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就不能別折騰了麼？這德行好看？”
白皇眼看著王歡不斷的把自己的血肉提起來，試圖重新聚合身體，但每一次都失敗了，他的血肉終究還是在巨大的壓力之下被壓縮成一個肉餅，蜷縮在他腰間的位置上。
這麼反覆折騰，神經堅韌如白皇者，也終於是快要崩潰了。
他現在真的是很想狠狠的給王歡幾拳頭。
王歡無奈的張開嘴巴，發出咔咔的骨骼碰撞聲音。
白皇怒道：“你就不能凝聚真源震動空氣說話嗎？”
王歡：“咔咔……”
恩，好吧，他不能，在如此巨大的壓力之下，他那引以為傲的鴻蒙混沌體都無法維持，更不用說他的真源了，根本凝聚不起來。
白皇無奈的揉揉額頭，只能自己打出真源將王歡的身體包裹住，眼看著王歡的血肉一點點的蠕動，最終重新回覆人形。
“你包裹住我做什麼，這麼巨大的法則壓力，正好是修煉的好場所啊。”
王歡還表示不滿呢。
確實，他的鴻蒙混沌體雖然已經完整，但還遠遠沒有到達頂點。
王歡發現在這深淵之中血肉不斷的破碎再重新組合起來，反而是最好的修煉方法，每一次的復原都能叫他的鴻蒙混沌體越發的健壯。
同時真源也在極限的碾壓下漸漸壯大，這裡雖然看上去是地獄，但確實是修煉的天堂。
難怪白皇會如此強大，在這樣一個地方呆上數萬年，怎麼都能將自己錘鍊得強大無比了吧？
白皇無奈的看著王歡：“你個怪物，說實話吧，我最初根本就沒認為你能支撐到現在，你的瘋狂法則力量雖然從來沒人掌握過，但並不能算是十分強大的法則力量。”
王歡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是認可的。
如果他擁有五大法則之一的力量，那麼他的實力還會有瘋狂的提升。
不過從另一方面想，他的真正厲害之處其實是在於鴻蒙混沌體，而瘋狂法則這針對自身提升實力的法則力量，反而是最能發揮出鴻蒙混沌體優勢的力量不是麼。
其實也還是滿適合他自己的。
白皇道：“你居然能夠不死，這已經算是透過了初步考核了，現在你自己好好適應適應周圍，我們放慢速度下降，儘量維持自己的肉身不要破碎，做好準備了麼？”
王歡就點點頭，白皇鬆開真源包裹，王歡瞬間又變成之前那種，骨骼上戳著一個肉糰子的詭異形狀。
白皇抓狂道：“你個混賬小子，是在耍我嗎？”
王歡：“咔咔……”
白皇簡直無語，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奇葩的傢伙，按說以王歡的實力，經過他的保護和適應，這時候最損也該能保持肉身的基本形態了吧？
然而他並不清楚的是，王歡就是要藉助這樣的肉身反覆破碎來錘鍊自己，自然是不肯保護自身的。
用真源包裹住自己，對抗法則力量？別鬧了，讓法則壓力來得更猛烈一點吧！
白皇是真的懶得搭理王歡了，索性不理會他，自己走到一邊盤坐於虛空之中，開始修煉起來。
王歡見他不搭理自己，正中下懷，於是開始反覆的折騰起自己的身體來，讓血肉不斷的復原又破碎，瘋狂自虐。
黑暗的深淵中，時間似乎已經徹底沒有了意義。
也不知道多久時間過去了，王歡的血肉終於不再崩潰，徹底適應了周圍的法則壓力，在深淵中保持完好，就那麼以正常人類的姿態立於深淵的黑暗之中。
當然，他的血肉還是在細微的破碎，不過現在也僅僅是破碎一些無關緊要的毛細血管而已。
盤坐虛空的白皇也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體完好的王歡，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以他的實力自然是能看出來，現在的王歡根本沒有釋放真源保護自己的身體，他確實就是只憑藉血肉的強度就扛住了深淵的壓力。
這種程度的血肉強度，已經遠遠超越了白皇的理解範疇。
他們所有超越天尊的強者，想要在深淵下方生存，那麼就必須無時無刻的全力以赴，用真源保護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才能勉強維持存在。
而王歡，竟然只憑藉肉身的力量就做到了這一點，這簡直……
“你是體修修士？”白皇終於是問出了問題。
王歡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麼，體修可能是我最強的一點吧，然後我也修煉真源，而且還會一點陣法門道。”
“哼！博而不精，難怪實力如此弱小，你也算是超越天尊強者中的異類了。”
白皇冷哼一聲。
確實，實力到了他們這個份兒上，越發的明白力量應該精純，修煉什麼就修煉什麼，不能分心二用。
畢竟任何一道都是沒有盡頭的，任憑你絕代天才，都不可能同時修煉兩道，體修和真源修不可並行。
然而他卻是不知道，王歡並沒有說實話。
他最強悍的其實都不是體修，而是那已經堅固到混賬程度的靈魂。
王歡其實也明白一心向道，追逐極限才是正確的目標。
但是奈何他的體修力量基本都是白嫖來的，並不算是他費多麼大的力氣修煉來的。
鴻蒙混沌體，那是他融合了燭龍殘骸獲得的，並不是他自己費勁修煉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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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運用起來才不夠純熟，不能百分百發揮其潛能。
至於他自己創造的大仙級功法，如今已經漸漸跟不上他的體修力量了。
也就是說王歡如今的情況十分特殊，他的肉身絕對是超越天尊的存在，而且還是超越了許多許多。
但是真源力量卻還停留在天尊層次上，幾乎沒啥提升。
靈魂則是強大到了混賬的地步，看成不滅，但卻又沒有任何的進攻能力。
這麼不平衡的發展，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原本在仙域內，王歡作為天下第一人，不平衡也就不平衡了，反正沒人打得過他。
但是一旦遇到了白皇這樣的真正強者，他這不平衡的弊端就體現出來。
“要不，我索性放棄對於真源的修煉？”王歡甚至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