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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兄弟隔牆玄囂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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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精於術算的天皇伏羲如何能不知道。

心底思襯了下,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將此事告知了正坐在自己身邊的軒轅。

見事情因自己而起, 軒轅哪裡坐得住。

一者軒轅修為不弱於刑天,而在與蚩尤一戰的過程中又積攢了大量臨陣作戰的經驗, 是以此時的軒轅心中並沒有拌粉打怵。二者,天庭畢竟是名義上的正統,無數飛昇的人類族人還在天庭任職,軒轅怎麼著也要顧及一下人類與天庭之間的關係。

然而,這件事現今已經成了天庭的面子問題。

看了眼要來助陣的軒轅,正與刑天鬥得難捨難分的昊天夫婦對視一眼相對苦笑。

事到如今,就算是軒轅想要插手, 他們都不能放了。

雖說目前天庭的勢力比之昔日妖族天庭不可同日而語, 但靠著道祖好歹還有幾分面子上的洞府。但無論如何,在尚武的洪荒,一方勢力所能籠罩範圍的大小,首先要看的也還是其首領的能力。

是以還是那句話, 如果他們憑著自己的力量解決了在天庭撒野的刑天, 那麼未來天庭在洪荒眾修之間又還有幾分威嚴?

因此,在刑天的問題上,從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罪魁禍首”的軒轅這次,不得不哭笑不得地站在一邊,結結實實地當了那麼一把看客。

不過雖然明面上軒轅是看客,但畢竟這事兒是因他而起。

以軒轅精明,他怎麼也不可能真真地當看客。

在暗中幫著給刑天使上那麼一兩個絆子, 導致其最終被昊天砍了腦袋這種事情,軒轅還是能做到的。

這一點,昊天夫婦自然也曉得。

他們嘴上不說,心底卻是承軒轅這個情的。

當然,他們承情的原因是為了軒轅本身給予的幫助,還是軒轅人族共主的身份麼,就要打個折扣了。

對此,雙方心知肚明。

只是這又如何呢?

在與昊天夫婦客套幾句之後就起身返回崆峒王庭的軒轅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前些日子剛出生不久的兩個孩子,眸中流露出些許溫情。

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這對雙生子,雖然他們容顏長得近乎全然相同,但以軒轅的修為,要認出他們誰是誰來,並非什麼困難的事情。

躺在左面的,是他的長子玄囂。右面的,則是幼子昌意。

摸了摸玄囂嬌嫩的小臉蛋,軒轅無可無不可地想著。

本來麼,他所想要的真情就只限於那麼幾個人,或者說是某個特殊群體。至於其餘的人事物,與他之間的關係就不過是利益維持罷了。

只要能達成目的,對方心中的想法,重要麼?

想到這裡,軒轅又不由得轉頭去看昌意。

早在這兩個孩子出生之際,軒轅就給兩個孩子檢查過資質。說起來也怪,這兩個孩子與女雙親相同,卻完全沒有他們姐姐的好資質。

玄囂天賦只能說是尚可,卻若無大機緣則註定不可能踏入羅天上仙以上的境界。

至於昌意……撫摸著兒子長髮的軒轅眸中流露出一抹憂心掙扎之色。這個孩子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修煉的天賦,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就是個地地道道的人類凡族。

凡族壽命短暫,幾百年後就要死去。

他……要不要為小兒子向師尊和老師求個機緣呢?

想到這裡,軒轅又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這恐怕就是身為修者的悲哀了吧,哪裡有父親在孩子剛出生不多久就要憂心兒子壽數的。然而對於軒轅來說,他卻是不得不去憂心這些。

不過,更令軒轅感到疑惑與擔憂的,卻不僅僅是兩個兒子天資不佳,而是……

為什麼玄囂與昌意的天賦,會這麼差呢?

