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讓我們為了學弟的平安慶祝一下。”舉著搪瓷杯的夕張熱情十足，全然不顧杯裡的豆漿灑在床上。
苦笑著舉起手裡的搪瓷杯和兩女碰了下，王志可算擺脫學姐的糾纏了：“老師你到現在還沒有出院，當時的傷有那麼重嗎？”
“沒事沒事，我就是在這裡做些例行檢查。反正實驗室那裡被夷平了，在他們清理完現場前我也無處可去不是嗎？”在王志眼中夕張面色紅潤聲音嘹亮行動敏捷，確實是已無大礙。
“話說回來學弟，你這些天去哪了？你不知道博士這些天除了回憶實驗資料就是在問你的下落…”麗娜學姐被一個飛來的枕頭中斷了發言。
“對啊王志助手，差點被你忽悠過去了。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那麼大規模的爆炸中毫髮無損的？”看著好奇寶寶夕張王志露出了一個苦笑：“抱歉老師，我不能說。”
“我記得你最後的工資還沒結清對吧，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發工資給你咯。”夕張故技重施，可惜王志不為所動。
“你要是不給我也沒轍了，反正我也不虧。”想到還在幻想鄉的兩位艦娘王志露出了一個微笑，她們確實比工資要好多了。
“嗯嗯…”威逼不奏效夕張立刻利誘：“你只要告訴我你是怎麼倖存的我再給你三個月…不，四個月工資。立即支付。”
“首先呢我要告訴老師你一個壞消息：我的老闆，也就是你實驗的投資人。她對於你的失敗深表遺憾，並對實驗前景不太看好。所以她計劃逐步減少資金的投入。”看著臉色開始變青的夕張王志笑了笑：“老師你這麼大手大腳花錢的日子怕是持續不了幾天了。”
“嗚哇！”夕張一下蹦下床拉住王志的手：“王志助手你一定要幫幫我，要是沒有錢實驗就真的完了。”
“老師你別那麼緊張，我已經勸過老闆了。她承諾短時間不會撤資，但是老師你必須拿出些成果。”笑著把手抽了回來王志正色道：“更重要的是，當時我差一點就死了。是一位好心的女士救了我，我答應她不把她的情況告訴別人。所以老師你出再多的錢也沒用。”
“博士啊，我看算了吧。”之前一直在看王志和夕張胡鬧的麗娜學姐也開口了：“爺爺曾經說過，‘男人總有些想要自己承擔的事’，反正學弟平安了這事乾脆到此為止吧。”
“真遺憾，原本以為能從王志助手這裡套到躲過爆炸的辦法來著，看來是不行了。”夕張看上去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下次實驗能否開始，原想換個課題打發下時間的。”
“等下，能否開始是什麼情況？老師你的實驗被禁止了嗎？”王志愣了下。“都投入這麼多資源了說放棄就放棄？”
“正因為投入了那麼多資源還沒成果才打算放棄啊。原本上頭就不是太看好這個，純粹是幾個大佬支援博士的提案才咬牙堅持下來的。這次又捅了好大一個簍子大佬都撐不住了才被迫中止的。”麗娜學姐的臉色也不好看，任誰被人否定了自己努力研究的領域都高興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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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老師會賴在醫院當米蟲。。。。出去也是個閒人了。”王志看著把床頭的資料重新拿在手中翻閱的夕張。“不管怎麼說，還活著就好。我猜上頭是被這次的事故弄得下不了臺想雪藏老師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說。畢竟在對抗深海的戰場上艦娘是不可或缺的。”
“學弟啊，這次博士的懲罰可沒那麼簡單。”麗娜學姐坐在凳子上抬起一條腿翹在另條腿上：“我爺爺告訴我，這次博士可能會被借調到陸軍的科研所那裡去。要想像現在這樣自由起碼是三年後的事了。”
王志差點被嘴裡的水嗆到：“陸軍？他們要老師做什麼？研究兩棲坦克不成？那不是海軍陸戰隊的事嗎？”他原以為夕張最糟的結果也就是罰她半年不能做實際操作，但是理論設計什麼的還能參與，看樣子他還是太年輕了。
“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父親是說陸軍那裡好像在人體機械化上面有了些進展，打算調老師過去當技術顧問。”
“都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沒放棄啊。。。。”
“怎麼可能放棄？”一直不吭聲的夕張開口了。“這是對抗深海可行性最高的方案，最起碼在原型艦娘和量產型艦娘出現前最容易做到的。”她摘下了眼鏡閉上眼輕揉著鼻樑：“陸軍從未放棄對這個方案的嘗試，只不過艦娘們表現出的戰力是壓倒性的，導致他們在預算上一直被卡得很死罷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老師？放下已有的成果去給陸軍打工？”王志伸出手握住了夕張垂在床上的左手。
“放心，我的資歷擺在那裡，他們不敢把我當成小弟來使喚。”看著夕張強顏歡笑王志感覺自己內心如同被針扎般刺痛，許多畫面浮現在了眼前：
“你叫王志？很好，今天你就是我的助手了。讓我們為了一個足以改變世界的研究而一起努力吧。”白大褂上沾滿了各種詭異汙漬的夕張熱情地握著自己的雙手上下擺動著。
“要是我可以不用睡覺就好了，睡覺太浪費時間了。我們每拖延一天前線就可能多犧牲一個人。”一邊喝著王志買來的豆漿夕張一邊用筆在紙上計算著：“到底是哪裡錯了？”
“沒死就好，快點把傷養好。我還要去接受新運到的實驗材料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這是面對第一次因實驗意外而住院的王志時丟下一袋水果的夕張說的話。
“別去管別人怎麼說，我相信艦娘制造機是一定可以製造出來的，只是現階段我沒找到正確的方法而已。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完成它，這是我對姐妹們的承諾，這更是我的使命。”當新型一號合金為原料的制造機啟動失敗後夕張是這麼安慰失落的王志的。。。。。。
腦海中那許多的畫面漸漸消散，眼前那即使遭遇了不公待遇仍無怨言的眼鏡娘變得清晰起來。王志咬了咬牙：“反正我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後輕咳了兩下。
“老師，我想告訴你一件事。”王志說到這咽了口口水：“你的實驗，沒有完全失敗。”
合服居然還能失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