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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西北亂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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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西北亂戰(15)

西北之戰,對解放軍來說,雖不是奠基之戰,卻是其真正崛起的標誌。www.tsxsw.com自這一戰後,吳安平及解放軍始為民國各大軍政勢力乃至東西方列強正視,並為之側目,直至只能無奈仰望。

十二月十二日下午三時,餘鐵鵬率第三師四千戰士,在下紅柳灘一帶渡過黃河,出現在永寧東南方位,但餘鐵鵬並未進攻永寧,而是徑直北上,直撲蘭州。此時,李章率第四師已越過閩寧鎮的黃羊灘,距銀川已不到一百華里。

同日下午,閻錫山派專使由永濟出發,南下韓陽鎮求見解放軍新十六師師長,表述了停戰談判之意。新十六師師長張翼城,原為安柄朝第五師第一團的團長,雖自覺無談判必要,卻不敢耽擱,隨即將此訊向在西安的安柄朝做了通報。安柄朝則將電文原封不動,轉發到了西峰的吳安平手中。

吳安平其實並無與晉軍死戰之意。

在他看來,解放軍當前階段一味攻伐其實意義不大,如果不是西北軍主動進攻,他甚至暫時都沒打算北上銀川,進兵綏遠。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要保證兩年計劃順利展開,厚植實力,奠定西北富饒及強盛的基礎,待到那時,空軍、裝甲力量及機械兵團齊備,數十萬解放軍橫掃北中國自無任何問題,而且也才具備挑戰蘇聯及日本的超強實力。

解放軍自創立起,一戰再戰,如今勢力實際已達整個西北,甘肅、陝西、寧夏、青海、綏遠、新疆,或許還可以算上**,這七個省區加起來足有幾百萬平方公裡,佔據容易,要將之建設起來,難度卻非常之大。他要改變大西北,補上日後中國發展之短板,這需要時間,也需要實力,而這種實力並非單純指武力,隴東集團其實才是最關鍵的角色。

西北發展需要時間,一兩年肯定仍未足夠,但有這一兩年,他足以藉助時空引擎,為西北此後的發展打好根基。構築西北水系鎮壓荒漠,以千萬移民充實邊疆,這都是平常人不敢想的事情,如果沒有時空引擎存在,他同樣也會全無一點信心。現實是,他或許有這個能力,那當然要盡力去做,一個富饒的西北對中國的意義,無論怎樣渲染都不為過。

蔣百里的意思也差不多,他雖然不知道吳安平心中的宏圖,但從軍事角度分析,指出閻錫山此人雖為軍閥,在山西卻有不少作為,很明確的說,打仗他或許比不上馮玉祥,但說到建設地方,三個馮玉祥也未必及得上閻錫山。現在戰事侷限在陝晉邊界,問題還不大,一旦解放軍深入晉中腹地,百姓未必就會熱烈擁護,而晉軍退無可退,其抵抗也必將越來越頑強。

經參謀本部協商,吳安平對閻錫山開出了條件。

第一,確立黃河沿線為非軍事區,以方便修築橋樑,溝通陝西與山西,促進經濟的融合與繁榮。閻錫山對此估計會懷有戒心,但時日一長,經濟利益便會凸顯,到時他想必反會成為擁躉。

第二,將綏遠西北臨時政府,晉軍撤出,由解放軍進駐。這一條閻錫山估計也會答應,畢竟綏遠還有西北軍駐留,奉系又對其虎視眈眈,晉軍真正只能控制綏遠一部分區域,拿解放軍退出晉西做籌碼,他其實不算吃虧。

第三,確定山西與西北臨時政府的金融合作方案,能設立統一的金融系統最好,如做不到,最起碼要應允互設銀行。這一條估計閻錫山肯定會反對,如其反對,解放軍還要加大軍事壓力,迫其答應。

只要能做到互設銀行,憑藉甘陝超強的工業實力、商品供應能力及資本力量,足以間接控制山西的經濟。當然,吳安平的本意並不在此,更多是想阻止閻錫山濫發銀元卷及軍票,促進山西工商業發展,並使之與甘陝融合,間接達到促進山西民生的目的。這無所謂高尚,如果立志於國家,有些事便需要做在前面。

