開了腰帶,還美美眯了一會兒!

“你怎麼沒走,還打算賴在這裡不走了啊?”文清帶著韓子高進來,為了怕門口的兄弟們聽到,又反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是啊,我就是打算賴在這裡不走了,直到你死!”惠子一副勝利的表情坐了起來。

“惠子,別這樣,”韓子高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含淚奔過去,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已然刺殺了5次,你為倭人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就此放手吧。”

“子高,心疼他了?”惠子抬手輕輕幫韓子高擦擦眼淚,慘然道:“你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了,沒有下次了。”

“惠子,你終於想開了。”韓子高如釋重負,她夾在他們二人中間實在是太累了,偏偏兩個人她都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這下可算是了卻一樁心願。

“那就好,那就好,化干戈為玉帛嘛,惠子小姐就是深明大義--”文清搓搓大手,訕訕笑道,好在韓子高一進來光顧著勸慰惠子,沒有發現裡面幹過壞事,回頭得趕緊把她們請出去,消滅罪證啊!經過這麼一段時間折騰,自己的傷寒似乎好了,看來惠子所說的幹壞事治傷寒,確實是有效啊!

“你們別高興的太早,沒聽懂我的話嗎?”惠子輕描淡寫道。

“你的意思是?”韓子高嬌軀一震,開始細細品味起惠子剛才說的話。

“我是說,我的目的已然達到了,所以不會有下次了。”惠子斬釘截鐵,一字一句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文清莫名其妙道。

“玉兄,你受傷了?”韓子高放下惠子,緊張兮兮奔過來,來來回回在文清身上摸了摸。

“哪有?”文清趕緊安慰她,“別聽她危言聳聽,連被針扎了都沒有,她就是嚇嚇你。”

“真的?那有沒有中毒的跡象?”韓子高猶自不放心,沒受傷不代表沒中毒啊,中毒也能要人命的。

“也沒有,有沒有中毒我自然能感覺得到。”文清再次搖搖頭,衝床上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惠子狠狠瞪了一眼。

“子高,你難道沒聽你奶奶說,有一種種蠱之術--”惠子看了看韓子高,面色一肅輕聲提醒。

“你對他種蠱了?!”韓子高面色大變,當時就驚叫一聲!衝過去一把抓住惠子的胳膊,“哎呀!”直疼得惠子眉頭一皺。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耶律巫是懂種蠱之術的,那是苗疆的一種方法,只不過她從來沒用罷了,之所以沒有用,是因為很早之前逍遙子知道她會這種霸道的手段後,聲稱只要她用種蠱之術,今生就再也不見她了,耶律巫雖然沒能最終和逍遙子走在一起,但卻不想今生都看不到他,所以就答應下來。

她還是很在意他,那也是耶律巫對逍遙子的愛!

苗疆之人如果為了留住愛人而種蠱,通常效果是被種蠱之人離開對方一定距離,就會頭痛欲裂,不得不留在種蠱之人身邊,但聽惠子的口氣,她種的蠱恐怕是比這要嚴重的多。

“就是!”惠子雖然胳膊被韓子高抓的生疼,但卻坦然一笑,道出實情,“我不但對他用了種蠱之術,而且用的是斷腸鴛鴦淚!”

“你,你,你好毒的心腸啊!”韓子高嬌軀一顫,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什麼種蠱?什麼斷腸鴛鴦淚?”文清被搞的更加糊塗了。

“你們剛才是不是幹那事了?”韓子高抱著一線希望看向文清。

“啊—算是吧。”屋內這種狀況,惠子又穿的那樣,證據還沒來得及銷燬,文清就是否認,韓子高也不會信啊,況且自己否認,那邊還有惠子這個當事人呢,她之前就說要告狀的,文清只能點頭承認,“可這跟她說的種蠱有什麼關係啊?”

“你怎麼就沒把持住!”韓子高滿臉是淚,急的差點沒暈了過去,她其實並不是在責備他跟惠子上床,也沒心情去責備他,她痛心的是文清在不知後果的情況下就與惠子上床。

“我告訴你吧,”惠子面無表情衝文清解釋道:“種蠱是苗疆的一種控制人體的方法,很神秘,也很歹毒,但通常不會輕易動用,主要是對付那些罪大惡極之人,或是,或是對付那些負心之人,不讓他們離開自己身邊,”說到這裡羞澀看了文清一眼,繼續說道:“而斷腸鴛鴦淚,是其中最複雜,也最絕情的一種,根本就沒有解藥,乃是我師父,也就是子高的奶奶耶律巫研製出來的,這種種蠱之術,是在幹那事時才能放的,一旦放出去對方就沒救了,不但沒救了,種蠱之人也難逃一死,而且二人誰先死,另一人就會隨之發作而死,所以叫斷腸鴛鴦淚--”

“你這無恥的女人!”文清聽罷,當時火冒三丈,恨不能過去掐死她,剛才幹壞事時對她的那點愛憐,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難怪剛才一開始一擊不成,她會主動選擇放棄,而且百般勾引自己要她,還主動讓自己把她綁起來,自己還以為她真的是為了尋刺激採草呢,還真以為她跟前兩次一樣,一擊不成就下次再找機會呢,哪成想她不是下次再找機會,而是很快就製造了一個機會!

“哼!分明是你自己禁不住誘惑,”惠子反唇相譏,一臉壞笑:“我知道你剛才是認真的,你還是喜歡我的,我不是也陪你一起死嗎,你知足吧!到了下面,我什麼都聽你的,一定好好保護你,決不讓人傷害你。”

“唉!”文清長嘆一聲,事已至此,把她掐死又有何用?那自己還不是要跟著一起死?看韓子高的表情就知道,惠子的話所言非虛。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好色啊!

誰讓自己沒把持住呢!

他經歷了那麼多刺殺,其實並不怕死,早把生死看的很淡很淡,但自己死了沒什麼,玉梅、孔鶯鶯、安樂和孩子們將來咋辦啊!誰去照顧她們?

說不定她們傷心之下,也會隨自己而去呢!

她們還有大好年華,自己怎麼對得起她們!

自己是死不瞑目啊!

“惠子,你跟姐姐說,你用了多少天的劑量?”韓子高冷靜下來,衝惠子問道,她還抱有幻想,奶奶在設計這個斷腸鴛鴦淚時,是可以控制劑量的,最長可以將生命延續到三年。

韓子高不知道,當時耶律巫其實是想用它來和逍遙子同歸於盡的,但後來還是沒有下得去手,誰想到今日會用在了逍遙子的徒弟身上?而且種蠱之人,也是耶律巫的徒弟?當真是上一輩的恩怨,下一輩來了結了。

“子高,你死心吧,我是抱了同歸於盡的心思來的,只給他留了3日的命。”惠子木然說著,有些歉意看看韓子高。

“你真下得去手啊。”韓子高已然絕望了,扭頭看向文清,堅定說道:“我對不住你,子高陪你一起死!”

“有何對不住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別做傻事。”文清溫柔把她攬入懷中,含淚勸阻道。

“你死了,子高絕不獨活,”韓子高堅決搖搖頭:“咱們同月同日生,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唉!是我對不住你啊--”文清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她,一個人若想死,還有誰能攔得住?!

“咱們能死在一起也好,別忘了,我和你們兩個也是一天的生日,到下面,我們兩個一起侍奉你,你別厚此薄彼就成。”惠子倒是嚮往的很。

只有3日了啊,那自己連回金州城和玉梅他們告別的時間都沒有了,文清心中不由黯然。

“公子—吃飯了--”恰在此時,趙雲在外面輕輕敲敲門,文清進去老長時間都沒出來,兄弟們圍在外面都有些擔心,裡面沒有什麼打鬥的聲音,應該是沒打起來,就是打起來,正面相搏,文清一個人就能應付,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韓子高呢,但聽裡面斷斷續續說的話,好幾次都提到了死,搞得兄弟們心驚肉跳的,最後都衝趙雲使眼色,意思是得進去看看什麼情況了。

“我不餓,你們吃吧--”文清頭也沒回應道,命都要沒了,還吃什麼飯啊!

“就算只有3日命,飯還是要吃的。”韓子高含淚阻止道。

“嗯,我也餓了。”惠子也穿好衣服下了床,跟沒事人一樣,反正能和自己喜歡的文清、韓子高一起死,她有什麼不滿足的,若說文清是對生死看的淡,那她就是一心求死了。

“那好吧。”文清心情低落點點頭,帶著韓子高和惠子出了房門。

吃飯時,兄弟們見文清臉色難看,都不知如何開口,像荊軻、武松等有些人見過惠子,唐13、虛竹等人都沒見過,而且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沒帶面巾的惠子,當時看向文清的眼神都是癩蛤蟆吃到天鵝肉的那種。

過了好一會兒,文清大概想明白了,不就是一死嗎?總不能做個餓死鬼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身後之事,自有上天去安排,孩子們還小,相信玉梅三個老婆是識大體的,絕不會殉情扔下孩子們不管的,而自己還有那麼多生死兄弟,還有魏直成、秦叔寶等桃園8義的兄弟,自然會把家中照顧好的。

只要玉梅三個老婆和孩子們沒事,他就沒有啥顧慮的了。

想到這,文清爽朗一笑,指指惠子向大家介紹道:“認識一下,這位是我新的女人—惠子,大夥別拘束。”

“見過各位哥哥,大嫂--”惠子起身大大方方打招呼,誰會想到剛剛她已然向文清下了蠱,二人只有3天的命?而且韓子高也不會獨活!