這個問題在困擾著軒轅的同時,也困擾著他師尊廣成子。

雖說與玄囂昌意這兩個孩子沒什麼血緣關係,但因著對徒兒軒轅的疼愛之情,廣成子看待這兩個孩子也與看待自己的孫兒沒什麼兩樣。這兩個孩子天賦不佳,自然也使得愛操心的廣成子憂心忡忡,沒少在私下裡對著自家師弟唸叨。

而對於這一點,身負紫紋帝篆的龍霽看出了點端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心不在焉地剝著一隻白色果子的皮,龍霽掂著其中如同水晶一般晶瑩討喜的果肉,翻過來覆過去地就是沒有將之送進嘴裡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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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對軒轅的感情,龍霽並不比廣成子淡薄。

只是龍霽不太在意自己這兩個徒孫的天賦問題——畢竟,這洪荒修者的資質一代不如一代是很正常的。到了玄囂昌意這個時候,沒法修煉或者資質不好的生靈比比皆是。

若是實在不行,大不了用仙藥將兩個孩子喂出來……

讓龍霽心不在焉的,是另一件事。

‘玄囂昌意這兩個孩子身上,怎麼都有皇者帝氣。’將一瓣果肉塞進嘴裡,龍霽有些機械地咀嚼著,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而且,這兩個孩子身上的帝氣……還都那麼奇怪……’

如出一轍的淡薄遊弋,就像是,並不確定天命能不能附著在他們身上一樣。

也就是說,在未來這兩個孩子都有可能成就帝業——就如同他們的父親軒轅一般。但同時,他們也都有可能不能成就帝王之業。就如同——當初的炎帝榆罔,或是東夷王蚩尤。

可是榆罔蚩尤又跟這兩個孩子不同。

他們的身上沒有皇者帝氣。

這兩個孩子……唉!

默默地將剩下的半個果子全部塞進嘴裡,龍霽一邊面無表情地咀嚼著,一邊在心底暗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這玄囂昌意兩個小子未來如何。我啊,是管不了也不想管,總之有我等在,無論如何也不會苦了他倆。’

然而,這麼想著的龍霽不會想到,玄囂昌意這對兄弟所面對的,將是——另一種層面上的禍患。

**

十幾年後,崆峒王庭。

“玄囂、昌意!回來吃飯了!”

身著一襲素色織錦長裙的女子站在崆峒山建在半山腰的迴廊之中,對著正在山谷中玩鬧的兩個孩子喊道。

“知道了,阿孃。”

“孃親,我這就來”

十幾歲的半大小子正是最淘的時候,身邊又有個兄弟在,玄囂與昌意自然是閒不住。在學習的閒暇之餘,他們一有時間就不知道跑到哪裡玩去了,像這樣規規矩矩地在山谷中互相丟石子打水仗,倒還不算出格。

聽著兩個孩子的回話,被他們喊作孃親的女人——西陵之女梓倩心下輕嘆一口氣,還是有些頭疼於兩個孩子的頑皮。

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讓他倆快回來,梓倩回殿內整理桌上的碗筷,而後就一直坐在那裡等待兩個兒子回來。

說起來,玄囂與昌意之所以會叫梓倩孃親,倒還跟女有點關係——雖說玄囂與昌意的身世與女相同,但這些年女的特殊與其在戰場上的表現,卻也已經在民眾之中傳說得沸沸揚揚。

不得不說,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

在那些雜七雜八不著調的猜測之中,竟還真有那麼幾則與真相相距不遠的流言。

雖說那留言也像天邊的流星一閃即逝,但也當真是嚇出了軒轅一身冷汗。

是以在玄囂昌意兄弟兩個出生之前,軒轅就多了個心眼。他娶了梓倩為妃,並傳說玄囂與昌意是自己與梓倩之子。

這件事因梓倩心慕軒轅,是以她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預設了軒轅的說法。因此,就連玄囂昌意這兄弟倆本身,也以為自己的母親就是梓倩。

在嫁到崆峒之後,她就一直相夫教子,並且對兩個孩子視如己出地仔細照料不說,在某種程度上,她還比軒轅這個親爹更為細心。

就比如——她隱約發覺,這兩個孩子間的關係,似乎有點微妙。

看著兩個生得粉雕玉琢的男孩兒進了殿,梓倩一邊招呼著他們洗手吃飯,一邊看著他們臉上隱約的青紫印記暗暗皺眉。

關於這一點,梓倩也早就發覺了。雖然看上去……這兩個小家夥在之間的關係不錯。但實際上,他們私下裡,他們沒少打架。只是因著兩個孩子都沒什麼修為的緣故,他倆打架後的痕跡也不甚明顯。

