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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平安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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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立即就慌慌張張,盧生與文武乃是宋慈的人,他們自然認識。

“兩位……兩位爺,這都是誤會哎,我們……我們只是趕巧路過這裡……”

文武厲喝,”大膽衙役還在撒謊,我們跟蹤了你們一路,其實就想知道你們想怎麼樣,現在不承認?遲了。”

“這個……這個……”幾人對望過後,有人厲喝,“兄弟們,反正都是死,不如殺了這兩人,然後找候大人邀功,怎麼樣啊?”

“行,就這麼幹。”

幾人很快就下定決心,將大刀揮起,下一刻就衝了過去,但是就這點實力,對文武而言,只是三歲小孩。

於是,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拿下了,看的盧生一陣羨慕。

“文武哥,你實力真不錯,有時間能不能教我兩招,我以後也好保護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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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道:“沒問題,咱們先把人抓過去,大人等了大半天,該急了。”

衙門口,書史很快就跑了回去,在候天華耳旁說了幾句,後者往宋慈慢悠悠走了過來,臉上少了一副擔憂,多了一些挑釁。

“抱歉了宋提刑,你看快中午了也沒有人來報案,本官現在手癢癢,想去外面釣魚,不知道宋提刑能否賞臉,一同前去?”

宋慈道:“宋某怎能與你這樣的人為伍?你若要走離去便是,省得干擾到宋某。”

候天華仰天一笑,十分得意,聲音尖銳,帶著猖狂。

“我說宋提刑,本官真是高看你了,害的陪你在這裡坐了大半天時間,實在是失望,失望啊!”

他挑釁十足,“本官數日之前可是聽得宋提刑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看,原來也是不過如此,外界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但是宋提刑哎,你卻是偏偏相信了,難不成,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

宋慈沉默,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是失敗了麼?兩個舉報的,莫非真的被殺了?

候天華笑聲傳來,“來人啊,去把老爺的轎子抬出來,趁著這衙門清閒啊,姥爺我還要出去釣魚。”

“是!”

“對了宋提刑,本官今日就失陪了,啊哈哈,宋提刑如果有什麼事要告訴本官,那抱歉,只能晚上再說了。”

說著,轎子遠去,聲音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秦小月道:“大人,這個候天華分明就是在挑釁,我們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宋慈道:“辦法是有,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小月,古人有句話叫做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是大人,我知道了。”

“對了,文武與盧生也該回來了吧,都過去大半天了,莫非他們也迷路了?”

話語剛剛落下,遠處街道,文武與盧生就帶著幾人走了過來,有幾個衙役,也有報官的兩人,宋慈見得這樣的一幕時,大鬆口氣。

“大人,屬下現在回來遲了,沒有干擾到大人吧!”

宋慈道:“不礙事不礙事,文武,你快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你會將這幾個衙役捆綁。”

文武道:“回大人,先前我們正打算返回時,就見得這幾人鬼鬼祟祟,跟上去檢視時,見得他們正欲殺害這告狀的二人。”

宋慈大駭,這樣的一幕太過於駭然,衙役殺人,這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個候天華果然得到了什麼線索,他的眼線到處都是,宋慈心想,自己還真不好躲避。

幾個衙役哭喪著臉,此刻十分後悔。

“那個大人……這都是……這都是書史安排我們做的,與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宋慈道:“都打算殺人了,還在這裡矢口否認,你以為宋某會原諒你們?”

“我……大人,我們舉報候天華,我們從實招來,不知道可不可以得到一個寬大處理!?”

宋慈道:“宋某不需要你們舉報,你們差點當街害死兩人,你以為宋某會對你們網開一面?文成文武,把這幾人手腳捆綁,隨即帶到屋中關好。”

“是大人!”

宋慈又看向這兩名老人,“老人家,宋某乃是提點刑獄官,這兩日剛好來到這平安縣城,據說,有兩件案子,你們似乎知道一點什麼?”

其中一人道:“宋提刑,你可真的是提點刑獄官?老頭子我已經不相信這平安縣城任何人了,你若是真的是提刑官,老頭子可以說說,但你若不是,那麼只能打攪了。”

一旁秦小月道:“兩位老人家,這的的確確乃是我們宋提刑,他可是皇上欽點的提點刑獄官,莫非你還不相信?”

