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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04.第四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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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是最令人沉迷的存在,無論是花紅酒綠金銀銅鐵,還是山珍海味奇珍異獸,現實中不會出現、無法實現的事情都能在夢中實現。

十指在琴鍵上悅動,一首又一首的歌曲被演繹出,化作音符源源不斷的滋養著那一顆翠綠的小樹苗。

洛洛發現,她最近喜歡上了彈鋼琴。

在自己的印象裡並沒有這方面的記憶,甚至她自己以為自己也根本不會什麼鋼琴曲。但是,令她萬萬沒想到,這一切如同本能一般烙印在她的記憶中。即便是不懂樂譜,也能輕易的彈奏出心中所想的曲目。

漸漸的,小樹苗可是茁壯成長,突破了一米的高度結出一顆青綠色的果實。

略微伸出樹枝,將果實遞到洛洛的面前。她有些詫異道,“是給我吃的嗎?”

小樹輕輕搖擺這,似乎是回應著洛洛。

“謝謝。”

摘下果實送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果汁在口中綻放著,香脆的果肉在舌尖跳躍。眨眼間的功夫洛洛就將這個美味的果實吃的一乾二淨,這還是個沒有果核的水果。

漸漸的一絲倦意湧了上來,她揉揉疲倦的眼睛緩緩躺在鋼琴上陷入到睡夢中。

之前出現過一次的黑色麗影,褪去身上的外套輕輕蓋在洛洛的身上又轉眼間消散而去。

在夢中也能做夢嗎?

洛洛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感覺如同使用靈感連環入夢一般給了自己不一樣的感受。依舊是那灰濛濛的世界,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中多了兩個人影,一大一小。的

大的便是之前見到過的那個黑影,而稍微小一點的身披白色長袍,戴著兜帽和一副哭喪臉的面具。

他們兩個人坐在的小小的鋼琴椅上一起彈奏著歡樂的童謠。

莫名的熟悉感化作一絲躁動湧上心頭,她想詢問對方究竟是誰,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但看著如此溫馨的場景洛洛一時間也不想打擾,望著那鋼琴後一米之高的樹苗,她不經有了一絲猜測,也許這些是那個樹的記憶吧。

望著漸漸消散在這片孤島上的人影,洛洛伸手觸控著那臺鋼琴,然而在手指碰到它的一瞬間化作漣漪,就這樣徑直的穿了過去。

“果然是回憶嗎。”

“是啊,是回憶。”清澈而又愉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洛洛猛然間回過頭看著那黑色圓腦袋、顯瘦的身材、細長的手指以及那套白色西裝似人非人的存在,忍不住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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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了呢,洛洛。”

洛洛猛然間驚醒,坐在病床上瞪著大眼睛發著呆,似乎久久沒能從中緩過來。

淚水,流落而下,滴答滴答,在被褥中印下一朵朵小梅花。

“洛洛,你這是怎麼了?”殤疑惑的走了進來,手裡噴著冒著熱氣的飯盒。

“沒,沒事的大哥。就是眼淚,有點不受控制了。”

殤連忙放下食物,彎著腰抓住的洛洛的臉,拇指輕輕抹去淚痕的與洛洛對視著。

“大,大哥?”

殤瞅了好一會疑惑道,“淚腺看上去也沒有受傷啊的,是做噩夢了嗎?”

“不算是,噩夢吧。”

“。。想,沒事。”殤微微一笑撫摸著洛洛的頭頂,“這是正常現象,就像是被風吹著啊、或者打著哈欠啊,要麼眼疲勞啊都會流淚的。這也算是一種宣洩的方式,不要憋著,釋放出來。”

感覺大哥話裡有話的洛洛點點頭,“我明白了大哥。”

“對了,你可以試著玩玩手機遊戲什麼的。”殤突然提議道。

“手機遊戲?”