“又多一位啊?”兄弟們不明就裡,都紛紛見禮,不忘了衝文清擠眉弄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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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兄弟們,咱們還有3天的兄弟之情了,文清勉強笑笑,心中酸苦。

不過,既然回金州城是來不及了,那索性就不回去了,文清心中暗自盤算,既然不回去了,那去何處呢?

眾人中,只有韓子高一直眉頭緊鎖想著心事,兄弟們都以為來了一個惠子跟她分享文清,她有些悽苦,都沒有往別處想。

吃過晚飯,文清拉著韓子高往房間內走,想繼續勸勸她,惠子則亦步亦趨跟著,沒有要避嫌的意思,兄弟們都在附近,文清也不好趕她走,剛才都當眾宣佈她是自己的女人了,當然不能吃過飯就翻臉吧?

三人到了房間門口,周圍終於沒人了,文清對惠子沒好氣說道:“我們兩個說說話,你能不能先到子高的房間去啊?”

“不能!”惠子毫不示弱推門就進去了,邊走邊咕噥:“我才不走呢,你們兩個還不知道背地裡怎麼說我呢--”

“算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勸了,讓她進去吧,”韓子高善解人意說道:“你們兩個現在身上都種了蠱,劑量非常大,相隔也不能太遠。”

“那,要不你們聊吧,我去你房間待著吧。”文清轉身就要走,真是頭大,這個惠子當真臨死前是甩不掉了,連和韓子高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了。

“別--”韓子高一把拉住他,滿眼是淚祈求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子高希望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

“那好吧。”文清心情沉重點點頭,跟著行了進去。是啊,剩下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本來他還有把惠子打暈扔到另外一個房間的想法,但一想她也沒幾天活頭了,心軟的毛病又犯了,自己幹嘛要計較那麼多,讓她和自己、和韓子高快快樂樂過完這最後的3天吧。

“既然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快樂也是一天,發愁也是一天,不如咱們玩個大的吧?”惠子嘻嘻笑道。

“誰跟你玩大的--”文清沒有好臉色氣哼哼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跳河,讓你們一天都沒法待在一起?!”惠子小眉毛一挑威脅道。

“算你狠!”文清氣呼呼坐下,不理她,又對韓子高懇求道:“子高,就當我求你了,就當你幫幫我,別跟著一起做無謂犧牲,你回金州城付家莊,幫我把一些話帶給玉梅她們,並幫我照顧好她們,否則我死不瞑目啊!”

“這--”韓子高面有難色,猶豫了半天終於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再苟活半年,幫你安頓好玉梅姐姐她們,半年後我再去找你們!”

“行吧。”文清不再多勸了,半年也成啊,也許半年後,韓子高的傷心勁過去了,就不會殉情了呢,也許玉梅能找到什麼辦法呢?她相信大老婆應該有辦法勸住她。

“這樣也好,我就可以單獨和他呆半年了,沒人跟我搶,真正的同年同月同日死!”惠子抱住文清的胳膊,跟熱戀中的小女人一般,一臉幸福道,三個人說的話,在外人看來,似乎與生死無關,只不過是一趟遠行而已。

“你喜歡我嗎?我喜歡你嗎?你怎麼肯定到了下面我就願意和你在一起?”文清沒好氣說道。

“誰說我不喜歡你,我在青草節後那夜同乘一馬時,就開始喜歡上你了!”惠子辯解道。

不知為何,今日雖然刺殺成功,但經過一番雲雨,她對文清的感情進一步加深了,之前她還有些理不清是不是喜歡文清,現在內心放下了刺殺的束縛,她知道,自己是真喜歡他。

那種可以跟他一起含笑赴死的喜歡!

“嗯?同乘一馬?--”韓子高聽出端倪,美目在二人臉上巡視。

“那個,子高,那夜我確實是沒辦法,又得完成你交給的任務,又得防她刺殺,只好--”文清期期艾艾解釋著。

“算了,你們今日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啊?而且我當時本來就要撮合你們兩個的嘛,我從來也沒有因為惠子和你在一起而吃醋。”韓子高不以為然笑笑,帶著一絲苦澀的笑。

“子高,那次確實啥事也沒有,也不是他勾引的我,”惠子無所謂嘻嘻解釋,又追問文清:“你說,你現在喜不喜歡我?”

“有那麼一點點吧。”文清不置可否應了句。

“什麼叫一點點,起碼要和你喜歡子高的一樣,要不我讓你好看!”惠子一副擼胳膊挽袖子的架勢。

“好吧,好吧,喜歡,跟喜歡子高一樣喜歡你這位姨姥姥。”文清此時還真不能得罪了她,況且自己確實也有些喜歡她。

“呵呵--”說得一旁的韓子高不由莞爾,喜不喜歡這種事還有強求的啊,這事也就惠子這樣的女人能幹得出來。

“這還差不多!”惠子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雖然活不過三天了,但他至少親口說喜歡自己了,那就算現在死也知足了,未來的三天,一定要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早之如此,當時就少放些劑量,把死期定在三年後就好了,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啊,當時確實是太衝動了。

“玉兄,一起喝口酒吧。”韓子高從懷中掏出之前和文清一同喝酒的那個鑲著山茶花的扁酒壺,拔開瓶塞喝了一口遞給文清,同時在文清對面坐下。

“也好,一醉解千愁--”文清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我也要喝!”惠子伸玉手就把扁酒壺奪了過去,揚脖子喝了一口,“咳咳—”嗆得直流眼淚,她本來就沒什麼酒量嘛。

“沒什麼酒量還喝。”文清笑罵道,別說,一口酒下去,似乎心情是比剛才好多了。

“我可以叫你玉哥哥嗎?”惠子藉著酒勁,衝文清滿心期許道,天天聽韓子高玉兄、玉兄叫著,她早就嫉妒了,自己可不想跟別人一樣,之前叫他無恥之徒,是有點難聽了些。

“隨便,不過這個名字,似乎沒人叫過,比無恥之徒好聽多了。”文清無所謂點點頭。

“玉哥哥,那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有幾個女人,她們都叫你什麼?”見文清沒有拒絕,惠子心中暗自歡喜,進一步跟小女兒家一般撒嬌道,看的文清一陣痴痴呆呆。

唉!這個惠子,要是沒有那麼多民族仇恨,不把自己逼死,一輩子在一起,肯定是快快樂樂的,她和安樂公主,肯定會是談得來的鐵桿姐妹啊!

“她們啊--”到了這時候,也沒啥可隱瞞的,文清掰著手指頭,簌簌叨叨一一數著:

“大老婆玉梅呢,叫我夫君,

小妮子鶯鶯呢,叫我相公,

寶貝兒安樂呢,叫我壞蛋,這名字有些難聽,一直沒有改過來,其實可以叫駙馬的,

長今呢,叫我公子,

貂蟬呢,中間叫過我玉郎,後來傷了她的心,就又改回色郎了,改就改吧,我在青草節上戴著的黃布條,就是她的。”

“青草節上你戴的黃布條居然是貂蟬的?”惠子立時來了興趣:“你連貂蟬的便宜都佔了?!”

“唉,非是我要佔她便宜,實在是被她報復採草了,跟你在清高茶社時差不多。”文清喝了一口酒,隨口解釋道,時至今日,他也懶得否認了。

“你們之前在清高茶社--”看來他們兩個跟自己還瞞了不少事呢,韓子高聽出文清話語中的語病,當時美目就看了過來,又瞅了瞅床單上那一抹紅梅,不對啊,他們兩個之前要是發生了關係,怎麼惠子還一直是處子之身啊。

“是我主動的,跟他無關,而且他也沒進去,他雖然有些好色,但絕對算君子,這一點,我給他打包票!”見文清有些不好意思,惠子趕忙替他解釋,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本來嘛,自從青草節之後,每次他都是被動的嘛,這也算實情。

“就那麼點時間,你們也能幹出那事,就不怕出不了洛陽城?”韓子高已然沒有了吃醋的心情,笑罵道,其實那時自己比惠子可瘋狂多了,在文清喝醉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陪了他一晚上,那算不算採草啊,她有些羞於出口。

“說到哪裡了?喔,除了貂蟬,下一個就是公主將軍了,暫時是叫我小冤家,今後若是進了門,得求她改改,唉,忘了,也沒機會進門了--”文清神情一黯,看來答應太平公主之事,今生都實現不了了,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身亡的訊息,會不會傷心欲絕。

“你果然和太平公主有瓜葛啊。”韓子高輕聲一嘆,文清和太平公主被圍在雷峰塔頂之事,當真是天下聞名。

“還有呢,還有誰?哲別絲呢?”惠子見文清打住,急三火四問道,她早就懷疑文清和哲別絲有一腿了。

“哲別絲啊--”文清輕輕一嘆,“她之前一直叫我淫賊,後來在青草節上改了,叫我艾郎,現在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改回去了,我死了也好,她也就不用天天矛盾是不是該殺我了。”

“哲別絲也夠可憐的。”結果在意料之中,惠子被觸動了傷心事,喃喃自語,她和哲別絲何嘗不是同病相憐的女人,身上揹負的民族仇恨實在是太沉重了。

“李黃蓉呢?”韓子高不由問道。

“我和她之間,倒是什麼都沒發生,她一直叫我清哥哥,我之前也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文清微微搖搖頭。

不過,自己和李黃蓉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那青草節和叼羊節上兩次抱她算什麼?黃鶴樓上她給自己天蠶寶甲算什麼?自己託夢姑帶給她的寫有“等我”二字的梅花23號隊服又算什麼?!