他們這才大鬆口氣,在宋慈的帶領下,進到衙門內部。

秦小月給一人砌了一杯茶,宋慈道:“老人家,你們若是有什麼就不妨直說,宋某只要找到漏洞,一定會把案子給放大,然後找出漏洞。”

“這個……宋大人,事情呢,老頭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反正老頭子要說的就是這個候天華魚肉百姓,不是一個好官,他曾經可是有過冤案,不過被一位老提刑官拿下之後,貶到了這裡來。”

“冤案?老提刑?是自己父親麼?”宋慈低語,這個問題他不敢保證,但從此話來看,貌似可能性很大。

“老人家,不知道這個問題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候天華有了黑點,他定然不會到處公開,你們又是怎麼得知?”

老人道:“嘿嘿,宋大人你可不知道了,老頭子我曾經乃是一個知縣,後來……後來得罪了知府被提前告老還鄉,這個候天華,就是曾經那個知府。”

宋慈道:“那他現在可認得你?又或者,你不怕他的報復?”

“怕,有什麼好怕的?嘿嘿,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對吧,況且今天都差點死在這個候天華手中了,老頭子我不能再沉默,我要把這件事公開。”

宋慈暗暗佩服這二人,今日他們若是來的及時一點,就可以與候天華當面對峙了,但是宋慈目前還不想這樣,因為證據還沒有確鑿。

“老人家,你們還有什麼線索不妨告訴我,越真實越好,宋某敢保證你們的安全,待會直接送你們回到屋中。”

另外一人道:“宋大人啊,據說這首飾店被盜一案,真正兇手正是這個候天華,至於被處死那人,則是替死鬼,這樣一來,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宋慈道:“我在案卷上見到,上面記載兇手把髒物銷往金人地盤,或許也是假的了,畢竟有誰願意攜帶大規模首飾遠行?就不怕遇見盜賊?”

“可不是嘛,當初這個案子結案的時候,老頭子我就感覺到了不對,但是啊,誰讓老頭子只是一個百姓呢?否則這個案子非弄清楚不可。”

眾人沉默,文武道:“老人家,那關於燒死三人那案子有何指教?”

“這個……宋大人,且不管這個案子是不是候天華做的,只要前面兩個案子與他有關,那麼就逃不掉了,罪大惡極之徒,或許要被送到刑場處決吧!”

宋慈點頭,此話有理,他覺得也是這樣,但是,作為提刑官,眼下又怎麼就此算了?

“兩位老人家,宋某在此向你們保證,關於這個候天華,宋某只要找到證據,一定會去捉拿,我大宋律令怎麼放過他們?”

“大人,先不提能否放過候天華,就是此人不在對付我等,也算是燒高香了,老頭子不怕死,但是,那也不能死在貪官汙泥手中不是?”

宋慈道:“老人家說的是,宋某也是這麼認為,此事宋某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五日之內,定要還平安縣城一個朗朗乾坤。”

將兩個老人送走,宋慈回到屋中,將幾個衙役看好,現在就等候天華回來,到時候,免不了一場爭鬥。

但是這時,秦小月從屋中跑了出來,大聲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宋慈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小月姑娘,你有話慢慢說,不要著急。”

秦小月道:“大人,剛才的時候,我在外面聽說發生了一起命案,那個布商掌櫃的剛才不久之前中毒而亡了。”

“死了?”宋慈愣在了當場,怎麼會這樣?“小月,這是多久以前的事?

“就在剛才不久,大人,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蹊蹺,我覺得吧,有可能乃是候天華所為,除了他,還能有誰?”

宋慈不語,此事現在只能說他嫌疑最大,但不能代表就是他所為。

“文成文武小月我們走,一起去布商看看,另外盧生,你留在家裡看著這幾個衙役。”

“是大人!”

宋慈幾人行走在街道上,沿著目的地很快就趕了過去,來到布商外時發現,此地早已經有了衙役,還有候天華也在,他不是釣魚去了麼?為何這麼快?

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宋慈不知道。

在屋外看了一會兒,站在人群中,宋慈見到候天華走了出來隨即撕扯著嗓門對著大家道:“此人因為服錯藥物導致中毒而死,此案沒有兇手,大家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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