“嗯,休閒一點的音樂類遊戲我覺得挺不錯的。”

“音樂類遊戲嗎。”

“對啊對啊,是個好主意吧。”

“謝謝大哥。”

殤又說了幾句後便的離開了,洛洛拿起手機開啟了軟件應用商城,望著那一排又一排的遊戲。指尖在螢幕上輕輕翻動著,漫無目的的遊覽著絲毫沒有興趣的遊戲,漸漸的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名為《古樹旋律》的遊戲上,準確說是這個遊戲封面中的黑色小人,他的模樣竟然跟洛洛夢境中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嗯除了衣服的顏色不同之外的。

她猛然間坐起,微微顫動的手指點在下載的按鈕上,靜靜的等待著遊戲安裝完成。

十分鐘,對於此時此刻來講是多麼的漫長,漫長的讓人有些難受。

在焦躁和不安下,這個遊戲終於是安裝完成了。

迫不及待的進入遊戲內,然而洛洛沒有注意到的是,床底下多了一枚猩紅色的五面骰子在那裡翻滾著。

這是一個半免費的付費遊戲,裡面的許多曲包需要購買才能遊玩。但是,當洛洛進去後發現裡面的曲包竟然莫名其妙的全部開通了,而且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網路賬號並沒有任何支出記錄。

但迫切想要知道的她也就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萬一自己下的是破解版呢?

優雅的旋律,有些複雜的操作方法,但這並不是吸引洛洛的事情。

最吸引她的就是每次彈奏完,就能讓裡面的樹多增長幾分,這簡直和夢境中的幻象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翻開遊覽器尋找著這個遊戲的資訊——這是一款2013年發行的遊戲。而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個什麼也記不清的四五歲小孩。

很快她便沉迷到了遊戲當中,她覺得裡面每次機會的CG中應該會有著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不相信,自己的夢境和這個遊戲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另一邊,黎霧推弈工作室的某個漆黑小屋當中。

七號和子奎站在芬達的身後,炯炯有神的盯著面前的螢幕。穿著布偶貓玩偶連體睡衣的芬達搖晃著小腦袋哼著清揚的小曲,從茫茫的資料中挖掘出一個個失真的影像。經過彷彿編輯、降噪之後,一個還算是完整的視頻文件就這樣誕生了。

“搞定了哦!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喵!”

時間軸開始走動,熒幕中一個小女孩站在馬路邊等待著綠燈的降臨,在她的身後是密集的人群。就在五秒黃燈亮起的時候,突然畫面中的小女孩彷彿是被人推了一般幾個踉蹌便站在了斑馬線上。幾乎同時,遠處一輛明顯超速的卡車呼嘯而至徑直的衝向這個小女孩。

就在卡車要撞到小女孩的時候,從馬路對面衝出來一個瘦弱的年輕人,身上穿著白色的西裝禮服,一道猩紅色的光滑在他的脖子上閃過。緊接著,他擋在了兩者之間,並將少女牢牢的保護在懷抱中。

失控的卡車、人群的驚吼,短短幾秒鐘不到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最後,這個年輕人和小女孩在卡車的重灌下一起飛了出去,並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這個影片就這樣結束了。

子奎沉吟道,“這個年輕人就是六號,不會錯的。”

“那麼,那個小女孩呢?”七號問道。的

芬達快速調出了關於小女孩的資訊,雖然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但是在七號S級調查員的許可權下以及她的技術上根本不是問題很快就調取了出來,“六號的親妹妹,洛書雨,也就是咱們家的洛洛。”

“果然是這樣嗎。”七號沉吟道,“這次車禍後的調查結果怎麼樣?”

“普通的超速車禍,六號搶救無效死亡,但令人驚奇的是被保護柱的洛洛反而並沒有受太大的傷,除了腦袋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衝擊之外。總之,在醫院中昏迷了一個月後她就甦醒了,但是對於在此之前的所有記憶全部丟失。隨著三個月的康復訓練之後,才正式出院。”

七號陰沉著說道,“影片再倒回到洛洛出現在斑馬線那段時間。”

“你懷疑這是有人蓄意。。”芬達說著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只是有這個方面的想法,但還是需要證據。”

在芬達逐幀播放後,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盲點,在洛洛衝到斑馬線的同時,在她的背後有一隻手正縮回人群中。

“能確定這個手的主人嗎?”