這些,可是只有情人之間才能做的事啊!在禮教較嚴的地區,那女子一生就不能再嫁給別人了!

“那,你叼羊節上,把藍布條給誰了?”韓子高再次問道,神情有些緊張,之前一直沒好意思問,也沒好意思要。

“離開西夏前,給了仙子師姐,也就是雪山仙子,”文清不想瞞她,據實答道,見韓子高和惠子露出驚異之色,又解釋:“她年齡其實不大,比我大三歲而已,但我們從來也沒幹過那事,她一直叫我登徒子。”各種原因,他一時也沒時間多解釋,中間的故事太多,太曲折,如果她在這裡就好了,自己乾脆臨死前把她的隱疾給治了。

“真的?你連雪山仙子都勾搭上了!玉哥哥,你太牛了!”惠子一臉自豪道,彷彿她的玉哥哥佔的女人便宜越多,檔次越高,她就特別有面子似的。

“居然給了雪山仙子—她確實比我更有資格拿到藍布條。”韓子高沒有任何嫉妒之色,雪山仙子是何人?那是執掌倚天劍的人物,武功早就過了7級中階呢,是天下無數女人的偶像!自己和她當然是沒法比了。

九州大陸的女人中,文有玉梅,武有雪山仙子,若說統兵,那就數太平公主了,沒想到這般頂尖的三個女人,都和玉兄有了瓜葛,也只有玉兄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才能吸引和贏得這麼多天下美女的芳心啊!

“在我心中,你們都是我的最愛,我從來都不分彼此。”文清緩緩把韓子高攬入懷中。

“玉哥哥,還有我呢!”惠子已然有些醉意了,挪了挪嬌軀,使勁依偎進二人懷中。

“對,還有你!”文清眼中帶笑責罵道:“你這姨姥姥,怎麼哪哪兒都有你啊。”

就這樣,三個人你一口,我一口,一會兒就把一壺酒喝光了,惠子最先醉倒了,文清和韓子高把她扶到床上,二人又喝了不少,聊了很多之前沒有聊的貼心話,聊了很多文清和三個老婆之間的感情史,甚至聊到了太平公主、雪山仙子、長今還有貂蟬、哲別絲那些不為外人知道的隱秘。

文清囑託韓子高回頭設法見到她們,務必把自己的遺言帶給她們,至於是什麼遺言,韓子高沒有完全聽進去,反正千言萬語,最後就剩下了兩個字—思念!

而文清之所以要跟韓子高說這些,就是想給她多安排一些事,讓她多活一段時間,多一些撫平創傷的時間,畢竟文清口中的這些女人天南海北都有,一一找到的話,沒個1-2年根本是做不到。

文清的這些良苦用心,韓子高都懂!

漸漸的,文清也有些神智不清起來,歪歪扭扭趴在了床上,韓子高雖然有些醉意,但依然是清醒的。

“玉兄,對不起,今夜,讓子高再陪陪你吧--”韓子高俯身在文清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外衣緩緩滑落,抱住了文清的身軀。

文清的女人太多,她沒時間去嫉妒,也沒時間去關心他和她們之間的故事。

文清交代的話太多,她沒法一一記住,也根本就沒心思去記住--

文清這一夜,做了很多夢,自己認識的那些女人,一一出現在腦海中:玉梅、孔鶯鶯、安樂公主、太平公主、長今、貂蟬、雪山仙子,甚至是哲別絲和惠子,最後,變成了韓子高—

第二天一早,文清醒來時,發現被窩中衣不遮體躺著韓子高和惠子兩個女人,苦笑搖頭,看來昨晚還真玩了個大的啊!

感到文清醒了,韓子高嬌軀動了動,也醒了,看到三人同睡一張床,俏臉一紅就下了床,見文清就要叫醒惠子,韓子高微微擺擺手:“這幾年她一直生活在如何拯救倭人命運之中,難得如此安心睡一覺,就別吵醒她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張羅早飯。”

“好吧,辛苦你了。”文清在韓子高的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被窩中的惠子翻了個身,趴在了文清身上,文清怕吵醒她,只好留在了床上。

“辛苦不了幾天了。”韓子高強擠出一抹笑意,轉過嬌軀時,一行清淚緩緩滑落。

最後醒來的是惠子,一直到韓子高張羅吃早飯才起床,此時太陽已然照屁股了。

“不嘛,我要去釣“魚”島!”惠子起床後,就嚷嚷著要文清把船開往釣“魚”島,不回東北了。

“為何偏偏要去釣“魚”島啊?”文清和韓子高互相看看,不解道。

“因為釣“魚”島地理位置特殊啊,我想葬在那裡,”惠子一臉神往解釋道:“釣“魚”島背靠南面臺灣島,那是我生活過的地方,北面是東北和“朝”鮮半島,那是你們兩個出生的地方,東面是東瀛,那是我出生的地方,西面是中原地帶,是咱們結識、相知相伴的地方。”

“倒確實是個好地方,你不會種蠱之時就想到了吧?”文清笑問。

“差不多吧,”惠子輕輕點點頭,“我選擇不了出生,選擇不了身份,總可以選擇歸宿吧?”

“玉兄,就答應她吧。”韓子高有些溺愛摸摸惠子的小腦袋,含淚看向文清。

“我無所謂,惠子喜歡就好,這樣,將來你和我三個老婆她們來一趟也不容易,省的都來殉情,到了下面人多太擠!”文清呵呵笑道。

此時一想也是,反正沒等自己回到東北就玩完了,何必再辛苦跑一趟?之前他也沒想好去哪裡,既然惠子說要去釣“魚”島,喜歡那裡,那就滿足她這個最後心願,去釣“魚”島吧。

文清一行的客船,中午前順利抵達長江口外的海上,那裡,北海艦隊的童猛,率領鎮遠艦、奉天艦、北平艦已然等在那裡。

隨著他們等在那裡的,還有海鷹帶著的一部分海豚,海鷹見到文清“吱吱吱”歡叫了兩聲,就發現文清身邊多了兩個美女,當時就不高興了,直接帶著海豚們潛入了水底。

“這傢伙,還挺護著它孃親---”文清苦笑搖頭。

“哎哎哎,別走啊---”惠子還一個勁跟海鷹打招呼呢,見海鷹沒理自己,俏臉一陣失落,她號稱玉嬌龍,最喜歡海里的生物了,沒想到海鷹居然生氣了,一想到海鷹和孔鶯鶯關係好,自己搶了孔鶯鶯的男人,海鷹不鬧事把船撞翻了就算給她面子了。

“算了,還有兩日,慢慢搞好關系吧。”韓子高過來安慰道。

“大白,大白!”惠子正失落間,突然興奮起來,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寵物---大白鯊!

那大白鯊從海里露出帶著笑意的大腦袋來,倒是把海鷹他們嚇了一跳,紛紛從水底浮出水面,戒備遊開,在海中,大白鯊絕對是霸主一級的生靈,海鷹他們雖然多,但攻擊性卻不強,一頭大白鯊可以輕易殺死10頭海豚。

“這大白鯊你認識?”文清好奇問道,大白鯊在這片海域中極其稀少,他一眼就認出這頭大白鯊應該就是當年自己和孔鶯鶯在海上見到的那頭大白鯊,當時它跟著定遠艦至少走了半日路程。

“是啊,它是我兒子!”惠子自豪道。

“原來是你養的寵物啊!”文清由衷讚道,看來惠子養的寵物還確實不一般,比孔鶯鶯養的海鷹也兇猛多了,她號稱玉嬌龍,還真不是白叫的。

“大白,別傷害那些海豚,孃親是他們的小媽!”惠子衝大白鯊使勁招手,那大白鯊本來想抓一 頭海豚打打牙祭的,一聽這話耷立時拉下腦袋,不情願點點頭,游過來衝文清咧嘴一笑,看著滲人卻帶著善意,看這架勢,孃親已然把這個文清拿下了,看來不用自己親自出馬了。

“這大白鯊我以前見過。”文清遂把之前見過大白鯊的情況和惠子簡單介紹了一遍。

“那時我讓大白鯊跟著你,是想讓它吃了你,不,是把你抓來。”惠子不好意思解釋道,“這次我去南“朝”鮮,它就一路跟著到了那裡。”

“還好那次我沒有下水游泳,否則豈不是被它逮到了?!”文清有些後怕道。

“逮到才好呢,也許就不用我動用斷腸鴛鴦淚了。”惠子黯然道,那時如果逮到他,他應該就不用死了,自己帶著他和子高隱居某個海島,快快樂樂過一生豈不是逍遙自在?!

“這兩日,咱們正好和大白、海鷹它們親近親近。”韓子高岔開話題,心中卻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寵物—那只叫陽陽的蝴蝶犬,不知它在付家莊過得可好,有沒有想孃親了。

今生,自己恐怕再也見不到它了,沒想到付家莊一別,竟然成了永別!