因此很多時候,忙於族務的軒轅就將這一點忽略了過去。

但是,這不代表同是凡族出身,且與兩個孩子朝夕相處的梓倩能將這些事忽略過去。

親自給兩個孩子擦乾淨了手,梓倩領著玄囂與昌意在餐桌邊坐下。她一邊給兩個孩子佈菜,一邊不動聲色地在暗地裡觀察兩個孩子的言行舉止。

她這樣做已經很久了。

平心而論,玄囂跟昌意這兩個小家夥還真是軒轅的種。雖然是小小年紀,但那機靈勁兒一個賽一個的強。才這麼大點兒,竟然就能將自己的情緒行為隱藏起來,讓大人摸不著頭緒。

所以從很早以前梓潼就知道,跟著兩個小家夥打交道啊,想抓住他們的錯處一定是不能心急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

這一次,玄囂跟昌意之間的矛盾苗頭,到底是讓梓倩給抓到了。

其實要說起這兄弟間的矛盾來,玄囂跟昌意之間不得不算是由來已久了。

而且要真的來算,造成這對兄弟隔閡的最早導線,軒轅恐怕還真不得不背起這個鍋來。

玄囂與昌意這對雙生子擁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只是脾氣卻不甚相同。

長子玄囂的性格高傲張揚的同時也心思狠辣,依著軒轅心中默唸的,就是這孩子跟他另一個親爹蚩尤的性子,簡直如出一轍。而次子昌意麼,他的性格則是隨軒轅更多一點,深沉內斂卻同樣傲骨天成。

為人父母的,總是更加偏愛那個更像自己的孩子。

再加上昌意天賦不甚出色,天生身體就比較虛弱,軒轅就不自覺地對這個小兒子多了幾分關照與看顧。平日裡,也是帶著這個小兒子外出巡遊的時候比較多。

玄囂與昌意都是天生聰明的主兒。

軒轅這樣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難免不被兩個小的看出端倪來。

而要說來也怪,這兩個孩子雖然是同胞兄弟,連臉蛋長得都是完全一樣的。但他們卻彷彿天生就是對頭一樣,從懂事開始就看對方不順眼。

小到爭搶一塊用來打水漂的小石片兒,大到爭搶父母的寵愛。爭多了搶狠了,這兄弟兩個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越來越差了。

只是他倆也知道,父母親並不願意看到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

是以,為了爭寵也為了不讓父母討厭自己,這兄弟兩個本能地將他們之間的矛盾隱瞞了下來,強按著不讓父母親知道。雖然理論上講,他倆也不曉得自己能按住自己多久,但這種事總是能瞞一天是一天的。

所以,才有了以上梓倩所做的事情。

要說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有些很細微的事情,他們並不能完全控制自己。

這一次,梓倩就是從兄弟倆一個非常細小的動作中,看出他們的不合的——在梓倩用筷子給昌意挾去一塊蒸肉時,昌意下意識地帶著幾分得意與炫耀地瞥了眼玄囂,而玄囂望著弟弟的眼神之中,則帶著明顯的不善。

的確,這只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動作。

但是……

梓倩心底狠狠一沉。她下意識地輕抿了一下下唇,心底暗暗責怪自己往日裡還是太粗心了,竟是到這對兄弟都已經十多歲時才發覺他們不睦的苗頭。

想到這裡,梓倩決定日後必然多多勸導這兩個孩子。

畢竟自家骨肉,還是和睦相處為好。

然而梓倩並不知道,或者說她可能是一時之間並沒有想到。孩子之所以被稱作是一種具有很強不確定性的生物,就是因為他們的心思多變且很十分沒有邏輯性與規律性。

想要勸導一對已經產生隔閡的兄弟重歸於好,特別是勸導一對出生在首領家中的兄弟重歸於好,絕對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抱著要努力讓玄囂昌意兄弟兩個和好,以便於將來能夠共同繼承他們父親的志向,將人族發展得更好的梓倩註定了會功敗垂成。

玄囂與昌意這對兄弟性格中的劣根性與彼此之間的敵視,隨著他們的成長而越來越一發不可收拾。

到了最後,他們已經連表面上的和睦都不願意再維持了。在跟著父親歷練參與族務之時,只要他們其中一個人提出了什麼意見,那麼對方就必然會冷嘲熱諷著提出相反的看法。

如此明顯的敵視,軒轅要是再注意不到,那恐怕就是瞎子聾子傻瓜了。

但就像梓倩的失敗一樣。

玄囂與昌意之間積年累月攢下的對立與敵視,哪裡是長輩們能夠隨意插手干涉的?於是軒轅無奈之下,就只能將兩個孩子分開,長子玄囂被派往江水,次子昌意則被派往了若水,分別在那邊治理族務。

