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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西北亂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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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西北亂戰(11)

五鎮突然發難,似兵實匪,席捲蘭州西、南的狄道、康樂諸縣及廣闊鄉間,雖是癬疥之疾,但與百姓危害實大。www.tsxsw.com其分作三路,一路為馬麒的寧海軍,曾往攻黃河鐵橋;一路為馬璘、馬廷勷的甘涼軍,自循化、化隆入寇,先是圍攻永靖縣城,急攻不克,又突入到榆中、渭源之間;第三路為裴逮準、吳桐仁的河肅軍,肆虐廣和、康樂、和政、狄道等縣。

讓吳安平、守備營及蘭州駐軍倍感自責的是,他們並沒有盡到守護者的職責。五方鎮軍加起來有四萬餘人,分作十幾股,每股仍有近千或數千人,其或聚或散,一旦圍攻城鎮不克,便轉入鄉間流竄肆虐,幹得是流寇、馬匪的行當。單守備營並不能將其剿滅,而一旦集結新兵,機動力便會下降,往往被其逃脫,潛入荒嶺溝壑,再找不到蹤跡。

這些鎮軍純為破壞而來,目的十分明確,就是想攪亂解放軍作戰計劃,增加西北軍在北線戰場的勝率。從這一點來看,三馬及裴、吳五位鎮守使有些自作多情,即便他們真的將隴西攪得天翻地覆,解放軍不調動北線兵力,也仍有足夠實力清剿鎮軍。但從另一方面說,他們至少達成了一個期望,那就是成功激起了吳安平的怒火。

五鎮之中,裴逮準、吳桐仁屬漢鎮,能在多民族雜居而漢族勢弱之地站穩腳跟,自然老奸巨猾,有其一套縱橫捭闔的手段。這兩人雖因憂慮名位富貴之得失,應馮玉祥之邀隨回鎮起兵,但多思故多慮,並不願把事情做絕,是以縱兵肆虐隴西諸縣,燒、搶、掠之事都有,獨不敢輕啟殺戮之門。

甘州馬璘、涼州馬廷勷,這兩人差不多可算一類。性格平庸,野心不大,因出身大族,自幼生活優越,成年後又經常出入上流社會,將那些官場上的奢華習氣,無一例外沾染在身。其父輩健在時,凡事由父輩做主,輪到自己獨當一面,每臨重要關口,便往往露怯,難以分出輕重緩急,膽小氣弱,優柔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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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兩人來說,雖不情願割捨權位,但只要吳安平及解放軍不傷及他們和其家人性命,還是願意將兵權、地盤一併交出,聽從調遣。或在西北臨時政府掛個閒職,或逃到北京、天津,買個別墅、洋樓,自由自在地當寓公,做富豪,怎樣都比擔驚受怕過日子要好得多。

可以這麼說,若不是西寧馬麒慫恿相激,又有馬福祥猶豫默許,馬璘和馬廷勷真會留在甘州、涼州花天酒地,靜待與解放軍交接,絕不敢趟這趟渾水。萬頃良田雖好,總比不上自家性命珍貴,在這一點上,享受慣的人往往看得更為透徹些。既然有這種想法,他們縱兵作亂之時,不免對軍紀稍有約束,肆意屠戮之事也極少見。

五鎮發難的關鍵在於馬麒。這位集西寧鎮守使、蒙蕃宣慰使、寧海軍統領、青馬魁首於一身的前北洋“銳揚將軍”,才是真正既有野心又有魄力手段狠辣的大人物。而鎮軍起事頭天,甘肅百姓便有千多人遇難,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慘死在馬麒寧海軍的屠刀之下。

從歷史角度看,後來威名赫赫的西北三馬,其中馬步青、馬步芳便是其子,而另一位將西疆攪得天翻地覆的尕司令馬仲英便是其親侄。這些後輩遠比馬麒更為厲害,雖不能說因受馬麒薰陶始有後來地位,但由此也可見,馬麒此人的確非五鎮其他人可比。

