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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三清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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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當鴻鈞在紫霄宮中被質問的時候, 玉虛宮裡元始也同樣被老子質問著。

區別只在於鴻鈞被質疑為什麼同意元始的提議。

而元始則被質疑為什麼要提出那樣損己利人的提議。

僅此而已。

但是與鴻鈞的不得不答相比,元始的態度卻模稜兩可到近乎無賴的程度。

“沒有為什麼。”

輕輕勾了下唇角, 元始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神情微微一僵,老子只覺得自己的偏頭疼似乎又犯了。他輕吸了一口氣, 強自按捺下了心底的怒氣,保持著難得的冷靜向自己的兄弟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既如此,那麼不知你能否回答為兄另一個問題呢?二弟。”

盯視著元始的雙眼,老子聲音雖輕,卻完全不給元始拒絕的機會,徑自問出了那最令他痛心、最令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也是最令他不想得知真實的一個問題。

“為什麼背叛我們。”

為什麼背叛我們。

這一句話, 倒是直接砸進了元始的心裡。

他有些無奈地想:兄長, 您還真是會抓重點。

捧著自倒出來就沒有被動一口的茶,元始這一次沒有急著回答老子的問題。而那一邊,老子也並沒有催他。兄弟兩個間的氣氛一時間沉寂到近乎凝固的狀態。

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盞。

在沒有誰能看到的角度,元始的目光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茫然。

要說什麼呢?

一時間元始也並不知道。

其實不是沒有應對的說辭, 也不是沒有做好被兄長質問的準備。甚至於以元始本來的性格計劃, 連此時這一點沉默都不該有。

但直到面對過老子冰冷的眼神和那聲聲不含感情的“二師弟”,元始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此時坐在他面前的老子,是他最後的退路。

這一點,老子不知道,元始卻清楚。

以老子的性格,如果此時元始透出口風,暗示老子自己是有苦衷的。那麼這位兄長便會留給他一條退路, 三清之中,也依舊會留給他一份容身之地。

而要是堅持了自己之前的做法,那麼一切就真的都沒有了。

到底要怎麼回答?

這條退路,到底還要不要?

元始微微闔目,心中到底還是有了定計。

張開唇,元始說出的是——

“天命難違。”

擺放在桌案上的小爐茶壺乃至於瓷碗在一瞬間盡數碎裂。

迸起的水花濺在不曾以法力保護自己的元始的身上,沾溼了他的臉頰與衣衫。

一滴掛在睫毛上的水珠,因元始抬頭的姿勢滑入了他的眼睛,而後又順著眼角流淌了出來,沿著他潔白的臉頰脖頸一點點流入衣服裡面。

“大師兄,您動怒了。”

鳳仙花色的唇輕輕顫了顫,而後牽扯起一抹淺淡卻平和的笑。

元始平靜得似乎有些過頭的一句話傳入老子耳中,卻令這位三清之首在看著自己昔日最親近的弟弟時,目光冷得連看陌生人都不如——那種眼神,好像就是在看著敵人。

在元始說出那所謂的理由時,老子的確是動怒了。

而且,那怒還是勃然大怒、滔天之怒,以至於這位號稱諸天六聖第一尊的道德天尊甚至在那一瞬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從而擊碎了面前的茶壺瓷碗。

可是,他的怒火卻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因為在元始那一句話出口後,老子已經認定了他不再值得自己“動怒”。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為兄便不多話了。”

與被茶水與瓷碗碎片濺了一身,看上去頗為狼狽的元始相比。手持拂塵一身整潔的老子顯得格外從容不迫,氣度非凡。

“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雖然即使你後悔了,事情也再不會有挽回的餘地。’

站立著的老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元始,在心底‘殘忍而冷酷’地如此宣佈著,在元始與他與通天之間親手劃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

三清之中——最活潑多情的是通天,最精於算計的是元始,最果斷狠絕的、卻是老子。

“此事是為兄失禮了,還望師弟海涵。大劫將至,為兄不再嘮擾,就此別過。”

拂塵輕掃,搭於臂彎,老子說完了最後的一句客套話後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將手中捧著的茶盞湊近唇邊。

