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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41章 東北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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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官兒,讓七叔好好看看你。”楊煥雄托起侄兒漢辰的下頜,借了皎潔的月光仔細端詳著侄兒清俊的面頰,啞然失笑說:“跟了於司令比在楊家要好的多是不是?起碼在外蒙能給你碗飽飯吃。”

七叔的話似乎在玩笑,但這話明明是他寫信給子卿發的牢騷。漢辰心裡生出些不快,不知道子卿如何把這些話學給了七叔聽。

“子卿知道我的身份了,怕是瞞也瞞不住了。”楊煥雄說,“他知道了你是我的侄兒,也知道我的一些往事,好在老胡不知道。”

“那,七叔還會呆在東北嗎?”漢辰遲疑的問。

“一定!東北大局未定,戰亂又有了苗頭,我無論如何不能離開東北,離開子卿。”楊煥雄說:“只是龍官兒你多受些苦。外蒙的事情上多輔助於司令,自己要勤奮上進。相信有一天,你我叔侄能夠團聚。”

漢辰笑笑,覺得七叔這話說的好沒趣。

“龍官兒,七叔問你句話。如果,七叔是說如果,如果你一天外蒙的基業鞏固了,如果一朝你在外蒙立住足,可以接了嫻如和亮兒來外蒙。你,你會這麼做嗎?”楊煥雄問。

漢辰心裡生出反感,七叔你還要漢辰如何去做?難道是怕漢辰在外蒙落足再也不肯回龍城那個壓抑的家嗎?漢辰答道:“那要看具體的情況,七叔如果回了楊家,漢辰也要看外蒙這邊……”

“你會!是嗎?”楊煥雄已經聽出漢辰的回答,笑笑說:“說實話,七叔不怪你,如果回龍城對你真是這麼痛苦,七叔不逼迫你,真到需要的時候,七叔會回去。”

“七叔能換個話題嗎?”漢辰不客氣的說,他已經沒有耐心同這個話題纏擾。

“如果,有朝一日你在外蒙,楊家有難,你會回去嗎?”

七叔的第二句疑問,漢辰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會!”

七叔捏緊他的肩,欣慰的看了漢辰說:“那你就會明白七叔現在為什麼不回龍城,因為龍城姓楊,是我的根基。而龍城之外還有個‘家’,一個更大的‘家’。如果一旦‘家’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七叔的這句話令漢辰意外,思忖著話裡的含義。

“七叔,你現在在做什麼?跟那只金蟾蜍肚子裡的圖有什麼關係嗎?”

漢辰對一切洞若觀火,心思的縝密是楊家孩子從小煅煉出來的。

“有,當然有關係,但是一言難盡,七叔日後對你講。可是漢辰,七叔要你開始用自己的眼睛看路。七叔知道,作為軍人,你要絕對付出長官的命令,但是該去規勸於司令的,你也要多勸勸他。有些時候,為了大局,必須要退一步。”

“七叔,你為何不來外蒙呢?如果東北已經不安全,外蒙還是父帥鞭長莫及的地方,於司令同七叔情同手足。”

“外蒙有小於在一天,就萬無一失。外蒙無小於在,我再看看情勢決定。只是目前東北那邊就是迫在眉睫的形式,窮兵黷武的一些老將時刻覬覦中原,希望挑起戰事,日本人也虎視眈眈。那是北大門,如果門戶大亂比任何地方都可怕。”

“可七叔不過是名教官。”

“七叔雖然是教官,可是是東北王的‘太子’鬍子卿的老師。”

漢辰點點頭,當年於遠驥也曾經同七叔一樣,看出東北的重要,秦皇島導演劫持軍械的大戲重組了東北軍還掛了副總司令,就是看中了北大門的地勢。如今七叔也是對東北興致正濃。不過於司令在明,七叔在暗;於司令染指東北是為了支援秦瑞林總理,七叔此舉又意圖何事呢?原本漢辰只覺得七叔是為了逃離楊家才飄零在外,現在看來不是,七叔肯定是有什麼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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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是暮春時節,幾個月過去,楊煥雄再次來到外蒙這片土地的時候,令人驚喜的變化躍入眼簾。

漢辰穿了件薄薄的襯衫,袖口挽在小臂,彎身在菜地裡報起一棵貌如白菜的青菜時,那豐收的喜悅和田家的快樂掛在漢辰的笑靨邊。

“這青口菜是於司令從甘肅選定的種子,當地蒙民的百姓都十分喜歡。”漢辰介紹說。

“七舅,別聽表哥吹牛,他才學會割青菜。還有呢,他連菜苗和稻草都分不出來,於司令說他是‘五穀不分’。”

