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頭。我們又見面了!”
張帆看著魏巖松,一臉輕鬆的打了個招呼。
“放肆!你怎麼敢對魏神醫不敬,滾出去!”劉珊才趕緊呵斥道。
魏巖松一聽,臉色立馬沉了幾分。
“你叫什麼名字,是醫院什麼職位?”
劉珊才沒想到魏巖松會關注自己,立刻暗喜自己這波馬屁可能拍到位了,受寵若驚道:“回老先生,我叫劉珊才,現任婦科副主任!”
劉珊才有些自得,畢竟自己三十多歲就已經當上了副主任,算得上年輕有為了。
誰料,魏巖松聽後臉色陰沉道:“張院長,我覺得你們醫院這位劉醫師,可能不太適合這份工作,你覺得呢?”
魏巖松身邊還有幾名中年人,都是醫院領導,院長也在其中。
眾人都是一愣。
劉珊才更是以為自己聽錯了,擠出笑說道:“魏老先生,您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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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魏巖松冷喝一聲,然後冷冷說道:“張院長,行醫要有醫德,看病次之,觀人當首,這位劉醫師連這點眼力都沒有,我看也不適合繼續行醫了。”
張院長一臉愕然,他不知道這劉珊才才第一次見到魏巖松,怎麼就得罪這位老前輩了。
行醫最重論資排輩。
真要排起來,院長都只配給魏巖松提鞋。
他劉珊才這種小人物,如何得罪了魏巖松?
劉珊才更是臉色一白,這時候魏巖松這才微微朝著張帆躬了躬身,謙卑道:“小神醫,沒想到您也在這裡,早知如此我也就沒必要過來鬧笑話了。”
什麼!
魏先生管這年輕人叫小神醫?
還如此恭敬?
這年輕人什麼來頭!
眾人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張帆呵呵一笑,瞥了一眼劉珊才到:“神醫我可不敢當,畢竟有人覺得我醫術不如你,充其量只是個騙子!”
“小神醫說笑了,您的醫術遠在我之上,我哪裡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魏巖松簡直自愧弗如。
就單說張帆在飛機上那一手,就足夠魏巖松揣摩三五載了。
這一手醫術,
稱不上出神入化?
其實魏巖松的話前半句是說給院長聽的,後者那能接收不到前者的意思,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年輕人的醫術,就連魏老先生都甘拜下風?
就算是魏巖松有自謙的成分在裡面,那實在在嚇人了啊!
如果這種人才能留在醫院......
“劉珊才,我現在通知你,你被醫院開除了,現在可以走了!”院長不是傻子,這種時候要是再得罪這位年輕人,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劉珊才從剛才一開始就一直冒冷汗,始終覺得難以置信。
直到現在,總算癱坐在地。
如喪考妣!
這時候,何楚德也反應了過來,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小神醫,剛才怠慢您了,是鄙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千萬不要介懷,務必出手救治我老婆!”
何楚德恭敬道。
開什麼玩笑,魏巖松都如此尊崇。
他肯定要請這位來出手醫治。
其餘人,包括魏巖松在內,也都想看看張帆是如何醫治的。
尤其院長,他要看看,這年輕人是否真的如魏巖松所說那般醫術高明。
張帆心知眾人想法,淡然道:“放心,我先說說貴夫人的症狀,你看我所言對不對?”
“貴夫人氣虛體乏,這是一週之前,隨後噁心乾嘔,這是三日之前。今日忽然病情加重,四肢痠痛,肺腑如溺水一般呼吸困難,甚至數次暈厥。”
眾人都是一愣,你這就看了一眼,就敢如此論斷?
不會太武斷了嗎?
誰料,何楚德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無比激動。
“對對對!小神醫全部說中了!”
什麼!
旁人大驚!
尤其是院長,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而張帆這手望病斷情的本事,這是他這輩子都無法觸及的高度啊。
他開始覺得魏巖松可能並沒有開玩笑了。
張帆繼續說道“脈,人以指按之,如三菽之重者,肺氣也!如六菽之重者,心氣也;如九菽之重者,脾氣也......
”
旁人聽得雲裡霧裡,唯有魏巖松一人如獲頓悟,眼睛一亮,對張帆更是敬佩不已。
“那該如何診治?”魏巖松虛心問道。
旁人也是點頭看向了張帆。
是啊,說了半天那該怎麼治呢?
別理論功夫一大堆,卻是紙上談兵。
張帆微微一笑,還好自己隨身攜帶了金針,隨後在眾人目光之中,將其慢慢攤開。
針灸?
不少人都微微皺眉,現在還有人用這種醫治手法?
張帆也不言語,但是拿到金針的那一刻,神情已然嚴肅了起來。
隨後,他以氣馭針,金針竟然憑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圓融自洽的弧線,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婦人的各大脈穴之上。
而落入脈穴之上的金針,竟然還微不可察的開始震顫!
“鬼門九針!”
魏巖松驚呼一聲,彷彿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就連鬍子都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鬼門九針?
這是什麼?
旁人不知道,但是魏巖松卻激動異常道:“我原只在一本古書上見到這種針法,本以為是傳說,沒想到世上真的有如此針術!”
所謂鬼門九針,指的是不是一套針法,而是九套。
傳說最高層的第九套,即便是人入鬼門關,也能憑此將其拉回來,所以才有鬼門九針的名號。
魏巖松自然不知道張帆習得第幾套,畢竟換做是他,估計第一套都望塵莫及。
唯有張帆自知,自己所使用的正是距離頂尖一步之遙的第八套。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否則魏巖松怕會因為激動而暈厥過去。
隨著張帆施針,眾人表情越來越緊張。
但是床上的婦人,臉色卻開始痛苦起來。
甚至開始發出悶哼之聲。
“小神醫,我老婆這是怎麼了?”何楚德急忙問道。
其他人也是臉色一變,該不會出問題了吧?
而婦人臉上痛苦之色越來越明顯。
此時,就連魏巖松都有些自我懷疑了。
這明明就是鬼門九針啊,怎麼會這樣?
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