這三個條件順著安柄朝、新十六師張翼城,向閻錫山的專使做了轉達。

不過,為逼迫閻錫山答應這些條件,解放軍的進攻並未立刻停止。第十六師張翼城部兩個團,已離開韓陽及陽城,分別朝永濟、芮城緩慢行軍;靳鵬率第六師與渡河完畢的新十七師裴永亮部,長途奔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了吉縣和鄉寧;而梁冠英的第十師也將渡河之意表露無遺,並開始在炮火的掩護下搭建浮橋。

留給閻錫山的時間不多,最起碼閻錫山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前兩條根本不用看,他立時就能答應,但第三條確實為難,他召集太原軍政兩界首腦、智囊,並連同各大銀行、錢莊的東主,進行了幾個小時的商討。軍政兩界雖不免有人危言聳聽,但迫於局勢,還是傾向於接受,但銀行、錢莊的東主有些明確支援,有些卻死命反對。

閻錫山拿不定主意,因為持反對意見並態度最為堅決的,正是他的家族產業。他們或許不明白吳安平的良苦用心,但絕對清楚此事一成,許多銀行、錢莊非被擠兌關門不可,首當其衝的正是閻家的產業。

直到梁冠英部渡過黃河,並攻佔興縣的訊息傳到太原,閻錫山才終於下定決心,將反對的聲音置於腦後,還是命原來那位專使,與圍在永濟城外的解放軍張翼城部取得聯系,答應全盤接受吳安平開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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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傳至西峰,吳安平大喜過望,遂命令入晉各部全線停火,暫時駐留原地,等待西峰方面與太原方面的交涉。

這時已是十三日凌晨五點,閻錫山和吳安平都是徹夜未眠。不過,吳安平卻不是為等閻錫山的回覆,他更多是在等銀川方面的訊息。昨日入夜前,餘鐵鵬與李章率部兵圍銀川,不過並未立即發動攻勢,而是先將戰機空投包裹內蔣百里、楊虎城等人的書信取出,轉交給了包圍圈裡的西北軍。

讓吳安平倍感意外的是,馮玉祥居然還在銀川,沒有先一步撤離。要知道,即便餘鐵鵬、李章突進再快,也始終趕不上電波迅疾,中衛被圍、吳忠失陷,馮玉祥不可能沒得到訊息,這到銀川被圍起碼還有三四個小時,如其一意北撤,還是有很大可能擺脫解放軍追兵的。

蔣百里的揣測讓吳安平感慨良多。

不知為何,蔣百里竟有也些意氣蕭索,眼神複雜地看著吳安平半響,才緩緩開口道:“這位基督將軍善打惡仗、大仗。自十六混成旅時期到國民軍時期,無論馮玉祥聲勢地位如何,其部都始終在各大勢力的夾縫中,輾轉騰挪,乃至數次倒戈,所求所想,無非一個生存。馮玉祥能屢次渡過危難,並極一時風雲際會之盛,可知其並非受不起挫折,經不住打擊。”

“那為何?”這正是吳安平想不通的地方。

蔣百里微閉一下雙目,良久才道:“但是,在吳佩孚、張作霖手中落敗,卻與敗於你手有些不同。吳佩孚、張作霖聲威久鎮,名望甚高,曾一度控制北京政府,在民**政兩界影響力巨大,先後曾得西北軍投附,馮玉祥敗是應當,不敗便是英雄,敗而後起也算豪傑。但你年不過二五,建軍不過一載,聲望威望俱是不足,馮玉祥敗在你手,便如一個壯漢被幼童擊倒,這種感覺遠非單純的軍事挫敗所能形容。”

吳安平訝道:“這未免有些過於情緒化吧?”

蔣百里又道:“當然不止如此。很大程度上,你之崛起於他人的意義,便在於用最猛烈的聲音宣告他們已然老朽,便在於用最強烈的衝擊摧毀他們全部認知。舊時代還在繼續,但對你及你周邊的人,甚至你的敵人來說,新時代已經來臨。這些人位置站得越高,就越茫然,就越惶恐,難以相信,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接受。”

吳安平默然問道:“馮玉祥真會這樣想?”