正說著,一個蒙族的小姑娘跑過來,用略顯生硬的中文說:“阿燦,阿燦,馬車在等了呢,你們這邊的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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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沒有,這裡的百姓都在漢民學校學了簡單的中文。開始的時候,漢民學校先教我們的部隊說蒙語,讓我們的話相通了,就讓蒙民來學漢語,推廣的很好。”秦立峰介紹說:“於司令說,這是文化侵略。”

“說我什麼呢?”於遠驥走來,同楊煥雄說了兩句就拉他共同坐車去城外兜風觀覽。

“小七,聽說鬍子卿東北剿匪大獲全勝呀。”於遠驥問:“你的學生教的不錯。”

“子卿還算個上進的好少年。吉林那裡冰天雪地,條件艱苦,他還能堅持下來。你不知道那土匪多狡猾兇悍,子卿有一次戰役帶隊打前鋒,都負傷了還堅持不肯返回城裡治病療傷。我有意多給他些空間訓練他自己做決定,看了幾次還可以。”

“呵呵,說起你的徒弟看你開心的。聽來不錯,徒弟出師了,你這個師父該能來外蒙了吧?”於遠驥笑了說:“我這三個徒弟呀。”

長嘆一聲又大聲笑了說:“我這三個徒弟也不錯,你那個侄兒,是我最看好的。堅忍、有耐力、心思縝密、根底又好,文韜武略的只要點撥一下就能開竅,機敏得很,頗有你楊小七的真傳。我在想,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步,我就讓他來接西北戍邊司令的職務。”

“你讓漢辰接外蒙這攤子?他才十九歲。”楊煥雄驚愕的問。

“如果你楊小七不肯來,於某只能出此下策。用漢辰或許年輕稚嫩些,但他缺的只是經驗和歷練。可是若換個居心叵測心不在此的人來接了這攤,且不說禍國殃民,怕外蒙就要得而復失了。”

沉默片刻,於遠驥又說:“你不覺得漢辰被我調教的靈光多了?那死牛筋不贖嘴的性子改了許多。”

楊煥雄一聲苦笑:“你行了,這哪裡就看出了,若想看他真是不是性子被你修理好了,那還要把龍官兒扔回我大哥面前去試試就知道了。”

“你個壞小子,自己不回去,拿小龍官兒這老實孩子總送去你大哥那虎口裡挨咬。欺軟怕硬,這可不對。”

“去你的!你是不欺軟怕硬,怎麼就揀了段玉培大哥去欺負,你對秦大哥怎麼不敢執拗放肆?”

“小七,知道什麼叫‘狼狽為奸’嗎?你是‘狽’,我是‘狼’所以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總被綁一起。‘南方楊美玉,北方於良驥’。呵呵。”

“立峰也不錯,就是優柔寡斷了些,當斷不斷的,有點隨了我大哥的性子;阿燦,好孩子,心地比老許要純正很多,頭腦也清楚,這塊璞玉將來是可造之材。”

正說著,車經過集市,地面坑窪中,車輪被陷進了泥坑。

“走,推車去!”於遠驥說。

二人跳下車。

一群蒙民認出了於遠驥,紛紛圍了過來,主動為於遠驥推車,那份發自內心的熱情,楊煥雄感受到了一位駐軍長官被百姓擁戴的感人場面。想這外蒙收復的半年內,鐵路工程開始,鋪路初建。交通工程沿途開始興辦商業,促進外蒙與內地的貨物往來。礦產的開發,銀行幣制的改革,教育的興辦。猶如在外蒙治國一般的重大工程居然在於遠驥的指揮若定下治理得井井有條,初見規模成效。如果說文治國,武安邦,怕沒人能及於遠驥了。只是這政治上的紛爭,怕難以留於遠驥長期在外蒙,有多少人忌憚於遠驥的才華,怕他在西北治理後營建出一支強壯的西北大軍席捲中原稱霸。

望著外蒙土地上春風過處一片繁榮喜人的景象,於遠驥慨嘆的對楊煥雄說:“告訴你一件事,目前是秘密,但再過上一週就不算秘密了。我就要被免職調離回北平了,公函下週就下來。“

