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棟大樓造的年數比較早，當時還沒有這種觀念，所以並沒有預留出擺放監控探頭的位置，包括裡面電線的走向也是如此。如果要在這樣的基礎上加增監控探頭的話，那麼有些線路的走向將會浮在牆面上，並且會造成整個工期的延長。”
陳子言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資料說道。
“看來你小子的資料還是挺齊全的嘛！”
秦思雨說著調侃了一句，但是卻並沒有取得什麼效果。
至少這兩個人表情還是皺著的。
“現在的情況可謂是相當的棘手，既然沒有監控探頭的話……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人為作證。”
陳子言點點頭，心裡卻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
如果僅僅只是靠人為來作證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產生相互之間的包庇。
如果說兇手的職位比較高，會對其他人造成影響的話，那麼這種包庇的現象將會更為嚴重。
“現在就進行審問吧！”
秦思雨看了一眼手錶，抬頭對陳子言說道。
幾乎叫來了公司上下基本上所有的員工。
對於這些員工進行審問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作量。
陳子言和秦思雨兩個人從天亮一直審問到了天黑。
張楚歌也調取了公司上下所有的監控影片。
然而，細細的一遍查閱之後，卻並沒有得到想象中那一點點僅有的線索。
整棟大樓只在底下的入口處設了一個監控攝像頭，另外就是在樓梯口的地方。
但是，平常都是坐電梯的，而電梯間這邊原本是有監控影片的，可是真不巧的是，一個星期前正好是壞掉了。
“隨後安排人員來修，但是由於線路老化的問題，修理過程變得極為困難。”
負責管理公司監控影片的工作人員說道。
自己也聳了一下肩膀，滿臉無奈。
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將公司上下所有員工都進行了一遍。
審訊下來的結果並沒有超乎陳子言的預料。
“大部分人員在工作的時間都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並且相互之間也是能夠作證的。”
按照員工的辦公室距離，案發現場實在是跨越了幾個樓層。
“另外我也調取了樓梯間的監控影片檢視了，樓梯間甚少有人使用，唯一能夠被使用到的也就只要有人在抽菸。”
“也就是說，沒有人會走樓梯，那麼目標應該集中在走電梯的人身上。”
秦思雨託著下巴補充了一句。
“是這樣子嗎？”
陳子言立刻反問了一句，但是也是皺著眉頭。
“結合死者是心臟病突發而亡，這一點非常的令人奇怪，與此同時，屍體的身上也有多處外傷，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在死者所處的那間辦公室裡。”
陳子言微微一頓，拿著筆記本在仔細的看了一遍。
“發現死者的人是誰？”
“發現死者的是公司的清潔工。”
張楚歌連忙補充了一句。
“請他進來問問話嗎？他現在就在警局門口。”
來到了審問室，鐵桌子後面坐著一個男人，看上去50多歲，不過身子骨卻非常硬朗，除了臉上的皮肉有些皺皺巴巴的。
看到陳子言，男人並沒有感覺到驚慌，而是像是松了一口氣。
“發現老總居然倒在地上，我當時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摔倒了，可是走近一看的時候才發現地上有血。”
陳子言屁股還沒有坐熱，甚至連筆記本都沒在桌上攤開，清潔工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秦思雨和張楚歌兩個人則在隔壁的一間房間裡聽著。
“那麼你當時有試探過，死者還有沒有生命體徵？”
陳子言拿起了筆，在筆記本上刷刷的寫下了幾個字。
“這個倒沒有，當時都快要嚇死了，哪還有這個閒工夫去看……地上的血流了這麼多，想必人應該已經快不行了吧！警察我是真的沒有殺人，而且，我和那個老總無親無故的，再說我們是屬於一家獨立的清潔公司，平日裡雖然是在這家公司的工作，但是並不屬於這家公司。”
陳子言心裡頭清楚，這就是所謂的外包。
“那你平時和死者有過什麼過節嗎？”
話一問出，就仔細打量著清潔工臉上的表情。
就算秦思雨也是盯著清潔工的臉，死死的看著。
但是，那張蒼老的臉上，卻是什麼意外的表情都沒有。
“平日裡我都不怎麼和他說話，再說他平時的工作也很忙，幾乎沒什麼閒工夫和我們搭話的。早點把工作做完就可以早點下班，誰會有事情管那麼多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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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點上，清潔工倒是出奇的坦誠。
“那張臉上確實是看不出一點疑點來。”
張楚歌有點確信的說道，秦思雨點點頭對此也表示了同意。
“但是，現在還不能夠放鬆警惕。”
對於清潔工的審問並沒有得到任何一絲線索。
陳子言顯得有些失望，一個人坐在了辦公桌前。
再加上劉軒這一陣子正好去醫院裡複診了，所以並沒有來。
秦思雨和張楚歌兩個人又接了其他的任務去做，所以整個辦公室裡，陳子言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單。
“我倒覺得你可以拓寬一下思路，也許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另外一面。”
金佳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陳子言轉過身子一看，才發現走到自己身後的，居然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中學生模樣的女人。
“好可愛啊！”
幾乎是脫口而出。
金佳佳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變得嬌嗔了起來。
“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開心呢！？”
金佳佳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子言。
“不過，我是從上個月才開始進入這家警局的，現在還屬於一個實習小警員的狀態。”
看了一眼陳子言，金佳佳滿臉笑容的說道。
“那麼日後請多多指教啦！”
金佳佳雖然活潑，但做事情並不如外表那樣子，其實還是挺靠譜的。
雖然目前還在實習的階段，但是已經有針對性的開始進行辦案方面的練習。
跟在一群老警員之後做事情，思維難免會侷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