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平靜的說道，邊上的人也看不出任何一絲瑕疵，秦思雨推門送了一杯茶。
陳子言懷疑的目光始終沒有收回去，而是繼續落在了李傑的身上。
注視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調轉了語態。
“能跟我聊聊他的女朋友嗎？我挺好奇的。”
至此，李傑才放鬆了一些。
“他女朋友是我們的高中同學，當時的班花，要說起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認識，還是因為有我在裡面撮合。他女朋友名字叫做楊麗麗，個頭還挺高的，但是身材極好，在我們男生當中是屬於女神的那一種。班級裡有挺多男生都很喜歡的，就連我，也必須要承認一點，我也挺喜歡楊麗麗的，只不過她已經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了，我也總不能出手把她給搶過來。”
李傑哈哈笑了起來。
“不過兩個人真正戀愛是從大學的時候開始的，你是不知道，這小子雖然看上去膽子很大，但其實私底下卻是個慫蛋，當時甚至都不敢跟女生表白。要不是有我其中在裡面撮合，恐怕兩個人到現在都不會在一起的，不過兩個人能夠堅持這麼久，也確實是挺出乎我的意料，所以得知他要和楊麗麗分手的時候，我當時還蠻震驚的，同時也覺得很可惜，畢竟兩個人已經有這麼長時間了。”
“……哦，對了。”
短暫的停頓之後，李傑突然想到了什麼，拍了一下腦瓜子，隨後又陷入了思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楊麗麗好像是知道愛子的，並且當時，兩個人經常會吵架，也是因為有愛子的存在。”
李傑前腳剛走，秦思雨後腳就進了審問室。
看見依然坐在那張鐵皮凳子上，似乎是在思考。
於是，便輕手輕腳的將裡面的水壺拿了出去，隨後又走了進來，坐在陳子言的面前。
陳子言這下才抬起頭來。
“你覺得會不會像李傑所說的那樣，人確實是和愛子有關係？”
陳子言一臉平常的搖了搖頭，而且還非常堅決。
“從目前來看，愛子是絕對沒有動機傷害著兩個人的。至於李傑為什麼會一直揪著愛子不放，那是因為，出於對宇如死亡的愧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傑和宇如之間的關係確實是非常的好，所以對於宇如的死亡，李傑很自然的將怒火遷怒到了愛子的身上，並且剛才在和我談話的過程中也是極力的將嫌疑往愛子的身上推。”
秦思雨點頭似乎是明白的。
“你說會不會是愛子惱羞成怒，畢竟自己喜歡上了兩個男人，一個是有家室的，另外一個是有女朋友的，無論從何種角度上來說，愛子都會成為那個見不得光的人，也就是俗稱的小三。”
“確實有惱羞成怒的可能，但是沒有必要殺人。”
作案手法如此之殘忍，這的確不像是一個女孩子可以做得到的。
“也許正如像你所說的那樣，我應該先確定一下兇手的身份，到底是男還是女。”
陳子言目視前方。
有關於現場的調查情況，已經沒有了太多的線索，況且時間過去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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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的作案手法非常的犀利，並且在現場遺留下來的證據極少，同時也給案件的偵破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在每週一次的例會上，秦思雨上臺說道。
這個案子因為是連環殺人案，雖然目前沒有辦法確定作案兇手是不是為同一人，但是至少從犯案的手法上來說，是符合連環殺人案的特徵的。
所以，整個局子裡上上下下的人都非常的重視這一點。
雖然秦思雨將目前所能夠找到的所有線索都已經整理了出來，但是總感覺這案子的破獲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不說，而且，總感覺目前整理出來的這些線索，沒有辦法將案子順利的推導下去。
所以，一瞬間案子調查幾乎停滯，再加上劉軒也不在場。
更況且，幾乎已經將整個案子都交到了陳子言的身上。
陳子言此刻更是忙得連軸轉。
張楚歌卻突然之間帶來了好消息，緊急突然來了一個跟案子有關係的當事人。
陳子言和秦思雨兩個人飛快的趕往到了審問室。
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當事人坐在了位置上，有些焦慮的看著門口這個方向。
看到陳子言和秦思雨兩個人走進來之後，女孩子明顯是愣了一下，飛快的低下了頭，用衣角不安的搓揉著手指。
根據張楚歌的介紹，這個人便是蔣建國的學生，據說平日裡和蔣建國的關係很好，而且還是課代表。
“你是叫做小玉對吧？”
秦思雨的聲音儘量放的柔和一些，輕手輕腳的拉開了椅子便坐了下來，陳子言給小玉端了一杯紅茶。
“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說，沒關係的，這裡也沒有外人。”
陳子言拉開了，邊上的椅子坐下來之後，便開啟了筆記本，攤開放在桌子上。
小玉卻點著頭不願意多說。
秦思雨也沒有再繼續催促，而是看著小玉將這杯紅茶喝了個底朝天。
“我是蔣建國的學生，蔣老師他平時對我們特別的好。不僅會幫我們輔導作業，而且大家也不會的地方，或者是成績考的不好，蔣老師都會負責免費幫大家補習。據說蔣老師的前兩屆學生都有考上很不錯的大學，對此非常受我們的愛戴。”
小玉緩緩的說道，聲音很輕。
“只有我們幾個人心裡清楚，蔣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玉語調一轉，抬頭看上了陳子言。
秦思雨這才注意到，兩隻眼睛紅彤彤的，甚至連鼻頭都有些發紅。
“說真的，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次事情，我是一刻都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了。”
陳子言意識到事情有所突然。
“蔣老師平日裡不是待你們不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蔣老師對我們雖然不薄，但是私底下卻騷擾我和其他的幾個女生，而且還很過分，讓我們去他的辦公室。”
一聽到這個秦思雨臉色驟然一變。
扭過頭看了一眼陳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