楊煥雄驚愕的看了於遠驥,於遠驥不似在玩笑,而且這種事沒有必要開玩笑。

“荀世禹真是高明,打了‘誅晁錯,清君側’的旗幟將北洋政府在他旗下正在攻打南方政府軍的大軍北撤,威逼秦大哥撤我出外蒙。而且陳震天和荀世禹已經同東北胡雲彪勾結在一處,裡應外合、首尾相應。這仗,我們淮軍根本不能打!我們沒有準備,而且此時發動內戰不得民心。荀世禹詭計多端,羅織了種種罪名先利用輿論壓力詆譭秦大哥的政府,民心盡失我們如何打?況且淮軍以我西北鎮守軍的軍隊裝備精良,但是這只軍隊是要留在外蒙鎮守國門,也不能為了打內戰讓日本人尤其俄國毛子乘虛而入,讓這塊兒才收復回來的土地再從我們手裡失去。但如果不撤出駐守外蒙的軍隊,我們在中原勢單力薄。所以我對秦大哥說,別說撤了我的職,就是要我於遠驥的腦袋,如果能堵了荀世禹和胡雲彪的嘴讓他們師出無名,保住淮軍和秦大哥的地位,也值得了!

“於哥!”楊煥雄握住於遠驥的手,以於遠驥平日狂傲的性格,如何肯低下這個頭?但大局上,於遠驥還是不愧為一條漢子,為了秦瑞林大哥,於遠驥肯不惜一切代價。這怕也是為什麼秦瑞林對於遠驥信任寵信有加的原因所在。

於遠驥輕鬆的笑笑:“荀世禹才有趣呢。他發兵也是狗急跳牆。起先他還寫信給我秦大哥,告發我有狼子野心,擁兵自重,怕日後會危害北洋政府。他哪裡知道,我秦大哥笑笑就把信轉給我了。告狀也不會挑個好藉口,這種罪名我大哥根本就不會信。還不如挑個藉口說我於遠驥花天酒地、行為不檢,搞不好還真能換來我大哥惱了抽我幾個耳光。呵呵……”於遠驥談笑自若,但笑聲中滿含難言的苦澀。

於遠驥的血汗拼來的外蒙古的江山,開墾出的荒野變沃土的家園,怕就要這麼付之東流了。

“於哥,先退一步再看。小七回東北,去想個辦法讓胡大帥罷兵。春節的時候,胡大帥親口答應過江省長,五年內不出兵不動武,修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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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奉天大帥府,得勝而歸的鬍子卿正在家裡同幾個弟弟一臉調皮的笑談剿匪趣事。

“那吉林的大雪,那叫一個漫天飛雪。一腳踩下去,能到膝蓋那麼厚。奉天的雪,都算不了什麼了。打仗前的一個小時,部隊裡是禁止撒尿的。”

“啊?那還不憋死了,這是為什麼?”弟弟們七嘴八舌的好奇發問。

“冰天雪地的槍滑子都凍上了,一脬熱尿就能澆開了,不憋著怎麼辦?林海雪原裡就是這麼打仗的。”

“哎呀,真噁心。”弟弟們半信半疑。哥哥沒去剿匪前是個風流儒雅的少爺,如何這幾個月下來,回來後人也曬黑了,說話也豪放多了,這種粗話都會講了。

“騙你是這個。”鬍子卿叉了兩手做了個小王八的姿勢。

“還有一次,我們設計騙了一個土匪頭目‘五隻眼’去松河口,我們把這個狡猾的頭目給抓了,他的土匪兵就亂了。然後那天晚上,忽然這小子不知道怎麼磨斷了繩索逃了,把我急的,跺腳咬牙。大家就埋怨我,說是他們當初要把那小子的褲子給脫了,省得他跑,是我怕凍了他們,沒準。結果個土匪頭頭才逃掉了。後來從那次後,抓到了土匪就繳了褲腰帶。”

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還有一次,那白雪皚皚的山上,我們圍剿‘肅侯爺’的土匪,那些土匪鑽山鑽的油滑,尋了腳步追了三天三夜,凍得我耳朵都要下來了。後來,我們總算看到那夥土匪了,土匪也看到我們了。那個時候呀,我真感謝講武堂裡的先生訓練我們的槍法了,那土匪的槍法比我們這些學生的槍法強多了,可我槍法也不弱,幾乎是彈無虛發。回去後,我霍先生就誇我一句,說小胡呀,你這槍法還真不賴。我說,‘是呀,那還不是先生你們平時拳打腳踢’的功勞呀。”

“啊,大哥,講武堂的先生敢打你呀?”四弟小心的問。

“切,講武堂的先生厲害呢,以後你們誰想帶兵打仗,都得去講武堂鍛鍊才行。”

“不去不去”三弟孝俊頭搖的像布朗鼓。

“那後來可抓住那‘肅侯爺’的土匪兵,打贏了嗎?”四弟追問,仍然沉醉在故事本身。

“嗯,沒那麼容易呢。”鬍子卿抄過水杯仰頭猛灌了兩口水,沒了昔日的斯文。

“哎呀大哥,你都快要變土匪了。”二弟奚落說:“哪裡還像胡家大少爺呀。”

