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了什麼?”
“你到底幹了什麼?”
臉上的疼痛讓江欣怡變得驚慌失措,她撕心裂肺地大吼大叫起來。
她不斷用手去抹臉上血跡,看著手上淋漓的鮮血,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從坤包裡翻出化妝鏡,可是臉上血肉模糊,看不真切。她又手忙腳亂地翻出一包溼紙巾,一通擦拭,終於看清了徐漠漠寫在她臉上的字跡。
“啊——”
“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要殺了你!”
江欣怡一邊叫喊著,一邊從坤包裡翻出一把修眉刀。她站起身,將視線投向徐漠漠身後的花清寒。
雙眸含恨,滿臉血汙,無比猙獰。
“是你!”
“都是你這個賤人!”
“憑什麼所有的男人都要聽你的?”
“我要把你變成世上最醜的女人,最低賤的蕩婦。”
江欣怡握著修眉刀,不管不顧地撲向花清寒。
“砰!”
徐漠漠一腳踢在江欣怡的胸口。
江欣怡比跑過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後倒飛。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嘭!”
江欣怡倒飛幾米後,砸在牆壁上,緩緩掉落在地,身子一抽一抽的。
“終於安靜了!”徐漠漠淡淡地說著。
這一通變故,說起來也就兩三分鍾。場上大部分的人直到江欣怡暈過去,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那十幾個富二代們,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女人們都紛紛地低著頭躲在人群中,不敢看徐漠漠一眼。心裡卻不斷咒罵著徐漠漠。
都說好男不跟女鬥,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呢,居然對一個女人下如此的狠手。你他丫的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呀?
老實說,要真的是打幾下,也就罷了。這年頭作為一個富二代,要裝逼,要踩人,總會有失手的時候,誰還沒低過頭,捱過打呢。
可,你他丫的,直接給人家毀容,在臉上刻字,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這是一個瘋子。一有機會還是早點溜。
富二代們如此想到。
羅進的臉上掛不住了。
但徐漠漠表現出來的強勢與身手,讓他有些忌憚。
“兄弟,身手不錯!怎麼稱呼呢?”
這是一個讓徐漠漠難以回答的問題。
他要是摘下墨鏡,就會被人叫出“李業海”的名字,作為羅家人,羅進當然知道李業海已經被羅萬世和羅阿軍給殺了。順藤摸瓜,羅家人必然會查到徐漠漠的真實身份。這樣一來勢必會暴露出他與湯先平的計劃。
“想查我的底?”徐漠漠笑道。
“如果我身份低,就踩我?如果我身份高,就跪舔?”
羅進臉都綠了,雖然是那麼個意思,但這話說出來咋就那麼難聽呢?
這麼大個人了,難道就不明白,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嗎?
“行,那我就告訴你吧,我今天剛從赤城山下來。”徐漠漠繼
續說道。
羅進看向那兩個保鏢,保鏢輕輕搖頭。
“赤城山?上清宮的道士嗎?”一個男子弱弱地說道。
徐漠漠依聲望去,頓時樂了。
這他丫的居然還有一個熟人,輝耀集團現任總裁何東的獨子——何良才。
徐漠漠搖搖頭,看在何東曾經給自己提供過柳光輝訊息的份上,他不想再針對何良才了。
他坐回到椅子上,緩緩點上一支煙,“羅進,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準備怎麼做呢?踩我還是跪舔?”
羅進有些懵,對於赤城山他太清楚了,在都安堰,距離益州市區僅70多公裡,是5A級旅遊景區,也是道教四大名山之一。他已經去過好幾次了。
他只是不明白,眼前這個傢伙,為什麼對於來自赤城山,顯得那麼的自豪呢?一座山而已,有什麼可驕傲的?
“兄弟,怎麼稱呼呢?”羅進進一步試探。
“你可以叫我......公子。”徐漠漠淡淡地說道。
“噗嗤!”
身後的花清寒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面的富二代們沸騰了,紛紛竊竊私語。
“我靠!這傢伙好騷包啊!”
“不過氣勢很足哦!”
“難道他的身份真的很高貴?”
“你沒聽他說嗎?他來自赤城山,那山上最多的不就是道士嗎?我看呀,八成是道士下山,不知今夕何夕,才自稱公子。呵呵......”