馬麒的野心、魄力及狠辣,在寧海軍進攻蘭州黃河鐵橋一事上,可說表現的淋漓盡致。

解放軍自擊敗張兆鉀、孔繁錦的甘軍後,便一直在蘭州駐有重兵,由第四軍李章負責蘭州防務。及至與西北軍開戰,莫魁鬥的第七師及李章直轄之第四師雖先後自蘭州北上,但薩都刺、肖瀾的新編第十二師,卻已開到蘭州交接了防務。

雖然第十二師的突擊團已隨李章往攻中衛,機動車輛也被臨時帶走不少,但沒有了坦克,其陸戰火力仍不遜於民國任何一支軍隊,這豈是馬麒不到萬人的寧海軍所能招惹的?除此之外,蘭州附近即將完成訓練的解放軍新兵還有一萬多人,這些被巨量彈藥在三個月內催熟的所謂新兵,也不是可以隨意捏的軟柿子。

別說只有馬麒的寧海軍,就是五鎮齊來,也絕不會在蘭州討到任何好處,相反還有被圍殲的可能。這些鎮守使在蘭州、西峰等地,肯定有派人刺探解放軍軍情,雖然不一定收穫很大,但擺在明面上的情報絕不可能忽略。這樣的蘭州,就憑五鎮,誰敢來攻?

但偏偏馬麒就敢。

當然,他絕不妄想能攻克蘭州,沒有那樣的僥倖,他只是打算以快制慢、以亂生亂,在城外打解放軍一個措不及防。無論有無戰果,民眾肯定會驚惶驚恐,蘭州市面也會動盪,而寧海軍則再趁亂遠飈,入河州,經藏區,侵襲隴南。往來奔襲,絕不稍留,絕不硬攻,縱兵作匪,燒殺搶掠,只要能讓這些地方亂起來,就算達到目的。

於是,十二月十一日清晨,寧海軍突然出現在蘭州西面,以步炮各營突襲永登、皋蘭兩縣數鎮,而其最精銳的數千回鎮騎軍,卻潮水般對溝通兩岸的黃河大鐵橋發起了衝擊。

黃河穿蘭州而過,將蘭州分為兩半,大鐵橋便位於白塔山下,溝通天塹南北,將隴原和西疆連接起來。這座鐵橋長二百三十多米,寬七米,是一九零七年由德商泰來洋行承建的,可說是黃河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橋樑,因為被稱為“天下黃河第一橋”。正因為有了這座鐵橋,蘭州“襟帶萬里”、“坐中四聯”的地理優勢才尤為顯著。

薩都刺新編第十二師接防蘭州後,受戰事影響,主要向北防禦,在皋蘭放了兩個團,蘭州則只留了師部和一個團。但是,在七里河還有一萬多新兵,受訓已近三月,根本無需擔心蘭州有失。黃河鐵橋在城關和七里河之間,左右相隔不過數里,一旦遇警,頃刻間便能聚攏大批軍隊,所以專職守衛鐵橋的,只有一個連隊,區區一百多人。

這時的蘭州遠比不上後世龐大,黃河北岸雖已有不少民居分佈,但已屬外郊,菁華都在黃河以南的城區,因此守衛連選在橋南佈設陣地,橋北只設了一個檢查崗。

十二月十一日,剛拂曉,黃河鐵橋已經車馬轔轔,人流湧動。這樣的情景其實剛出現沒兩個月,受臨時政府重點建設蘭州的熱潮推動,各階層的民眾都在追趕財富,早一刻起身便可能多一分收入。每個清晨,幾乎都是黃河鐵橋上的喧囂,最早將兩岸的居民喚醒,進而蘭州才開始一天的忙碌運轉。