然而在這樣做的時候,軒轅沒有想到,他這麼做還給自己招來了一大堆的麻煩。

就像很久之後,軒轅獨坐於火雲宮中輕嘆的那般一樣——玄囂跋扈,昌意荒唐。

這兩個孩子對於軒轅來說,簡直就是上天丟下來的兩個債主。

他將玄囂與昌意兄弟兩個放出去有兩個目的。

一則是讓這兄弟兩個分開,好讓時間沖淡這兄弟兩個間的敵視情緒,加深他們對對方的思念,在未來也好重續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二來,則就是軒轅私心裡想讓這兄弟兩個出去歷練,使得他們未來也好有一番作為,不負這一世為人。

然而,誰曾料這對兄弟能力倒是有,毛病卻也有。

玄囂的性格說好聽點是張揚霸道有王者之風,說不好聽點就是剛愎自用不納忠言。在江水治理族務之時,雖將此地整頓得井井有條欣欣向榮,卻使得族人們活得戰戰兢兢,稍有不慎就會觸犯玄囂定下的刑律。

而觸犯刑律的結果也是令人心驚膽戰。

輕,則受點皮肉之苦。重,則將至殘疾,更甚至於丟掉性命。

在崆峒山翻看著自己長子所指定的一條條嚴規,再聽著當地頭領在自己耳邊的叫苦之聲,軒轅無奈之下值得招來玄囂警示他要寬以待人,莫要以如此嚴苛的刑法對待自己的族人。

可是孩子大了,又哪裡會對父母言聽計從?

軒轅頭幾次說還好,玄囂嘴上應是行動上也對自己制定的律條進行修改。而到了後來,隨著玄囂對當地的掌控加強,他竟是開始陽奉陰違,到了最後連當地的頭人都不敢再來對軒轅說什麼。

紙裡畢竟包不住火。

作為人族共主,軒轅又哪裡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家大兒子做了什麼?

對於玄囂的行為,軒轅是又氣又恨,卻又不能說什麼——因為嚴刑酷律一旦習慣,有著玄囂治理的江水部落生活安定富足,也讓人不覺得有什麼不滿。久而久之,那裡的人已不再想要將玄囂換掉。

軒轅雖是人族共主,卻也顧及民意。

再加上曾經的燧人氏部落首領燧明支援玄囂的做法,軒轅就更不好將長子換掉了。所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在嚴律的路子上越走越遠,軒轅也是毫無辦法。

而長子這樣了,軒轅回頭看看不聲不響的次子昌意,他當即就被氣得險些摔倒。

對比起玄囂,昌意治族的手段倒是跟他老子類似。不緊不松,既能以理服人又能從嚴約束住族人的行為。而且若水河畔的部落,也被他治理得不錯,不比他哥哥的江水部族差。

本來對於這樣的政績,軒轅是該欣慰的。

但是軒轅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小兒子竟然……竟然會如此貪戀美色,荒唐放縱。

只是短短的不到十餘年的時間之中,年不過三十多點的昌意竟然能跟自己部落中的幾百名女子有染。雖然他一貫行事低調謹慎,但這種事又怎麼可能瞞得久遠?

而且,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若水部族在這十餘年間風氣徒然一變,由一個還比較保守的部族變成了整個人類部落中民風最開放的部落。

其實在勞動力比較匱乏的這個時代,如此風氣並不一定是壞事。

但軒轅畢竟是闡教門徒,而且還是元始最愛重的兩個弟子一手□□出來的徒兒。在元始嚴以律己、恪守禮法的思想影響下,軒轅在這種事上也不是那種放得開的。

否則,在他被蚩尤那什麼之後,也不會恨蚩尤恨得最終將他分屍。

想當初軒轅看玄囂時,心底還有幾分安慰。畢竟這個孩子雖然性格乖張又放肆,但在這件事上還是跟他很像的,堅持要與一個自己喜愛的姑娘或者少年共度終生永不背叛。

誰曾想他一回頭,竟然發現一向低調類己的昌意在這件事上竟然像了蚩尤十成,軒轅哪裡能不怒?