蔣百里同樣默然道:“我不能確定。”他看了吳安平一眼,接著道:“但就我自身來說,當初無奈留居西峰,答應幫你籌建軍官學校,陸續翻看過你交付我的幾箱軍事資料,這時我才知,自己竟也已落伍。那些資料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蒐集而來,有些內容國內外軍事界,當前不過剛剛有個概念,但資料中卻已經描述很細緻,宛如已歷經多次實戰檢驗,而有些內容甚至匪夷所思,但細細想來,卻言之成理,似乎必定將會實現。”

吳安平訕訕笑道:“有用就好,有用就好。”

蔣百里見他避而不談資料來路,也不好再追問,遂轉回正題:“本來軍官學校早就應該籌備完成,但這些資料的出現,卻讓我如獲珍寶,又惶恐黯然。我雖自覺建樹不多,獨在軍事上還有些自信,但如果戰爭真將像資料上描述的那樣去打,那我其實也是只井底之蛙。所以我花費很大精力去推敲那些新穎的戰爭理念,為的便是不讓時代將自己摒棄。”

吳安平想不起來自己給了蔣百里什麼資料,竟使他有這樣大的感慨,不過算起來恐怕只有雷達、導彈、核技術、軍事衛星等幾項相關內容。吳安平也不好詳問,畢竟這些資料是由他轉交蔣百里的。

蔣百里嘆口氣道:“解放軍展現出來的軍事能力,與資料上相比還不及萬一,但對西北軍來說,已是難以想象的強大。馮玉祥或許已經知道,這時代再不屬於他了。”

馮玉祥究竟怎麼想的,除了他自己,誰也無法弄個明白,但餘鐵鵬、李章合圍銀川之時,西北軍的表現確實與先前戰場上有些相異。解放軍兵臨城下,西北軍上下未見恐慌,卻彷彿沉浸在悲憤和茫然中。這當然是一種猜測,但從前沿陣地不時傳出的悲痛哭聲,或許算是另一角度的驗證。

陣地之後,有一支穿著破舊但軍容整齊的樂隊,正在演奏一支支激昂的樂曲。《國恥歌》、《國民軍歌》、《國民**歌》、《新兵歌》、《吃飯歌》,輪流不休。餘鐵鵬、李章聚在一處,透過望遠鏡的鏡片,可見清晰看見:那小號手嘴唇烏青,鼓手汗流浹背,樂隊長機械地揮著馬刀,大號手氣喘吁吁。他們臉上的悲痛和無聲淌著的淚水,是那麼純粹而生動,足以撼動任何人的心神。

餘鐵鵬和李章對視一眼,俱都無話可說。良久,餘鐵鵬才沉痛莫名道:“我一直認為軍人的榮譽要在戰場上取得,但這一刻才隱約感覺,同為中**人,在這片養育我們的熱土上撕咬、搏殺、衝撞、死亡,其實是一種莫大的悲哀,更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李章默不作聲,雙目之中神色莫明。

那支西北軍樂隊不知是哪個部隊的,也不知誰下的命令,或許根本就沒有指揮官下達過這樣的命令。作為樂手,他們聽不見鎬頭刨開人軀的噗噗聲,也聽不到縱身撲向坦克的士兵的悲壯吼聲,甚至無緣看到千軍萬馬鏖戰沙場踏屍裹進的壯觀場景,但他們依然是當之無愧的軍人,有著同樣的鏗鏘靈魂和沸騰熱血。

說不清這是離歌,還是輓歌,激昂的軍歌演奏了一夜。當晨曦映亮銀川古老而蒼涼的城牆,將光輝灑向被挖得坑坑窪窪的原野,那支樂隊的長號手再也吹不出音來,頭一歪,不動了,粉紅的血沫從嘴角冒了出來。而其他樂手雖然同樣支撐不住,已跪倒在地,那樂聲卻仍然在嗚咽作響,絕不稍停。

一個騎馬的戎裝齊整的將官,由西北軍戰地馳出,一路小跑著到了解放軍的陣線前,經幾名戰士押解帶領,與李章、安柄朝在臨時構築的指揮部見了面。

他的表情不能算鬱憤,也不能說有多悲哀,反而見些沉靜灑脫,分別看了餘鐵鵬、李章一眼,開口道:“在下張自忠,西北軍副官長。未請教?”