橋北檢查崗,十來個守衛連的戰士正在疏導秩序,讓那些機動車、畜力車、人力車各安其位,給挑擔的、挎籃的、挽褡褳的、抱孩子的、背物什的讓出道路。他們是陝軍新兵,有出身西北軍的,有出身鎮嵩軍的,也有的在陝南直軍裡待過,不過無論其出身如何,現在都是解放軍戰士,他們喜歡這個給自己及家人都帶來榮耀和尊嚴的新身份。

這十多個戰士,都是不大會說話但熱情英俊小夥子。

有一個還不滿二十歲,濃密的短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遇到有人誇獎他樣貌俊或是好樣的,他便象一個小姑娘似的馬上紅臉。他剛幫一個起早來運補貼煤的回族老漢,將驢車推出陷坑,就聽那老漢笑著道:“娃,真不賴,模樣又俊,改天老漢準給你相一個樣貌好脾性又好的女娃娃”他羞赧笑了,滿是煤灰的臉上,只能透過眼睛,看出他灼灼閃爍的憧憬。

就在這時,有異常沉悶的聲響自北面傳來。他側耳細聽,卻因周遭人聲熙攘聽不清楚,便向那回族老漢告罪一聲,登上驢車,右手搭在眉前,放目北望。回族老漢看他動作靈敏,當真起了給他搭線做媒的心思,便樂滋滋地瞅著他直打量。

突然,槍聲響了。那總愛臉紅的小夥子號叫一聲,從煤車上栽倒下來。一顆子彈正打在他鼻樑上,在他面孔正中開了一個大洞。

槍聲隨即大作,馬蹄聲越來越激烈,像敲打在每個錯愕的人心頭,北岸散落的民居間,揚起道道煙塵,像一條條灰黃的巨大土蛇,朝橋北急速蜿蜒而來。最前面,一個個裹著羊皮襖、頭纏白布、揮舞短槍和鋼刀的猙獰馬客已露出身形。

“敵襲”

“快躲避”

“大家沿河朝兩邊跑”

“避開正面避開正面”

尖利刺耳的警報由橋北檢查崗響起,又由橋南守衛連主陣地接續,此起披伏,向蘭州城區和七里河區傳遞過去。只用了一分多鍾,新編第十二師師長薩都刺、副師長肖瀾,便已知道黃河鐵橋遭遇敵軍突襲,隨即下達增援命令,大批解放軍立刻由城區及七里河的軍營出發,朝鐵橋方向趕去。

但這時,橋北及鐵橋之上,已成血肉地獄。

雖然檢查崗的戰士極力想疏散人群,在橋頭建立臨時陣地,以先行阻擊敵軍,但恐懼是可以傳染的,當第一聲槍響之後,混亂便再難以抑制,悲劇發生了。

驚惶的人群已難以分清東西,在十多位戰士竭力的呼喊中,他們像沒頭的蒼蠅,向各個方向無序地奔跑、搡擠,試圖逃離危險。咆哮、吶喊、女人的要命的哭聲、孩子的叫喊,混作一團;橋北及橋頭被人群及車馬擠得水洩不通,車軸掛著車軸,騾馬被繩索亂纏著,人們擁擠不動,孩子們哭著,驚駭得要死。緊密的槍聲、蹄聲震盪耳鼓,前去不能,後去不得。

透過攢動的人頭,檢查崗的戰士已看到大批馬隊出現在外圍,但百姓阻擋了橋北唯一一挺重機槍的射界,另一挺輕機槍及兩柄衝鋒槍也無法開火,只能利用幾桿步槍和一杆狙擊槍點射。戰鬥隔著人群展開,戰士們即便想引到別處也不可能,因為那些馬隊,已將屠刀高高舉起,縱馬朝向人群肆意踐踏、砍斫。

