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魏青收到指令,便趕忙換上一身正裝。
事關南魏皇室尊嚴,她自然不能推脫。
剛好這兩天魏寧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所以姐妹二人就一同出發,去太和門迎接遼國使者。
遼國的人一共有二十多個,大多是皇家侍從。至於領頭的人,是如今遼國的三皇子蕭元化。
“早就聽聞南魏多美女,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南魏公主,冠絕天下啊!”蕭元化一進門就哈哈大笑起來,一雙眼睛在魏青魏寧身上掃來掃去,隨即用猥瑣的語氣補了一句:
“我以前玩過的那些公主,根本沒法與兩位相提並論,簡直是凡人與仙女的差距!”
這麼一番話下來,眾人的表情都古怪極了。
這到底是夸人,還是在損人?
“早就聽聞遼國三皇子是個紈絝子弟,果真如此!”魏寧沉著臉,小聲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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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在妹妹手心捏了捏,示意她禮貌一些,這才上前一步,笑道:“皇子也是年輕才俊,請吧。”
一行人往大殿裡走去,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場地。
李源一帶著國子監的幾個主簿從人群中出來,跟在魏青身邊。
魏青小聲問他:“李老,能鬥得過這些人嗎?”
“實不相瞞,沒有把握。”李源一臉色凝重,“公主你看那位三皇子身邊的老人,那個就是中原的國學大師,廖仲景!”
魏青聞言看過去,就看到蕭元化身邊有個花白頭髮的老者,一身長馬褂,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
這便是廖仲景,號稱當世第一大家!
這時見著魏青的視線看過來,廖仲景也扭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平淡,似乎完全不在乎魏青公主的身份。
魏青見了,不免心中感慨。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個廖仲景的心性,絕對異於常人!
雙方就這麼進了大殿各自入座,然後各界被邀請而來的文學大家,以及豪門士子,也都紛紛跟著入座。
他們是觀眾,同時也是詩會的評委。
蕭元化也不廢話,直入主題道:“公主,咱們既然是詩會,那是不是要添點彩頭?”
詩會算是文鬥,這種場合加點賭注倒是正常。
比如當初詩鬼孫良策擺擂臺,每次都得下注十兩銀子才能比詩。
所以魏青點頭道:“皇子想添點什麼彩頭?”
“我們遼國別的沒有,唯獨地盤大。要不這樣吧,咱們就賭一個州的地盤如何?”蕭元化的臉上滿是優越之色。
但魏青聽了,神色一僵。
遼國是北疆大國,佔據的地盤足有北疆二十三州,一州對他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
但對南魏這種小國來說,少了一州可是要命的事情!
所以魏青猶豫著,找了個藉口道:“這……我們兩國並不接壤,即便賭了一州的土地,也沒法給對方啊……”
“哈哈哈哈,公主說得對!更何況我也忘了,南魏只有四個州,可不能亂賭土地啊!”蕭元化的眼裡滿是譏諷的笑意。
遼國的人紛紛笑了起來,南魏的人則是給譏諷的一陣臉紅。
魏青有點亂了陣腳,便紅著臉問道:“那你說,咱們賭什麼?”
蕭元化眼睛一轉道:“公主,我聽說南魏之中有一處大乾朝的遺蹟,還被你們列為皇室禁地,這訊息對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魏青皺眉。
“要不這樣,我們若是贏了,你就把那地方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若是輸了,此事就算了,如何?”
魏青一聽,這賭注可比之前的要好多了。
至少,不會傷到南魏的根本。
慌亂之下她也沒多想,就答應道:“好!”
“行,那我們便開始作詩吧!”
魏青點頭,對李源一使了個眼色,而遼國那邊,廖仲景也不慌不忙地走出來。
規則很簡單,先從前面的箱子裡抽出一張紙條來,確定作詩的題目。
在場的人各自按照題目,把自己作的詩寫下來。
然後,全部詩文都張貼公佈,由在場的眾人來評選,選出最好的一首詩來,即為勝者。
由於詩文全部匿名,在評選完之後才知道是誰寫的,所以這種評選方式很公平。
很快,雙方的比試開始。
第一輪的題目是江水,第二輪的題目是雲霧,第三輪的題目是險山。
李源一跟國子監的幾個主簿幾乎是絞盡腦汁,互相商量著想法,然後一點一點修改出詩詞來。
奈何每一輪都只有一盞茶的時間,所以他們沒太多工夫斟酌。
反觀廖仲景那邊,風輕雲淡,提筆落筆一氣呵成,當真有大家風範。
三輪下來的結果,果真都是廖仲景以高票獲勝!
蕭元化得意極了,朗聲恭維道:“廖先生果然厲害,世間詩詞,盡於您手!天下凡夫俗子,怎敢與您同臺?”
聽到這赤裸裸的嘲諷,李源一等人老臉一紅,氣得不輕。
但偏偏他們連輸三場,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這個廖仲景,實在太厲害了!”李源一無奈。
魏青也有點慌了,把乾朝遺蹟的位置暴露出去,倒還是小事。主要是在南魏的皇宮裡輸得如此慘,他們的面子實在過不去。
這若是傳出去,南魏的臉可就丟光了。
所以魏青問道:“李老,還能叫來其他人嗎?”
“容我想想!”
旁邊,魏寧眼睛的一亮,問道:“姐姐,咱們能不能把沈大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