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霍梟為了這次能夠殺死霍堯算是下了血本,他本就擬定了這一次一定要將霍堯殺死的決心。
故而他在安排人半道拋樹之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令人去請了一位秘密武器來。
至於那份流到霍堯手中的信,也是他讓人在尋找安小靜的字跡之後,用了十幾日的工夫才臨摹出這樣一張,他相信就連安小靜自己估計都不能辨別的出來。
當然尋找安小靜字跡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並不算是難事,畢竟他在ne當著ceo,調出安小靜往日裡寫的報告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輕而易舉。
而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告訴安小靜,他要等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趾高氣揚的走到安小靜的面前,告訴她霍堯的死訊,再趁機佔有她,讓不折不扣的成為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裡,霍梟內心的鮮血不由的沸騰起來,他被霍堯壓得實在是太久了,自打醒來之後,他事事都不順心,就連訂個婚都被葉純真給破壞了,導致以往建立的形象被毀的一乾二淨。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霍堯,如今這個禍害終於要殞命於此,怎麼能讓他不痛快?
“霍堯,一山不容二虎,你可不能怪我。怪就怪你當初為什麼要回來!”他眼睛眯起,裡面透露出一絲狠厲,手中的望遠鏡並未放下,如同一隻貪婪的豹子一般盯著獵物。
霍堯的處境確實有些難堪。
一棵又一棵的樹木從天而降,幾乎沒有間歇期,饒是他和陌塵身手了得也難以駕馭,才不過一會兒,身上就掛了彩。
他們幾乎覺得這霍梟今晚怕是要將雲棲山上的紅梅都給折了,好為自己陪葬。
“少主,小心!”陌塵大叫一聲,一把將霍堯撲開,而自己的腰部卻遭受了重重的一擊,頓時趴在地上難以起來了。
霍堯大驚,想去拉陌塵,只是又一棵樹木從天而降,生生將他從陌塵的身邊隔開了。
這樹木落得著實密集,令他根本無法靠近陌塵,只能遵循本能的去尋找安全的地方逃去。
正當霍堯側身要避開一棵樹木的時候,正準備往後跳的腳卻一空,他回頭一看,竟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小路的邊緣地帶,只要再稍稍後退一點兒,也許他就要從這山上墜下。
那頭的陌塵已經沒了聲音,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霍堯心中大怒,可惜他如今處於劣勢地位,根本尋覓不到拋樹的人,再加上這黑燈瞎火,又有雨雪阻擋,腰間的手槍竟是成了無用之物。
他不由的有些氣急。
忽然,又是一棵樹凌厲的朝他砸來,他側身一躲,卻不想那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再一次重重的砸在了車上。
一時之間一絲火光從車前蓋上冒出。
霍堯心中大叫一聲不好,正欲躲閃,可這下已經來不及了。
車輛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燃燒起來,而後發出了一聲驚天巨響,駭的林中棲息的鳥雀再也顧不上這嚴寒,鳴叫著衝向了天際。
黑色濃煙滾滾,一股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帶著令人作嘔的感覺。
霍梟“嘖嘖”了兩聲,隨手將盤中的瓜果拿起,丟入口中,咬了一口,掏出手機道:“可以先不丟了,派人去看看,死透了沒?”
電話那頭有人低聲應和了兩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霍少可真是好心情,這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殺人越貨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霍梟身後響起,霍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將紅酒直接丟給了來人,笑道:“當然,殺了他,我比誰都痛快。”
那人伸手一接,輕而易舉的擒住了酒瓶,“啵”的一聲開啟,就這樣直接倒入口中。
待暢飲完畢後,才笑道:“真是好酒,就憑著霍少這瓶酒,也不枉我答應了霍少的請求。只是,你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叫我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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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我這同父異母的弟弟命大的很,小時候他就只有這麼一點大。”霍梟伸出手比劃了一個高度,眼裡都是滿滿的嘲諷,“竟然能夠從十幾個人手裡逃出去。我們本以為他當時不過是個孩子,又被打的半死不活了,定然活不了多久。可他倒不知道得了什麼奇遇,竟然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現在,然後成為我如今的阻礙。”
說到這裡,霍梟臉上的輕鬆愉悅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憤怒和妒忌。
“請你來,不過是為了以防外一。我這一次,可是要他死透。”
那人將喝完了的空酒瓶放在桌上,笑道:“霍少可真是成大事者,只是車都爆炸了,人怎麼可能還活著,看來我今日算是免費喝了一瓶好酒,多謝款待了。”
他說完,直接將手中狹長的包裹抗在肩頭,轉身就走。
霍梟重新拿起望遠鏡去看,卻忽然臉色一變,陰沉沉的叫住了剛走到樓梯口的男人。
“看來,你今晚是不能不勞而獲了。他……”霍梟語氣裡帶著一絲狠厲,“還活著。”
男人驚訝的“哦”了一聲,接過霍梟遞來的望遠鏡,看著小圈中的男人艱難的從懸崖處爬上來,身上雖然被燒焦了幾處地方,但實打實的是還沒死絕,這下連他也不由的嘆了幾聲霍堯命大。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男人呵呵笑了兩聲,席地坐下,小心翼翼的將包裹的拉鍊開啟,再將裡頭的東西取出,竟是一把*。
他慢條斯理的將倍鏡、*一一裝上,待組裝完畢之後,又從這槍口吹了一口氣。
霍梟冷眼看著男人的動作,手指不住的蜷曲著,顯示著他內心的激動。
這是他特地派人請來的狙擊手,為的就是要讓霍堯徹底死去。
男人架好槍,全神貫注的從倍鏡中看著霍堯有些狼狽的身影,嘴角染上笑容。
正當他準備開槍時,那狼狽的男人卻正巧衝他這邊看來,若不是兩人相距甚遠,狙擊手都幾乎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他攤開手“呸”了兩口唾沫在掌心,而後重新找到位置。
“噗——”
很輕的一聲槍響。
而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安小靜卻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