“你小子別說這便宜話,你自己去試試就知道的。”鬍子卿不服氣的說,接了被四弟纏了講:“我們打死了幾個,但剩下那一百來人就跑呀,我們就追了他們到一個山坳,這時候我跟大家走散了,走散了就四處在看呢,忽然發現了那個‘肅侯爺’。他見了我也舉槍,我就砰的一槍,他就中了槍,腕子上,他的槍就掉進雪地裡了,雪很厚,根本沒時間去揀。我衝上去要擒獲他,忽然他一把從石頭後推出個女的來。冰天雪地裡,那女的穿的特別少,可憐呀。我慌了神,那個‘肅侯爺’就跑了,我剛要追,那個女的忽然大喊救命,我就一停。”鬍子卿捶胸說:“後悔,後悔,真是教訓呢。”

弟弟們都問:“那個女的怎麼了?死了?”

“我回身去扶那個女的,她卻拿槍對準了我。她是土匪,是那個‘肅侯爺’的婆娘。”

“啊?”兄弟們大驚失色。

“那,那怎麼辦?”四弟孝安都張大了嘴,對哥哥的安危十分憂慮。

“我也傻了,沒想到呀。我忽然靈機一動。”鬍子卿倏然從椅子上躍起來,手舞足蹈的說:“我就衝了她身後嚷了說:“你快上!”那個女的一愣神,以為後面真個有接應,就回了一下頭。就靠這點功夫,我的槍就掏在手裡了,就要那一點時間。那女的也發現被我騙了,我們兩個同時發槍。我把她的槍打掉了,她把我的腿打到了,流了一地的血。”

聽的兄弟們瞠目結舌,鬍子卿笑了說:“呆子一群,都好了,早好了,別哭了。”

三弟都落下淚來。

“後來教官帶了我的兵上來了,抓到了那個女的,也抓到了‘肅侯爺’。那個匪首‘肅侯爺’拖到縣城就給殺了,示眾。”

“那個女的呢?”四弟問。

鬍子卿窘迫的笑笑:“被湯大爺給留下了。”

湯大爺是東北軍的老人,家裡小老婆一堆。聽得老二笑了說:“湯大爺真膽大,不怕這土匪婆子在被窩裡斃了他。還敢收她當小。”

“不是湯大爺收她,是湯大爺賞給下面的兵了。”鬍子卿對部隊裡這些土匪作風也是無可奈何。

他還記得那個土匪婆被擒後的破口大罵,還記得湯大爺的人扛走那女的時候的淫笑。

“怎麼就關心土匪婆,沒人關心哥哥我的腿嗎?”子卿嘟起嘴。

“還用我們關心?我們關心有什麼用。爹聽說大哥的你的腿負傷了,心疼的兩天沒睡著覺呢,叨唸得七媽媽都煩死了,總說大哥從小沒吃過這份苦,說回來要好好給你補養呢。”

子卿聽了一笑,但是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秀麗的身影。纖細的身材,烏黑的長髮,纖柔的腰肢。尤其是出浴時斜坐在貴妃榻上整理頭髮時露出的那光潔的背部優美的流線。

“小順子,你過來一下。”父親原本在裡屋歇息,放了他們兄弟在外屋玩笑。聽了父親喚他去屋裡,子卿應了聲從座位躍起。

屋裡,父親抽著水煙,瞟了他一眼說:“小順子,你在吉林剿匪跟個女人混上了?”

鬍子卿一愣,看來這個事父親有了耳聞,但不知道父親知道了多少。

“是,兒子在吉林……納了房外室。”子卿低了頭挑眼看看父親,心裡並沒拿這個事當作條罪過。

“媽拉個巴子的!你膽子大了,你才多大歲數?這過幾天你才滿二十,小身子骨還沒長好呢,就先學了娶小老婆。你還有沒有規矩,知道什麼是家法嗎?鸞芳她哪裡不好了?你就跟誰都不商量把個女的帶回奉天城了,你是給誰好看?”

子卿翻眼看看一臉怒容的父親,真不知道爹是哪裡來的火氣:“爹,您老不是當初對小順子說,只要答應爹,去娶了鸞芳姐姐當媳婦,以後納多少小老婆,都是兒子自己隨便。”

一句話,立刻堵了胡雲彪啞口無言,誠如他當年許諾,兒子娶妾他是不該再管的。

胡雲彪一拍桌子,碗盤亂顫:“混賬東西!你在這裡頂我呢是嗎?你翅膀硬了,學會頂嘴了。你當胡家的家法就管不了你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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