徐漠漠擺了擺手,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我還沒吃完飯,沒太多時間跟你們浪費。”
“羅進,要怎麼玩?出招吧!”
羅進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羅益的陰影之下,好不容易羅益被殺,讓他得到了出頭的機會。這一個月來,他藉助羅家的名頭,一力主導了對花園地產的封殺,還得到了益州富二代圈子的追捧。
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但現在,他卻充滿著彷徨和猶豫。他知道,如果他能順利幹掉徐漠漠,那麼他在這群人中的影響力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但如果他失敗了,那麼他前期所做的所有努力將會竹籃打水。
這是一場賭博。
賭贏了,自己的聲望變高,或許能順利地接班父親,成為羅氏世家商業部分下一任的總裁。可要是賭輸了,自己也許就再沒有機會執掌羅家的商業了。
眼前這個人,氣度不凡,自稱公子,有著不俗的身手。
自己真的要賭嗎?
思考片刻,羅進說道:“公......公子,你打傷江欣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畢竟她也算咎由自取。但是花清寒我必須帶走。”
徐漠漠吐了個菸圈,“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父親是羅家羅智偉。公子,沒有必要為一個女人與我們家死磕吧?”羅進說道。
“威脅我?打電話叫羅智偉過來吧!”
“大膽!”一個保鏢吼了起來,“居然敢直呼羅總的大名。”
這個保鏢剛剛被徐漠漠近身搶了匕首,心裡正憋著一股氣呢。
徐漠漠看都沒看那保鏢一眼,
只是冷冷地對羅進說道:“管好你的狗。”
羅進看著徐漠漠,緩緩後退了一步。
他終於做出了選擇——不能慫!
那個保鏢頓時領會了羅進的意圖,“你說誰是狗?”
“哎!”徐漠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非要我動手!”
徐漠漠站了起來,“何必呢!”
“你找死!”
那保鏢向著徐漠漠衝了過來。
凜冽的殺氣沖天而起,包廂的溫度似乎都低了幾度,那群富二代們忍不住往門口退去。
花清寒看著那只越來越大的拳頭,兩腳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高階武師麼?還不夠!”
徐漠漠輕聲嘀咕。
同樣一拳揮出。
“嘭!”
兩隻拳頭在空中相撞,爆發出巨大的音爆聲。
“咔嚓!”
那保鏢只感覺自己全力的一拳擊打在迎面開來的列車上,自己的拳頭瞬間被吞沒,那列車去毫無停滯地繼續前行,撞斷了自己的胳膊。
“嘭!”
徐漠漠一拳打折了保鏢的手臂,拳頭帶著保鏢的拳頭擊打在那保鏢的胸膛。
“咔嚓!”
那保鏢的肋骨被擊斷了,胸腔塌陷。
他凌空倒飛了幾米,“嘭”一聲掉在牆角。
另一名正準備上去援手的保鏢,愣怔當場。剛剛擺出的起手式,看上去就像個小丑。
他很清楚自己與另一個保鏢都是高階武師,戰鬥力在伯仲之間,自己說什麼也不是對手。
能一拳秒殺高階武師的人,至少也是初級武宗,可對方才多大呀?雖然帶著墨鏡,但怎麼也不到三十吧?
不到三十歲的武宗?
怎麼可能?
對了,他說他來自於赤城山。
這麼說,他是古武門派的人了?
那就不會錯了,這世間,也只有古武門派才有可能調教出不到三十歲的武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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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鏢顫抖著,躬身拱手,“公子!”
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卻都偷偷地注視著徐漠漠。
包廂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徐漠漠還沉浸在自己剛才那一拳裡。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拳就打敗了一個高階武師。
如此說來,軍哥沒有騙自己。
築基初期就與一般的中級武宗不相上下,那現在自己突破到築基中期,是不是就可以與高階武宗比劃比劃了呢?
徐漠漠有些興奮,有些激動,心中戰意凜然。
“繼續呀!”
羅進拱手道:“公子,我這個保鏢出言不遜,得罪了你,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
想打就打,打不贏就認輸,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我說......”徐漠漠嘴角上翹,玩味道:“繼續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