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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雷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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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飛來一隻大鳥,像箭一般竄射至鍾離城的上空,繞著那缺了頭角的牛與馬轉了一圈,發出一陣尖厲的長嘯,然後轉身朝來時的方向飛去,彷彿是在向世人宣告鍾離城已是它的地盤一樣。

“嗚……”

號角聲漸弱,尾音在冷風中震顫。

聽見這號角聲,城上的人與城下的人紛紛向聲音的來處望去,遠遠的,在那白茫茫的地平線上擠出了一排小黑點,緊接著是一面破爛的玄鳥大旗,冷冽的寒風拉扯著它,像破布一樣顫抖。

“終於來了。”

城牆上的鍾離洪福看著那面大旗,發出了夢語一般的呻吟,他揮了一下手,冷聲道:“關上城門,準備戰鬥!”

“諾。”

等待已久的甲士們齊齊一聲大吼,紛紛抬起長戟,搭箭上弦。

“哐哐哐……”

厚達兩尺的鑲鐵木門緩緩合上,城牆下,進出的人群亂作一氣,此時,他們尖叫著,互相推搡著,拼命的往城裡鑽,像極了突然暴露在火光下的螞蟻群。

“家主,為何?”

鍾離洪福急急地問道,臉上洋溢著焦急的神態。鍾離洪虎拍了拍他的肩:“若是就此輕易的放他們進城,豈不讓天下英雄小瞧了我鍾離氏?”

鍾離洪福臉色大變,張了張嘴,還要再說什麼,可是鍾離洪虎已經轉過了頭,冷冷的注視著那越來越近的玄鳥大旗。

大旗在風中飄揚,天地一派肅殺,來不及進城的人群向四面八方竄去,他們躲藏在林子裡,土坡後,驚恐萬分的看著那面飄搖著的旗幟越來越近,等到能辨清上面的花紋時,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喘了一口氣,既然來的是玄鳥,那便不會是敵人,不過,既然是玄鳥,為什麼城牆上的領主大人與士兵卻會如臨大敵?有人心中不解,便壯著膽子爬上了小土坡,站在坡頂上,向行進中的軍隊看去。

這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

他們的旗子破爛的就像一面抹布,仔細一看,玄鳥的頭沒了,翅膀上也佈滿了箭孔。而那些騎在馬上的騎兵們也沒有披大氅,身上穿著黑色的鎧甲,殘破的慘景讓人不忍直視,就連座下的戰馬也是有氣無力的踏著蹄子,它們的身上滿是汙垢,已經辨認不出原本的模樣。

唯有一騎例外。

那人騎著一匹癩子馬,頭上戴著高達半尺的板冠,身上披著華美的錦袍,上面刺滿了繁複的刺繡,腰上纏著巴掌寬的玉帶,那鑲嵌著翡翠寶石的玉帶邊緣上懸著劍袋,裡面掛著一柄裝飾華麗做工精細的細劍。乍眼一看,人很光鮮,馬很醜,頗是滑稽。可是那人卻絲毫也不在乎,他昂揚著頭,神彩奕奕的走在眾人之前。一個年輕的士兵騎著馬走在他的身旁,彷彿正在與他說著什麼。那個士兵神態很疲憊,眼角和臉頰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他身上的鎧甲最是殘破,肩甲不翼而飛,胸甲內陷,右胸上有一處駭目驚心的箭洞。

“他們從何而來,為何如此狼狽?”

“莫非是伐楚的軍隊?”

“伐楚?滑天下之大稽的伐楚!”

“那領頭的人是誰?”

“領頭的人?老翁,難道你沒長眼睛麼?那人一看便是一名貴族,你看他穿的那衣裳,掛的那劍,當然,那匹癩子馬實在有些礙眼。”

“不,我問的是那名士兵,就是那個嘴角有些上翹的士兵。對,就是他,就是他啊,你看那眉,那眼,還有,還有那只鳥,那只鳥!!”

坡上,一個老態隆鍾的老人失聲叫了起來,他指著天上盤旋著的大鳥,哆嗦著嘴巴,全身都在顫抖,乾枯的眼眶裡卻滾出了渾濁的淚水。正在熱議的人群霎然一靜,紛紛向那老人看去,卻見那老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呼吸越來越急促,然後猛地一下痙攣,翻著白眼,仰天便倒。

一名白衣士子搶上前,把老人抱在懷裡,猛力的掐著他的仁中穴,老人幽幽醒來,氣若游絲,卻是一把抓住了白衣士子,囫圇不清地問:“他是誰,他是誰?告訴我,他是誰?”

“老翁莫非識得他?”