登上鎮遠艦,兄弟們算是徹底安全了,都比較興奮,哪裡知道中間發生了狀況?與他們無數次生死與共的兄弟--東北大帥文清,已然沒幾天活頭了!

“為何要去釣“魚”島啊?”中午吃飯時聽文清說要去釣“魚”島,而不是回東北,荊軻作為文清的護衛頭領,當時就有些不解。

“我想既然出來了,就多轉幾日再回去吧。”文清含糊其辭應道。

其實也轉不了幾天了,從昨日傍晚自己被惠子種蠱時算起,今日是第二日,明日是第三日,到第四日的傍晚,自己肯定就沒命了。

“那,好吧。”荊軻和武松等人相互看看,勉強答應下來,他們也沒往別處想,以為文清是要在海上多陪陪韓子高、惠子兩日,唯有趙雲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又不好多問。

三艘戰船一路向東南方向駛去,兩日後就能抵達釣“魚”島。

當日下午,文清把自己關在船艙中,讓韓子高、惠子取來紙筆,並幫忙研磨,神情專注寫了兩封長信,一封是給玉梅的,一封是給二哥秦叔寶和老四張良的,韓子高和惠子在邊上都默不作聲,知道文清這是要安排後事啊。

家中之事自然是安排給了大老婆,東北之事,東王雖然健在,但因為很難湊齊13種藥材,估計也沒幾年陽壽,所以東北的將來,恐怕還是要靠秦叔寶、張良等桃園8義為主的幾個兄弟來支撐,可惜文清的大兒子炳嶧現在太小了。

“子高,這兩封信你收下,回頭到東北後,務必交到我大老婆玉梅手中。”文清最後疊好信,鄭重遞給了韓子高。

“還有兩日呢,也許你還有什麼別的話,或是別的信要寫,到時再一併給我吧。”韓子高推辭道。

“我不是個婆婆媽媽之人,今日寫完了,死前不會再寫了,其他人,不寫也罷!你回頭把昨晚我說的那些話,口頭帶給太平公主她們就成。”文清堅決搖搖頭,把兩封信塞入韓子高手中。

本來文清確實想給太平公主、長今、雪山仙子等人留封信,但怕她們見到信後睹物思人更難過,最後放棄了。

“好!”韓子高含淚點點頭,將信揣入懷中。

遺囑也寫好了,文清也沒啥心思了,晚上吃過晚飯,和韓子高、惠子回到船艙內再次同床而眠,這一次,三個人沒有了昨日的尷尬,只喝了一點酒,就放開了—

這一夜確實夠累的,第三天日上三竿,文清才渾身痠疼爬起來,惠子和韓子高都起來了,早飯已然錯過了,直接改吃了午飯。

下午,文清帶著韓子高和惠子來到甲板上,惠子指著大白鯊提議道:“要不咱們到海里轉轉吧?”

“你不會是想騎著大白鯊去海里轉吧?”文清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那大白鯊看著就有些嚇人,不會真把自己給吃了吧?

“是啊,我以前經常騎著它在海里玩呢!”惠子傲然道。

“要去你們去,我就不去了。”韓子高推辭道。

“不嘛,咱們三個一起騎,沒問題的。”惠子搖著韓子高的胳膊不依道。

“好吧,玉兄若是不怕,我就陪你們。”韓子高看看文清,拗不過她。

“你們女孩子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文清挺挺胸膛愣衝好漢,他可不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丟份。

“大白,過來!”惠子衝大白鯊招招手,那大白鯊便屁顛屁顛遊了過來。

“帶著孃親、你爹爹和你小媽去轉轉!”惠子用玉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文清和韓子高,衝它吩咐了一句。

“呼呼――”大白鯊重重點點頭,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自己總算可以展示一下一技之長了。

“走吧。”惠子當先跳到了大白鯊的身上,接著是文清,最後是韓子高,三個人前後依偎在一起,大白鯊穩了穩身子,然後在海中游了起來,一開始還有些顧慮,遊得很慢,後來很快便放開了,巨大的身軀擦著水面,越遊越快,當真是刺激的很。

“哇嗚---”惠子騎在大白鯊身上,張開一雙玉臂,歡呼雀躍。

“小心掉下去。”文清抱著她的纖腰,笑罵道。

“就讓她瘋一回吧。”韓子高把俏臉緊緊貼在文清後背上,喃喃道。

正在性頭上的大白鯊哪裡知道,它的孃親很快就要離它而去了---

如此玩了好一陣子,文清這才和惠子、韓子高又回到甲板上,邊曬太陽邊釣魚打發時間,等死的滋味真是難熬啊,偏又沒法跟兄弟們透露,怕立刻引起恐慌。

不多時,文清釣上來一條兩尺來長的大黃魚,韓子高釣上來的偏小一些,是一條一尺長的比目魚。

“怎麼還不上鉤?”惠子有些急了,頻繁把魚竿挑起來,又扔了下去,眼巴巴看著那邊文清和韓子高接連釣上來好幾條小魚,下面的大白都有些替她著急,偏又幫不上什麼忙。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海物上鉤了,但惠子拉起魚竿一看,當時就變臉了,釣上來的不是魚,而是釣上來一隻身子跟人臉差不多大的海龜,足有8斤多重。

“哈哈哈--”文清笑的前仰後合,“你居然釣上來一隻烏龜王八蛋啊。”

“哼!有何好笑的,這可比你們釣的值錢多了,”惠子不服道,“我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就是那烏龜王八蛋。”

“別笑了,等晚上頓個海龜湯,正好給玉兄補補身子。”韓子高卻沒有跟著文清落井下石取笑。

“還有兩天了,再怎麼補又有何用?!”文清收起笑臉,輕輕一嘆。

“那就算嚐嚐子高的手藝吧,比起鶯鶯姐姐和長今妹妹,應該還差了點。”韓子高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水,玉兄,吃一頓,少一頓了,子高多希望能給你多做幾頓好吃的啊!

不過,說到補身子,說到做好吃的,文清就想到了孔鶯鶯,想到了東王的身體,扭頭對韓子高說道:“對了,子高,一時忘了,我義父東王身體不好,需要蒐集天下13種名貴藥材,其中一種,就是至陰至陽之人的髮膚,我估計你就是那種人,回頭到了付家莊,能不能留幾根頭髮給鶯鶯?”

“何必等去付家莊,我現在就給你吧。”韓子高從文清的靴子中,抽出魚腸劍,麻利斬落自己一綹頭髮,遞給了文清。

“將來你去付家莊給鶯鶯吧,不必給我了。”文清沒伸手接。

“這頭髮,就當我這輩子給你的紀念吧,”韓子高堅持道,“頭髮有的是,等到了付家莊,我再給鶯鶯姐姐一些就是。”

“好吧,”文清只好把頭髮收入懷中,感激道:“一直以來也沒謝謝你,今年你讓長今轉交的金珍珠、千年人參,都是13味藥的一種。”

“是嗎?”韓子高其實已然大概猜到了,惠子卻不知道,忙不迭糾正道:“那千年人參不能運算元高給你的,應該算我給你的,你應該謝我才是,子高只不過是轉道手罷了。”

“行行行,算你給的定情信物好了!”文清調侃道。哪有把人家的東西偷了去,回頭還回來時還讓人感激自己的?

“嘻嘻,那也不能算定情信物,玉哥哥若是想要,我把這個給你吧,咱們到了下面,你戴上它,只有我一個人能認出來。”惠子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人“皮”面具遞給文清,反正這東西自己死了也用不上了,身上也沒有別的什麼好玩的東西能給他。

“這個面具將來子高應該能用得上,就給她收著吧。”文清接過來,遞給韓子高。

“我不想要--”韓子高無語推辭。

“這是給你的,你憑什麼送人?”惠子有些不滿道。

“那好吧--”文清只好將面具收下,很快人就沒了,到時帶到地下,也浪費了,難道還真到下面跟惠子玩躲貓貓的遊戲啊,不止如此,自己身上的好多東西,回頭也得讓韓子高帶回付家莊。

“我也給玉兄個定情信物吧,”見惠子給了文清面具,韓子高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俏臉一紅遞給了文清

“這是?”文清接過來,開啟一看,身形一頓,那紙上,是栩栩如生的三個人,正是洛陽南門外小樹林,文清與韓子高、惠子話別時的場景。

“本來想明日給你的,我聽說李黃蓉畫技天下無雙,自是沒法和她比,玉兄湊合看吧。”韓子高謙遜道。

“子高一早上起來,就拉著我到甲板上作畫,直到玉哥哥醒了才畫完,”惠子一旁幽幽解釋,又強強調了一句:“她是用心畫的!”

“謝謝子高,謝謝惠子!”文清把二人深情擁入懷中。

“子高,你還記得,蓬萊閣時我跟你說的話嗎?”惠子美目幸福眯著,輕聲問韓子高。

“什麼話啊?”韓子高想起二人當時的瘋狂舉動,一朵紅雲飛上臉頰。

“今生,我要堂堂正正嫁給你啊!”惠子睜開雙眸,一如當年的口氣,堅定說道。

“啊?!”文清驚叫一聲,身子一哆嗦,差點把惠子推出身外,這姨姥姥,還真是什麼都敢想,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你還真要這麼幹啊?”韓子高俏臉更紅了,偷偷瞅了瞅文清,生怕文清生氣。

“嗯---,現如今情況發生了變化,這樣吧,我今日要嫁給你們兩個!”惠子拿出一副恨嫁的模樣,十足一個母老虎,“你們誰也不準拒絕!”

