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保義山,所有人都在拼命,我作為一個實力強的人,我不拼命的話,死的人更加多。
不過我反過來質問葉知秋,為什麼地府從頭到尾都不現身。
葉知秋前後張望,確定沒有其它外人,它小聲細語對我說道。
“劉掌門,地府是怎樣的態度,您又不是不知道。整個地府,只有我願意幫您,當時我之所以不出現,並不是我不願意幫您,而是你們一千多個道門弟子,卻沒有一個人使用請仙術。”
“地府有規定,除了規定的日子之外,我們地府的陰差不能隨意來陽間。尤其是你們道教弟子和其他妖邪戰鬥的時候,必須都有人用請仙術,哪怕只有一個人念,我完全可以帶著幾百陰兵鬼將助你一臂之力。”
這一點我的確沒想到。
這不僅僅是地府的規矩,更是陽間和陰間定下幾千年的規矩。
一千多個道門弟子,卻沒人願意用請仙術。
要怪只能怪這種術法太低階,沒人願意使用。
畢竟這是個賭注,請仙術未必能把葉知秋從地府請上來,極有可能請到周圍的孤魂野鬼。
而且當時場面太混亂,保義山到處都是妖邪,有些妖邪甚至還懂得元神出竅,這也就意味著請仙術一點屁用都沒有,大夥兒都是往死裡打,哪個二愣子會用這種機率低迷的請仙術?
聊了一會兒後,我已經猜出葉知秋來殯儀館的目的。
無非就是為了斬鬼劍罷了。
我並沒遮掩,一五一十把斬鬼劍的下落告知葉知秋。
葉知秋得知斬鬼劍不在我手上,而是落在多重夢境,它也為我擔心。
“劉掌門,您這可就有點麻煩了。據我瞭解,多重夢境將近一千多個,您能確認斬鬼劍落在哪個夢境嗎?稍有不慎,您要是被困在多重夢境內,那可就是個驚天大事啊!”
“沒事,問題不大。”
我並不擔心找不到斬鬼劍。
葉知秋看著滿地的古籍,好奇問道。
“你們這是在幹嘛?”
“這些都是我祖宗留下來的書,看看有沒有辦法進入多重夢境。”
我回答葉知秋的問題。
“我幫你們吧。”
葉知秋看不過眼我們三人忙碌,它自願幫我尋找辦法。
當我們四人正沉迷於古籍時,外頭傳來車輪子滾動的聲音。
抬頭看去,竟然是黎小青。
黎小青拉著一個行李箱走進靈堂。
“你們在幹嘛?”
黎小青問道。
我們互相對視,表情幾乎一致。
本以為黎小青得知荒唐的辦法後生氣離開,沒想到她竟然還回來了,並且還帶著行李箱,這不就意味著黎小青打算在我這兒暫住的意思嗎?
“行李放哪?”黎小青問道。
“先放這兒吧。”我一臉呆滯回答。
黎小青走進靈堂,她的目光落在葉知秋身上。
葉知秋微微一笑,對著黎小青微微點頭,以示打招呼。
“怎麼會有鬼在這兒?”黎小青立馬警惕起來。
“你什麼眼光?”我反駁黎小青,接著介紹葉知秋。
“這位是地府的錦衣衛,它叫葉知秋。”
黎小青得知是地府錦衣衛,這才不好意思笑了笑。
“原來是地府錦衣衛啊……不好意思,我沒怎麼接觸過地府的陰司。雖然不知道錦衣衛在地府是怎樣的官職,但看葉大人您這身打扮,想必在地府應該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吧?”
“不不不……算不上有頭有臉,我也只是幫地府做事而已,算不上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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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黎小青回來了。
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看書。
葉知秋見沒什麼要幫忙的,它也不再殯儀館逗留。
離開之前,葉知秋把我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劉掌門,她該不會就是奪走斬鬼劍的人吧?”
“嗯。”
我沒有隱瞞黎小青所做過的事情。
“可千萬別被鍾判官知道,要不然她吃不了兜著走。搶奪地府的東西可是死罪,更何況還是鍾判官的斬鬼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她對我來說有很重要的作用。沒有黎小青的話,我進不了多重夢境。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對她有想法。”
葉知秋叮囑我注意事項後,便遁入地底。
我相信葉知秋不會告狀。
我和葉知秋的關係不一般,儘管我倆不打不相識,但我幫過它,以葉知秋的性格,它不會背刺我。
“嘯哥,時候不早了,得睡覺了。”
吳笛特意提醒我。
我回頭瞪了一眼吳笛,結果他和梁傑偷笑。
我只能說,這是我的福分。
當我轉過身時,黎小青已經走出靈堂。
我提著黎小青的行李箱跟上去,黎小青左右張望,帶有期待的語氣說道。
“我可從來沒試過在殯儀館過夜,不知道是怎樣的體驗。”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靈堂睡覺。”
聽到我這話,黎小青瞥了我一眼,小聲罵道。
“神經病!”
隨後,我帶著黎小青來到房間。
一進門,濃稠的香菸味撲面而來。
黎小青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我就知道你們男生的房間都是一個樣,從來不收拾,菸頭亂丟,又不開窗透氣。我真的替你以後的老婆感到嘆氣,也不知道哪個女人會嫁給你。”
話是這麼說,可黎小青卻開始幫我簡單的收拾房間。
說實話,我壓根很少在房間逗留。
距離我接手殯儀館只有半年,大多數時間奔波在外,每次回來房間都是睡一覺就離開,哪有時間收拾房間的衛生。
再說了,我買下殯儀館,甚至都沒有開張過。
我不需要殯儀館幫我賺錢。
我也不指望殯儀館能賺錢。
只是覺得殯儀館符合我的身份,並且地也很便宜,買別墅不如買殯儀館,做事情起來也方便不少。
“我去幫你弄一條浴巾。”
看著黎小青收拾衛生,我似乎有點無所事事,隨便找個理由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不用了,我要用的東西全都在行李箱裡面,我就知道你這人會這樣。看你做事這麼兇,結果照顧不了自己的生活,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黎小青細細碎碎唸叨著我。
“我坐過牢。”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黎小青停下手頭的活兒,轉眼看著我。
“我知道,我調查過你。”
“20歲入獄,25歲出獄。”
黎小青語氣很平淡,並沒因為我坐過牢而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