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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竹縣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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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的原尾,只有宋慈才知,大宋皇帝若是繼續這般,朝廷中若是還有親金一派,他們主張求和,或者是割地賠償,大宋滅亡乃是遲早的事。

在街邊一路走一邊看,宋慈已經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低語道:“怪了怪了,街上什麼菜都有,但唯獨沒有豬肉出售,這是為何?”

秦小月道:“大人,或許是豬肉太貴,這裡的百姓吃不起?”

“這不可能,一個縣城有數萬甚至十萬人,不可能每戶人家都吃不起豬肉,依宋某看,或許裡面還有別的隱情不可。”

“走我等加快速度前去衙門,今日務必要弄出一個水落石出來。”

行走了一會兒,來到衙門口時,他們驚訝的發現,這大門還處於關閉狀態,一個人也沒有,十分怪。

就連衙門口也有人開始擺攤,或許是知道裡面沒人,所以他們才如此大膽。

“大人,這衙門……這衙門為何如此大的膽子?你說一天也就罷了為何今日還是這樣?”

宋慈慢悠悠走了上去,見得地面已經有了灰塵,而且大門上,用手一碰,都會出現一個手指印。

“此地,看來以後許久沒有人住了,衙門不知道是已經搬遷,又或者是無人管轄,但前一種可能性似乎要大,因為若是沒有知縣居住,這個竹縣恐怕已經是亂做一團了。”

宋慈又看了一會兒,緊接著來到下方,找到一菜販道:“老闆,麻煩問個事,不知道這衙門為何一直緊關大門?”

老人道:“哎,此話說來話長,衙門已經關門一月之久了,這個知縣老爺啊,也不知道是去了什麼地方,一個月不在,你說,這要是縣城裡出了點什麼事,這可怎麼辦哦!”

“一個月?”宋慈低語,也不知道是去臨安面聖還是做什麼去了,但是,一個七品的知縣根本沒有機會面聖,哪怕是知府也是如此。

秦小月道:“大人,你說這個知縣是不是回老家祭祖去了?”

“這個可能性要小,祭祖也要不了一個月,宋某覺得,要麼是知縣出去遊玩,要麼就是遇害了,但是遇害也不可能一個衙門的人都是這樣。”

“老人家,那知縣大人不在,縣城若是出了什麼大事可怎麼是好?莫非……莫非不需要處理?”

“這個問題啊……老頭子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衙門也不太平,盜賊非常多,大到金銀珠寶,小到柴米油鹽都要被盜,你說這氣人不?沒辦法啊,人家是知縣大人,我等也管不了!”

宋慈沉默,幾人離去,既然來到了這竹縣,那麼這件事非要弄清楚不可。

“對了公子,你們幾人是從外地過來的吧,告訴你們啊,最近縣城裡鬧豬瘟,豬肉可不能吃,吃了要得病。”

“豬瘟?有這麼嚴重?”

“可不是嘛,據說啊,這些豬瘟是從外省傳進來的,還不是豬染豬,直接是人染豬,你說可怕不?當時吃了這個豬肉沒事,可是時間一久就容易得病了,氣人啊!”

“那衙門就沒有想辦法解決這種事?”

“解決啥啊,這種病沒有人治的好,好多養豬大戶現在損失慘重,虧的個血本無歸,氣死個人!”

瞭解了事情的真相,宋慈又看了衙門半響,許久之後,太陽已經來到了最頭頂,一日已到午時,也到了吃飯的時辰。

宋慈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去吃飯,順便詢問一下這豬瘟的情況,反正,此事宋某非解決不可。”

秦小月笑道:“我們大人不僅會破解人命的案子,而且也會解決豬瘟這事。”

盧生道:“可不是嘛,只要跟著大人久了,將來有一天,我回家之後也要開一個養豬場,我要養豬,然後掙點錢養老。”

“你養老?你才多大年紀?怎麼就想到養老了?萬一大人以後高升了,你也水漲船高,光是朝廷給的俸祿也夠你養老了。”

文武道:“你們都不行,只有我們兄弟二人,以前在皇宮的時候,可是跟著許多廚子有過交道,關於養豬,還得看我們。”

眾人形走在一家酒樓,一一大步進入,由於豬瘟的蔓延,此刻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客人,見得宋慈等人前來,掌櫃的連忙過來擦桌子。

“諸位想吃點什麼?我這酒樓裡面,好東西一大堆,只要客官出的起價,老頭子就給你弄的來。”

宋慈道:“掌櫃的,除了豬肉,你們店裡的好菜一樣來一份吧!”

