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果出自別人之口，榮長老此時絕壁拂袖而去，甚至不忘啐他一臉唾沫。
可墨鳳舞的話……
別的不說，單就那一條命的條件，就讓人無法拒絕。
至於不分等級的懸賞……這就算了。
雖然這墨家女確實有些實力，可終究太年輕，即便武師堂真有什麼破天荒的懸賞，也輪不到她身上！
所以在短暫的愣神後，榮長老頓時眼神微動，道：
“此話當真？”
“比珍珠還真！”
珍，珍珠？
榮長老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一時間腦子還沒轉過來。等反應過來，就覺得……嗯，這筆買賣，不虧。
所以當下，榮長老也不廢話，直接點頭道：“如此，那老朽就給墨大小姐特例一回。不過，老朽有個要求，看，可以！但這冊子絕對不能拿出武師堂。另外，老朽頂多給墨大小姐三天時間，若是三天時間看不完，那老朽就無能為力了。”
“可以。”
“好。那明天……”
“不用，現在就拿來吧。”
榮長老爽快，墨鳳舞比他還爽快。榮長老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道：“稍等。”
**
整個聖元大陸二十年間的懸賞，何止百萬。
所以片刻後，一摞摞的冊子便被搬了進來。
一直守在旁邊的緋天和流音，這會兒都看傻了。
半晌，等武師堂的下人離開，才終於忍不住問道：
“大小姐，您這是……”
可墨鳳舞顯然不想多說，隨即抬手一指冊子，說道：“一人兩摞，查出二十年間，所有有關墨家的懸賞。記住，所有！並且事無巨細，不管發懸賞的人是誰，以及接懸賞的人，只要有墨家人參與，都立刻找出來。”
墨鳳舞的命令讓人莫名起來。
緋天和流音無聲對視一眼，然後趕忙開始幹活。
倒是帝，這會兒坐在旁邊，無聲瞥了墨鳳舞一眼。墨鳳舞直接拿出剛剛那本冊子，然後開啟一頁，隨手一指。
【聖元新曆980年5月18日，尋神物御乾珠一枚，懸賞未知，發賞人，墨南風（隱）】
墨南風？
帝瞬間眸光一動，當下看向墨鳳舞：“你父親？”
墨鳳舞點頭：“而且，你看日期，新曆980年，正是我父親去世那一年。”
“也就是說，你父親在死前，發了一個懸賞，並且是以隱藏的形式。而後面的記錄，這筆懸賞在一個月後，也就是6月18日被取消……”
“我之前問了武師堂的人，他們說，懸賞被取消只有三種情況。第一，發賞人主動提出暫停；第二，發賞人無法支付懸賞；而第三……發賞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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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鳳舞低聲說著，此時她的臉上波瀾不驚，但帝卻隱隱看出來一抹血腥。
“這麼說，你父親在發出懸賞一個月後死亡，所以被武師堂取消了懸賞……而且，這本冊子上，記錄的都是西南範圍內的懸賞吧？也就是說……”
墨鳳舞微微眯眼，介面道：“也就是說，當年我父親發的是全聖元大陸懸賞，所以才會記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