“芬達儘量哈。”芬達這一次將畫面定格在人群中,經過不斷的對比終於確定了一個嫌疑人。他穿著黑色的皮夾克,嘴上倒著藍色的一次性面罩,光滑的腦門上扣著一定黑色鴨舌帽。唯一具有標誌性的便是那雙深邃的深藍色瞳孔。

“歪果仁?”子奎皺緊了眉毛,“當時為什麼會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車禍?而不是一起有預謀的。。”

“當時負責調查這個案件的調查員是調查局直屬的A級調查員,代號影魔的傢伙砰。”一個看起來年輕有為的小夥子的資訊被調了出來,“當時他認為這並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呢,後來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這個案件就被定型為普通的車禍啦。緊接著呢,在一個月後的一次調查任務的時候,影魔連同他的幾位隊友一起失蹤嘍。”

“什麼事件?”

“發現疑似邪教徒的組織,他們被派遣過去調查哦。”芬達又調出了一份檔案,“而這個邪教徒又確實是存在的哦。然後呢,在他們失蹤沒幾天就被調查局的人派出了大量的部隊,將對方給滅了哦,準確說是全殲呢。”

“關於司機呢?”

“司機當場去世哦,在對方的口腔和血壓中發現了超標的酒精濃度。所以認為這是酒駕、超速而造成的交通事故。”

“這麼巧?”七號疑惑道,指著畫面中那輛大卡車剛剛出場時的畫面說道,“能不能追蹤下這個車的路線。”

芬達眼睛一亮,擼起袖子一副準備開幹的模樣,“哦呼,是相當具有挑戰性的委託呢!”

“這起事件,是發生在什麼地方?”七號問道。

“羅蘭市下轄的白蒼縣。”

“你要去調查嗎?”子奎問道。

“嗯,畢竟這關乎六號和洛洛的事情的。”七號咧著嘴笑道,“不過我需要一個搭檔。”

“那就讓太郎陪你去一趟吧,洛洛那邊就說你們兩出去執行任務了,至於工作室這邊有大哥在。而且在過幾個月,又是招生季。”

“又到了這個時候嗎。”七號感嘆道,“這一次至少要找個比洛洛天賦好的新人,等她出院了也需要一個搭檔幫助她了。”

子奎點點頭,“放心吧,黎霧推弈工作室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

“好。。芬達幫我訂一份去羅蘭市的機票。”

芬達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羅蘭市沒有機場啊,只有高鐵站呢。”

“。。。。那就高鐵吧。”

子奎突然說道,“順便給太郎也訂一張,雖然你是S級調查員,但是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更何況這還是涉及到六號的事件。對方竟然敢算計六號,就沒有道理不敢算計你七號。”

“嗯,我知道了。臉那邊呢?”

“還在處理第七區的善後工作,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的。倒是苦了瀟涵那丫頭。”

隨著七號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子奎繼續看著之前的那個影片,芬達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奎媽?”

子奎將那個推了洛洛的人不斷放大,繼續放大,望著他那雙深藍色的瞳孔皺起了眉毛。

“奎媽??”

“抱歉,只是覺得這雙眼睛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真滴假滴呀?這都是十多年前的案件啦。”

“十多年前我也才二十左右。”子奎摸索著下巴,“能分析出對方的年齡嗎?”

“嗚。。從外表和穿著上來看應該是二十出頭的亞子。”芬達皺著頭思索起來,“但其他的是看不出來噠!就算是使用窮舉法調查全世界的調查員資料庫也是要好長好長的時間噠!”

“等下,你把畫面移動到手那邊,對。放大,他的手背上是不是有什麼圖案?還是說降噪的時候丟幀造成的?”因為角度的關係,只能看見手背邊緣的一小部分。

“好像是紋身之類的哦。”

子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調查下,第三區或者第二區,有關於舊日教會的資訊。”

“舊日教會?那是咩啊?”

“一個很老的邪教組織,你調查下看看。尤其是深藍色的眼睛,理論上來講應該會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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