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崖並不高,只有三百米左後。
兩邊林木密集,山崖下方則是一條湍流的大河,絕對是棲息的有利地勢。
三人爬上山崖檢視後,決定在這裡過夜。
片刻後,山崖上燃起了一堆篝火,很快傳來陣陣誘人的香氣。
兩隻比外界大上許多的野兔被烤的金黃油亮,旁邊放著香蕉,菠蘿等以及好幾樣夏天認不出的水果。
三人一邊享用食物,一邊隨意交談著。
透過交談得知,這裡似乎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張動和雲清稱之為斷脈大陸。
不過,夏天對此仍然報以懷疑態度。
這兩人年齡不過二十,不一定能接觸到真相。
就如同外界普通人一樣,很多事物都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夏天更加傾向於小世界的說法。
傳聞在很久很久之前,一些特別古老的家族便掌控著世界的隱秘,居住在一個叫小世界的地方,外人根本無法知曉。
哪怕是夏天,也有思維慣性。
他很難相信,自己穿越了奇門遁甲的陣法,然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實在有些天方夜譚了。
不過外界是黑夜,裡面卻是白天,卻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許多疑惑縈繞心頭。
這個世界有許多獵魔訓練營和學院,專門培養像張動和雲清這樣的天賦少年,以此來獵殺各種魔怪。
之前的魔蟲,只是魔怪中的一個型別。
據他們透露出來的資訊,可以看得出,這個世界危機四伏,似乎在遭受著各種魔怪的侵擾。
當然,他們也在競爭和殺戮中成長,心智成熟,殺伐果斷。
夏天對於這些經過簡單瞭解之後,並未有太多情緒波動。
他也不想停留在這裡。
若是以後有機會的話,不妨好好探索一番,而今他只想找到五籽蓮花儘快離開。
至於從哪兒離開,他認為還是應該返回那片花海,也許那裡能找到線索。
吃罷之後,天已經徹底黑暗下來。
而在這元始老林之中,一些真正的霸主才會出現,各種獸嘯之音在不知名的遠方接連徹響。
看著夏天凝重的神色,張動和雲清投來鄙夷的神色。
“不必擔心,我們這裡屬於三號獵場,魔怪層次都比較低,那些高階魔怪是到不了這邊區域的。”
“為什麼?”夏天無視對方譏諷的眼神,好奇問道。
“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張動搖了搖頭,並未隱瞞,說道,“所謂的獵場,是大夏帝國訓練營和各大門派開闢出來的,事實上,總共十個獵場,我們所在的三號獵場只是邊緣地帶,每一萬裡為一個獵場,越深入,魔怪的等級越高,如果出了十號獵場的話,就到魔域,那裡的魔怪,只有達到獵魔階的高手才勉強有資格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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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下,“魔域極大,魔怪層次更高,傳聞深入魔域百萬裡之後,會看到一片紅色的海洋,被稱之為無盡血海,傳聞至今都沒有人去過那麼遠的地方。”
夏天認真聽著,待他說完之後,問道,“那些魔怪……為什麼叫魔怪?不是魔獸?或是妖獸?”
“哈哈。”
張動淡淡一笑,對於夏天的無知給予不加掩飾的鄙夷,“你連這都不知道?我真懷疑你你究竟是不是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為什麼叫魔怪?很簡單啊,它們原本都是普通野獸,都被魔化了。”
“魔化?”
夏天怔然。
張動臉上也浮現一抹不耐之色,不想多言了,而雲清趁勢說道,“你是普通人,就不用守夜了,去休息吧,我們兩個輪流守夜就行。”
“好。”
夏天道謝,站起身向著左側那片空地走去。
然而他剛走了十步遠,身後的長空驟然掠過一道劍痕,恍惚間,似有一道龍吟傳遍了整個山崖。
嗖。
夏天快速避閃,驟然轉身。
“咦?我倒是小瞧了你!”
只見張動手持一把雙手大劍,劍身上吞吐著星星點點劍芒,猶如一條白色小龍在搖頭擺尾。
“為什麼?”夏天的眼睛眯縫起來,“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
張動冷笑不已,“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在三號獵場獵殺魔蟲,然後換取積分,但魔蟲必須是自己和隊友殺死的……明白了嗎?”
“就因為這樣?”夏天難以理解,“我可以保密,或者到時候我們各走各的,我也不認其他人。”
剛說完,一旁那位叫雲清的少女抱著肩膀冷笑一聲,“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張動,和他廢什麼話,動手。”
“哧。”
張動獰笑一聲,再次襲來,手中大劍接連掃出,猶如一條遊動的銀龍,恐怖的氣勢隨之透發。
“噹噹當……”
下一秒,一道道鏗鏘之音徹響不斷,一竄竄火星迸發。
鏘!
又是一聲金屬交擊徹響,張動的巨劍竟然被蕩開,身形止不住後退。
夏天靜靜佇立此間,手中持著一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利刃。
什麼!!
張動大驚,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剛才那一記碰撞,竟然讓他半邊身軀都發麻,手中巨劍都險些被崩飛出去。
旁邊觀戰的雲清也變了顏色,沒有絲毫猶豫,身形掠過一道殘影,手中長劍飛過,瞬間劃過重重劍影,直襲夏天各處要害。
夏天眉頭微蹙,身形半旋,手中蛇刀自下而上掠起一道驚虹,體內力量灌注刀身,攜裹一股不可思議的氣勢乍閃乍逝。
“快退,他領悟了玄奧……”
張動臉色大變,大叫著衝來。
但已經晚了。
蛇刀後發先至,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仿似穿越空間一般,崩開雲清手中長劍,噗的一聲,血光爆現。
雲清一聲淒厲慘叫,一條手臂飛落而下。
這一切發生在剎那間,中間沒有一絲遲緩。
雲清滿身血跡,但她竟然保持著理智,捂著傷口身形爆退。
此刻她憤怒到了極點,也悔恨到極點,萬萬沒想到他們眼中的獵物,瞬間變成了獵人。
嗖。
夏天怎能讓她輕易退走,手中蛇刀猶如驚虹,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匹練,剎那間斬掉了雲清的頭顱。
在血光迸濺著,雲清那顆飛起的頭顱寫滿了不甘與不信,帶著無盡悔恨,無頭屍體栽倒地上,鮮血狂湧而出。
殺伐果斷。
黑夜中,夏天冷靜無比。
冷靜的近乎冷酷。
冷酷的近乎殘忍。
縱然對方是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他也不會有絲毫手軟。
在他眼中,只有仇敵,沒有男女,不會因任何原因而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