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出道不到一年的新人歌手，能夠在新歌釋出首日就破百萬的銷量，這個成績已經是十分驚人了。
但令江航無奈的是，無論是網友、粉絲，還是身邊的朋友，都對這個成績感到意外。
他們甚至於在面對自己時都不由小心翼翼，生怕觸動自己那條敏感的神經。
但問題的關鍵是，自己對這個首日銷量很滿意啊。
你們這樣搞得我好像很垃圾一樣，這很過分啊！
尤其是看到眼前許璃那擔憂的、柔和的、猶如關愛智障的眼神……
江航自己都被搞得有點不自信掉了。
“我真沒事，”江航犯了一個白眼說道，“這成績不是挺好麼，一線歌手也未必能夠達到這個成績呢！”
“我知道的……”許璃輕輕挽住江航的手，輕柔地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受很多。”
江航：“……”
特麼的你要我說什麼？
江航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阿璃，為什麼你會覺得首日124萬的銷量會不好呢？”
“這個銷量當然是好，但那是對於別人而言！”
許璃抬起頭，看著江航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但是對於你來說，對於《發如雪》來說，卻是不夠的！”
“那叫你來說，我這首歌首日多少銷量才算正常？”江航揉了揉鼻子，無奈地問道。
“至少一千萬！”許璃一臉狂熱地說道，“叫我來說，這首歌幾千萬的銷量都是正常的！”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江航摸了摸她的腦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不要自暴自棄！”許璃抱住了江航，一臉認真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是你最忠實的粉絲，會永遠支援你!”
江航：(???.???)????
無語了片刻後，江航拍了拍許璃的肩膀，笑著調侃道：“雖然你說得很誠懇，但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佔我便宜。”
哎呀，被看出來了……
許璃臉頰一紅，連忙離開了江航的懷抱，哼聲說道：“我是真的關心你嘛，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無論如何都謝謝你了！”江航捏了捏許璃的小臉蛋，輕笑著說道，“你們啊，都太急了！”
許璃歪了歪腦袋，不明所以。
江航笑著說道：“其實《發如雪》的首日銷量已經是我前幾首歌的三倍了，這個成績絕對不算差了！
你們是因為把《發如雪》的銷量和《齊天》進行對比，才會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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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時間跨度拉長，在過去一年中，首日銷量突破百萬的也不過是寥寥數十首。
即便是一些一二線歌手都未必能有這個成績……”
聽到這裡，許璃忍不住撓了撓頭，表情呆萌呆萌的。
被江航這麼一解釋，好像真的是這樣哦。
江航被她傻傻的表情給逗笑了，輕笑著說道：“況且，我個人覺得《發如雪》的潛力並不止於此。
隨著時間推移，經得起考驗的好歌終究會被越來越多的人喜歡。
所以我們只要耐心點，就一定會贏，明白了麼？”
看著眉眼帶笑、一臉平靜的江航，許璃忍不住躲開了他的目光。
這樣自信而篤定的眼神，讓她的心抑制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
江航瞧著許璃那嬌羞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升起些許異樣。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在和許璃朝夕相處的過程中，江航有時候也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心緒。
尤其是許璃長得這麼漂亮，而且還動不動就擠壓自己的胳膊……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是需要長時間的交流和培養的，這樣才能深入瞭解。
“好了，別說我了，你最近怎麼樣了？”江航輕笑著問道。
許璃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懂得很多了，但越學就覺得自己有太多的不足，時間怎麼也不夠用。”
“這說明你一直在進步呀！”江航哈哈一笑說道。
許璃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也是哦！”
這傻丫頭……江航看著一臉呆萌的許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網路上依舊充斥著對韓江的嘲諷和譏笑。
但這一點兒都不耽誤《發如雪》以極快的速度傳播著。
一所大學中文系教室中，眾同學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發如雪》這首歌。
起因是他們的國學教授在朋友圈推薦了這首歌，這才引發了眾人的議論。
要知道，他們的國學教授可是年近七十的老學究，推薦流行歌曲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稀奇。
“那首《發如雪》我聽了，古風古韻，的確不錯。”
“嗯嗯，我也覺得超級好聽，比那一首《齊天》強多了。”
“歌詞寫得的確是好，尤其是那句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有種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意境啊！”
“和那首掛羊頭賣狗肉的《齊天》比較起來，這首歌明顯更符合華夏風！”
“那個叫韓江的歌手實力超強的，他之前的幾首歌都很不錯，尤其是那首《晴天》！”
“臥槽，《晴天》也是這個歌手的呀，寶藏歌手啊，關注一波！”
眾人議論紛紛，但對《發如雪》的看法大部分都趨向於正面，即便有差評也只是極個人。
……
書房中。
一個長著絡腮鬍，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在靜靜聽著《發如雪》！
他正是在網路上頗有名氣的樂評人白鶴，專門就是寫寫樂評，給粉絲們推薦新歌的。
混樂評人這一行，沒點自己的特色肯定不行的。
而他的特色，就是賊特麼的毒舌。
好聽的歌他的評價就是一般，而一般的歌他就直說辣雞，那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更關鍵的是，作曲系畢業的他賞析起歌曲那叫一個有理有據，你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這期間其實有不少歌手想要公關白鶴，讓他幫忙說一些新歌的好話。
但他又不是傻，這明顯砸飯碗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願意做！
反正他又不是靠歌手賞飯吃，也無所謂得罪不得罪。
抱著找茬的態度，他點開了最近熱度很高的新歌《發如雪》。
但沒想到歌曲一放出來，白鶴立刻就愣住了。
這特麼的不是一般的好聽啊！
無論是作曲、作詞，亦或是演唱，在向來嚴苛的他看來，也幾乎接近了滿分！
不死心的白鶴再次聽了一遍，但是這首歌卻是越聽越喜歡……
這尼瑪的叫我怎麼寫？
自己寫樂評從來都是挑毛病的呀，就算天王的歌曲都逃不過自己的魔爪。
難道這次要開一個先例？
有點頭疼的白鶴點開了官微，竟發現有不少網友在諷刺嘲諷韓江。
“呵呵，一群沒有鑑賞能力的白痴！”
白鶴吐槽了一句，剛想關掉網頁，忽然愣住了。
這特麼的不正好是一個切入點，從沙雕網友開始吐槽。
第401章 歌曲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