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羊對著獅子在叫囂,獅子會在乎嗎?或許不會,但會讓獅子覺得厭惡。
此刻的徐漠漠就是這樣的狀態。他點上一支煙,擺手扇開眼前的煙霧,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要麼你乖乖地把蘇長老送出來,要麼我打掉你半條命,你再讓人把蘇長老送出來。”
徐漠漠吐出一口煙,“你,選一個吧!”
義堂主先是楞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盡逝,厲聲道:“要麼你放了梅副宗主,再跪下領罰,要麼我讓人救出梅副宗主,再將你活活打死。”
義堂主嘴角上揚,學著徐漠漠的口吻說道:“你,選一個吧!”
“不知死活!”
徐漠漠的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就在在眾人的注視下突兀的消失了,下一刻,他已經來到義堂主的身前。
義堂主大駭,在他的感知裡,徐漠漠就如一個兇獸,猛地跨越了洪荒而來,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已經來不及使出任何的招式,就像一個普通人面對危險一樣,倉皇地,他往後退去。
可是,被獅子盯上的羊,又怎麼可能逃脫呢?
義堂主剛剛退出半步,一隻手已經捏住了他的喉嚨。不輕不重,卻讓他感到了致命的殺機。
義堂主的身體僵硬了。
叫囂著的執法堂弟子傻眼了,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他們心目中神仙般的堂主還沒有發力,就被人捏住了生死。更加沒有想到,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居然有如此的戰力。最先挑釁徐漠漠的那幾個執法堂弟子,都不由自主地弓腰縮頭,暗暗祈禱:“沒有看見我,沒有看見我......”
就連雷勇波也瞪大了眼,徐漠漠從他的身邊消失時,他感受到了一股呼嘯的勁風,“這個速度已經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巔峰武尊,原來這個徐漠漠才是他們那支隊伍裡,最厲害的人。”
穆彬彬嘴角上揚,雖然他也沒有看清,徐漠漠是怎麼跨越了這十幾米的距離,也不知道徐漠漠是怎樣在一瞬間就卡住了義堂主的脖子。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徐漠漠的崇拜,他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暗暗稱讚,“先生果然厲害!高階武尊,居然在他手裡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徐漠漠手指上多加了一分氣力,笑眯眯地問道:“你先選,還是我先選?”
十五六度的溫度,本應讓人感到涼爽而愉悅。可義堂主的額頭,後背都開始流淌著汗水。他努力吞嚥著口水,緩解著徐漠漠手指帶來的壓迫。
“我......我選。我把蘇長老送出來。”
接著他又對著周圍的執法堂弟子吼叫:“沒聽見我的話嗎?快把蘇長老給我請出來!”
執法堂的弟子面面相覷,都在努力解讀堂主這條命令背後的意圖。是真放?還是假放?是要我們用蘇喆來威脅對方放人?還是趁機去催促代理宗主和大長老快一些過來?或者還有什麼目的?
哎呀,做別人的手下,簡直太難了!
徐漠漠手指上的力氣再加一分,“他
們似乎聽不懂你的命令?”
義堂主的臉色變得鐵青,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徐漠漠卡著脖子,導致供氧不足,還是被手下人不聽話而氣的。
“你們這些混蛋,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你們是想造反嗎?張三、李四你們兩個去,你們兩個親自去,給我將蘇長老請出來。”
張三、李四便是義堂主身邊那兩個中級武尊的高手。也是執法堂除他之外,唯二的兩位武尊武者。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驚訝。原來堂主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要放掉蘇長老,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是一直強調天問宮的規矩最大嗎?他不是一直說天問宮的臉面最重要嗎?他不是誓死也要維護天問宮的尊嚴嗎?怎麼這樣就慫了?
“快去——”義堂主再次呵斥。
張三,李四暗歎一聲,走進了內堂。
徐漠漠捏了捏義堂主的脖子,“讓這些人退下吧,這麼多刀啊劍的對著我,要是我手一哆嗦,捏斷了你的脖子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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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堂主是高階武尊的武者,也正因為此,他才深刻地明白自己與徐漠漠之間的差距。在徐漠漠對他出手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覺到,徐漠漠比宗主這個在巔峰武尊境界上停留了幾十年的高手還要厲害。所以,他慫了,毫不遲疑地慫了。
“退開!”
“你們都給我退到內堂去。”
“馬蛋,王五,你也不聽老子的話了?你也想造反了?”