掌櫃的道:“好嘞,客官稍等。”招呼完小二,他繼續道:“聽客官這口音,不像是我們當地人,怎麼突然來到我們竹縣這個鬼地方了?”

宋慈道:“竹縣不挺好嘛,怎麼就成了鬼地方了?掌櫃的,不知道你為何這麼說?”

他坐在宋慈對面道:“客官有所不知啊,我們縣城啊,最近鬧豬瘟,你看,現在酒樓裡客人都沒有一個?這生意還怎麼幹了?”

盧生道:“有豬瘟,不見得別的家畜也有病,這按理說也不影響酒樓才是。”

掌櫃的感慨道:“可不是嘛,你說現在的人也膽小,整天怕這怕那的,難不成別的家畜也有病?不見得吧!”

宋慈想起了剛到縣城外面時的一幕,在那個村子裡,百姓們見得自己時,立即關門不見,由此,他們似乎是害怕自己把豬瘟帶來,然後傳染給豬,十分心疼。

這也就說的過去了,不然怎麼解釋?

宋慈道:“對了掌櫃的,不知道因為吃了瘟豬肉,縣城裡有沒有人去世?”

“這個……還真有,死了十幾個呢,據說那時候是豬瘟剛傳進來的時候,當時大家都不知道,後來啊,死的豬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了,然後,一個賣雞鴨的就放出訊息,說豬肉不能吃了。”

“所以說訊息一傳開,大家都不敢吃了?”

“是啊是啊,現在就連豬油都沒得吃,你說老百姓用什麼炒菜?牛油羊油又太貴?老百姓能吃得起多少?”

“那衙門就沒有下令杜絕豬肉出售?又或者,把還沒死去的豬全部獵殺?”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知縣大人從哪之後不久就離開了,衙門關閉,已經一個月沒有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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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咒罵,“或許是知縣貪生怕死,害怕自己患上豬瘟,於是就悄悄逃走了,等日後解決的時候才回來。”

宋慈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不然又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看來應該是這樣了。

“掌櫃的,感謝你告訴我這麼多,另外,宋某在這裡給你透個底,我是皇上御賜的提點刑獄官,這個豬瘟問題,宋某給你解決了。”

“啊……提點刑獄官?”他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公子,你就是那個破了許多大案的宋慈宋提刑?”

“不錯,我就是宋慈。”

“哎呀呀,青天大老爺啊,你可算來到我們縣城了。”掌櫃的跪在了地上,“我們這裡啊,頭上的天都是黒的,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遮住了,百姓們看不見天上的晴空啊!”

宋慈道:“掌櫃的你先起來,關於這點,宋某保證,一月之內還竹縣一片朗朗晴空,讓這藍天不在烏黑,讓這溪水不在混濁。”

秦小月道:“沒想到掌櫃的也聽說過我們家大人了,實在是厲害,大人,你就要名垂千古了。”

宋慈苦笑,吃過飯眾人離去,回到客棧時,宋慈拿出一張白紙寫上一封書信,準備上交聖上。

“文成文武,你們二人馬上把這封書信交到驛站,宋某要向皇上調人前來,這次豬瘟非同小可,要是不控制起來,恐怕很難解決。”

二人領命,很快就拿著書信走了出去。

秦小月道:“大人,要是調兵遣將,恐怕我們的盤纏還不夠用,人一多,搞不好我們還得一路要飯返回臨安。”

宋慈道:“小月不要擔心,宋某在書信上已經寫好,要求聖上給一些銀兩,作為我們這次所用,否則就我這點家產,不出一月就得把我給吃窮了。

“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放心了,不過大人,這些百姓不一定就把你當成提刑官,再說,他們也並不一定就要買賬啊!”

宋慈道:“這點你不用擔心,小月,我們等文成文武回來之後,待會強制性把衙門大門開啟,一個縣城裡沒有知縣管事,這傳出去後成何體統?”

秦小月點頭,過了一會兒,文成文武已經回到客棧,“大人,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用的加急,此地距離臨安非常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皇上派來的人就會前來。”

宋慈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把衙門大門開啟,從即日起,宋某臨時作為竹縣知縣,待老知縣回來之後在做打算。”

說著,眾人從客棧離去,在路上時購買了許多開鎖工具,不大一會兒就來到衙門口。

“文成文武還有盧生,你們把這大鎖給我砸了,宋某今日就要強制性進入這衙門,我倒要看看裡面究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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