“一女嫁二人?”文清和韓子高都被逗樂了。

“這有何可笑的,我覺得很正常啊?”惠子滿不在乎說道,指指文清的鼻子:“玉哥哥呢,今日要娶我們兩個,”再指指韓子高:“子高呢,今日要娶我,同時嫁給他!”

“這都哪跟哪兒啊,太混亂了吧?”韓子高嘆道,其實細理一理並不複雜,主要是惠子既喜歡文清這樣的男人,又喜歡韓子高這樣的女人,把關係搞複雜了,但韓子高想到自己今生不可能穿上新娘妝嫁人,鼻子一酸,眼淚湧上了眼眶。

“我想,惠子提醒的對,”文清面色凝重道:“子高若是不擔心將來再嫁,今日,咱們就在這裡熱熱鬧鬧舉辦婚禮,拜堂成親,晚上就洞房花燭夜!”馬上便要沒了,他給不了她們兩個什麼,但這個名分還是能給的!

“好啊!”

“不可!”

兩個相反的聲音同時發出,一個是惠子歡欣鼓舞的聲音,一個是韓子高嚴辭反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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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高,為何啊,你不願意?”文清詫異問道,神情一黯。

“玉兄不要誤會,子高今生除了玉兄,不會嫁給別人,但子高畢竟是個異類,惠子和我也都是異族,艦上這麼多兄弟,還有那麼多水師將士,如果動靜太大,將來你是無所謂,但置玉梅姐姐於何地啊!對東北的聲譽還是有影響的。”韓子高耐心解釋道。

“也對,算了,還是我和子高拜堂成親吧。”惠子贊同點頭,一把把韓子高拉到自己一邊,登時和文清劃清了界限。

“那怎麼成?!”文清當時就急了,退了一步:“這樣吧,咱們在這裡低調拜一下,就不驚動別人了,晚上的洞房花燭夜繼續哈,反正前兩天都在一起了,嘿嘿--”

“好吧--”韓子高和惠子互相看看,這才勉強答應,

“蒼天在上,海神在下,我文清今日願娶子高、惠子為妻,此生不渝,子高,你願意嗎?”文清緩緩在二人身前單膝跪地,眼睛首先盯向韓子高。

“我願意!”韓子高眼中感動的熱淚盈眶,重重點點頭,跟著跪了下來。

“惠子,你願意嗎?”文清再次看向惠子。

“我也願意!”惠子幸福點頭,第三個跪了下來。

“那咱們向西拜天地,向北拜父母,然後夫妻對拜吧。”文清提議道。

“嗯!”韓子高和惠子跟著文清,衝西面、北面鄭重磕了6個頭,然後夫妻三人互相磕了3個頭,這才相互攙扶著起身。

“呼呼---”海中的大白似乎知道了惠子跟文清正式確定了關係,在水中高興的只跳,看來孃親終於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了。

“兩個老婆,忘了給你們聘禮了。”文清站起身形,這才想起,按照從大老婆玉梅進門時的老規矩,每個老婆進門,都是要給一顆佛珠的,遂笑嘻嘻伸手入懷,就想把剩下的10顆佛珠掏出來。

“玉兄,不可!”韓子高知道他所說的聘禮是何物,再次阻止,正色道:“我們二人嫁給你之事,僅限於我們三人之間,你若是給了我們佛珠,就是向天下公佈了咱們三人的關係,子高決不能收!”

天下間不知有多少懷春少女知道文清懷中佛珠的意義,也不知有多少少女曾經夢想過要得到一顆,但韓子高卻從來也沒有向文清開口要,即使是在叼羊節後陪文清走了這一路都沒有開口,現在文清主動要給她佛珠,她卻堅決拒絕了。

這是怎樣一種無私的愛啊!

“子高說的對,那,我也不要了。”惠子跟著附和道。

“再說了,你之前不是分別給過我們一幅字嗎,那就算定情信物了。”韓子高見文清有些躊躇,進一步說道。

“你們兩個,對我真是太好了!”文清再次感動,緊緊抱住二人的嬌軀。

“好了,拜堂也拜完了,準備晚宴了!”惠子呵呵笑道。

“嗯,我來烤魚!”

“我來燉海龜!”

文清和韓子高擦擦眼淚,各自忙活起來。

當天晚上,文清、韓子高、惠子在甲板上美美吃了一頓海鮮大餐,文清負責烤魚,韓子高負責燉海龜,而惠子前面幫助找了點柴火,後面則主要負責吃。

海鮮就著韓子高扁酒壺中的米酒,混合著海風的潮溼,遼闊的海面細浪翻滾,深邃的夜空中繁星點點,殘月如刀,也算是一個特別的婚宴了,而這個婚宴的參加者,只有三個人—文清、韓子高、惠子,略顯冷清。

不過,生了幾天氣的海鷹終於出現了,惠子準備了一些魚兒拋給它,海鷹吃的津津有味,很快就忘乎所以,把這個搶它孃親男人的女人的不滿一掃而空,帶著數百頭海豚在海中翻轉跳躍,增加了無窮樂趣,它們和大白之間也相處的很是融洽,井水不犯河水,有時為了爭搶惠子拋下來的食物,還有意無意身體接觸一下,惠子本來就性格開朗,見此情景高興的咯咯直樂。

當天夜裡,三人再次喝得有些醉了,相互攙扶著回到船艙,相擁而眠。

第四天,也就是惠子所說的斷腸鴛鴦淚發作的最後一天,文清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文清這兩日和韓子高、惠子形影不離,惠子是三人中最看得開的,韓子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對惠子格外照顧,幾次文清衝惠子發脾氣,都是韓子高出面幫惠子說話。

但文清左擁右抱兩個美女,看在兄弟們眼中,那是羨煞了很多人。

吃午飯的時候,文清和荊軻、武松、趙雲等兄弟大喝了一場,藉著酒勁,口中說了一些不著邊際,類似下輩子還做兄弟的話,荊軻、武松等兄弟也是聽著雲山霧罩的,趙雲喝的少,算是清醒的,已然預感到要有大事發生了,因為文清很少在中午喝酒!

和兄弟們吆五喝六喝完酒,已然快到傍晚了,大多數兄弟們都爛醉如泥,被扶回船艙內休息去了,文清喝了不少,但還是保持著清醒,和韓子高、惠子再次來到甲板上,準備迎接生命中最後時刻的到來。

“呼呼---”大白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直在船頭來回焦躁不安遊著,不時將大腦袋露出水面,滿眼關切看向惠子。

“玉哥哥,你給我寫的那首詞,我臨摹了好多遍,能不能唱給我聽聽啊?”惠子將小腦袋靠在文清的肩膀上,輕聲期許道。

“嗯,唱首歌吧。”韓子高也贊同點頭,她當然知道文清給惠子寫了一首詞,那首詞惠子一直貼心帶著,在漢城王宮內無聊時,就會把它拿出來臨摹,每次眼睛中都是又愛又恨的神色。

“好吧,”文清清了清嗓子,開始唱道: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

真跡絕,真心能給誰。

牧笛橫吹,黃酒小菜又幾碟。

夕陽餘暉,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寫,而墨香不退與你同留餘味。

一行硃砂,到底圈了誰。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瞭解—”

歌聲婉轉悠揚,在遼闊的海面上傳出不知多遠,文清兩個肩頭上,韓子高和惠子的淚水,早就無聲而落。

西邊,一輪大大的、橘黃色的太陽正在緩緩落入天際的海平面下,滿天晚霞映照著天空,三個人互相依偎著,在甲板上看著日落,文清和惠子靜靜等待死神的到來。

“玉哥哥,”惠子幽幽嘆道:“明日,咱們兩個就看不到日落了--”

“是啊,你若不是非要殺我,咱們還可以天天看日落呢。”文清輕輕嘆口氣。

“其實種完蠱,我就後悔了,我還是太任性了,不知到了下面,你會不會不要我,將來就跟子高好--”惠子輕聲說道。

“放心吧,到了下面,只要你不整天喊打喊殺的,我當然樂意享用那齊人之美。”文清呵呵笑道,早就釋懷了。

“謝謝玉哥哥。”惠子眼中含淚道。

“玉兄,若是再過10年,你還能記得子高的模樣嗎?”韓子高把腦袋靠在文清的另一個肩膀上,心痛問道。

“當然能了!”文清肯定點點頭。

“再過10年?!”惠子把小腦袋揚起來,發現韓子高話語中的語病。

“子高,為何要如此說?”文清也發現有些不太對勁,驀然回首,發現韓子高這兩日確實有些反常—

給自己畫作。

給自己頭髮。

不要自己給她的珠子。

堅決不讓三人拜堂之事讓別的兄弟知道。

她似乎,從來也沒有放棄過殉情!

她不會真的要和自己、惠子一同殉情吧?

前兩天,她不會是為了安撫自己,故意答應要回付家莊吧?!