一口一口,將已經涼透了的茶水吞嚥下去。

剛剛迸入茶盞中的碎瓷片隨著茶水進入口腔,元始卻並沒有吐出來,而是就這麼和著茶硬生生地吞了。瓷片鋒利的稜角,在喉嚨與口腔壁上劃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

被茶水一激,火辣辣地疼。

不過還好。

就如同他的那一顆心一樣,這樣的痛還在忍耐的範圍之內。

的確是天命難違啊。

無聲輕嘆,元始笑了笑,將已經空了的茶盞放了下來。

因為天命難違,所以不能再繼續留在三清之中——否則,一旦事情敗露或者失敗,就不是他自己承擔後果這麼簡單了。而在他們師尊那裡,恐怕是不存在法不制眾或者共同承擔這種概念的。

“爹爹……你……你哭了?”

看著面前的父親,和寒子第一次有些怯生生地對元始說道。

其實就和寒子的本心來說,他是應該為老子打碎茶壺濺了元始一身茶水瓷片這種舉動而感到憤怒的。可是老子在的時候他礙於父親的禁令不能現身,老子走了以後……

元始的確是嚇到了和寒子。

目光落在那順著元始眼角流淌下來的水漬之上。

和寒子輕咬下唇,一種說不出來酸楚疼痛從靈體不存在的心臟與實體的心臟處共同傳來。

隨著和寒子的心痛,元始臉色卻是驀地一白。

本來虛搭在桌案上的手指一下子深深扣入其中,被瞬間抽走的法力魂力血脈之力令元始一時間感到極為不適。

不過除了手上不自覺的動作與發白的臉色,他卻沒有任何出格的表現。甚至就連他手指扣入桌案的動作,也因著袍袖的遮掩而並未使和寒子發覺。

和寒子的情況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麼?

元始心底想著。

竟然只是如此程度的情緒波動,就能夠牽引出和寒子身體小範圍崩潰,從而需要他付出如此多的力量去彌補。

看來……在未來面對誅仙劍陣之時,他有必要讓和寒子沉睡。

否則……

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發揮出應有的戰力。

當然,元始不愧是個好父親。即使是心底思緒百轉,考量萬千,也並沒有耽誤他安撫和寒子的情緒——雖然他這樣做對自身也是一種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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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沒有流淚,這是茶漬。”

用指尖抹去眼尾的水漬,元始摸了摸和寒子的頭髮,輕聲道。

和寒子微微一怔,帶著些許狐疑地認真打量了元始幾眼後才確認自家父親的確是沒有哭——畢竟都是先天道體,即使恢復力再強,一些基礎的本能還是存留著的。

就比如,在流淚的時候眼圈會微微發紅——這一點,就算是聖尊也不可免除。

元始這樣面不改色的樣子,的確不太像是哭過。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現在的形象過於狼狽,比較容易在孩子面前失去形象,元始身上清光一閃,他身上連帶著桌面一併回覆了整潔。抱著和寒子來到窗邊,元始指了指窗外。“吶,崑崙山沒有下雨。”

“嗯。”

悶悶地答應了一聲,雖然和寒子也知道聖尊情緒能夠牽引天地。

如今崑崙晴空萬里,元始實在是不可能過度傷悲。

可有句話叫父子連心,和寒子總是本能地覺得……他爹爹現在,心情大概並不是很好。

然而令和寒子有些喪氣的是,即使他覺得父親現在心情不好,但似乎他也並沒有什麼能夠幫到父親的法子。

察覺到了小家夥這種消極的思想,元始勾了下唇角,眼底深處的冰色反倒柔和了起來。

**

雖說同樣是生活在洪荒之中,但人族作為天地主角,那日子過得一向是既跟洪荒大勢緊密相連又隱有超脫之感。

在三商封神之後,闡截二教掐得愈發激烈,而道教也被一點點地拖下了水。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對人族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作為人類目前的統治者,殷商的第三十代國君,羨最為頭疼的事情不是三教的互掐,而是自己一脈那日漸衰退暗淡的帝星——站在王宮中的至高處仰望星空。

羨微皺著眉頭,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緊鎖住太師聞仲給他指出的帝星不放。

“太師,難道……當真沒有彌補之法?”