但說實在的,對待昌意這個毛病,軒轅比對待玄囂的問題還要困難。

玄囂呢,軒轅好歹還能管管,實在不行他還能強行強過自家兒子制定的律條加以修改——雖然這軒轅修改版的律條在江水實行不了多久就會被玄囂改掉,但軒轅到底還能聊以□□自欺欺人一番。

這昌意……

說真的,除非軒轅將昌意關在崆峒山不讓他出來,自己日日守著這小子。否則,就憑昌意的條件,恐怕有無數的人類女子願意倒貼給他。

蚩尤性格雖然不怎麼樣,但人確實是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而軒轅能得廣成子與龍霽,甚至是元始的喜愛,自然也是眉目清婉,儀表不俗。

所以託雙親的福,昌意也自幼生得一副好皮囊。而這些年因之修煉得也頗為勤奮,身體不似幼年時一般病弱——雖然這小白兔身板不可能一下子練成大黑熊,卻也肌理細膩分明,讓女子看了就不由得春心蕩漾。

於是,這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就算軒轅看得眼疼,實際上也沒理由阻止。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軒轅管不了到最後也沒那個心思去管了。畢竟隨著人族面對的局勢越來越安穩,他作為人族共主的職責也將圓滿,再過不了幾年,軒轅就要功成身退前往火雲宮證得泰皇之位。

所以,如今幾乎為兩個不安分的兒子操碎了心的軒轅最近就比較喜歡去找到還是副八九歲小女孩兒身形的長女,以求尋得一點點心靈的慰藉。

只是軒轅依舊不曾想到的是,在自己功德圓滿之前,他那糟心的長子身上,還會發生一件令他更加覺得糟心、乃至於幾乎引起他們父子決裂的破事兒……

**

處理完了一天的政務,玄囂整理好了有些凌亂的桌案,對身邊的下屬們吩咐了幾句後就起身離開了自己居住的宮殿。

對此,玄囂的一干屬下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最近幾年,每當到了傍晚或者將近黃昏的時刻,玄囂都會離開宮殿獨自外出一陣子。

玄囂的性格使然,他不解釋,身邊的人自然也沒誰敢問。

再加上見兩個兒子自己實在管不了,軒轅也乾脆就放權任由他倆折騰了。因此,玄囂在江水的權威也就愈發地高,他身邊的人也就愈發不敢管他。

於是,就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玄囂私下裡已經拜師學藝有那麼三四個年頭了,竟然還沒有誰知道。

走入距離部落中心不遠處的一處洞府,玄囂對著面前一襲鵝黃色道袍,生得白皙俊朗的道人微微彎腰道。“弟子玄囂,前來請教。”

“啊,徒兒你來啦。”

本來正用刻刀在竹簡上刻制著文字的道人聽了這話,當即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迎了上去。只見得這道人氣質溫潤,儀態和煦,周身似有寶光盈溢。

若是廣成子,或者龍霽在此,必然會發覺,稱呼玄囂為“徒兒”的這名道人,正是玄門截教門下的大弟子多寶。

原來,自諸位聖尊匯聚商討五帝事宜之後至今,通天與西方而尊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反應,但實際上各自心裡又怎麼可能沒有一番計較?

實際上,這雙方明面上不說,私下裡都在較著勁,誰都不願放過教化人族帝王的差事。

而這兩者相較,到底還是通天沾了點光。

作為諸天六聖之中最為精通術算者,老子門下已經有了地皇神農,所以就不想再去爭奪那人族五帝的教化權。於是,在這件事上幫著小弟算一算,既全了他們間的兄弟情誼讓通天欠下他一段善因,又不妨礙他自己的圖謀,豈不是兩全其美。

最後,在老子通天藉助太極圖的合力推算下,這五帝第一的結果隱隱應在了軒轅的兩個兒子玄囂與昌意身上。

得到這個結果有些出乎這兄弟兩個的意料。

但想了想後,通天還是決定要挖自己二哥的牆角——將軒轅的孩子弄到自己門下,讓自家大弟子多寶去教導二子中的一個壓下他的兄弟,成為未來的帝王。

其實決定這麼做,通天還是有點賭氣的成分摻雜在其中。

如果元始肯放下身段就這個問題前去與通天商談,說不得通天會放棄自己的想法,另謀他法。

然而通天卻不曾想,這件事元始雖然也算到了,但一則元始明軒轅的長子玄囂與截教首徒多寶確有師徒之緣,二則元始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與自家小弟爭。