“子高,你不是有解斷腸鴛鴦淚的解藥吧?!”惠子驚叫一聲,嘴角已然溢位了一絲鮮血,想是斷腸鴛鴦淚已經開始發作了,但用眼角餘光一看,文清居然沒事!

“斷腸鴛鴦淚本來就沒有解藥,但卻不是無解--”韓子高慘然一笑,嘴角也同樣溢位了鮮血,“奶奶雖然沒有說有解藥,但卻曾經告訴我解的方法,就是把那蠱及時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子高!”文清狂喝一聲,一把抱住了韓子高的嬌軀,韓子高雖然沒有完全說清楚,但他還是聽明白了。

不知韓子高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把種在自己體內的蠱引導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寧可自己死,也不讓文清死!

耶律巫之所以說斷腸鴛鴦淚無解,那是因為她不相信這世上有誰會如此之傻,會心甘情願為別人而死!

試問,這世間,寧願為別人而死之人有幾個?!

就是山盟海誓的情侶之間,真到了那一刻,也很難有多少人能做到!

韓子高就是一個,她寧願為文清而死,為她喜歡的玉兄而死!

這不叫愛,又叫什麼!

其實文清和惠子不知道,韓子高在文清被種蠱的當天晚上,故意用酒灌倒了惠子和文清,用自己知道的特殊方法,從文清體內把種下的蠱,引導到自己體內。

這種斷腸鴛鴦淚一旦種下,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蠱一旦從惠子進入文清體內,就不可能再回到惠子體內,同樣,一旦從文清體內轉移到韓子高體內,也不可能再轉回去了。

而且,斷腸鴛鴦淚種下後的3個時辰之內,若沒有人把蠱從文清體內引導走,深入機體之內太深,就再也沒有引導出來的機會了。

所以,有韓子高這樣深愛文清的女人在他身邊,他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同樣,韓子高並沒有什麼猶豫,為玉兄而死,她也是幸福的!

“子高,你真傻,哈哈哈--看來,你還是比我喜歡她,寧可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惠子嘴中溢位大口鮮血,笑的眼淚都下來了:“這樣也好,咱們兩個做對同命鴛鴦,九泉之下也不寂寞,我也不用再為擊殺他,而愧疚玉哥哥了。”

“嗚嗚---”海水中的大白鯊徹底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斷用身體撞擊著戰船的船身,它知道孃親肯定是出事了,但它卻無能為力。

“玉兄,對不起,我不能在這個世上繼續陪你了--”韓子高在文清懷中嫣然一笑,看在文清眼中,卻是肝腸寸斷。

“也許,也許還有別的辦法,你堅持住,我去找人!”文清六神無主,語無倫次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別!”韓子高一把拉住他,嘴角的鮮血越來越多,根本就止不住,“沒有辦法了,這就是最好的結局,陪子高最後一程吧!”

“子高,別走,別走!”文清熱淚滾滾,緊緊抱住韓子高的嬌軀,明顯感到,年輕的生命正從她嬌軀中一點一滴消失。

“別怪惠子,抱抱她,讓我們一起走吧。”韓子高見文清把惠子冷落到一旁,輕聲提醒。

“嗯,傻女人,下輩子,不能這樣了。”文清伸出左臂,把惠子也緊緊攬入懷中。

“玉哥哥,我今生無憾了,下輩子,我不會刺殺你了,還做你的女人,還和子高一起做你的女人,記得把我們一起葬在釣“魚”島--”惠子的聲音越來越弱,漸漸沒了氣息。

海面上,東南方向一團模糊的黑影漸漸清晰,那就是惠子所希望的歸宿—釣“魚”島。

“惠子!”文清痛聲大呼,對她,他早就沒有了責備,從昨日甲板拜堂之時,他已然把她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妻子。

“玉兄,這輩子能遇到你,能和你度過那麼多美好的時光,子高今生無悔,只可惜認識你時太晚了—”韓子高身上的蠱看來比惠子身上的輕,但已然完全發作了,強打精神吃力對文清說道。

她和文清真正在一起的時光,其實屈指可數,最長的一段,是叼羊節回來這一路,子高說要陪文清走一路,還真陪文清走了一路,只不過是她生命通向終點的一路!

“你如此做,讓我今後,如何活下去啊,我會愧疚你一輩子的!”文清淚流滿面。

“子高心甘情願,再讓我選一次,我也會這般選的,玉兄,答應子高,好好活下去,快快樂樂活下去,好好愛你活著的女人,就當她們是子高的分身,將來統一天下,善待九州百姓--”韓子高神智有些不清,眼神開始渙散,美目卻緊緊盯著文清,生怕眼睛一閉,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玉兄了。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文清忙不迭點頭答應下來,不斷哭求:“你別走,子高,你別走!”

“玉兄,永別了--”韓子高伸出玉手,顫巍巍撫摸了一下文清的臉頰,玉手從空中無力滑落--

“子高!啊!!!!”文清悲痛欲絕,仰天長嘯!

這一日,他同時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女人,兩個昨日剛剛拜堂的妻子。

一個,是因為要刺殺自己而死,一個,是因為要救自己而死。

她們兩個同年同月同日生,和自己的生日一樣,都是5月12日。

他們和自己同時相識,同時縱馬契丹草原,同時參加飄香湖青草節,同時參加萬山湖品詩會,同時回到洛陽城。

蓬萊閣、長江上、東海上,都留下了他們三人的足跡。

最後,這兩個女人卻一同離他而去,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們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20歲!

也把自己最美好的容貌,永遠刻在了文清的腦海中!

青春不老!芳華永駐!

“公子,釣“魚”島快到了,咱們還要靠岸嗎?”不知過了多久,趙雲的聲音從文清背後傳來,其實兄弟們早就發覺了甲板上的異樣,但誰都不忍過來打擾文清,最後還是子龍鼓起勇氣過來。

“靠岸,繼續靠岸!”文清淚水已然流乾了,嘶啞著嗓子吩咐道。

“好!”趙雲一臉悲切,趕緊下去安排。

第二天,旭日東昇,釣“魚”島主島的山峰上,新起了一座墳,文清親自用軒轅刀做了一副石棺,將韓子高、惠子的遺體一同放了進去,同時把韓子高那個扁酒壺盛滿葡萄酒端端正正放在她的手裡,把惠子差點擊殺自己的金釵又認真別在了她的髮髻之上。

墳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妻韓子高、惠子之墓,夫文清立”的字樣,那是文清親手刻下的。

文清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為大漢帝國的後來埋下了隱患。

千年後,東瀛的考古學家在釣“魚”島上,發現了這座墓碑,由於時間的流逝,上面文清和韓子高的字樣已然消失了,只有惠子的名字依稀可見,所以那些考苦學家以惠子為倭人女子名字而聲稱,這裡曾經是倭人的領土,並將釣“魚”島據為己有,而根本就不知道,最先踏足此地的,乃是大漢帝國東北大帥--文清,而韓子高和惠子,正是他兩個不為外界知道的妻子之一!

韓子高和惠子的死,沒有多少外人知道,甚至是幾年內,南“朝”鮮的金太陽、耶律巫都不知道,他們還以為韓子高一直在蒙古草原移花宮呢,這是後話。

韓子高和惠子的死,也打斷了南“朝”鮮、倭人的漢字簡化程序,後來,倭人的文字過度簡化了,只採用了漢字的偏旁部首,而南“朝”鮮人的文字,在韓子高弟弟韓裪(後改為李裪)的努力下,重新進行了簡化,最終成型,後面不再一一贅述了。

韓子高和惠子,自此成為文清生命中兩個匆匆的過客,也是他一生中最早離開的兩個女人,後面,不知道還有誰--

“子高、惠子,我會來看你們的,會念你們一輩子的!”文清在韓子高、惠子的墳前呆了一天一夜,這才返回靖遠艦戰船之上。

而那頭大白鯊,則在文清為韓子高、惠子立碑的同時,悲叫聲中撞釣“魚”島附近的一塊礁石而死,引起驚濤拍岸,海鷹試圖過去阻止也沒能勸動它,文清心中惋惜萬分,沒想到它竟然如此剛烈,居然陪著惠子而死,想來它的性格和惠子一樣。

在它想來,自己的命本來就是惠子救的,惠子沒了,它也不想獨活。

自然界中,動物有時比人更珍惜感情!

自此之後,大漢帝國的東海海域就沒有再出現過大白鯊。

後來跟著文清戰船返航的海鷹還奇怪呢,大白鯊為何要想不開啊?那兩個搶自己孃親男人的女人為何不見了?難道是怕被孃親發現?!