羨時年四十有六,算是正值壯年之歲。然而因為他身為一國之君所要操勞之事太多,這些日子一直為天命或許即將離開殷商而煩惱,再加上本身身體又不太好的緣故,羨目前已然兩鬢斑白、露出老態。

只是看那精氣神,倒還算不錯。

“大王莫憂,老臣前日曾為國事前去金鰲島問策,已從我師火靈聖母處得知:帝星暗淡雖為天命所趨,卻並非全無逆轉之法。只要君王明智百姓安泰,必可延續王朝命脈。”

落後羨半步,站在他左手側的人聽到羨問話之後即刻便做出了回答。

只是與衰老的羨不同,這個作答的人雖自稱為“老臣”,卻肌理緊緻發若烏墨,無論是那挺拔的腰桿還是英朗的容顏,都讓人看不出一絲半毫的老態。

“唉……明君聖主。”

雖然聞仲給出的答案極具安撫效用,但羨還是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用無名指上戴著嵌有翠綠寶石王戒的右手輕撫胲下長須,羨柔和下目光,帶著無奈地看了眼身邊的聞仲。“阿仲,你在寡人身邊莫要一口一個老臣地喊了……看著你的臉,寡人還真覺得有些不自在。”

聽聞此言,聞仲扯了扯嘴角,想要合著羨的意思露出個笑容來,最終卻還是笑不出來。

“有的時候,寡人真羨慕你們這些修者。”

看著聞仲,羨輕聲道:“三十多年了,你還是跟寡人初見你時一模一樣。”

“大王……”

輕輕喊了一聲,聞仲不知該如何安撫這位已到暮年的人君那顆蒼老卻仍舊充滿向上活力的心。

對於聞仲來說,羨是不同的。

他第一次見到羨的時候,羨才剛滿九歲。雖然在這個時代,凡族中九歲的孩子已經算是個將近成年的勞動力了,但在那時便已然兩百歲有餘的聞仲眼裡,他卻還不過是個奶娃娃。

那時拜入截教嫡系,像學著伊尹在自己種族內幹出一番事業的聞仲理所當然地想辦法接近了當時還不過是王位第三順位繼承人的羨。

羨是聞仲一手教導栽培出來的一代明主。

對於聞仲來說,羨亦徒亦子亦友。

多重身份的疊加,令聞仲對羨的感情越來越深。即使他也作為老師在栽培著羨的孩子,但除了對羨之外,他對別人卻再沒有了這一份濃烈的感情。

可是諷刺的是……

即使聞仲是截教的第三代親傳弟子。

即使聞仲對羨再如何情深義重。

他依舊無法阻攔死亡的腳步逐漸逼近這個他看著長大的、與自己情誼匪淺的人。

“哎?阿仲你怎麼……唉,寡人是與你說笑的。”

能坐穩王位,隨著聞仲的心願當個明君聖主,羨自然不會是沒有眼力,不懂得察言觀色之輩。幾乎是一眼過去,羨就明了了聞仲的心思。

心中低嘆了一聲,羨明面上卻是笑了起來。

“寡人啊,活了四十六年,在人類的凡族之中也算是長壽之人,身邊有阿仲你,還有微子啟他們三個小子……也算是不枉此生。只是,寡人的王位……”

話說到這裡,羨歎了口氣。

“微子啟是長子,按理說應該是他來繼承王位……但他實在是太過平庸,做個守成之君問題不大,但要做帶領我大商渡過難關,繼續千秋萬代延續下去的明君聖主,卻到底是差了點。”

“至於其他的孩子……”

“大王,三王子壽呢?”

