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凡來到公司，就看到了這些許久未見的同事們。
秦隊的腰間纏著繃帶，不過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楊凡，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啊。”夏鳴走到楊凡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隊長說了，今天必須給你加油打氣，全員出動！我跟龍非雨都是從百忙中抽出時間陪你，感動吧。”
還不等夏鳴嘚瑟完，安雅便提著他的耳朵扔到一邊去了，“你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
訓完夏鳴後，安姐走到楊凡面前。
“之前給你的名單看過了嗎？”
楊凡點了點頭。
這時，秦昊走了過來，“安雅給你的名單裡，都是能力出眾的，她們不僅可以在業務上輔助你，更重要的是對你的提升也會有幫助。”
楊凡皺起眉頭，“她們對我的能力提升也有幫助？”
秦昊點了點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只要記住，儘量從能力強的人選裡，選擇與你心靈契合度更高的。”
楊凡不由皺起眉頭，“這兩個條件裡誰的優先順序更高？”
白澤走到楊凡身邊說道，“這個不好說，按理說應該是心理契合度更重要，這與天使對破界者能力提升直接相關。”
“正因為如此，如果遇到完美匹配的天使，任何破界者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哪怕她的能力不足。”
“只是，完美匹配的天使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大部分破界者都是遇不到的，因此天使對破界者能力提升的幫助，其實相差並不大。”
“一方面，心靈契合只要不是完美匹配，影響差距就不會太大，另一方面，能力高低則會有很大差別，更加直觀，容易判斷，所以到底看重哪一點，要看你自己選擇。”
看著楊凡還有些懵懵懂懂的樣子，白澤湊過來，小聲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參考資料，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
白澤點點頭，“對！擁有特殊能力的天使警員，我們破界者叫特級天使，非常罕見。”
沙嶽跟著說道，“特殊能力有可能表現在她們的某些能力上，這種特級天使稱為智天使，也有可能表現在神魂方面，這種特級天使我們稱之為熾天使。”
“當然，還有一種，她們擁有著強大的特殊能力，可以同時表現在多個領域，這種特級天使，我們稱之為……大天使。”
楊凡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選擇天使警員還有這麼多道道。
安雅總結道，“白大哥和沙大哥說的特級天使，那是比雙向選擇的完美匹配還難得，絕大部分天使警員的特殊能力，只有在與破界者神魂捆綁後，隨著我們魂力提升才會逐步覺醒，只有極個別人會提前覺醒，機率跟買彩票差不多。”
“總之啊，天使警員的選擇，其實也沒什麼硬性標準，最關鍵的是你跟她之間的感覺。”
“一旦你對她有感覺後，一定要盡全力爭取，免得人家選擇了其他人，到時候你只能找湊合的。”
楊凡突然有一種感覺，天使警員的選擇，怎麼跟相親有那麼點相似……
“等開始選擇的時候，你自己的體會比我們告訴你的都有用。”秦昊說道，“好了，走吧。這麼多人，分兩輛車，誰坐我的車？”
夏鳴皺眉看著秦昊，“隊長，你那輛越野不是報廢了嗎？”
“沒報廢，就是自動駕駛出了點問題，現在還沒換上新的。”
夏鳴急忙說道，“白大哥，我坐你車！”
龍非雨什麼也沒說，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白澤身邊。
沙伯拉著楊凡，也站在了白澤身邊。
安雅搖了搖頭，“你看看你們，就這麼不相信隊長？也不想想他這個樣子能開車嗎？我開秦隊的車！”
“哦，嚇我一跳，那我坐隊長的車。”夏鳴立即跳到了秦昊安雅這邊。
楊凡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蘇淺淺沒來，這幾天都沒見到她，連資訊也沒回，上次借的錢不要了嗎？
該不會是在異界裡吧。
但是，異界相對現實來說，都有很誇張的時間壓縮現象，什麼異界能持續三四天？
難道是在準備考試？猜不出。
不過想到蘇淺淺的特殊身份，楊凡也有自知之明，猜不到她在忙什麼才是正常的。
一行人兩輛車，向著潛江公司總部去了。
白澤這輛車上，龍非雨坐在副駕駛，沙伯跟楊凡坐在後座。
路上，沙伯突然從衣服內口袋裡拿出一枚丹藥遞給楊凡，“吃了。”
楊凡看著手裡這枚小小的紫青色丹藥，皺眉道，“沙伯，這是什麼？”
“迷魂丹。”開車的白澤搶答道，“你的魂力我感知不到，但是隊長那樣的高手是可以估計出來的，也就是說，其他隊長也會感知到。”