三艘戰船一路北上,5日後,抵達了登州港,孔鶯鶯在公孫勝、燕青、阿師的陪同下,已然焦急等在那裡,按照西夏到這裡的行程測算,文清他們三天前就應該到登州了,見文清安然無恙回來,自是高興萬分。

但孔鶯鶯哪裡知道,文清參加叼羊節這一路,發生了那麼多故事,而因為韓子高、惠子身死,大多數兄弟們心裡都不好受,紛紛選擇了沉默,既不在文清面前提及此事,更沒有在孔鶯鶯面前嚼舌根。

不過經過幾日的調整,文清的傷心也調整過來,特別是離開釣“魚”島的那天晚上,文清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夢中,韓子高和惠子手牽著手,光著小腳丫走在釣“魚”島細細的沙灘上,藍天、白雲、海浪、微風,是那麼愜意,俏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燦爛,而海中則一直又一隻大白鯊在來回遊弋,時而躍出海面。

是啊,她們兩個是含笑而逝的,韓子高臨死前叮囑自己要快快樂樂活下去,自己不能因此而頹廢了啊,東北還有那麼多大事等著自己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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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遠艦船艙內。

“沒有把李黃蓉帶回來?”孔鶯鶯關切問道。

“沒有,只帶回她的大姐---秀寧公主。”文清無奈嘆道,把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並沒有說把比賽隊服給了李黃蓉,韓子高和惠子之事,他更不願意提了。

“原來是這樣---”孔鶯鶯神情一暗,她心理其實有些矛盾,既希望文清能帶回李黃蓉,又不希望以西夏駙馬的身份回來:“她也夠可憐的---”

“嗯---”文清黯然點點頭。

“你其實,挺想做她的駙馬吧?---”孔鶯鶯語氣中帶著醋味。

“哪有,我就想救她出來---”文清趕緊解釋。

“哼!誰信!”孔鶯鶯不瞞撅撅小嘴。

“小妮子,你可不能冤枉相公啊,再說,人本來就沒有帶回來---”文清訕訕道,趕緊轉移視線,大手就伸進了孔鶯鶯的衣服內:“這段日子,想相公了沒?”

“沒有---”孔鶯鶯面色羞紅,言不由衷搖搖頭。

“居然敢不想相公,那你想誰了?說!”文清惡狠狠把孔鶯鶯壓到身下。

“我啊,想那個呆子了---”孔鶯鶯吃吃笑道。

“那今日,就讓你好好想想!”文清急不可待揭開了她的衣裙。

“那今夜,相公就好好安撫一下你的小妮子吧---”孔鶯鶯抱住文清的虎腰,在他耳邊低聲“呻”吟,“嗯---”

此處省略3000字---

韓子高和惠子雖然去世沒多久,但惠子長得和孔鶯鶯有點像,韓子高長得和長今有點像,正如韓子高所說,她和惠子雖然離去了,但文清可� ��把自己活著的女人,當做她們的分身,和孔鶯鶯分開這麼長時間了,若是冷落於她,她該傷心了。

第二天,文清想到韓子高臨死前留給自己的頭髮,趕緊給了孔鶯鶯,讓她看看是不是至陰至陽之人的頭髮。同時也瞞不住了,不得不把韓子高、惠子身亡的訊息告訴孔鶯鶯,孔鶯鶯流了不少眼淚後,把韓子高的頭髮化驗了一下,得出的結論卻讓文清極其失望:

韓子高確實是至陰至陽之人,但因為去世前體內已然被種蠱了,頭髮不可能用做東王的藥了!

唉!文清得知此事後,懊悔不已,他其實之前透過長今就有機會向韓子高要頭髮的,但以為不著急,一來二去就給耽擱了,沒想到這味最容易找到的藥,最後卻失之交臂了!

今後只能再找別的機遇了!

所以各位看官,世上有些事,是不能耽擱的,該抓緊就要抓緊啊,否則連後悔藥都沒處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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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一早,文清的船隊,終於抵達金州港。

付家莊,梅園。

文清他們一回到付家莊,玉梅得到訊息,先是熱情接待了李秀寧,把她安頓好後,對一旁傻站著的文清招招手,微笑道:“夫君,隨妾身回屋說說話貝---”

“好嘞,好嘞---”文清點頭哈腰,跟著玉梅就走了,回頭還不忘衝兄弟們苦笑一聲。

“完了,不知公子如何跟嫂子交代了---”趙雲在背後同情道。

“放心吧,除了韓子高和惠子外,文清兄弟又沒有做什麼出格之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武松安慰道:“就算知道韓子高和惠子之事,人已然去世了,玉梅是不會追究的。”

唉!你們是不知道公子這一趟都幹啥了,子龍我可是知道啊---趙雲心中暗歎。除了李黃蓉、韓子高和惠子外,他至少還接觸了雪山仙子,另外最關鍵的是,他公然戴了不知道什麼女人給他的黃布條!

玉梅房間。

“交代一下吧---”玉梅在椅子上坐下,不冷不熱道。

來了,這就開始開堂問審了,文清腿肚子就是一哆嗦,低聲下氣問道:“大老婆,您想聽那段?”

“唉,先說說韓子高和惠子之事吧。”玉梅輕輕嘆口氣。

“她們啊,是這樣--”別看文清和韓子高、惠子之間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了,但因為她們二人已然去世了,而且韓子高是為自己而死,所以還是顯得理直氣壯的,把情況簡單描述了一遍。

“子高妹妹、惠子妹妹都挺傻的--”玉梅聽罷,忍不住擦了擦眼淚,“夫君能那般待她們,妾身不怪你。”惠子前後刺殺了文清5次,韓子高前後算是救了文清4次,並透過北“朝”鮮提供了金珍珠和千年人參,而惠子的刺殺並沒有傷及無辜,總體來說,東北反倒欠著她們很多啊。

沒想到韓子高在付家莊外匆匆一別,居然今生就見了她這一面,早知如此,當時就讓她進到梅園坐坐才是,玉梅略略有些後悔。而惠子則只是在金州港第一次刺殺文清時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玉梅至今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其實玉梅雖然沒見過惠子,惠子卻是見過她的,她離開漢城偷偷到付家莊,遠遠看到了玉梅和安樂公主。

在玉梅心中,韓子高和惠子若真的喜歡文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因為這二人情況特殊,即使進了付家莊,恐怕將來也只能隱姓埋名了,在這一問題上,她們比長今更特殊,而現在二人身死,這些想法就變得杞人憂天了。

“我就知道大老婆是明事理的。”文清算是過了第一關。

“就再說說你戴著誰的黃布條吧---”玉梅頭也沒抬問道。

“啊---”文清當場差點坐地上,拋開韓子高和惠子之事後,這上來就切中要害,直奔主題啊?

“別告訴本小姐,那是你揀來的,或是貂蟬的,亦或是李黃蓉的!”玉梅俏臉一板。

“是---哲別絲的---”文清知道瞞不住了,只好如實交代,說別人大老婆也不會信啊!

“哲別絲?”玉梅眉頭一皺,很快明白了,“她又代表契丹隊參賽了?如何認出你來的?”

“沒認出來,我戴著面具呢!”文清誓言旦旦解釋:“她只是對我有所懷疑,後來把我單獨叫出去,用兄弟們做威脅,我只能戴著她的黃布條參賽了---”這是文清一路上想好的說辭,面對李黃蓉時,他還沒完全編好,當時只能承認哲別絲認出自己來了,而面對大老婆的審問,是絕對不能說哲別絲透過面罩上的印記認出自己來的,大老婆可是比李黃蓉還聰明,如何會相信哲別絲肯輕易放過自己?那青草節上,已然結案的事又要被翻出來了!

“沒認出你來?”玉梅有些相信了,哲別絲若是發現文清身份,照理不應該輕易放過他,但還是發現了文清話語中的漏洞,美目一瞪:“單獨約出去?你們都幹了什麼?

“沒幹什麼,沒幹什麼---”文清趕緊擺手,好嘛,一不小心,被哲別絲佔便宜之事差點露餡:“我們就是在外面走了走,她非要我第二天比賽,戴上黃布條---”

“她為何沒有深究你的身份?”玉梅繼續追問。

“可能,應該是因為我在比賽中,對她手下留情了吧---”文清小心翼翼解釋。

“你又對她手下留情了?”玉梅冷冷問道。

“不手下留情也不成啊---”文清忙不迭解釋,“傷了她,契丹隊要跟我拼命的---”

“嗯---倒也合情合理---”玉梅琢磨片刻,微微點點頭:“這次雖然沒能救出師妹,但至少破壞了西夏與其他胡人國家結盟,基本目的算是達到了---”

“就是,就是---”文清見大老婆不再追問,趕緊過去獻殷勤---

唉,又逃過一劫啊!

文清這邊逃過一劫,那邊卻有一件傷心之事,當韓子高的蝴蝶犬---陽陽見到文清之時,“嗚嗚”一聲就投入他的懷中,沒有一絲芥蒂,明顯是從文清身上聞到了韓子高的味道,同時也似乎猜到了什麼。

“陽陽最近一直茶飯不思,煩躁不安,都瘦了一圈了。”安樂公主難過解釋著。

“你叫陽陽是吧?你別難過,你孃親和你小媽走的很安詳。”文清眼中淚光閃閃,輕輕撫摸它的小腦袋。

“嗚嗚---”陽陽沒想到真的是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兩顆大大的淚珠就流了下來,立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下來。

“陽陽!好兒子,你要挺住啊!”文清把它緊緊抱入懷中,不斷給它打氣。

但文清的努力還是沒能挽救陽陽的生命,三日後,陽陽鬱鬱而終,文清心痛不已,感覺對不起死去的韓子高。

作為惠子的寵物—大白鯊,和作為韓子高的寵物---蝴蝶犬陽陽,最後都選擇了和他們的主人一同赴死,這兩個生靈端的讓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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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進入12月。付家莊。

孔孟衝率領的東北水師艦隊,前後穿梭臺灣與金州之間3趟,已然有些吃力了,還剩下1萬臺灣百姓沒有運過來,現在已然入冬了,文清讓孔孟衝把最後一批臺灣百姓的運送時間,調整到明年2月初,也算是讓整個東北水師休整一下。

加上從臺灣運過來的高山族和倭人百姓,東北的人口,已然接近190萬了。

不過,南“朝”鮮主動送來了千年金珍珠,算是已然服軟,那明年東北軍就沒有理由去打南“朝”鮮了,而且韓子高剛剛去世,也不能太過無情,於是文清把目光,盯向了契丹草原。

皇爺爺臨終前,給自己的任務有兩條,一是收復臺灣列島,二是踏平契丹草原,現在,第一個任務已然完成,那後面,自然就是對付契丹了!