聽著羨遲疑不定的聲音,聞仲想了想,突然提出了一個人選。

“壽?他倒是不錯。”

腦海中浮現出自己那聰明伶俐又力大無比的幼子,羨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在羨的三個兒子之中,他最疼愛的就是作為幼子的壽。所謂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本來壽就佔了小兒子的好。

更遑論,這個孩子還的確優秀。

前些日子,羨在與三個兒子並幾位重臣一同遊覽花園時,遊廊的樑柱突然斷裂。若不是壽當時一手托起了樑柱,恐怕他們幾個凡人不死也要殘。

毫無疑問,經過這件事情的加成,壽在羨心底的分數又加了不少。

只是……

“但是壽那孩子貪杯好色,性子又有些兇暴頑劣。寡人怕他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

知子莫若父。

自家孩子有什麼毛病羨瞭若指掌。

壽的這點毛病,一直讓羨很頭疼。事實上,若不是壽的這些毛病,偏愛於他的羨只怕早早就將他立為王太子了。而如今,羨仍舊是在為著壽的這些毛病煩惱著。

“若是大王信得過老臣,老臣願輔佐壽王子。”

微微垂眸,聞仲思索片刻,對羨如此說道。

“嗯?哈哈哈哈,阿仲啊阿仲,你這可真是……壽兒可本來就是你的徒弟。”聽到聞仲的話,羨先是抬了抬眉,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若真是壽兒登上了王位,你這個師尊不輔佐他,又由誰來輔佐,嗯?”

“呵呵,那大王的意思是?”

附和著羨笑了一會兒,聞仲最後如是輕聲道。

“唔……阿仲你說得沒有錯。這些事,是應該定下來了。”

收斂起笑容,摸著鬍鬚思索了一會兒,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開口說道:“寡人信任你。只是王太子的人選仍然不可輕取……哎,阿仲,你且去。宣東伯侯姜桓楚、北伯侯崇侯虎、南伯侯鄂崇禹跟西伯侯姬昌入朝。”

“是。”

聽著那一連串諸侯王的名字,聞仲點了點頭,輕聲應道。

**

話說回來,其實殷商的帝王星開始黯淡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而對人族王朝氣運最敏感的,其實還有屬三皇五帝這些曾經的人類共主。

早在羨與聞仲一同觀星的數十年前。

當踏入殷商領地的一剎那間,軒轅就感受到了這個王朝那急劇衰退的氣運。

但是軒轅並不打算說什麼做什麼。

畢竟……一者這早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二者,一個已經註定了被捲入大劫中的人類王朝,不是死灰復燃重點星火,就是徹底泯滅被新的王朝替代。

就如同,曾經盛極一時的夏朝一樣。

當然這一切都跟目前的軒轅沒什麼關係。

他的目光,如今正被牢牢吸引在一個孩子身上。

遠遠地看著一群孩子在一起嬉笑打鬧,軒轅輕抿著嘴唇,臉上的神色十分精彩——而迫使他臉色如此精彩的,自然少不了他身邊損友榆罔那似乎帶著點得意的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

冷冷地橫了一眼過去,軒轅低哼一聲,眉眼間隱帶著點不愉之色。

“嗨嗨,不要這麼小氣嘛。我只是沒有想到。”輕輕聳肩,榆罔摸著下巴,全無當年與軒轅初見時的凌厲驕傲,笑眯眯地說道。“嘖……昌意那小鬼頭的傳世,竟然會是我的後裔。”

“就算如此,他也是我的兒子。”

瞪著榆罔,軒轅那一句話中,“我的”一詞咬字格外地重。

當然,偉大的軒轅黃帝這近乎威脅一般的話語並不能帶給他想要震懾的人哪怕半點顧忌,反倒是惹得榆罔的笑聲更大了些許。“好好好,你的你的……我不跟你爭兒子。”

榆罔好不容易才將笑容收了收。

停頓了一會兒,他正色道:“那現在的問題在於——軒轅,你打算怎麼做?是任由他在部落裡成長,隔段時間來看他一眼,還是你將他從今生的父母身邊帶走,親自教導到成年後等他開啟宿慧覺醒記憶?”

說到這裡,榆罔抬起頭來又看了看遠處的那個孩子。目光在十一二歲半大少年身上那色彩鮮亮,款式優雅的服飾上掃過,他輕輕抬眉,又笑了笑。

“不過,看上去那小鬼今生過得還不錯的樣子……至少,穿的還行。你說對麼?軒轅。”

聽聞此言,軒轅抿了下唇,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最後還是應了聲,算是認同了榆罔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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