“這枚迷魂丹可以暫時壓制你的魂力。”
“另外記住，不要跟其他人透露你的資料，別忘了，新人之間可是有切磋環節的，這也是天使反選你們的重要依據。”
沙伯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到了那邊，其他隊長都會想辦法探查其他新人的情況，尤其你上次還是除了蘇淺淺之外，唯一完成終極目標的，一定會有人來找你。”
“當然，能當隊長的人也都是個頂個的精明，都會讓新人偽裝自己的實力。”
楊凡點點頭，服下了迷魂丹。
另一輛車上，安雅正在開車，她轉頭一看，便看到秦昊已經壓低了窗戶，做好了抽菸的準備，可此時正拿著菸斗發呆。
“幹嘛呢？”安雅問道。
秦昊轉過頭，皺著眉頭，“是不是我這次受的傷太重，連楊凡的魂力都估不出來了？”
“你能感知到嗎？”
“我感知不出來。”安雅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強項是肉身，不是神魂。”
後座的夏鳴說道，“隊長，肯定是你這次傷得是太重了，我去選天使警員那次，你就猜出我的魂力了。”
秦昊悶不吭聲的抽起了煙，一眼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兩個小時後，車子駛入總部，停在了開闊的停車場裡。
這個時間點，有不少車輛相繼到來。
這些老隊員們見面，少不了寒暄幾句。
而他們談論最多的，自然就是這次選天使警員的主角們，透過上一次考核的新人們。
秦昊剛一下車，就看到十四隊的朱軍笑呵呵的朝這邊走過來。
他別過頭，對安雅小聲抱怨，“這貨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安雅搖了搖頭，“何止是朱軍，其他隊長也來了……誰讓咱們得了兩個完成終極目標的新人。”
“喲，這不是秦隊嘛。”朱軍也不管秦昊什麼表情，依舊熱情的打招呼，“上次你可是賺翻了啊，兩個天才都選了你們十二隊。”
其他隊長，上一次的新人們也紛紛走了過來。
“蘇淺淺沒來吧，也是，人家不用咱們幫忙選，楊凡來了。”
“用了迷魂丹啊，老秦，你整天這麼防著我們幹什麼啊？就算感知出來，我們又不會真的說出來的。”
“楊凡，在十二隊還習慣嗎？我聽說之前你違反紀律了，害得老秦要替你背”
“朱軍！”秦昊厲聲打斷了朱軍的話，“楊凡怎麼樣還用不著你擔心，你身為隊長，不會不知道越權透露資訊是什麼結果吧！”
朱軍被秦昊這麼兇了一句，嘟囔了一句，“我又沒說具體什麼資訊……”
“那也不行！”秦昊冷聲說道，“朱軍，我知道我對不起過你，你怎麼說我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給老子記好了，你要是敢對我的組員如何，別怪我真跟你翻臉！”
其他人看秦昊真生氣了，便紛紛拉架。
“行了行了，今天是選天使警員的，你們兩吵什麼。”
“就是啊，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消消氣，時間也差不多了，進去吧。”
這次考核的地點，是在那棟三面一體的大樓裡。
所有小隊成員，全部進入頂樓，每個小隊都有一個自己獨立的房間。
房間裡，擺放了二三十臺監控。
很快，監控一齊開啟，裡面出現了李明峰，袁青袁紅。
李明峰說道，“都來了，那我長話短說。”
“這次一共尋找了35名備選天使，除了每個新人安排一名天使警員外，缺後勤的，可以申請招募落選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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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凡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張珊和周滿婷居然是曾經的落選天使警員。
“新人們注意了，這些人的基本技能都已經考核過了，我們是從378人當中，選拔出了這些基本技能過硬的人選。”
“而接下來要進行的，才是我們破界者關注的技能。”
“稍後進行初步匹配，等備選天使來了以後，你們要先一步到八樓準備，到時候袁紅會告訴你們該做什麼。”
李明峰的畫面突然被切換掉了，現在顯示器裡顯示的，是一輛大巴正從門口駛入總部。
不多時，從車上下來了三十多名女子，她們都戴著黑色頭套，統一穿著警員制服，下車後依舊沒有被摘下。
有專人戴著他們走向主體大樓。
“下去進行初級匹配吧。”安雅提醒道。
楊凡看了一眼排成長隊，往大樓走來的那些女子。
天使警員是破界者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對破界者的修煉也有一定幫助……毫無疑問，作為一名破界者來說，天使警員極為重要。
一個可以完全相信的人，能幫自己調取母親案件的資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