這幾個月,先把八旗軍和水師在攻打臺灣過程中,損失的兵力恢復一下,那明年春天,就找契丹先練練兵,一口吃掉它,文清還沒有那麼大的胃口,但一年一年削弱它,卻是有可能的!至少讓契丹每年都緩不過勁來,契丹就130萬左右的人口,我看你有多少青壯可用---文清暗下決心,讓張良、徐天德、劉成溫等人,加緊開始秘密準備……

山東方面的孔雲書,已然將山東郡兵,秘密擴充到1萬5千人,孔孟嘗、劉成溫偶爾來往於金州和山東之間,協助孔雲書練兵,山東的實力,在一天天增強,而登州港,基本上成了東北水師的第二軍港。

沒有了倭寇的威脅,東北水師完全可以橫行海上了,從東北到大漢帝國東南沿海的水上通路就完全打通了,漕幫船隊這下可以暢行無阻,自5月開始,就源源不斷將南方的絲綢、茶葉、美酒運往東北,然後透過陸路運往“朝”鮮半島、契丹、蒙古,甚至更遠的西夏和西域各地,孔孟嘗、孔雲明整天數著大把的銀子,自然臉上樂開了花。

現在,不但是漕幫有錢賺了,東北有錢賺了,連東北的百姓都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不但可以免受倭寇騷擾,更可以從中增加就業和參與對外貿易,都對文清感激在心。

就連山東百姓,也對文清感恩戴德,他們以前也是倭寇騷擾的重災區,倭寇水軍灰飛煙滅,他們終於可以過上踏實的日子,而且也能從水上貿易中,分得一杯羹,文清在山東的影響力在逐步擴大,至少比廣慶皇帝不知要好出多少,看來,咱山東的姑爺就是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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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除夕。

只是今年除夕,東王和雪琴公主沒有回來,但不影響梅園的熱鬧,這次,增加了金蓮公主、獨孤玉若、柴美蓉、李秀寧等家人,加之剛剛收復了臺灣,安樂公主懷孕,兄弟們自然是歡天喜地。

晚上,虛竹又偷摸,塞給文清一幅畫,文清私下裡開啟一看,又是李黃蓉畫的,內容正是自己在賀蘭城外,抱著她衝過白蓮花隊大門的場景,沒想到那小丫頭片子,把這些事都記得那般清楚,叼羊節上沒能救她離開西夏,是自己心中永遠的痛,不知經過這段日子,她有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

自己讓她等自己,不知她能等多久,自己能用多長時間把她救出來---

劉志噲也偷偷湊到文清耳邊,輕聲提醒道:“聽說太平公主過兩日,會到臺灣島視察……”然後不等文清反應,就一臉壞笑逃走了。

“嗯?!”文清眉頭一皺,自己從臺灣島剛回來,那公主將軍就準備去臺灣了?這分明是要躲著自己啊,為啥啊?!我是不是去趟臺灣,堵她一下?

晚上,文清溜進玉梅房間,佔完便宜後,低三下四請假:“大老婆,臺灣那邊,當地的百姓和東南軍,出現了一點小摩擦,夫君我打算,過些日子,舉辦完金州馬球賽,隨孔孟衝的最後一批艦隊過去看看,幫忙協調協調,哈……”

“出現小摩擦,需要夫君親自出馬嗎?”玉梅眉頭一皺,“夫君才回來幾日啊?”

“民族“矛”盾乃是大事,夫君把那邊儘快搞定,把剩下的1萬百姓帶回來。”文清義正嚴詞解釋道,生怕玉梅往別處想,進一步用情感打動:“另外,我還想路過釣“魚”島時,再去看看子高和惠子。”

“那好吧---”玉梅微微點點頭,前面一條牽強了些,後面則不好攔了,於是又加了一句,“讓鶯鶯妹妹陪你去吧,安樂妹妹有孕在身,妾身又走不開,你身邊,還是有個女人照顧的好。”

“啊……”文清心中叫苦,看來大老婆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已然知道安排個小間諜監視自己了……但若是拒絕,那就明擺著心中有鬼,好在鶯鶯那小妮子,要相對好對付一些,咬咬牙點頭,“好吧!”

小樣,動不動就請假,當本小姐好相與啊?本小姐那是以大局為重好不好。玉梅看著文清沉沉睡去,喃喃自語。

第二天,文清竄進孔鶯鶯房間,嬉皮笑臉道:“夫君過兩日,準備去臺灣出趟差,跟玉梅請示了,可以帶你去。”

“是嗎?”孔鶯鶯心中好笑,這呆子還不知道吧,玉梅姐姐一早已然跟自己囑咐了,讓自己跟他去臺灣,要看好他,別去招惹什麼女人,他可倒好,把這事當成他主動申請的了。

“是啊,我好容易求玉梅,她才答應的。”文清煞有介事邀功道。

“那好,我收拾一下。”孔鶯鶯也不點破,含笑點點頭。

“相公我費勁口舌,小妮子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啊?”文清恬不知恥道,就要動手動腳。

“去去去,”孔鶯鶯一臉羞澀把他推出房門,“去臺灣有的是時間,你這兩日,好好陪陪玉梅姐姐吧。”

“好吧---”文清無奈點點頭,看來人家姐妹三個還挺有默契,這倒省了自己不少心思,家中安定團結方面之事,對玉梅來說,可是駕輕就熟,信手拈來啊,不過,她們三個團結一心,對自己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啊?至少自己腦袋上的緊箍咒,隨時都會攥緊。

玉梅房間,玉梅已然躺下了,見文清輕手輕腳進來,詫異問道:“今日不是陪鶯鶯嗎?怎麼回來了?”

“鶯鶯讓我這兩日多陪陪你,看,她對你多好。”文清嘻嘻笑著,就鑽進了玉梅的被窩。

“我們姐妹當然好了,還用你從中撮合?!”玉梅笑罵道,感覺他的大手已然長驅直入,嬌哼道:“輕點---嗯---”

“哼!我看你們是想結成統一佔線吶,夫君我就把你們各個擊破!”文清用力把玉梅的嬌軀壓到身下,發起了攻擊。

“嗯---”玉梅滿臉潮紅,嬌“喘”道:“想各個擊破,恐怕沒那般容易---”

“是嗎?今日就讓求饒為止!”文清兇巴巴衝進去。

“啊~~~”玉梅很快就渾身香汗淋漓:“好了,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也不能讓他沉迷女色,累著了啊?

“不行!明顯言不由衷。”文清不依不饒使著勁。

此處省略3000字---

創慶元年就這樣飄遠了,這一年,東北的力量在逐步增強,漸漸羽翼豐滿,已然從被動防守,變成了主動發起對外進攻,也掀開了東北八旗逐鹿天下的序幕:

年初,東北軍水師成軍。

舟山海戰,文清與太平公主率領的東北水師、東南軍水師2萬餘將士、70餘艘艦船,重創倭寇水軍。

年中,釣“魚”島海戰,徹底消滅倭寇水軍,確立了東北水師橫行三大洋的無敵戰力。

隨後,文清親率東北水師、東北八旗軍登陸基隆,全面收復被倭寇佔領14年的臺灣列島,正黑旗鐵一師重騎兵、正白旗鐵二師諸葛弩兵、鐵五師陌刀兵鋒芒畢露。

年底,文清率梅花隊參加西夏叼羊節,奪得叼羊大賽冠軍,但沒能救出被軟禁的李黃蓉,和哲別絲、雪山仙子分別見了一面。

叼羊大賽返回東北途中,文清還無意間救了貂蟬一命,和韓子高一路同行,遭到惠子刺殺,文清中了斷腸鴛鴦淚,幸得韓子高將蠱毒引入自己體內,再次救了文清一命,韓子高則和惠子雙雙身亡,被文清葬在了釣“魚”島。

這一年,文清沒有對外公開娶新的老婆,卻在韓子高、惠子臨死前與她們秘密拜堂。

這一年,他新佔了惠子的便宜,並在“朝”鮮長津湖,給了長今一個承諾,一個一年期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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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文清出去一趟,回來後又被玉梅審問了吧?誰讓他老在外面召女人啊,這次就遇見了李黃蓉、哲別絲、雪山仙子、貂蟬,還有個看到他,他卻沒看到對方的太平公主,還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韓子高、百惠,對了,還有一個女人就不說了。)

(作者的話2:韓子高的頭髮不能用了,那還有誰的頭髮可用?應該有人想到了吧?)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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