白衣士子狐疑的看著老者,手腕上卻傳來一陣刺痛,原是那老者過於激動,長長的指甲陷入了他的肉裡。

白衣士子忍著痛,低聲道:“燕京之虎,虞烈。”

“虞烈,虞烈?姬烈,姬烈,天哪,昊天大神哪!”老者猛地挺起了身,朝著天上的大鳥伸出了雙手,隨後,渾身一抖,直直的倒在了白衣士子的懷裡。

隊伍在行進,離那高大的城牆越來越近。虞烈騎在馬背上,凝視著城牆上的那兩具恍來恍去的石雕,他很累了,疲憊到了極致,從旬日要塞到鍾離城,他就像一根繃緊了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會斷裂。如今鍾離城就在眼前,他卻仍然不敢大意,胸腔裡的那顆心懸在嗓子口,不上不下,讓人幾欲瘋狂。可是他卻知道,若是自己倒下了,或是顯露出任何一絲的怯弱,那麼,身後的這些人便會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況且,在他的心裡還有一個念想,那便是得活著,活著回到燕京去,見一見螢雪,近來,溫柔恬美的衛大神醫老是出現在他的夢裡,殷切的呼喚著他。“虞烈,虞烈,你要聽話,快點回來……”聲音響在耳邊,又彷彿仍在夢裡。

我得活著,我得回去,沒有任何人,任何城,可以阻擋我。

想著,想著,奴隸領主的呼吸漸漸平靜,目光不再迷散,城牆上的那兩具石雕也安靜了下來,不再恍惚,他把插入腰劍的短劍悄悄的收起來,沒有讓任何人看見那劍尖上滲著的一絲血跡,那是他自己的血。

“來者何人,快快勒馬,如若不然,格殺勿論!”城牆上響起一個冷酷的聲音。

奴隸領主眯著眼睛向城牆上看去,冰冷的眼神就像銳利的箭矢,他看到了箭樓下的鍾離洪虎,他認得這位領主,曾幾何時他們也曾並肩作戰,在冰河之源上。並且,在離開鍾離城前往旬日要塞之前,這位領主還曾與他把盞痛飲。可是現在,他卻拔出了腰上的劍,居高臨下的指著自己,像是在審視一般。虞烈討厭這種眼神,彷彿高高在上的神一樣無情。

“你看不見玄鳥大旗嗎?”

就在奴隸領主強忍怒火之時,頭戴板冠,身披錦袍的老公輸已然騎著癩子馬朝城門奔去,邊奔邊叫:“快快開啟城門,我是齊國的公輸唬,三等子爵,我要去燕京,面見燕侯!”

“簌!”

雖然癩子馬的脾氣很暴臊,但是奔跑起來卻快若閃電,眨眼之間便已經奔到了離城牆兩百步內,突然,城牆上暴起一聲弦響,一支利箭破空而來,插在馬蹄的前面。鍾離洪虎提著弓,高聲道:“若敢造次,就地射殺!”

“諾!”

“希律律……”

箭尾不住的顫抖,癩子馬揚起前蹄驚聲嘶嘯,老公輸險些被顛下馬背,緊緊的抱著馬脖子,調頭便跑,氣喘吁吁的奔到虞烈身旁:“豈有此理,真是膽大妄為之極,他竟然,竟然想射殺老朽!那鍾離洪虎莫非是個草包不成?”

老公輸氣得發抖,不停的怒罵著,此事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當然,虞烈也是一樣,此刻,奴隸領主鐵青著臉,隔著三百步的距離與城牆上的鍾離洪虎對視。兩人的目光仿若冰冷的劍交織來去,誰也不知道彼此到底在想些什麼。而站在鍾離洪虎身旁的鍾離洪福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他緊盯著自己家主的脖子,暗暗的摸上了藏在袖子裡的短劍,心裡卻響著一個高不可攀的聲音:‘我要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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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突然,鍾離洪虎大笑起來:“你若是燕京之虎,那是何等英雄人物,為何我卻不認得你?卻是聽聞,有一群流匪從橫山走廊竄逃而來,更是聽聞,那匪首騎著一隻怪鳥,飛到了雪山之顛,一舉覆沒了雪峰要塞。然而,這裡是鍾離城,燕國的邊城,莫論是什麼樣的流匪,都不可入。除非,你騎著那鳥飛過去。”

“你既不認得我,那便如你所願。”

絕望而冰冷的聲音從虞烈的牙齒縫裡逼射出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聽見,他抬起頭來,向正在天上盤旋的大火鳥招了招手。‘唳!’大火鳥一聲尖啼,嗖的一下竄到虞烈的馬前,把那馬駭得倒退數步,虞烈卻從馬背上霍然躍起,一舉躍到了大火鳥的背上,璇即,大火鳥猛地一拍翅,像離弦的箭一般衝向高大的城牆。

“放箭!”

“狼牙箭!!”

城牆上的甲士聲嘶力竭的大喊,可是已經遲了,區區三百步的距離,對於大火鳥來說,不過展翅之間而已,弓箭手們弦上的箭還沒有離弦,強烈的旋風便已卷來。大火鳥拍打著巨大的翅膀,將他們卷得東搖西歪,而就在此時,虞烈唰地一下拔出了像鋸齒一樣的鐵劍,從大火鳥的背上一躍而起,雙手抓著劍柄,劍尖朝下,照著鍾離洪虎的頭頂扎去。

雷霆掃穴,不過如此。

“且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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