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矗立在原地，感受著空氣中絲絲飄來的冷意，陳子言望著林西貝的側臉再次開了口。
“嗯。”
輕輕應了一聲，她拉住了他的手臂。
對此，陳子言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天色愈來愈暗，隨著大多數人的入眠，雪花開始漸漸飄落，在路燈的映照下，雪花如同耀眼的晶鑽，閃閃發亮。
只可惜在這銀裝素裹之中，罪惡依舊存在。
次日一早，陳子言就接到了劉軒的電話，這才得知，就在凌晨五點鐘的時候，一具**下身的男屍被發現在偏僻的路旁，喉嚨被割裂，生殖器官被切除。
“我現在就過去。”
聽著劉軒那不同平常的嚴肅，陳子言回答著就已經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十分鐘後我會到你們學校，速度快點。”
電話被結束通話，陳子言快速地穿衣洗漱，然後直接往門外走去。
而當他走出宿舍正門時，才發現室外已是一片雪白，但幾行腳印意味著有人比他更早出行。
感受著凜冽的寒意，他本想回屋換件衣服，可看了一眼時間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到了校門處，劉軒的車正停在那裡，於是他快走兩步，開啟了車門，鑽了進去。
“你不冷麼？”
見他身上還是先前所見的薄棉服，劉軒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沒注意天氣，出來時候時間已經沒多少了，就沒換。”
“後面有我換下來的羽絨服，一會套上就是，我這出警必須穿警服，你沒這個說法。”
發動了汽車，劉軒淡淡開口道。
聽此，陳子言點了點頭。
二十分鍾後，二人來到了案發現場，現場之中，張楚歌正與助手吳天進行著收尾工作。
“怎麼樣？”
走到二人身旁，劉軒開口問道。
“兇手並不專業，很多痕跡並沒有消除，雪層下的鞋印可以判斷兇手是個女人，至於其他線索，咱們還是等回去說吧，我這凍得有點受不了。”
“好。”
看著一眼其他同樣凍得有些哆嗦的人手，劉軒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兩個人：“小張、小李，你們兩個就受累在這裡維護一下秩序，不過天冷，也沒必要在外面待著，車上多注意點就是，如果發現可疑的女子，向局裡彙報，特殊情況可自行判斷。”
“好的劉隊，您放心就是。”
“行，那就這樣，我們先回局裡。”
朝著二人揮了揮手，劉軒看著此時正往車上裝著勘察器材的張楚歌，點了點頭，隨後回到了車上。
“發現屍體的時間是凌晨**，不過因為我身體的原因，局裡並沒有通知我，現場是由楚歌負責的，所以具體資訊我得知的也並不多，而且事先跟你說一下，醫生叮囑過我，這個時候的我不宜入職，也就是應該減少思考量，所以接下來我要看到你的表現。”
“好。”雖然心中略有詫異，但陳子言看著劉軒還是爽快回道。
“別回答的這麼痛快，雖然名義上這個案子移交到了咱們組，但是如果你表現不佳的話，那這個案子還會轉交給老孫的，所以這一次要快，要準，不能像你上次辦案那樣。”
“我會注意的。”
再次點頭，陳子言回道。
見此，劉軒沒有在說話，看著車窗外張楚歌與吳天二人已經上了車，這才踩動了油門。
因為路面仍有積雪，所以車速並不是很快，而來到局裡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當他們回來時，賈國文正要往外走，見到劉軒後，停下了腳步。
“劉軒，你這身體恢復的還行麼？”
“還成吧，不過醫生說了不讓我多思考，所以這個案子我打算繼續讓子言負責了。”
“可以，子言查案也算是不錯，有你當初幾分風采，子言，我聽說上次那個案子你好像心裡有點壓力，不過沒啥必要，說實話，上次那個案子辦的不錯，繼續加油就是，你這入警時間不長，有不瞭解的就多問問。”
將目光轉向劉軒身後的陳子言，賈國文笑道。
“嗯，謝謝賈局，我會盡力的。”
點了點頭，陳子言笑應。
“行，那就看你的了，我這市裡還有個會議，得走了，劉軒，你這也多注意點身體，本來按照我得意思是你在修養一個月的，但是局裡現在人手的確是緊張，劉局發話了，我也只好給你打電話了。”
“哈哈，沒事，我這身體我心裡有數，師傅您看看讓你操心的，我這又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
“那倒也是，眨眼你這也都有徒弟了，行了，我也不多說了，好好查案。”
拍了拍劉軒的肩膀，賈國文笑著走出了正廳。
扭頭看著賈國文上了一輛早就暖好的車中，陳子言這才跟著劉軒來到了勘查組內，與此同時在劉軒的吩咐下將電話打給了秦思雨。
很快，在其組織下，四人聚在了會議室中。
“說說情況吧。”
坐在椅子上，劉軒開啟了室內空調。
“我這邊屍檢基本已經結束，可以確定死者死於割喉，死前有搏鬥痕跡，面部發現防狼噴霧痕跡，經過檢測與市面常見防狼噴劑成分一致，不過除此之外，我在其屍體上發現了針孔注射痕跡，經過檢驗成分為鎮定劑，所以以我推測來看，死者應該首先是被防狼噴劑迷了視線，而後又被兇手注射了一針鎮定劑，這才被其以匕首割開了喉嚨，待其死後才切除了生殖器官。”
“生殖器官在現場並未找到，不過以秦法醫推測來看，這案子很像一件經過謀劃的案子，也就是說明這個兇手帶有明確的目的，因為兇手所準備的實在過於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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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此案可以確定為主觀意識的謀殺，子言，透過目前情況來看，說說你的想法，畢竟這個案子交給你了。”
見劉軒將目光轉向了自己，陳子言這才點了點頭。
“根據先前秦姐與張哥的描述來看，我們不妨大膽推測，兇手屬於引誘殺人，秦姐，死者死亡時間可以確定麼？”
“凌晨一點左右。”聽到陳子言的問話，秦思雨快速回道。
“這就沒錯了，既然兇手出行於這個時間，那麼很有可能是屬於一種故意引誘，也就是說兇手已經有了殺人計劃，但並沒有確定死者身份，屬於隨機摘取，而這個死者，很有可能就屬於這個比較不幸的存在，動了歹意，但也正應了兇手之意。”
“為何做此判斷，就沒有可能是預謀殺人麼？很有可能死者原本就做過這樣的事情，而兇手正是受害者，而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此案性質就屬於報復了。”聽著他的分析，劉軒反問道。
“因為能夠切除死者生殖器官，那麼只能說明兇手本身對此有著嚴重的心理問題，而這種問題，我不認為是短時間就能夠形成的，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兇手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受到過的心理創傷，才會使其行為如此極端。”
“可以，這個理由解釋的通，你繼續。”
點了點頭，劉軒示意他繼續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