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之後，這才將目光慢慢的收了回來。
“自我保護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也好，我都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說謊……這不僅僅會將案子的目光挪到你身上，而且還會將懷疑的重心也落到你的身上。”
陳子言說完之後聳了下肩膀。
“這對於案子的破獲沒有你想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
陳子言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但是，當詢問到了小原雪的情況之後，突然又震驚了。
小原雪情況和之前的許驕陽、愛子，還有賈芸洛的情況如出一轍。
看到小原雪的時候，正坐在審訊室的桌子後面，面色蒼白。
“我並不是因為害怕，或者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我剛才才去流產過，現在還在恢復期。”
看到陳子言走進來，滿臉疑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
小原雪這才開口為自己辯解道。
在桌子邊上落座，秦思雨和張楚歌兩個人都在。
“你的意思是說你懷有宇如的孩子？”
陳子言的表情並沒有帶著任何一絲驚訝，而是看上去有些平靜。
小原雪點點頭說了一聲是的。
“我懷有他的孩子，並且在前兩天的時候才剛剛將孩子打掉，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下子身體情況則更是糟糕，所以現在嘴唇才會蒼白的。”
小原雪說話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
陳子言沒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多的時間，而是直接把話題岔開了。
“你是怎麼會認識宇如的？說說這個吧！”
陳子言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開口說道。
“怎麼會認識宇如的？”
小原雪側著腦袋想了一下。
“很簡單啊，在一次公司的出差上。當然我和宇如是兩個不同的公司，那一次出差他和我算得上是一次協助，我們兩家公司要合作，但是需要找那家公司談判的時候，必須要我們兩家公司派出人手了，於是我和他兩個人就肩負此任，所以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就認識了，我一直都使用社交軟體進行聊天，聊著聊著兩個人的關係都很好了，隨後就安排就出來見面。”
小原雪說完看了一眼陳子言。
陳子言仔細分析這句話當中究竟有哪些邏輯漏洞。
但是非常遺憾的事，這句話非常符合邏輯。
“你對宇如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
“什麼樣的想法？還能有什麼樣的想法。雖說我很討厭他，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引導者，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生活上，我在工作上的很多問題都是詢問他之後才做出來的。”
小原雪非常中肯的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當然在生活上我很討厭他，至少從現在看來……原先我是滿懷信心的，因為他和我說他並沒有女朋友，至少在認識我的時候沒有女朋友，他跟我說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並且還詳細的和我說明了和他女朋友分手的原因，是因為兩個人長期異地……這確實是挺容易分手的，相互之間的猜忌就容易把人的距離無限拉開。”
小原雪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秦思雨。
“所以那段日子可以說是我過得最開心的，可是卻沒想到，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小原雪說到這裡，突然嘆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要說起，我到底還是恨不恨他，這已經有點難以說了。”
小原雪的突然真情流露，讓陳子言還是吃了一驚。
詢問結束之後，秦思雨和張楚歌兩個人進進出出了好幾次，一點都沒有影響到陳子言。
“從幾個人的作案動機上來說都是很少的……每個人之間都存在著相似的點，尤其這4位死者，他們分別有自己的女朋友和家庭，但是卻又在外面有自己的情人和小三。”
“當然這一系列感情糾葛在現在看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秦思雨挑了下眉頭，拿過一杯卡布基諾坐在了陳子言的面前。
“誰說不是呢，這種事情每天都可以碰到百八十件。”
張楚歌也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坐在了秦思雨的邊上。
“反倒是你，對此有什麼新的看法嗎？”
秦思雨那雙銳利的眼睛落在了陳子言的身上。
“很抱歉的是，暫時沒有。”
返回了學校，一路上陳子言都在思考。
發生了這4件連續殺人案，不，如果您所說的確實是事實的話，那麼這就已經不是連續的4個殺人案了，而是四起獨立，但是又相互有關聯的殺人事件。
兇手雖然採用的殺人手法各不相同，但是其中一個共同點就是將死者殺害之後，取走其生殖器。
並且，這4名死者分別在情感問題上有些糾葛。
陳子言正在思考，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林西貝站在了陳子言的跟前面色蒼白。
“我身體很不舒服，能帶我去趟醫院嗎？”
林西貝是撐了好半天，這才看到陳子言。
自己的室友早就已經睡著了，叫他們一起去也是顯然不可能的。
“好！”
陳子言二話不說，背起了林西貝，攔下了路邊的一輛計程車直奔醫院。
坐在急救室的門口，剛才已經看過醫生了，檢驗結果也不過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醫生開了點藥，隨後讓林西貝去打吊瓶。
不過臨走之前，卻還是意味深長的開口說了一句。
“小姑娘的身體還是要多注意，底子本來就虛，再加上平時又不注意休息，身子更是虧欠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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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是用刀深深的扎在了陳子言的心頭。
“醫生剛才也已經說了……你現在身子很虛，所以這陣子還是別想著出去兼職掙錢了。”
陳子言滿臉心疼的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林西貝。
一根靜脈針扎入了林西貝的血管裡。
陳子言又去醫院門口的便利店，買了一點吃的，看著秦思雨把吃的東西都吃下去之後，便沉沉的睡著了。
現在，距離吊瓶結束還有至少兩個小時。
陳子言抬起疲憊的雙眼，看了眼吊瓶裡剩餘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