於是弄到最後,元始也就默許了這件事的發生。

而因為在演算過後,老子與通天就在第一時間聯手掩蓋了天機。有著太極圖與誅仙劍的作用,西方二尊當然不可能越過去得知五帝第一人是誰。

所以由此可知,多寶與玄囂這一段師徒之情,乃是在多方的算計與退讓後才有的結果。

因此,明知厲害干係的多寶其實也非常珍惜這段感情。

玄囂雖然性格乖張,卻也不是不識好歹之輩。他分得清楚自己這位師尊對自己是真情還是假意。再者,他也的確是從多寶的身上學到了很多他急需學到的東西,是以他也非常感激多寶的教導之恩。

他是個施恩圖報的性子。

是而在最近這兩年中,玄囂一直想公開自己與多寶之間的關係。

只是多寶顧及到玄囂的生父軒轅乃是闡教三代弟子的關係,一直沒有同意。

但就如玄囂所制定的法律不可能永遠瞞過軒轅一樣,他夜夜不歸的訊息,最終還是傳到了軒轅的耳朵裡——一開始軒轅沒有意識到自己兒子可能拜師,反倒是因為昌意的荒唐,讓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不是自家大兒子也犯了像小兒子一樣的毛病。

思及此處,軒轅坐不住了。

他一邊對蚩尤恨得咬牙切齒,怪其將劣根傳給了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巴不得將被鎮壓於五峰之中的蚩尤屍體挖出來再分屍分得更零碎。一邊緊趕慢趕地趕到了江水,去找玄囂。

然而,誰想到到了江水的軒轅倒是沒有抓到自家大兒子向小兒子看齊的證據,反倒是堵到了多寶。

不過面對這東窗事發的情景,多寶師徒倒是顯得十分淡定。

走上前來,多寶對著軒轅拱了拱手,一邊與軒轅打著招呼,一邊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徒兒擋在了身後。“截教多寶,見過共主。共主最近,一向可好?”

“師叔是截教首徒,更是軒轅長輩。軒轅哪裡受得師叔的禮。”

軒轅一側身躲過了多寶的這一禮,勾了勾唇角,眉眼間多了幾分危險的神色。他眼角一掃,看了眼被多寶擋在身後的自家兒子,略略壓低了嗓音輕聲道。

“只是,不知師叔為何與小兒私會於此地。軒轅畢竟身為人父,身擔小兒的教養之責,還望師叔將事情緣由教於軒轅。”

“沒什麼可說的,不過是我拜了師父而已。父上何必如此緊張。”

聽了軒轅的一番言辭,還不等多寶開口搭話,那邊的玄囂就先插了嘴。可能是怕自家師尊在父親面前理虧,或者是怕父親常年身居上位歷練出的一身氣勢壓住自家師尊,玄囂從多寶身後閃出,多少有那麼點想要給自己師尊擋災的架勢。

見狀,多寶先是有些莞爾,而後心底就又是一暖,覺得這個徒弟自己沒有白疼愛。

但那邊的軒轅眼見得自己兒子為了個外人如此頂撞自己,眼神當即就是一冷,長袖一擺,他當即對玄囂冷聲呵斥道:“逆子閉嘴!長輩說話,沒有你插口的份兒!且這拜師學藝,總要經由父母同意。你不問為父與你母親便自定了師父的賬,為父還沒跟你算呢!”

軒轅畢竟積威深重,玄囂從小被之訓慣了,冷不丁地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竟是一時半會兒不敢回嘴。

“共主何必如此氣氛,莫不是怕在下虧待了令郎?”

而那邊的多寶眼見得自家愛徒似有怯怯之色,心疼之餘也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不愉地對軒轅說道。而在措辭之上,多寶也一直非常注意,從未接下軒轅口中的師叔稱謂。

因為入門早,經歷過三清還未分家的時段,多寶曾經與闡教門人同在崑崙山修行,也由此非常瞭解闡教這幫子人對禮節輩分的重視程度。

所以他知道,一旦他應下了軒轅的那聲師叔,倒是可以以長輩的身份去批駁軒轅了。

但是,他與玄囂的這段師徒情誼,也就算是完了。

“軒轅感謝師叔對小兒的厚愛,然我闡教門徒,不勞您以截教副教主之尊屈身教之。”這邊的軒轅當然也明白多寶心底的那點小九九,而他也明白截教雖然紀律鬆散,但一旦收徒,也與闡教一般護短。玄囂拜入多寶門下並不吃虧。

可是,軒轅作為闡教門徒,終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兒子拜入截教門下可能。

所以……

眸中戾色一閃而逝,軒轅心道: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兒子忍下這個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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