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這幾日耳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傳出一個聲音。
要讓耳家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原本這種手段根本不入流。
不過是有人陰陽怪氣罷了。
然而誰都沒想到,這道聲音逐漸變成了主流。
就在這幾日,不斷有古武者從各地趕來。
他們自然不敢單獨面對耳家,而是駐留在了鹿縣。
隨著時間的推移,古武者的數量也越聚越多。
人一多,自然有相熟之人。
也不知是誰發起的,竟然形成了一個臨時的聯盟,選出了幾個代表,烏央烏央向著耳家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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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這些人就是炮灰般的烏合之眾。
可是今日他們註定會成為某個大事件的起因。
從鹿縣到耳家所在的李家坪,也只是五里路,對於古武者而言,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
哪怕沒有刻意趕路,約莫半個小時也已經來到了村子中。
如同曾經的一幕重演。
就在這些人剛到村口,就被大量的村民堵住了。
耳家的一干高層,包括那位拄著柺杖的老者,皆在其中。
他站在最前方,望著前來的古武者,目光一掃而過。
朗聲道,“不知各位來我耳家有何事。”
來的古武者也有數百人,此刻卻是沒有人站出來說話,目光頻頻落在其中幾名領頭人身上。
好半晌,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他抱了抱拳,“老先生,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讓耳家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聞言。
老者噓著眼打量對方,“請問閣下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壓行門,錢天祿。”
“哦?你就是錢天祿,我聽說過你。”
老者略感意外。
錢天祿在華夏古武界內,也算是一號人物。
雖然出身外七門,但一身實力難逢抗手。
據說此人年輕時有奇遇,如今不過五十餘歲,已經有了至聖第四階位的實力。
這時,老者又道,“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錢天祿沉聲道,“自從有了古武界的存在,耳家便是所有古武者的聖地,畢竟,道祖出身於此,比曾經守護者聯盟的地位還要超然。”
頓了頓,他提高了聲音,“無數年來,整個古武界,包括山上的門派,世俗的家族,都將耳家供奉起來,每一年都有大量資源供應,如今前族長耳蘇與凌天下沆瀣一氣,難道耳家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話音落下,身周眾人紛紛附和。
“對,耳家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凌天下詐死多年,明顯有大陰謀,耳蘇早就知道此事,不僅隱瞞,還投靠凌天下,他究竟想幹什麼?”
“……”
四周的耳家眾人也紛紛反駁著怒斥。
一時間,場面頓時喧囂起來,氣氛越來越來火爆。
“安靜!”
這時,老者當即冷喝,聲音如同洪鐘大呂。
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
老者沉聲道,“之前我已經通告過,耳蘇投靠凌天下,我們並不知情,我已經將他驅逐出去,耳蘇是耳蘇,耳家是耳家。”
“說的好聽,誰信?”
“當我們都是白痴嗎?”
無需錢天祿開口,身周眾人紛紛反駁。
更有人混雜在人群中冷笑道,“耳蘇如今暴露了,你們耳家不得已才將他踢開,做那擋箭牌和替罪羊,我懷疑你們整個耳家,都投靠了凌天下。”
這些話傳入耳家眾人眼中,又驚又怒。
哪怕是拄著柺杖的老者,臉色也變得鐵青陰沉起來。
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終於還是發生了。
最怕這種言論傳遍古武界。
屆時,耳家跳進黃河洗不清,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老夫重申一遍,耳家如今正在自查,不排除一些可能,但是耳家身為道祖後人,怎麼可能去投靠別人。”
“你說了不算。”
有聲音在人群中冷笑,“把耳蘇叫出來,讓他當面說清楚。”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冷喝,“有什麼話站出來說,藏頭露尾算什麼!”
嗖。
只見一道殘影從後面掠來,速度極快,正是耳家新任家主,耳君浩。
看到他,老者和耳家一眾高層先是一怔,繼而有些的激動向著後方望去。
然而一望之下,一個個面色大變,不少人如遭雷擊。
就在耳蘇的後面,也飛速奔來兩人,很快到了近前。
竟然是夏天與戈乾!
耳家眾人的心咯噔一下。
這兩人怎麼會走在一起?
全都看向了耳君浩,眼神投以質詢。
耳君浩搖了搖頭,面色有些發苦。
錢天祿等人自然也看到了兩人,同樣有不少人接連變色。
一時間,場內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
人的名樹的影。
這就是夏天和戈乾強大的震懾力。
“各位。”
夏天主動開口,面向八方抱拳,笑道,“我不會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最好別動手,若是動手,我會站在耳家這一邊。”
愕然聽到這句話,錢天祿等數百人的臉色都變得不怎麼
好看。
反觀耳家,則重重松了口氣。
唰。
一道道目光有看向了戈乾。
戈乾緩緩邁步,身周跟隨著五名帶著面具的男子。
他聲音輕緩,態度同樣很明確。
“我也不希望大家動手,道理越辯越明,我來此,也是想要讓耳家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的。”
“呼。”
他這麼一說,錢天祿一眾古武者也重重松了口氣。
顯然。
戈乾與夏天仍然是對立的。
夏天站在了耳家一方,戈乾毫不猶豫先擇了他們。
“戈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者盯著戈乾,“你好像不是我們華夏古武者吧?”
“哈哈。”
戈乾淺笑一聲,“我的確不是你們華夏的古武者,但誰都知道,我在找凌天下。”
頓了頓,他直視著老者,“老先生,外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耳家一直有長老團存在,所謂的族長,其實權利並不大,形同傀儡,所以我很想當面問一句,耳蘇當了這麼多年族長,你們敢說什麼都不知道嗎?敢說沒有察覺到耳蘇的一絲異常嗎?”
老者和耳家一眾高層沉默了。
無言以對。
這麼多年來,如果說沒有察覺到耳蘇的異常,那是不可能的。
天龍門一役,耳蘇的確沒有提前告知長老團。
可是多年來,他又不是只做了這麼一件事。
說白了,其實很多人揣著明白裝糊塗,睜一眼閉一隻眼。
只要對耳家有利,他們權當不知情。
若是出事,將耳蘇推出去。
就是這麼簡單與無情。
一個大族能夠傳承千年,真的就這麼糊塗?
“耳蘇這些年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恪守規矩,我們並未察覺。”
老者自然不可能承認,道,“信不信隨你,我耳家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戈乾冷冷一笑,緊接著低喝,“我且問你,當初我初次來耳家,告訴你們置身事外,不要參與此間紛爭,老先生,我記得你當時滿口答應,而且耳蘇當時也在場,為何轉頭就聯絡數百人參與到了天龍門一役?別告訴我說你們沒有察覺到耳蘇的異常,說什麼事後才知道,當我是傻子嗎?”
“我再問你,你們身為隱世家族,必然知道長生門的規矩,凌天下突兀現身,不管他有什麼大陰謀,僅僅是他詐死多年這個事實,就壞了規矩,你們耳家不可能不知道,當時只有我和夏天動手,你們耳家為何旁觀?”
戈乾伸出三根手指,“第三問,耳君浩是耳蘇的親弟弟,耳蘇被凌天下救走,你立刻扶持耳君浩上位,你這是做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