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解藥，十分鐘之內，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解藥自然會給你。”
馮海堅聽到我這句話，雙眼立馬放光。
我看出馮海堅是個識趣的人，他還不想死。
之前被我斬斷三根手指，已經嚐盡了苦頭。
這幾天在醫院撿回一條命，顯然馮海堅知道生命的珍貴。
儘管馮海堅沒答應我的要求，但從他求生欲的眼神，我便開始提問。
“滅門計劃是誰想出來的？王騰？於華承？還是袁師霖？”
馮海堅看了我一眼，說道。
“病房不是不給抽菸嗎？”
“我花錢包下來的，想幹嘛就幹嘛，抽菸又能咋地？我在這兒把你殺了都沒問題，”
話說期間，我遞給馮海堅一支煙。
馮海堅從床上坐起來，看得出他煙癮很大，猛抽一口直接吞入肚中。
濃煙從他鼻子呼出，馮海堅一副享受的樣子。
“其實吧，我也只是一個辦事的人，之前跟你說過，一切都是袁師霖定下的主意。當時我加入大宗門第三門派，成為袁師霖徒弟。他見我底子乾淨，跟他的時間最短，於是把我安插在粵州保安科做事。”
“我的任務是把你送入監獄，其餘的事情全都是袁師霖在背後作祟。”
“如果你想討伐袁師霖，我可以做人證。只可惜，你現在卻說袁師霖死了，連同祥和堂的三個年輕人一起陪葬，我只能說不值。袁師霖這輩子作惡多端，他自己死就死唄，還拉著三個年輕人墊背。”
“總之，滅門計劃就是針對你劉天嘯。袁師霖生前跟我提過，如果你劉天嘯不死，納悶將來會影響到大宗門。我只是當故事來聽而已，並沒有在乎這件事情。”
這次的馮海堅說話很淡定，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得知袁師霖死了，整個人顯得很放鬆。
“你幫袁師霖這麼多年，他沒有給你好處嗎？”我繼續問道。
“好處？我笑了……”馮海堅臉上掛著譏笑：“這老東西手中拿著我把柄，你別看我之前口氣這麼大，實際上我也怕死的。袁師霖這個老畜生用各種東西威脅我，我上有老父母，下有老婆孩子。”
話說期間，馮海堅拿出手機，開啟一張全家福地給我看。
說實話，馮海堅還是挺幸福的。
父母尚在，兒女雙全，還有個漂亮的老婆。
“嘯哥，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要送我去坐牢，我沒意見，這件事情我有錯。袁師霖死了，滅門計劃已經停止。”馮海堅的語氣帶有懺悔，看得出來他是有悔改之心。
“於華承呢？”我再次問道。
“啥於華承？你是說副宗主？他也沒用啊。你應該知道，大宗門一共十二個門派，不是說王騰是宗主就了不起，也不是說於華承是副宗主就可以為所欲為，十二個掌門都是平等的。”馮海堅回答道。
“滅門計劃裡面，其它掌門有沒有摻合？王騰和於華承，亦或者說其它分支門派的掌門？單憑一個袁師霖，不可能能隱藏到今天。”我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王騰宗主和於華承副宗主雖然知道，但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搭理袁師霖的想法。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父親劉坤是個厲害的角色，只有你父親還活著，沒人敢動你半根頭髮。袁師霖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跟你父親鬥啊。”
馮海堅這會說話讓我聽入耳中。
他說的也是有點道理。
一直以來，都是父親在暗中保護我。
不過，我卻怎麼對袁師霖起不了恨意。
儘管我知道滅門計劃是袁師霖提出來的。
但心裡面卻一直記恨於華承。
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押送隊伍的兩個門派的人都死了，外加上林石。
現在事情已經隨風而去，但我卻一直惦記著於華承。
這老東西似乎是我活下去的阻礙。
十分鐘時間，眨眼而過。
“嘯哥，還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嗎？快到點了……”
馮海堅看著倒數三十秒的時間，語氣開始變得緊張。
我沒理會馮海堅，拿起手機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嘯哥！”
“刀疤哥！”
“吳道長！”
“別走啊，我已經答應你們的要求了，你們別放任我不管啊！我不想死……求求你們了！求求了！”
馮海堅從床上滾落下來，全身乏力，如同蛆蟲似得在地上攀爬。
“那是葡萄糖，你個傻嗶！”
吳笛丟給馮海堅一個白眼。
馮海堅當場愣住，隨後笑著笑著就哭了。
胡啟光見我平靜的走出病房，整個人表示很好奇。
“劉天師，怎麼你們沒動靜的？”
“要啥動靜？難不成你想聽到砸東西的聲音？對付這樣的人，不至於。”
我拍了拍胡啟光的肩膀，示意胡啟光按照他們保安科的規矩做事。
馮海堅雖然在向我吐露實情，但還得坐牢。
我本以為這事情就這樣隨風而過，殊不知於華承來到粵州之後，就沒有回去過，反倒是針對我。
殯儀館再次聚集數百人。
今天沒有葬禮。
於華承親自帶人來到殯儀館跟我談話。
他手中拿著一張《大宗門封鎖令》。
“劉天嘯，根據多人的舉報，這半年以來，你一直越界做事，導致出現了各種不必要的災難。並且，這次陳子強、謝龍、玄冥子三人的死，均和你有莫大的關係。現在封鎖你的殯儀館，並且對你進行正式的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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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選擇沉默，但並不代表你無罪。”
“無視道教天規，藐視地府陰律，下場只有一個。”
“死！”
這才過去一個星期。
於華承沒有袁師霖的事情而對大宗門進行反思。
結果還帶著人來找我麻煩。
這算什麼？
只需官兵點火，不準百姓點燈？
如果沒有我的話，林石早就跑出列車，在外面逍遙法外。
對於於華承下達的命令，我真的感覺到好笑。
越界做事，向來是我不變的性格。
如果所有人都安分守己，我還需要用特殊的方法解決？
於華承的封鎖令送到我面前，我直接將其撕爛。
“劉天嘯，你撕爛也沒用，我作為副宗主，有權利將你趕盡殺絕！”
於華承露出譏諷笑容。
他以為用自己的身份就能壓制我。
我覺得他還是沒搞懂，為什麼我會被稱為當代陽間閻羅王。