“給老子帶隊退到內堂去。”
執法堂這群趾高氣昂的傢伙們看著崇拜的堂主,居然如此不堪,都紛紛低下了頭。
“咣噹!”
一柄長劍掉在了地上,長劍的主人看也沒看一眼,轉身走進了內堂。
“咣噹,咣噹。咣噹......”
一柄柄長劍,一把把大刀被他們的主人遺棄在了地上。
“嘿嘿,這位小兄弟,你看,他們都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義堂主討好地說道。
徐漠漠意味深長地望了雷勇波一眼,手一推,將義堂主推在了地上。
雷勇波暗自嘆息,眉眼低垂。丟人呀!
義堂主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好半晌,他以手撐地想要站起身。
徐漠漠一瞪眼,“坐著!”
義堂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是要讓自己坐在地上?這是要再一次羞辱我嗎?哎!算了,小命要緊,老子暫且忍你。等大長老來了,他要是能對付你,老子就好好報仇,如果連大長老都不是你的對手,那大爺受點屈辱也不要緊。
過不多久,張三李四一左一右架著蘇喆從內堂走了出來。
蘇喆耷拉著頭,全身僅著一天短褲,身上橫七豎八地滿是鞭痕。
穆彬彬的眼睛剎時就紅了,“蘇爺爺!”
蘇喆抬起頭,渾濁的雙眼驟然一亮,“彬彬,你來幹什麼?快給我回去!”
義堂主雙眼放光,他噌地站起身,一步跨到蘇喆的身後,“你是穆彬彬?”
“好啊!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
都是你在搞鬼。”
“你和蘇喆串通一氣,想要救出你的爺爺?”
“你還抓住了梅副宗主,那麼你還想要報復宗主?”
“對不對?”
“哈哈哈!現在蘇喆在我手裡,我看你能怎麼辦?”
穆彬彬大急,上前一步,大吼道:“快點放蘇爺爺。”
義堂主剛剛被徐漠漠羞辱,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翻盤的機會,哪裡會輕易放棄,“哈哈!想讓我放開他?也可以,你讓那個小子給我跪下認錯。”
徐漠漠按住穆彬彬的肩頭,說道:“義堂主,你還真是狗呀!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見到徐漠漠上前,義堂主莫名地感到恐慌,他將身子縮在蘇喆的身後,“哼!你剛才偷襲我,現在我有人質在手上,你能將我怎樣?”
“你給我跪下,否則,我殺了他?”
徐漠漠笑道:“你要是殺了他,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義堂主臉上一僵,剛才那瀕死般的感覺讓他渾身一顫,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跳出來太快了?但是自己似乎也沒有退路了。
“我知道你是巔峰武尊,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天問宮還有兩位老牌巔峰武尊。”
“小子,你今天絕對逃不了。”
“你現在給我跪下,我可以求大長老給你一個痛快。”
“否則,我會讓你遭受無窮的折磨。”
“你看看這個蘇喆,僅僅一天就被我們打了幾百皮鞭,他還沒我們灌入了軟筋散,想要運起內氣都做不到。”
徐漠漠嘆息一聲,輕聲道:“好好活著不好嗎?”
“你說什麼?”
徐漠漠手一招,幾米外的一柄長劍倏地飛到他的手中。
“一劍破石!”
這一劍又快又狠,像是穿越了虛空,一道白練從義堂主的眼前劃過。
如同一顆流星,帶起一陣颶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間,便風平浪靜。
眾人這才看清,徐漠漠手握長劍,劍尖抵在義堂主的咽喉,一滴血正從劍尖滑落。
義堂主心裡一驚,這小子怎麼這麼快?不對,我的脖子並沒有受傷,劍尖怎麼會有血呢?張三李四這兩個傢伙怎麼也不知道幫我抵擋一下呢?
“我說,好好活著不好麼?”徐漠漠淡淡地說道。
“我......”義堂主剛剛吐出一個字,便停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張三李四的頭顱從肩膀上掉了下來,二人也像砍到的大樹一樣轟然倒地。原來徐漠漠剛才那一劍已經割斷了張三李四的脖子。
沒有了張三李四的支撐,蘇喆站立不穩整個身子直直地向前撲來。徐漠漠一手扶著他,對身後喊道:“彬彬。”
穆彬彬快步上前,將蘇喆到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雷勇波也快步上前,檢查起蘇喆的傷勢。
徐漠漠一腳踹在義堂主的肚子上,將他踢得倒飛出去,“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想活還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