馬隊越聚越多,片刻便增至數千人,他們分出一股,縱馬將沿河奔逃的百姓驅趕回橋頭,又卸下搭載的迫擊炮和數箱彈藥,對橋北展開了炮擊,並將炮火朝鐵橋延伸過去。

檢查崗十多位戰士雖每扣動一次扳機都能擊斃幾個敵軍,但相對敵軍數量,這種程度的打擊根本稱不上威脅。戰士們的火力受到限制,無法發揮,但敵軍卻毫無顧忌,將炮口對準他們的方位,而後炮彈便接連不斷在人群中爆炸。無數人在恐懼中死亡,橋頭遍佈殘肢、血跡、肉塊和仆倒的百姓,傷亡累累,慘不忍睹。

敵軍的炮火將車輛、木料及煤粉、煤塊引燃,濃煙熊熊升起,一蓬蓬火星、一縷縷火苗又將死去及活著的人們的衣物、毛髮引燃。無數人翻滾著、哀嚎著,然後化為具具焦屍。更多人選擇跳入黃河,但冰冷渾濁的河水也同樣毫不憐憫,將他們一個個吞噬,只留下一個個漩渦和一圈圈微瀾。

在炮擊中,十多位戰士有七位身亡,只餘下四個還在堅持。他們的周圍是大片負傷或慘死的老人、青年、婦女、嬰孩,宛如地獄,而就在地獄中間,他們或靠垛牆坐著,或匍匐在木料上,或臥倒在地上,一面流著血,一面鎮靜地給槍支裝填子彈,對著前面兇殘的敵人放槍。炮聲淹沒槍聲,但扳機扣動,就必然有敵人從馬上栽倒,為慘死的百姓及戰友們陪葬。

當敵軍在馬上支起十幾挺輕機槍,對著殘活的人群胡亂掃射時,這四個戰士互望一眼,彼此點一下頭,然後便鼓起餘力,朝敵軍聚集之處迅猛撲去。兩個戰士中途被機槍掃中,不甘心地倒在半途,另兩個戰士卻在濃煙及雜物的遮擋下,終於接近敵軍。

他們一躍而起,在子彈攢射、馬刀揮砍中,成功仆倒在敵軍騎隊之中。他們欣慰地閉上眼那一刻,身下“嗤嗤”聲卻越來越急,輪不到敵軍驚覺後退,一直找不到機會使用的標準配置的數枚手榴彈,便同時在戰士身下及敵軍中炸響。彈片割裂了戰士死去的軀體,卻同樣將幾十名敵軍的醜惡靈魂帶進了地獄。

黃河鐵橋二百三十多米,對行軍來說,可謂極短,但橋北的屠殺持續了幾分鐘,橋南守衛連主力卻剛透過鐵橋中段。七米寬的鐵橋,困住了許多百姓,橋北去不得,他們便朝橋南奔逃,但失去秩序便沒有效率,在敵軍延伸的炮火中,人們互相踐踏、推擠,不少人受傷、死去。守衛連往北,人潮往南,前進幾步便被擁搡著後退一步甚至幾步,再著急也沒有辦法。

橋北數百人慘死在敵軍屠刀與槍炮之下,再無一個活著的人。守衛連衝過鐵橋中段,北半橋已無人流,透過煙霧,他們看到了橋北的累累屍體,更加速朝前方猛衝。而城區和七里河的援兵已接近橋南,正迎著哭喊的人群奔向鐵橋。而這時,橋北傳來敵軍肆意而殘忍的謔笑,在無數戰士仇恨的注視下,敵軍竟掉轉馬頭,很快便消失在一排排民居背後。

守衛連趕到橋北,早已看見敵軍蹤跡。薩都刺隨後派出上萬新兵向西面及北面大舉搜查,

並沒有發現馬隊蹤跡,但卻在七山、東山、中川、西岔一帶,發現有幾個村落遭到屠戮,施暴者不是騎兵,而是大批步炮兵。到這時,敵軍的身份已經很明確,正是寧海軍馬麒。

他是必須誅除的首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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