“餘鐵鵬,解放軍第三軍軍長兼第三師師長。”

“李章,解放軍第四軍軍長兼第四師師長。”

“幸會。”張自忠客氣一句,掏出一封佈告樣的紙張,遞給餘鐵鵬,然後目光一黯,道:“十分鐘前,我軍總司令部已向各部發電,命令其放下武器,向貴軍交割戰場。至於數萬官兵的去留,是遣散還是收編,馮將軍已表示,相信貴方自有安排,並會善待一眾兄弟,他就不再多置喙了。”

話雖沒說透,但意思很明白,馮玉祥已命西北軍向解放軍投誠,戰爭已然結束。當然,涉及西北軍各部官兵的去留安排,尤其是馮玉祥本人及其核心部屬的安置,還是一項很複雜的工作,需要西峰方面與原西北軍高層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斷交涉乃至爭吵,才能最終實現將西北軍融入解放軍這一目的。

對此,吳安平早有計較,也曾與左純庵、餘大成、餘鐵鵬、李章、安柄朝多次商議,甚至還向蔣百里徵求過意見。總體來說,要融合西北軍,使解放軍戰力再增,其實也不算多難。

解放軍雖不做政治教育,卻一直在軍中有開展思想教育,強調國家觀念、民族主義及為人民服務的觀念。這方面比較,不見得就比馮玉祥推行的那一套**思想來得差。吳安平最初也是脫口而出,要打倒這個打倒那個,但現在已不再這麼說,只提國家、民族和人民,這既是宗旨也是目標,若有攔路虎,直接清理掉就是,不再在口頭上找痛快。

另外,解放軍的待遇更是分化西北軍的一大利器。口號喊得響亮,始終是為了填飽自己和家人的肚子,歸根到底,**的目的其實就是為此。解放軍是先填飽肚子,再安置好家人,使之銀錢不愁、吃穿足用、後路無憂,從這個角度看,某種程度上,解放軍其實已不算**軍隊,它的目標及理想更為遠大。

既有精神,又有物質,足以使原西北軍士兵,甘心情願以解放軍自居。而對於那些或許懷有某種抱負的官兵,解放軍的前途明顯比原來的西北軍光明,在這樣一支冉冉上升的新勢力中,有無數的機遇和機會,可以使他們做出一番事業,成就一番功名。比方說楊虎城,他現在能安心留在解放軍,主要便是基於這個原因。

但馮玉祥確實是讓吳安平撓頭,這個人無論怎樣安置都不算妥當。當然,即便馮玉祥不甘寂寞,也不會得到多少響應,但大變不生,小亂卻極有可能不斷。放之於外,不好控制,留之於內,不好處置,總之是無兩全之策。暗殺那一套,吳安平並不鄙視,但卻不願施之於馮玉祥,對這個人,即便是敵對,他始終保有一份敬意。

但無論如何,戰爭已經結束,後續的麻煩後續再解決不遲。

硝煙一旦散去,繁榮或將降臨西北。餘鐵鵬、李章此時卻並無多少興奮之意,或許是因那吹奏一夜的樂聲,讓他們有更多思考,更多沉默。

張自忠把這當做善意,他又說道:“馮將軍請諸位入城,銀川內外,萬餘西北軍正陸續走出戰壕及工事,將槍械、火炮聚攏一處,請兩位派人查收,並暫時安置這些士兵,城內有五處彈藥庫,也請派人接管。另外,馮將軍還有一些見面禮要送給兩位。”

“見面禮?”餘鐵鵬、李章面面相覷,鬧不清馮玉祥打什麼主意。

張自忠解釋道:“兩位莫要猜疑。這見面禮非是錢物,而是先前在西北軍任職的幾十位蘇聯人,包括烏斯馬諾夫、西爾哥耶夫、安鐵爾斯、諾加、喀爾偏科、西林、馬歷諾等軍事顧問,及十多位蘇聯飛行員。想必,對貴軍吳總司令來說,這份見面禮應該很有價值。”

餘鐵鵬、李章雖然欣喜,卻止不住想:馮玉祥果然不愧“倒戈將軍”之稱這不,西北軍投誠之餘,竟連大把援助他的蘇聯人也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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